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意思來看,今晚這毒人事情的,是你搞的鬼?”雲舒臉色一沉,感情自己晚上被叫來下棋,就是這麽一天。


    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師父,隻是見到他很不厚道的給了自己一個眼神,極為憐憫,關鍵,他還很好脾氣的說道:“徒兒,靠你了,為師手疼,打不了架。”


    他可是滿臉的愧疚,還指了指自己的手臂,表示自己的傷過沒有好。


    雲舒氣急。


    原來,靠。


    她的心中不僅僅是在口吐芬芳,還有不停的癢癢到要撕東西的感覺。


    “雲大小姐,你這師父這麽做著實是不太地道呀。”蘇靜羽漠然著臉,手中一把折扇,紅色像是楓葉


    “咳咳咳,你今晚做的也不地道。”玉樓說道,看了看天色,都已經夜晚三點了,害的他一直等到現在,一直都在犯困,還一直都在養傷。


    真是……


    “廢話少說一點,玉樓,你要是將那三座城池送與我,我大可以既往不咎,可若是你不還,那你可以試試頂著所有人的壓力來接手這些城池。”蘇靜羽說道。


    雲舒見他開始了趁火打劫的模樣,心下很是不喜。


    “廢話少說,要打就打,不打就帶著你這騷包扇子滾出去。”雲舒厭惡地說道,活脫脫的像是見到了一坨屎。


    蘇靜羽也不是第一次被嫌棄了,聽過比這還要重的話,更是多了上千倍,僅憑借著這一點就可以讓他放棄嗎?


    “西堯和陵國的實力相差甚遠,那怕你多年韜光養晦,也依然難以抗衡,這要是再加上文國皇帝他們,你這西堯可就要元氣大傷了。”蘇靜羽同他分析起來。


    他已經很冷靜很友好地同他分析起局勢來,可以說西堯如今處於一個很好的位置和頂端,但是在局勢裏樹敵太多,一旦所有人都認真起來。


    它西堯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雲舒掏了掏耳朵,極為煩躁。


    一邊上修養極好的玉樓見此,額頭一跳,咬牙,這蠢孩子到底從哪裏學來的本事兒,還學會掏耳朵了。


    雲舒一臉的憂鬱,歎息一聲。


    可落入蘇靜羽的耳朵裏就是另外一種意味兒了。


    “看來,雲大小姐也讚同我的說法,玉樓,你這徒兒都這麽覺得,這三座城池,你是給呢還是不給?”蘇靜羽笑道,微眯著的眼神裏透露出了一絲寒光。


    他可是帶了誠意來的。


    自己的丞相都死在了他這裏,要是不討一個公道,跟隨過他的人估計很容易對自己起了心中疙瘩。


    他為了這一天,可是賠進去了一個丞相啊!


    “?”莫名其妙就有一把鍋掉到自己頭上的雲舒,差一點沒有噴出一口血來,怒而說道:“呸,你自己眼瞎,看不到我們要你滾出去嗎?”


    蘇靜羽:“你可以教我來滾啊!”


    雲舒:“……”


    不管了,這人嘴巴子特別毒,還不如自己來對付他。


    “別唧唧歪歪的一堆廢話,夜裏寒風涼,我這傷可頂不住。”玉樓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傷口,那麽正在發冷,隱約的在一邊上帶著寒意。


    蘇靜羽見這是要動手的架勢,神色譏諷,道:“你都是個病秧子了,還能夠打得起來嗎?畢竟這傷口上的毒素,你大概是沒有一個月是好不了的。”


    “你安排的人,有的也就這麽一點本事兒了。”玉樓神色淡淡的,涼風一過,皺眉一聲咳嗦。


    雲舒見此,師父這是受不了夜裏的寒風了。


    “最後一次,你走還是不走,不走的話,我也可以免費送你一程。”雲舒神色冰冷,連帶著手上也環繞著幾道細小的冰淩,在她的手腕間環繞著,甚是好看。


    “哼!也正好,朕也想要試試你能夠有多大的本事兒。”蘇靜羽隻覺得可笑,不就是一個廢物而已嗎?


    廢物能夠有多大的本事兒,如果不是因為玉樓,她雲舒什麽都不是。


    從文國皇後到雲家小姐,再到西堯人盡皆知的徒弟,可真是戲劇化的很。


    兩個人之間的火藥味兒很濃,玉樓有些擔心起來,這孩子的三腳貓功夫,他可是很了解的。


    他帶著這孩子過來,為的是方便跑路啊!不是用來打架的。


    雲舒是最先動手,她不是厭煩別人和自己唧唧歪歪,但是在師父受傷的情況,再好的話題都可以消失掉了。


    她的冰淩很強,仿佛有意識的追隨著蘇靜羽來追殺,隻要追殺到了他才會停下來一樣。


    蘇靜羽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詭異的冰淩。


    而後,雲舒的身影化作一道虛幻的影子,來到蘇靜羽的麵前,被避開過後就被一道細小的冰淩割傷了手背。


    他的手背上多了一道劃痕,露出了鮮血,緩緩的從手背上墜入地上的泥土裏。


    下一刻,蘇靜羽想要反抗,可身體卻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給控製住了,讓他動不了,動不了也就算了,關鍵在雲舒向自己揮出一大片冰淩的時候,他根本就無法躲避。


    蘇靜羽的瞳孔驟然一縮,一條蛇影從他的袖子裏麵滑了出來,吐著蛇信子,而後身軀變得巨大,通體漆黑,比夜晚的顏色還要昏暗,仿佛隻是一個深淵。


    蘇靜羽眉梢一跳,這蛇……


    瞧著還挺親切的。


    玉樓倒吸了一口涼氣,腳步下意識的上前要拉著她離開來,可她迴頭來投射出來的一個一顆圓溜溜的大水球來。


    水球直接將他納入了體內,可他並沒有覺得唿吸困難,更沒有覺得冰涼,反倒一直是覺得特別的溫暖,是相反的一麵。


    而且……


    她和蘇靜羽的力量,他竟然感覺到了壓迫。


    難道,在這一個世界上,還有淩駕於靈修者和仙人的存在嗎?


    玉樓呆愣愣的,一直到水球將他帶到了安全的地方。


    水球把他送迴到一些將領的地方裏,而眾人對於突然出現的巨蛇,也是驚慌到覺得恐懼,可是礙於玉樓的突然出現,眾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他說:“大家不必驚慌,安心等著就是。”


    他相信自己的徒兒,既然她有自己不曾見識過的力量,也敢於表現出來,那麽,她就一定是擁有絕對的把握。


    雲舒見到這蛇的出現後,她還有那麽一絲驚訝,但隨即是滿心的殺意。


    注定不能成為夥伴,卻是路上的礙腳石,那自然也就隻有死亡去終結。


    蘇靜羽還是第一次感覺到了如此強烈的殺意,讓他感覺到心驚膽顫的,而且這蛇……


    他的神色晦暗不明,這是在軍營裏麵所出現的,當時很是虛幻,但不妨礙著整個軍營的人都看見了。


    除了看見了,他們還見識到了自己的模樣變化。


    而自己的變化和這蛇的出現逃脫不了關係。


    而雲舒如今陌生的樣子,身上也有變化。


    “看來,你已經能夠掌控那股神秘的力量了。”蘇靜羽的心情有那麽一點陰鬱,得到這神秘力量的人,樣貌是最大的變化。


    而自己卻還沒有找到可以掌控這股神秘力量的方法,雲舒已經找到了,並且能夠運用出來,這個女人的氣運為什麽那麽厲害。


    “對你來說,大概還是需要探索的,可對於有些人是不需要的,就好比我就是其中一個。”所以有的人一開始就是在起點上而已,而有的人一開始就是輸在了起點上。


    蘇靜羽眉頭一皺,他很想要試試這股神秘的力量,可念頭一落下去,那冷到刺骨的寒冰已經將這蛇給冰封起來,隨後破碎掉。


    虛幻的蛇影像是撐不住了,就那麽消散開來。


    見到這蛇影消散開來,蘇靜羽隻覺不妙,他當即就往後退卻了幾步,隱隱有著要離開的心思。


    “朕還是那些話,你的確是很強,可是你整個西堯也未必頂得住那麽大的壓力。”蘇靜羽說完,趕緊使出了自己的輕功,從這裏離開來。


    雲舒收迴了自己的本事兒,隻是這人突然要離開來,仿佛自己跟一個洪水猛獸似的。


    西堯確實是頂不住那麽大的壓力,可有時候,上蒼的偏愛會勝過一切。


    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承認,它的偏愛很有用處,可這也不能夠代表著她必須接受。


    可它的警告依然環繞在耳畔。


    從蘇靜羽能夠自由出入西堯的軍營開始,就已經在選擇讓人來打壓西堯了。


    它說過,自己最為偏愛的隻是西堯而已。


    可如今哪裏像是那麽一迴事,恐怕來源的大多數是因為自己,自己一旦離開西堯,恐怕等到的就是西堯滅亡的消息。


    這是打算要將她一輩子困在西堯的準備。


    蘇靜羽離開後,仍是心有餘悸,心中發誓,自己一定能夠掌控那一股神秘力量的。


    池竹見他一迴來,也猜到了事情的發展,看向西堯軍營的方向,眼神裏都透著一絲惡意。


    “這股神秘力量到底有多少人掌握了?”蘇靜羽有些不甘心,突然出現的一些人,能夠遠遠比普通人強大,一經過帝王的招攬,更是有著極大的權利,遠遠高於世家。


    一直到如今,自從那群人的出現,大部分世家都開始沒落下來,而原因也隻是因為能力沒有這群人強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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