聽到那個人的話,李木反倒鬆了一口氣。


    娘的,老子以為他們是白帝的人,故意來找老子的麻煩,原來是老子坐錯位置了。


    身邊的妻子一直在拉扯他的衣袖,李木知道,林婉在勸他不要動怒,趕緊把座位讓給對方。


    他沒有理會對方的態度,幾個人一起站起來,打算把座位讓給對方。


    另外一個男人想必被同伴搶去了首功,心裏麵著急,也打算為難一下對方,在女神麵前彰顯男子漢的氣概。


    “你們別動,讓你們走了嗎,馬上給二位仙子道歉,聽候發落,二位仙子恩準後,你們才能離開。”


    這就是找倒黴的節奏,他也不事先了解一下,對方是個什麽主,一個外號叫做魔頭的家夥,豈是那麽好得罪的。


    其實,事情真的不大,客氣的和李木打聲招唿:“勞駕,這是我們的位置,你們坐錯地方了。”


    李木肯定會立即讓座,臨走時還會說聲抱歉。


    而且,李木他們已經把座位讓出來,選擇了息事寧人,完全不必咄咄逼人,讓對方徹底下不來台。


    生活中,這種二愣子不在少數,在美女麵前不知天高地厚,時時張揚,到處裝逼,他不倒黴誰倒黴。


    李木壓了壓心中的怒火,對那個人問道:“你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麻煩你再說一遍。”


    話音落地,淩厲的氣勢噴薄而出,將那三個小子逼得倒退幾步。


    一個是屍山血海裏翻騰的萬人屠,三個是一輩子沒殺過雞的小白臉,兩者之間怎麽可能有可比性。


    隻要他們有點智慧,現在應該知道對方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李木在給對方機會,給對方一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機會。


    這個時候,但凡對方有一個明白人,出來說一句:“算了,算了,多大點事,你們走吧!”


    他就能順坡下驢,帶著自家女人痛快離開。


    而一般正常人也都懂得要把握好分寸,在裝逼的同時,也要照顧對方的麵子,適當給對方一個台階下,如此一來,就能化解一場風波。


    沒想到,這三個小子都是愣頭愣腦,雖然被李木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知道麵前的這個人不好惹,但仍然不肯在女人麵前丟臉。


    覺得府堂裏麵有規矩,不允許私自動手,這裏不講強弱隻講尊卑,你本事再高,也不敢把我們怎麽樣。


    還是老話說的好,色字頭上一把刀,真的很有道理,很多人死在女色上,純屬是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在女色麵前喪失了理智,喪失了判斷力,早晚都會栽大跟頭。


    李木想讓他們知難而退,沒想到,這些家夥知難而上,不肯在美人麵前丟了麵子。


    先前那個人硬撐著說道:“這裏是客人觀禮的地方,你們不過是堂生,沒有資格坐在這裏,你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嗎,我讓你們滾台下站著去。”


    這就是軟話硬說,明明想低頭,卻要硬抬頭,那還能有好。


    李木大怒,脾氣再也壓不住了。


    什麽府堂的規矩,什麽忍氣吞聲,全他娘的見鬼去吧!


    惹急了他,府堂都敢滅掉,哪怕是白帝親臨,他也敢當麵叫板,何況是這三個小角色。


    李木的動作沒見得有多快,不緊不慢的給他一個大嘴巴,將他直接扇飛出去。


    如同騰雲駕霧一般,從觀禮台上直接扇到觀禮殿外,啪嘰一聲摔在廣場上,就此一動不動。


    有人急忙上前探視,隨即鬆了一口氣,還好,人沒有死,隻是暈了過去。


    當然沒有死,也不可能死人,李木再渾,也不敢在府堂內當中殺人,稍加懲戒也就是了,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在出手的時候,他已經控製好力度,這巴掌下去隻能把人打暈,不至於要了他的性命。


    李木看著另外一個人,冷冷的問道:“你想怎麽說?”


    那人如同醍醐灌頂,頭腦瞬間恢複了理智。


    馬上低聲求饒道:“小人冒犯了公子,惹得公子動怒,實乃罪該萬死,求公子饒恕我一迴,我絕不敢再放肆了!”


    那直挺挺的同伴已然讓他清醒了。


    麵前這位不僅是一個財大氣粗的自費堂生,更是一個實力雄厚的高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


    這個時候,趕緊低頭才是正確的做法,再怎麽丟麵子,也比被人家扇出去強。


    另外一個人也急忙對李木抱拳施禮,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的態度再次認證一點,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規矩都是扯蛋,實力就是規矩。


    想讓人家尊重你,遵守你的規矩,靠的不是獎懲製度,而是有實力維持你的規矩,大至國家小至居家,都是一樣的道理。


    李木擺了擺手,對他們說道:“算了,你倆該幹什麽去幹什麽,我不是來搗亂的,大家各行其事,不用理會我們。”


    二人唯唯諾諾,沒有理會美人高不高興,連忙下了觀禮台,從守衛手裏接過傷員,一溜煙的跑掉了。


    很多客人也不敢在台上逗留,紛紛起身下台,匆匆離去。


    偌大的觀禮台,眨眼間顯得空空蕩蕩。


    台下的老師們還處於震驚中,他們愣愣的瞅著李木,暗自揣摩他的實力。


    那三個人都不是普通人,而是上屆府堂生中的佼佼者,雖然沒有奪取過府魁,但實力也不容小看。


    而且,他們都是府堂老師的備選者,如果不出什麽意外,很快就會脫離奴籍,成為府堂正式在編的老師。


    如此實力雄厚的人,竟然被李木一巴掌扇飛了。


    哪怕沒有防備,也不至於這麽不堪,這隻能說明一點,李木的實力要遠遠超過對手,在李木麵前,他毫無反抗之力。


    這是什麽實力,他到底是誰,既然擁有這麽強的實力,為何會成為一名自費堂生。


    大家捏呆呆的看著李木,腦海裏麵充滿了好奇。


    他們以前見識過自費堂生,說實話,那四個字沒有給大家留下什麽好印象。


    在他們看來,所謂的自費堂生都是一群混子,實力不足,能力不足以被府堂錄取。


    你想啊,正式錄入的堂生需要簽下奴契,先做奴,後做人,如果連為奴的資格都沒有,那會是什麽實力?


    所以,別看自費堂生在府堂內擁有很多特權,但是,大家都瞧不起這類人,人家即便是奴,也自認為比自費堂生高上一級。


    畢竟做天帝的奴仆並不丟臉,你想為天帝效忠,人家還看不上你呢。


    在所有人的觀點裏,自費堂生都是一些有錢有勢人家的子弟,能力不足,花錢買個金子招牌,僅此而已。


    萬萬沒有想到,今天讓他們開眼了,這個自費堂生打破了他們的認知,他的能力如此出眾,甚至淩駕於他們之上。


    畢竟他們知道一個事實,憑他們的實力,哪怕能打敗剛才那個人,也不可能做到一招了事,而這位就很輕鬆的辦到了。


    大家的心裏很清楚,這家夥沒有盡全力,出手的瞬間肯定收著勁,否則的話,絕不是暈過去這麽簡單。


    不提他們疑神疑鬼,再說那兩個女子,其中一個女子扯住另外一個女子的衣袖,示意她離開這裏。


    不想那女子卻是不依不饒,甩開同伴的手,直接來到李木麵前。


    台下的老師們顯得很緊張,都為她捏了一把汗。


    女子對李木生硬的說道:“麻煩你們讓一下,這裏是我們的座位!”


    李木指著旁邊的座位,沒好氣的說道:“有那麽多空座,你非得要這幾個座位?”


    女子平靜的迴複道:“既然有那麽多個空座,你為什麽不去坐,為什麽一定要強占我們的座位。”


    所有人都越發緊張,另外一個女子急得直跺腳,卻是不敢走到李木麵前。


    沒等李木再說什麽,林婉拉住丈夫的手,將他直接拖走,其他人也跟著一起走,將五個座位讓出來。


    幾個人另外找地方坐下,那個女子哼了一聲,高雅的坐下來,她的同伴膽戰心驚的湊過來,坐在她的身邊,不時的,還要往李木這邊瞅一瞅。


    眾老師都長出了一口氣,心說總算是平息了一場事端,這場意外終於結束了。


    不想又有人主動找事,先前那個女子突然站起來,沒等同伴反應過來,她再次走到李木麵前。


    “你不遵守府堂規矩,私自動用武力,打傷府堂老師,你自己說,府堂該如何處置你?”


    她的聲音很大,幾乎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她的同伴嚇得魂飛魄散,大叫道:“姐姐,算了,你不要再管這件事情了。”


    女子扭頭說道:“那不行,他雖然是自費堂生,也要遵守府堂裏的規矩,剛入剛烈堂就違犯堂規,當眾毆打老師就是不對,必須接受懲治。”


    李木撓了撓頭,出言問道:“你是誰,有什麽資格管我?”


    “我姓翟,也算是老師中的一員,我當然有資格管你!”


    李木還要說什麽,林婉起身,搶在他的身前,對那女子說道:“翟小姐是吧,那你說,按照規矩該怎麽懲治他?”


    翟小姐看著林婉,疑惑道:“你是誰,和他什麽關係?”


    “我是他的妻子,你有什麽事情可以和我說,我可以做他的主。”


    翟小姐冷哼一聲,不緊不慢的說道:“剛才那個人是我的同伴,他即便出言不遜,也不該被人毆打。


    你丈夫在府堂裏麵動手就是不對,更何況被他毆打的人還是府堂的老師。


    我不管你們是誰,既然你們加入了剛烈堂,就要遵守府堂的規矩,否則的話,我們剛烈堂以後還怎麽在天庭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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