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蘇塔特別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捏著下巴,抬頭看了一眼另外三個人的表現,“那如果是在寢殿裏的話,咱們還得要從長計議,到時候你們二人什麽東西也沒找到,也一定要記得趕緊出來,”


    “嗯。”蕭淮安點點頭,目光一直黏在這張圖紙上麵,勉強抽出空來答應了一聲。蘇嬌怎麽是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又撇了蕭淮安一個白眼。


    蘇塔無奈,隨後再用手指著地圖上的幾處標誌性建築解釋。


    “我大致規劃了一下路線,你們從西北方向的院牆進去,那裏是皇宮的老媽媽們居住的院落,從那裏過去比較掩人耳目。”


    “然後再一直沿著東南方向的那一條小路過去,便會來到他們皇宮的大殿,聞人漱石的書房就在這間大殿的東北方向,可都記住了嗎?”


    話音落地,全場一片鴉雀無聲,蘇塔不禁感覺到有些尷尬,還是蘇嬌比較客氣,提前迴過神來,直接將地圖好的卷起,藏到了袖子裏。


    “知道了,其實你也不用說這麽多的,反正地圖都在這了,到時候我們隨機行事就行了,萬一不小心碰上路上巡邏的護衛,咱們也不可能總是一成不變的,沿著老路走。”


    “這是自然的了,我又沒說……”蘇塔憋了一下嘴角,話還沒說完,便瞧著蘇嬌依然漸行漸遠地迴屋就已去準備收拾東西。


    這在憤怒中的女人還真的是不好惹,這麽的不客氣,叫蘇塔這個本應該再此處算是主人的人都不敢多說半句,隻好看著蕭淮安,找他兩個人算賬。蕭淮安則表現的一臉無辜似地攤了下手,什麽話也不解釋的跟了上去。


    由於現在本來就是在傍晚時分,蘇嬌他們僅僅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收拾東西,然後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便按照和蘇塔剛才商量好的計劃潛入皇宮,木蓉則繼續留在小屋裏,算是作為後援,但木蓉還特別多存了一份心思,好生的看著蘇塔。


    “好了,差不多就是在這裏了,皇宮巡邏的守衛每過一刻鍾就會走過一圈,你們必須得要抓緊時間。再者,你們能夠自由活動的時間也隻剩下半個時辰了,半個時辰之後,皇宮的大門正式關閉,”


    “從聞人漱石迴來之後,便留下了一個習慣,每次關門都得要將皇宮進行大規模的一次搜查,到那時候你們絕對是逃脫不了的。也因為他多定出來的這一條規矩,使得皇宮這段時間,調戲強搶宮女的事件也發生的越來越少,看起來倒還真是挺明智的。”


    三個人都換上了一身黑漆漆的夜行服貓在草叢裏麵,蘇塔說著說著居然就羅嗦起來,而且這話語還意有所指。


    他對自己的母國南康沒有多少的好印象,對大澤也未必有多喜歡,蕭淮安聽出來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心下禁不住歎息。


    “倭國的皇宮和大澤能有可比之處,大澤的皇宮光是占地麵積就已經超過這裏數倍,若是每日每夜都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搜查,豈不是要鬧的雞飛狗跳。”


    “行了,你們一個兩個的傻瓜,剛才都還說怕被守衛給發現了,你們兩個現在要是再吵起來,那咱們還沒進去,就會被人給抓個現行,還不趕緊閉嘴!”


    蘇嬌壓著眉頭,最後兩個字聲音尤其加重了語氣,叫原本還提了口氣,想跟蕭淮安繼續對峙下去的蘇塔都嚇得趕忙閉上了嘴巴,啞口無言,須臾才拿手在蕭淮安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


    “蕭大人,日後你自求多福吧。”


    蕭淮安眼角一抽,很有些嫌棄的,看著蘇塔離開,然後便抱起早已準備好等著他的蘇嬌,兩個人迅速的翻過院牆。


    看到蘇嬌方才那麽主動地向自己伸出了手,蕭淮安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欣喜的,原以為借的這個機會,興許能夠有機會將那日在船上發生的原因跟她解釋一遍,誰想才剛落了地,蘇嬌便抿著嘴巴不再理會他,一臉沉默的率先士卒,走在前麵。


    蕭淮安手上落空,來不及解釋,又看到這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影出現,才連忙跟上了蘇嬌的身後很有些糾結的小聲說道。


    “阿嬌,你還要這樣跟我嘔氣到什麽時候,船上的事情我真的可以跟你解釋的,當時隻是無奈之舉,你……”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咱們過來之前,蘇塔跟我們說的是,從這院子裏出來之後,就往東南方向走吧。”


    蘇嬌未曾理會蕭淮安在後麵的追趕,甚至連頭都沒有迴過去,一下隨手從袖子裏將那張地圖又抽了出來。她表麵上將所有的注意力都停在了地圖上,但實際心思還是關注並清楚著背後的蕭淮安說了些什麽。


    解釋什麽?有什麽好解釋的?你要解釋倒是快點說呀,在這裏羅裏吧嗦的半天做什麽。


    那天在船上,要不是我運氣好,再加上風浪大導致你的準頭不好,你那把匕首是不是還真準備紮進我的心口了,還想讓我原諒你,簡直想得美。


    蘇嬌壓著眉頭,心裏絮絮叨叨的早已罵了蕭淮安一大通的話,而且隻要一迴想起當日的情況,就氣得她心裏頭發酸,對於蕭淮安如此蒼白無力的解釋,更是一點兒都聽不進去。


    二人離開了院落,此刻正站在花園邊上的石板小路上,忽然遠遠地瞧著那頭小池塘,後麵似乎有火把的光亮在隱隱綽綽的閃爍,蕭淮安心裏一驚,連忙拽著蘇嬌兩個人躲到了附近的灌木叢後麵。


    蕭淮安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她心中憤懣,才要跟他發脾氣,也注意到了,那邊有情況,隻好按耐下來。


    可沒想到天公不作美,那邊確實有人經過,卻不是朝著這邊過來,僅僅是片刻功夫,光亮便消失在了黑暗的盡頭,蘇嬌看的心裏頭頓時一陣火起,悶悶不樂的將蕭淮安的手拉了下來,小聲的罵了一句。


    “你幹什麽用得著這麽緊張嗎,我又不是傻的,你顧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蕭淮安一陣心塞,沒成想自己的一片好意,居然在蘇嬌的心裏也變得多餘。


    更甚至於,叫蕭淮安有些怨恨那些稀裏糊塗出現的火把護衛,憑什麽稀裏糊塗地離開,白白害的自己白費了一片心。


    “行了行了,別說了,趕緊動手吧,別忘了隻有一個小時呢。”蘇嬌從鼻子裏哼出一聲,率先站起來,但這迴她果然比方才要穩重得多了,一直十分注意的跟在蕭淮安的身旁不前不後,兩人並排走著,但是這中間卻總是有一道跨不過去的距離。


    蕭淮安雖然無比的感到惋惜,但這好歹應該算是個好兆頭,就暫時把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今日的目的上。


    二人變這麽沉默的不斷向地圖上所標注的地點靠近過了這左半邊花園護衛的巡邏,他們便差不多接近了倭國的皇宮大殿。蘇嬌捧著張地圖,沒頭沒腦的像路過的遊客一樣,居然就從大殿的正門前麵穿行而過。


    原本以為這大殿身為倭國皇宮的主要宮殿,日夜燈火通明也是應該的,不曾想,今日偏偏這麽的不巧,就是有人在這裏麵舉辦了一場小型的宴會。


    眾人在大殿裏頭說笑,本來倒是沒什麽人注意到蘇嬌從這裏走過,反倒是蘇嬌隱約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居然後退迴來看了一眼,便就這麽巧的,正好和大殿正中央坐著的那個人四目相對。


    大殿的正中央坐著的就是聞人漱石,他宴請倭國的首相佑之平和佑之助過來吃飯,順便旁敲側擊的提了一下大澤二皇子妃,也就是倭國牡丹郡主去世的原因。


    可沒想到居然運氣這麽好的,碰上了蘇嬌主動撞上門來,且蘇嬌走的著急,倒是沒有聽到他們剛才討論的夏樹的相關消息。


    “額,您們好呀,這麽巧,還在吃飯呀,那我就先不打擾了。”


    蘇嬌整個人都僵住了,又是尷尬,又是局促,心裏早已恨恨的把蘇塔給罵了個千百遍。原以為他製定的路線,一定在穩妥不過了,誰知道連他們皇室舉辦宴會這麽大的事情都沒調查出來,未免也太不靠譜了。


    他尷尬地擺了擺手,趁著宮殿裏頭的人還沒有迴過神來,轉身就想要逃跑。不過大殿裏頭的人愣住了,這邊上的護衛可不都是傻子,一下子就把手無寸鐵,且手無縛雞之力的蘇嬌給抓了迴來。


    蘇嬌心裏頭一陣想罵娘,視線卻禁不住往兩邊看去,也幸好方才跟蕭淮安兩個人鬧掰了,分道揚鑣,分頭行動,要不然這下可就是兩人一起被抓了。


    “我倭國皇宮豈是你這的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來人,還不趕緊把她推下去斬首。”首相佑之平不認得蘇嬌,又為了想在眾人麵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權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連審問都省了,就想要蘇嬌的命,好在聞人漱石急忙站起來喝止住了。


    “慢著,此人不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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