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照例又是通宵吃喝,食堂負責人躲在後廚裏麵吧嗒吧嗒直掉眼淚。


    好家夥,自打小李哥以此為家,把人家食堂一年的儲備都給吃光了,上峰要是責問下來,他這個負責人怕是要幹到頭了。


    礙於府堂裏的規矩,他們不敢得罪了這位財神爺,隻盼著這貨趕緊鬧胃炎,最好是天天拉肚子。


    有人可能會說,給他下點瀉藥不就行了。


    還真就不行,府堂裏麵規矩森嚴,堂生要是在食堂裏麵吃出毛病,他們的罪過就更大了。


    所以說,歪門邪道的心思就不要想了,隻能寄希望這位大爺早點吃膩了,也好放過大家。


    天光大亮,李木覺得吃累了,打算再點幾份早點溜溜縫,然後迴去睡覺。


    何小雨笑著提醒道:“師哥,今天是開學典禮的日子,你不是想去參加嗎,我們該動身前往觀禮殿了。”


    李木起身拍了拍肚子,對一旁賠笑的食堂大師傅說道:“昨天的手藝有長進,色香味勉強算及格,隻是沒有吃飽。


    你們多預備點食材,我迴頭再過來吃,下迴得管飽!”


    食堂大師傅暗自叫苦,嘴上卻是不敢說什麽,還要對他表示感謝,歡迎他再來品嚐!


    負責人沒轍,他更沒有辦法,這些人都是自費堂生,他們就是府堂裏麵的祖宗,他位低言微,哪敢得罪這幫大爺。


    李木心滿意足的離開食堂,一路打著酒嗝,按照玉牌裏的提示,徑直趕往觀禮大殿。


    半路上,林婉小聲埋怨道:“你也不怕人家笑話,天天暴飲暴食,府堂的飯就那麽好吃嗎!”


    李木笑嘻嘻的迴答道:“說實話,確實很好吃,雖然不及老婆的手藝,但也算是頂級水平。


    至於說暴飲暴食,老婆,我不是心疼世界石嗎,你讓我多吃多占點,心裏麵還能平衡一點,否則的話,實在憋的慌。”


    林婉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溫柔的笑了笑。


    一行人來到了觀禮大殿,隻見大廳裏麵站滿人,整齊有序的排列成行,穿著統一的服飾,和他們的著裝明顯不同。


    李木知道這些人都是在籍生,也就是奴籍生,在精氣神和守律性方麵與他們吊了郎當的形象,存在著明顯不同。


    眾學員對他們的到來都感到有些驚訝,不少人心想,這些人是誰呀,膽子也太大了,開學第一天就敢遲到,等著瞧吧,一會有好戲看了。


    也有明白人知道李木他們是自費堂生,和他們這些奴籍堂生存在著很大區別。


    這是人家的特權,才不會像我們這些奴籍生,入府即為帝仆,終生都要接受天庭規矩的約束。


    觀禮大殿分為三個區域,正前方是一座高台,擺放著一排排座椅,那是主席台,說白了就是領導們入座的地方。


    下麵是一座大廳,那才是堂生們該去的地方。


    兩邊還各有一個小高台,也擺放著桌椅,那是給客人們預備的觀禮台。


    李木等人現身後,一時間不知道去哪好,站在門口,顯得很尷尬。


    他們著裝隨意,府堂也沒有給他們發放製服,如果站在下麵,顯得不合拍,如果站在上麵,身份又不對路。


    不光他們覺得尷尬,那些老師們也大為頭疼。


    剛烈堂自成立以來不是沒有自費堂生,不過人家報完名後,都會和府堂請個大假,然後該幹嘛幹嘛去。


    等到快畢業的時候,過來露一麵,拿走一塊金子招牌也就完事了,從來沒有出現過自費堂生參加開學典禮的情況。


    李木他們當然也知道這個規矩,不過他們不敢走,他們的情況不同於之前的那些自費堂生。


    人家是自願花錢鍍金,他們是被逼加入了剛烈堂,兩者的性子完全不同,根本沒有對比性。


    天帝沒有下旨意的前提下,他們敢走嗎,請大假如同於作弊,在天帝不關注的情況下,你這麽做沒啥大問題。


    天帝時刻關注你的時候,你還敢這麽做嗎,嫌天帝沒有收拾你的借口嗎?


    所以,李木他們不但不敢走,府堂的大事小情還需要適當的參與一下,最起碼做做樣子,不能被人家抓住把柄。


    基於這個想法,他們才決定參加開學典禮,也就形成了如今這個尷尬的局麵。


    老師們很為難,該往哪安排這些人呢?


    讓他們站在學員堆裏,好像不太合適,讓他們登上主席台,那就更不合適了。


    最後還是一個老師聰明,悄悄對其他人說道:“讓他們去觀禮台吧,他們去那裏就不顯得礙眼了。”


    另一名老師說道:“觀禮台按觀禮人數排放桌椅,一個蘿卜一個坑,他們去了,位置不夠用啊!”


    先前那個人說道:“你怎麽這麽死心眼呢,請五個客人去主席台,我們五個去門外站著不就行了。”


    都出新鮮事了,李木他們到場後,五個老師被擠到門外罰站去了。


    眾老師紛紛點頭,一致認為這個辦法不錯,雖然五個老師覺得有些委屈,卻沒有什麽更好的主意。


    有人把五位客人請上了主席台,又把李木等人叫過去,讓他們去觀禮台就座。


    有的時候,被人注目的感覺並不美好,李木也是如此。


    此時,如果有人幫他安排座位,他自然會欣然從命,你們讓我坐哪都行,站著也行,俺不挑。


    他對老師們連聲道謝,領著四個女人大搖大擺的登上觀禮台。


    人剛剛登台,一股酒氣撲麵而來,聞者紛紛皺眉,心中厭惡,也就沒有人願意搭理他們。


    此時,客人們並未全到,觀禮台上還有不少空座,老師們一時忙碌,忘記為他們指明應該坐在哪個座位上。


    李木看了一圈,發現第一排正中間有五個空座,他也懶得問清楚,帶著大家直接坐在那個位置上。


    倒不是他不懂規矩,而是真的不了解情況,他哪知道這五個空座在剛烈堂裏是很有講究的。


    其他客人彼此對視一眼,很默契的選擇了沉默。


    一來是不喜歡李木的隨意,二來是不喜歡那幾位的驕橫,都抱著看熱鬧的心理,靜候好戲上演。


    好戲很快就發生了,隻見從觀禮大殿外麵,成品字形走進來五個人,三男兩女,女在前,男在後。


    兩個女子皆是火辣的身材,俏麗的嬌顏,似盛開的牡丹,如雨後的彩虹,一進入大殿,立即吸引了眾多目光。


    那三個男子也是儀表堂堂,緊緊跟在女子身後,反倒像三個跟班。


    李木也看見了她們,心中不禁暗自讚歎:“好一個前挺後翹,身材真是不錯,嗯,臉蛋長得也漂亮,卻是不如我老婆。”


    這是必須的想法,哪怕人家甩李家女人幾條街,他也會強迫自己這麽想,這是原則問題,馬虎不得。


    一切出軌的前奏都是從走心開始,隻要認為人家比自家的強,就快到考驗意誌的時候了。


    所以,為了防範於未然,需要時刻強化自己的思想,所有的異性都不如自家的好,你總這麽想就不會輕易的亂來了。


    小李哥深諳此道,多少年不出毛病,很大程度源自於他的自律性。


    那兩個女子好像對這種目光早已習以為常,驕傲的揚起頭,一臉冷漠的走到觀禮台前。


    一眼發現,屬於她們的位置被一個滿身酒氣的家夥占去了,那家夥毫不掩飾的瞅著自己,看似在品頭論足。


    還有四個女子坐在他的身邊,正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們。


    兩個女子微微皺眉,沒等她們表態,陪同的三個男子不幹了,從女子身後搶出,飛身上了觀禮台。


    很多矛盾的爆發原因,都是為了在異性麵前逞能好勝,那三個男人也是如此。


    他們來到李木麵前,一男子問道:“你們是誰,為何坐在這裏?”


    李木不解的看著他們,暗自盤算他們的用意。


    自從來到天庭,李木腦子裏的那根弦就一直緊繃著,不敢說是草木皆兵,也相差不了多少。


    可能人家很簡單的一句話,他都要再三揣摩對方的用意,分析對方是不是來找麻煩的。


    出於慎重,他沒有輕易的答複對方,隻是默默的瞅著他們,暗自判斷對方的來頭。


    大廳內原本一片肅靜,觀禮台上突然有了動靜,附近維持秩序的一位老師立即有所察覺。


    他扭頭去看,等看清楚情況後,立刻暗自叫苦,知道壞事了,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都怪自己疏忽,為什麽不提醒一下這幾名自費堂生,隻需多言幾句,就不會發生這件事情。


    今天可是一個大日子,可千萬別出什麽妖蛾子。


    他連忙搶步上了觀禮台,對後來的兩名女子低聲解釋了幾句,其中一名女子的態度很和藹,像是理解了他的理由。


    另一名女子的態度很惡劣,對他毫不客氣的嗬斥,看樣子,根本不打算善罷甘休。


    身為府堂老師,被當眾斥責後,不但沒有動怒,反而點頭哈腰的跟人家客氣,可見女子的身份不簡單。


    三個護花使者察言觀色,知道女神的心裏麵不爽,自然如同打雞血一般,不準備放過李木他們了。


    女神的座位竟然被一個酒鬼占去了,讓他們驕傲的心靈覺得受到了侮辱。


    他們一來想顯顯威風,二來想在美女麵前好好賣弄一番,平時沒事還想找點事呢,如今這個買好的機會,豈能輕易的放棄。


    一人將李木仔細打量一番,冷笑道:“原來是自費堂生,有點糟錢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嗎,這是你們待的地方嗎,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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