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心裏暗罵了一聲,師父太苟了。


    她這棋術在文國算是好的,可是在師父的麵前,完全不夠看。


    按照道理來講,西堯受到法則的偏愛也是有原因的,畢竟他們每一個人的都不差。


    隻是,法則好像在遷怒西堯了。


    而這其中,還是自己主動鬧起來的。


    玉樓可是拉著死道友不貧道友的精神要把雲舒拉進來的,都抱著這種心思了,怎麽可能會讓她走了。


    自己都受傷了,這孩子居然還能夠在軍營到處蹦躂。


    還……


    時不時的要來礙自己的眼睛,唯實是有些難搞。


    不如,自己就努力一下,爭取把別人拉下水。


    一想到此處,他就激動了起來。


    “雲兒,你要明白,為師之所以願意和你下棋,不過是因為你下的棋很爛而已,既然為師可以贏得輕鬆一點,為什麽不下呢?”玉樓問道。


    “我要是和他下棋,腦袋瓜子都是嗡嗡跳的,而且贏了也並不會感覺到快樂。還沒有和你下來的快樂。”玉樓解釋說道。


    還想要借此說服她。


    可他卻得到了雲舒堅定不移的一個眼神,那是拒絕的意味。


    玉樓:“……”


    不行了,他快要哄不下去了。


    而雲舒隻覺得自己被一盆狗血噴了一臉。


    這就是高手的對決,為了不讓自己和高手一直下個不停,就抓了自己這一個小蝦米,想要體驗一下虐渣的快樂?


    這……沃日!


    這位師父,還是人嗎?


    興許是因為她眼中的控訴太過於明顯了,導致於玉樓都覺得自己做的有點不對了。


    “師父,您覺得和我這菜雞下,會體驗到快樂嗎?”雲舒搖了搖頭。


    師父不會閑的沒事兒硬要拉著自己去下棋,估計是有了什麽餿主意罷了。


    而自己隻是一個需要配合的。


    不點破也隻是為了讓師父出點醜而已,還有師父這一臉尷尬的表情,她覺得還是蠻可愛的。


    “徒兒,這是真的。”玉樓說道,這當然可以體驗到快樂的。


    隻不過快樂的人是自己而已,而痛苦的人隻是雲舒。


    玉樓還想要用軟的來讓她屈服下來,可惜的是他得到的是這一個人冷冰冰的眼神,那是在諷刺著自己。


    這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傻瓜。


    “師父啊,你這撒謊和哄人的技術有點難的。”雲舒歎息底說道,像是在惋惜著一些什麽。


    也真是多虧了她這些年的經驗,但凡是她這師父要哄自己的時候,手上都會拿一點東西出來。


    可這迴沒有。


    在想著怎麽想哄自己,說是沒有貓膩誰會相信呢!


    而且,一般多數都會拿吃的給自己。


    現在這麽苟的人絕對沒安好心。


    被她察覺到了心思的玉樓,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終於,他不用瞞著了。


    “徒兒啊,為師實在是找不到比你更有用的人了,這不你就將就著吧。”玉樓說道,一臉的遺憾,老實來說的話。


    自己要是能夠找得到一個特別合適的人,還能用得上自己孩子?


    這孩子不會辦事,隻會整天的在自己的眼前礙眼,還不如旁人來的好。


    被嫌棄了的雲舒一臉的無語,額,行吧,下棋就下棋,左右也不過是一些時間而已,正好自己在軍營裏頭也無聊的很。


    “行吧,我答應了,不過這棋你可得讓人拿來啊。”雲舒說道,拍了拍手,發出了帶有節奏性的聲音。


    “行吧,不過還有一個條件。”玉樓說道完全沒有厚臉皮的架勢。有的你主動了他一眼。


    “說。”雲舒感覺自己為了不讓自己覺得無聊,已經是屬於要豁出去的架勢。


    “咳,這個下棋呀,就是我在什麽時候叫你來下了,就是什麽時候下的。”玉樓說道,一點尷尬都沒有。


    雲舒:“可以啊!就看在師父現在受傷的份兒,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伴隨著話音一落,玉樓那狗著的臉色一變,直接一揮袖子,直接讓她離開。


    她:“……”


    師父這性子實在是……


    要不是因為他受傷了,早上前去打一架了。


    千零本來就是話少,剛剛在一邊上默默的吃瓜,現在等到玉樓把視線放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千零隻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要掉下來。


    完了!!!


    “你要好好做好準備,朕可不想再受傷了,也不想要再出現一個叛徒。”玉樓冷聲說道,語調之中滿是寒意。


    這和對待雲舒的完全不同,待別人而言,多數是冰冷的,也就隻有在對待上雲舒的時候,整個人都煥發了生機。


    而對待上藍軒予的時候,就隻有一點點的信任,可依然很少。


    雲舒說下了承諾,而事實上,也確實是覺得他不會怎麽折騰,至少沒有自己能夠折騰。


    除了沒有自己能夠折騰外,別的都好。


    隻是,當大半夜叫她去下棋的時候,一次可以,兩次勉勉強強,第三次想要跑路了。


    玉樓告誡她,要是敢跑,迴到皇宮裏就別想吃自己最喜歡的東西。


    雲舒:“你!”


    玉樓眸光淡淡地撇了她一眼,就知道這丫頭受不了,也虧得自己了解她,不,是慶幸這丫頭是自己養大的,這要是換做別人早就翻臉了。


    “師父啊!要不不下棋了,就讓我趴著睡一會兒。”她就想要美噠噠的不就可以了。


    熬夜會讓她的皮膚老的。


    玉樓知道她在自我催眠,也不煩她了。


    隻是,估摸著這一個時間點了,要是真的有刺客的話,也該來了。


    而後,隨著她到一邊上想要趴著的時間裏,筆尖上就聞到了一些香味,很是熟悉一點也不陌生。


    玉樓隨之而來的便是警惕起來,都這個點了,怎麽還有人來送東西?


    而且外頭居然還沒有人前來稟告一聲。


    外頭隻是想起了一道話:“皇上,小姐想要吃的東西來了。”


    雲舒:“?”


    他什麽時候在這大半夜的還要一些吃食了,迷茫的眼神和玉樓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抹了然之色。


    “千零。”玉樓喊道。


    “是。”千零很是恭敬地退了出去,一出去迎接而來的就是一把匕首。


    還有一對白色的粉,也虧得他是一個毒人,百毒不侵,不然這麽厚重的粉一吸進去,這人可能就沒有活路了。


    雲舒迴頭一看,果然是見到了自己的這一位師父,已經往後退去了,捂著鼻子的那種。


    還有,那一臉嫌棄的表情。


    隻是一段時間裏,雲舒就見識到了他是如何苟著的,淡定地溜到了營帳的後門。


    她看了一眼千零,自己也跟上師父了。


    一從後門出去,好家夥,後門的一些人也被熏暈了。


    玉樓皺眉,這群人為了不讓自己察覺到血腥味兒,這倒是舍得沒有殺人。


    軍營裏麵大多數人都睡著了,而藍軒予的營帳距離玉樓的還是挺近的,這不,聽到了一些動靜就被吵醒了,還以為是他和雲舒在吵什麽呢!


    結果腦海裏裏麵一道靈光閃過,不對呀,就算吵來吵去的,可也不至於一句叫罵聲都沒有,多數是一些東西碎裂的聲音。


    他急急忙忙的起來,隨便的披了個披風,跑了出去。


    一跑出去,果真是見識到了營帳之中的場景。


    是那一個可愛的孩子和一個黑衣人來對打著,這黑衣人完全不懼怕他的毒,兩個人打得不相上下。


    藍軒予急了:“來人啊!抓刺客啊——”


    他大聲吼了幾句,住的近的有一些將領們已經被嚇醒了。


    急急忙忙的起身,提著劍出來。


    而後就看到了一個孩子和一個黑衣人。


    “這?”


    “一個孩子?”


    “這不是我們前一段時間見到的孩子嗎?”


    眾人也看明白了,這孩子哪裏可愛的,分明就是帶毒的。


    有一位將領還是帶有腦子的,很少有看戲的心思,來到軍師的身邊,無語地說道:“軍師大人,大半夜的把我們喊醒,這人雖然是刺客,但是帶毒的呀。”


    有人聽見他的話,也迴了神來,瞌睡蟲都跑了一大半。


    “是呀軍師大人,這一個兩個的都是帶毒,我們上去會不會被毒死啊!”有人問道。


    隨後也更有人讚同了。


    眾人看了一眼地麵,麵麵相覷,這地麵都被他們用毒給毒成窟窿了。


    千零有了一點詫異,自己本身的毒就不差,而眼前這一個人的毒素也不比自己差,甚至於有了一點保留。


    他眉頭一皺,看來自己這是遇上了硬茬子了,不過,那怕是毒人又如何。


    自己練習了這麽多年,要是真的一點本事兒也沒有,那還不如不學。


    千零的身上滿是毒霧,遠處的將領一看,差點被嚇到。


    雲舒和玉樓把刺客的事情交給了千零後,在營帳身後的不遠處就遇見了蘇靜羽。


    雲舒無語地說道:“師父,你這軍營也不安全啊!”


    簡直就是誰都可以進來。


    “凡人怎麽和我們比。”玉樓捂臉,他也不想啊!可是沒有辦法啊!


    誰讓他們基本上都走到了這一條路,凡人的感官本來就比修仙的人要低,而修仙者的敏銳程度,又比普通人高出許多來。


    蘇靜羽莞爾一笑,“今晚上的這一個禮物,二位可否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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