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淵喵了他一眼,冷聲說道:“不要太過於貪心,當心我們離不開這一層。”


    他需要前朝的寶藏,而且大部分人都分開來,誰也不知道去到了那一層樓,但無一例外,這古墓本來就超乎想象,超出了他們的預知。


    雲琅無語地反駁了一句,“我隻是過過嘴癮,畢竟我在這裏麵幾天的時間都快要冷死了。”


    言沉淵也反駁了好去,“冷死也好過餓死吧?”


    雲舒二人微微一愣。


    隨即,言沉淵也反應了過來,恍然大悟地說道:“我們在這裏那麽久都沒有感覺到饑餓感,這?”


    簡直有點匪夷所思了。


    雲舒通過雲上月的記憶了解到,隻要時間可以停止,或許流速緩慢,那麽就能夠讓人感覺到什麽,就比如現在連一點饑餓感都感覺不到。


    眾人察覺到了這一點,也就隻有雲舒知道是怎麽迴事,但她並沒有說出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尤其是她知道法則偏愛自己,但又如何不能保證它不會偏愛在言沉淵身上?


    她沒有必要賭什麽。


    而且,世界法則的這。意誌可以降臨下來,誰知道它那一天裏又會是什麽人。


    比起冰天雪地裏的她們,上官明綾兩兄妹卻沒有多好,幾迴都是死裏逃生。


    至於明梵則是一心想要鮫人之心。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個世界上最後一個鮫人已經死了。


    而且死得悄無聲息,沒有人察覺到。


    而此時,言沉宇則是在一個綠草如茵的森林之地,麵前是一片湖水,而湖水的麵前有一個女人垂釣,她帶著鬥篷,看不清麵容。


    但言沉宇在她身上感覺到了親近,她的皮膚是白的,白得不正常,能夠看到那青色的血管,無端的讓人懷疑她是不是人。


    鬥篷女人看著溫順柔和,一眼看去就覺得她隻是一個溫厚端良的世家女子。


    言沉宇隻是看了幾眼,縱使心中有著些許疑惑,但他更不想要惹禍上身,因此遠離了開來。


    垂釣的女人收起竹竿,將魚兒收好,說道:“他去了吧?”


    白衣女子從樹後出來,冷聲迴答:“迴殿下,小殿下已經離開了。”


    “嗬。”女人帶走了裝在竹簍裏麵的魚兒,身影冰冷。


    言沉宇離開了那一道湖,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像是被什麽東西給盯上了。


    而雲舒這一邊來到下一層之後,周圍是青青的草原,草原之上牧羊眾多,吃草喝水都有,周圍也有放養的牧人,這是一個放牧的名族。


    可是這裏有極大的怨氣,這是她的感覺,雲舒勸他們離開這片草原,來到高山之上,等感覺到少了一些怨氣,這才在這裏停了下來。


    這裏,依舊沒有感覺到饑餓感,甚至於是一點累的感覺都沒有。


    一點也沒有。


    言沉淵說道:“看來,這裏和上一層還是一樣的。”


    雲舒是時候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就隻能證明,這所謂的一個古墓裏的時間流速很慢,所以我們才不會感覺到饑餓。”


    雲琅點頭讚同。


    而後又說道:“唉,這太陽已經下山了,我們趕緊找個住的地方才行,不然晚上可能要喂狼。”


    雲舒想了想,也許真的有狼。


    “嗯,我們先弄一個帳篷吧。”言沉淵說道。


    此時,一個背材火的牧羊人見他們這般說道,眉心一皺,忍不住開了口,“幾位是外地來的吧?”


    雲舒點點頭,說道:“我們確實是從外地來了,這位大哥,你們是怎麽看出來的呀?”


    牧羊人憨厚的臉色一紅,笑道:“你們身上穿的又不是我們牧羊人的衣服,也沒有草原味兒,自然也就能夠看出來了。”


    牧羊人哈哈大笑,隨之示意她們比了比和自己穿著的衣服。


    結果,的確是不同,她們身上的已經有些髒了,髒了就算了,而且服飾和風格完全不同,也難怪對方會說沒有草原味道了。


    雲舒也笑了,可笑意不達眼底,在她靠近這人的時候,他的身上也帶著怨氣,試問,這古墓裏會有活人嗎?會有活著的草原民族嗎?會有那麽巧就撞上來的牧羊人嗎?


    幾人心中保持著警惕,壓根就不相信眼前的人是活著的。


    言沉淵和雲琅靠在一塊兒,但二人都不約而同的走向了雲舒,擔心她會受到牧羊人的迫害。


    在這兩個人靠近的時候,牧羊人的眉宇之間滿是戾氣,似乎是擔心他們會搶走什麽。


    這讓言沉淵心中達到了高度警惕。


    雲舒更是清楚了,牧羊人真正歡迎的隻有自己,她試探性的向牧羊人走上一步,果然,她捕抓到了牧羊人眼中的滿意之色,初步做出了一些判斷,這牧羊人歡迎的是女人。


    “這位大哥,我和我的哥哥們來這裏遊玩一下的,但是時間太久了,我們想要迴去了,但是我們不太清楚下一個遊玩的地方是哪裏。”


    “大哥哥,你又在這裏住了那麽久,請問你知道這裏有什麽好玩的嗎?”雲舒問道,語調軟茹茹的,抿唇嬌笑了一下。


    牧羊人聞言,看她好像很喜歡自己的模樣,心下大為一喜。


    不過聽她剛剛那麽說,他又問道:“妹子,你說這兩個人可是你的哥哥,是親的嗎?怎麽長的不像?”


    雲舒咳嗦了一聲,溫聲細語地說道:“同父異母的,長的自然不太像。”


    牧羊人聞言,眼底掠過一絲同情,又感慨地說道:“我們這一個民族啊不像你們大炎,男人總是三妻四妾的,在外們這兒啊,男人就隻有一個女人,有時候還得去放防著別家的男人過來勾搭上自己的女人呐。”


    雲舒這一下眼皮子已經打架了,這……不會是男多女少吧?


    不過,大炎?


    言沉淵等人敏銳的注意到了,這是一個遊牧民族和一個王朝的存在,所以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這裏會有前朝分散的寶藏嗎?


    “對了,大哥哥,你要不和我說一下這裏是什麽樣子的吧?”雲舒問道,柔和的笑容展現出來,有些天真,看著像是不譜世事,當真和世家小姐出來的那樣。


    牧羊人看了看她身邊的兩個人,然後怡然自得的和他們說了別,那樣子好像真的隻是陪他過去聊天而已。


    可一個迴頭,她又安慰似的給了雲琅一個抱抱,說道:“哎呀大哥,你就不要老是跟著了,再跟著,大哥哥就不理我了。”


    雲琅:“……”


    她離開了。


    而言沉淵好在也有理智,隻手暗中磨牙,沒有上前阻止。


    等她們離開的時候,雲琅看言沉淵黑沉著臉的樣子,把自己手上的東西拿處拿出來,這是一個瓶子。


    言沉淵:“……”


    他又磨牙了。


    “行了,既然她想演,我們看著就是了。”雲琅說道,反正他相信自己那個侄女,隻是一種直覺而已。


    再說了,不就是套個話而已,能夠有什麽危險。


    言沉淵沉聲道:“怕隻怕這遊牧民族的人都是個愛搶的。”而且還是搶女人那種。


    雲琅臉色一變,“你別把自己的嘴巴當做一個烏鴉嘴。”


    結果,烏鴉嘴靈驗了。


    雲舒一直到晚上都沒有迴來。


    雲琅:“……”


    言沉淵急了。


    而雲舒套了話出來的時候,就暈了過去,一醒來就在自己一個帳篷裏,而且帳篷之中有著純厚的靈力,能夠讓人修煉。


    她醒過來之後,帳篷之外有著一些火光,也有行走的影子,而她把綁住了,綁在了軟榻上。


    她一氣,憑借她的本事兒怎麽可能會被抓住。


    忽然,腦海之中靈光一閃。


    法則之聲一起:“很抱歉將你從遙遠的時空帶來這裏,但是隻要能夠讓我的領域升級,你,該是如何經曆的都一樣不會少。”


    雲舒牙呲欲裂,怨聲怨道:“所以,我之所以會暈過去,也有你做的手腳。”


    法則默認。


    雲舒咬牙,她果然還是太弱小了,隻是那麽一點毒藥她就遭了暗算,她不是跌在牧羊人的手裏,而是那至高無上的法則。


    真是……恨啊!


    “咦。那個大炎來的姑娘已經醒來了。”一道女聲響起。


    雲舒看過去,是一個從帳篷外探進頭來的異域舞娘。


    她笑得大方,迴頭欣喜地說道。


    “呦,那大炎的姑娘嬌嬌弱弱的,怎麽養得活,直接殺了不就好了嗎?”一道大漢嗓子的聲音一出,所有人也跟著起哄。


    也就隻有少數人讓她選擇活著,還有一部分是起哄讓她生孩子的。


    舞娘呸了他們一聲,指著光膀子的大漢們,怒道:“老娘去你們的,我們草原姑娘本來就少,這大炎姑娘可是個公主,你們沒有聽說嗎,大炎作日裏就失蹤了一位公主。”


    “切。公主啊!這要是公主豈不是更加養不活。”大漢們鄙夷。


    “行了,反正這大炎的公主落到我們手裏,明天一早把她送到王帳讓王來決定就好了。”有人說道。


    雲舒聽了半天,也就明白了,昨天大炎失蹤了一位公主,大炎以為是被草原部帶走的,而草原部落以為自己就是那個大炎公主,而且還打算在明天把自己交到王帳手中。


    她不知道法則所書寫之下的是想要做什麽,但這裏有十分純正的靈氣,是一個極好的修煉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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