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前朝的寶藏分散得十分眾多,所以他們也難以尋到寶藏。


    在她的手中,也可是掌握了不少這前朝寶藏的消息。


    而且,其中就有幾樣是她所需要的。


    而這其中一樣就在這一層的主人手裏。


    隻可惜的是自己的天賦和她有同一種淵源,可以說自己的能力就是從她身上偷來的。


    就相當於一個正版和一個盜版,也虧得對方沒有試探自己。


    否則這要是被發現了的話,自己恐怕就隻有死路一條。


    隻是……既然如此,自己拿不到的不如去讓旁人帶我去。


    鮫人想著,心中一直都在盤算著。


    然而。


    雪輕雲到底是雪輕雲,她怎麽可能會忽略掉,在自己的地盤上所出現一模一樣天賦的人呢?


    當她察覺到有一個人的天賦和自己十分相近的時候,自然開心的。


    然而,查過後卻發現,原來對方的天賦是從自己的身上偷來的。


    偷來的……這,她怎麽可能會喜歡賊人來當做自己的繼承人。


    鮫人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雪輕雲給盯上了,更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危險。


    這是一個風雪的世界,是她的領域,她的地盤自然是她做主。


    怎麽一個惡心的東西,那麽難看,但也算了嗎?


    不,她絕對不會放過這一個偷東西的魚。


    另一邊,鮫人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感覺到雪景裏麵好像有東西,但是是什麽她不知道。


    嚇得她總是跟在雲舒的後麵,就像是要把她當做一個擋箭牌一樣。


    時間一久,雲舒也對這隻鮫人反感了起來,要是這方安安份份的也就算了,為何總是想著要把自己當做一個擋箭牌,難道她自己看起來就像是那麽傻的一種人嗎?


    鮫人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當著她的麵對著雲舒點下了頭來。


    甚至還張開口說著什麽。


    雲舒看懂了鮫人的唇語,她說的是人類本來就蠢。


    雲舒被氣的頓時離她好遠。


    鮫人也因為自己口出狂言得到了一些懲罰,本就寒冰凍雪的,她自己更是受了重傷,如今還沒有被治愈的那種。


    她以為跟在雲舒這一個氣運龐大的女人身邊,能夠讓自己一治好身上的傷,結果一點用處也沒有。


    這樣發展下去,還能有什麽用處?


    鮫人心中有了那麽一點點的怨恨,她是不能死的,她可是族裏最後一個鮫人的呀?


    讓鮫人無可奈何的同時,更是在心中對雲舒充滿了不屑,不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若不是太難身上的氣運來照顧著她,恐怕都不知道死在這裏多少迴了?


    雲舒雖然離她離得遠,但自己也依然感受到了她那妒忌的神色,一眼看過去,對方又變了一個臉,嬌滴滴的。


    雲舒承認自己這一迴是真的配合,心態好了,當下便說道:“既然你那麽不喜歡跟在我們的身邊,那麽不如不跟。”


    言沉淵:“?”


    雲琅:“?”


    鮫人:“?”


    不是,你從前不是這樣子的呀?


    鮫人後悔不迭,隻嫌棄於自己居然沒有將她給弄死。


    居然……輪到一個凡人來鄙視自己了。


    作為最後一隻鮫人,她很生氣。


    好在雲舒知道分寸,雖然很生氣,但也沒有動過要對方要去死的念頭。


    不,至少不是現在就去死。


    前朝的寶藏還沒有找到,這裏就找到了一堆離譜的事情。


    更為重要的是,雲上月也是在這一個地方喪命的。


    而終其原因,隻是因為那所謂的既定結局。


    隻是因為言沉淵。


    她不動聲色的藏起怨恨,自己的手也更是忍不住窩著的手。


    遙遠的城牆之上,清冷的目光,透過遙遠的風雪凝視著他們,看著她們的鬧劇。


    雲舒察覺到了之後,也在遙遠的地方迴望了過來。


    縱使雲舒還不能完全學會運用雲上月的能力,但是她的這一對眼睛可沒有荒廢掉。


    她見到了,那一座城牆之上,所站著的一抹雪衣身影,正是雪輕雲。


    雪輕雲站在城牆上,寒風撫身,衣角更是隨著寒風翩翩起舞。


    在雲舒看過來的一霎那,雪輕雲忽然得意了起來,她既然能夠在那麽遙遠的地方就看中了自己的身影,果然不愧是被自己所看上的目標啊。


    “看來,你果然是一個好苗子呀,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讓你荒廢下來了。”她輕言輕語的說道,語調極為的淡漠,透著一股必然的決心。


    雲舒沒有聽到她所說的話,但是也察覺到了自己是被雪輕雲給盯上了。


    “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了,正好也有著前朝寶藏了,雖然說這前朝寶藏特別的少,但總好過什麽都沒有的好吧。


    而且通過下一層的機關,可就是在她的這一座雪城堡裏呢。”鮫人笑著說道,慫恿了他們起來。


    雲舒聞言,與言沉淵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出了一點猶豫。


    雲琅倒是個膽大的,一聽這話當下便激動了起來。


    “你說的可是真的?”雲琅問道。


    雲琅沒有察覺到什麽,或許不過是因為這裏的人有他最熟悉的,所以並不懼怕鮫人會欺騙自己。


    鮫人聞聲點下頭來,這當然是了,她在這裏活了那麽多年,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


    遙遠的城牆之上,雪輕雲冷冷地看著鮫人慫恿著她們,算計她們。


    她不喜歡這一個鮫人,可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確實是有點小聰明。


    不過卻也是聰明過了頭的聰明。


    她突然勾唇一笑,道:“人類的女孩,希望你不要被這不重要的東西給蠱惑住呀,不然,我的眼光受損了,也就隻好及時止損了。”


    雪輕雲在城牆之上碎碎念念的,在她身邊的雪人停她自言自語地道著話,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不過,對方顯然不願意永遠留在這裏。


    雪人的心思沒有轉過幾次,就發現自己的靈力不夠用了。


    雪輕雲目光一瞥,看向了那幾個對自己不敬的雪人,而後一揮袖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如同夕陽西下的地平線。


    看著美麗,卻也殘忍,隻是淡漠的一個揮動,雪人就化作了風雪了。


    其它的雪人被嚇到了,紛紛認錯,不管自己有沒有犯錯,為了不讓自己受到牽連,所以求饒的方式五花八門。


    但,最終都改變不了主旨。


    雪人化作飛雪,過滿天的銀色世界裏增添了別的色彩。


    雲舒實在是忍不住了,夥同言沉淵將她給打了一頓。


    雲舒看著她在鼻青臉腫的模樣,外加身上從前的舊傷,心中沒有一絲憐憫,她一幅好姐妹的樣子,貼著耳朵來和她說道。


    “鮫人說到底隻是一條魚兒而已,不管你有多厲害都不該妨礙到我,不然我拿你開膛破肚。”雲舒的語調十分輕,輕得隻有鮫人能夠自己聽到。


    她似乎想起了什麽,當下驚慌大叫,“不,不要——”


    雲舒看她陷入魔咒裏麵,當即一腳踢她醒了過來。


    當然,這一踢自然也把鮫人踢出了重傷。


    舊傷沒有好又加上新傷。


    鮫人大驚失色,她不敢開口了,閉上了自己的嘴巴,趁著一個血夜裏自己跑掉了。


    然而,雪夜裏,除了她的身影,身後更是追隨了另外一道身影。


    雲舒見到已經來到了足夠遠的距離,當下攔了下來。


    鮫人也露出一個兇惡的表情來。


    雲舒此時冰冷著眉眼,漂亮的瞳孔裏一片冷漠,手中拿著一柄溫柔的光劍,隨即,劍指對方,冷聲道:“道出前朝寶藏的位置,不然,你可以試試抽皮拔骨的滋味。”


    鮫人歌喉一響,還沒有來得及逃跑,滿天的冰雪冰封住她的退路,那劍化作數道削斷了手臂。


    “不~”鮫人淒戾的尖叫起來。


    雪輕雲的身影從冰雪之中出現,隻是她的手已經穿透了鮫人的胸膛,挖出了鮫人之心。


    “不是鮫人皇的心,真是怎麽修也修不成靈器。”雪輕雲恥笑一聲,揚手一拋,當即將血紅色的心髒拋到雪地裏。


    落到雪裏,如同盛開的紅梅,好看極了。


    雲舒冷著眉眼上前同到底的鮫人盤問著。


    見她不願意迴答,更是讓她嚐受到了被剝魚鱗的滋味。


    “啊~!賤人,你……不得好死。”鮫人用自己最後的力量下了詛咒,怒紅著眼眸,帶著怨恨死去。


    雪輕雲看她死了,忽然沒有了興致,將自己的手腕細細清洗起來。


    雲舒受了她的詛咒,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拂開來。


    “不想說嗎?”雲舒勾唇一笑,眼底掠過一抹冷意。


    雪輕雲在一邊上沒有阻止,而是看她是怎麽做的。


    她見到,自己看中的繼承人,將對方煉製成為了傀儡,從傀儡口中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雪輕雲低垂下了眼眸,所以,她這找到的,也不適合她啊!


    她搖了搖頭,黯然離開來。


    次日,前朝寶藏隱藏在了一枚特殊的戒指裏,被她按照交給了雲舒。


    雪輕雲也打開了機會,讓她們度過,而她自己,獨自帶著寂寞,帶著死亡的心情,繼續在雪城裏等待適合這裏的主人。


    雲舒等人沒有行到對方居然那麽容易就讓他們離開了。


    雲琅歎息,“雖然我們能夠離開了,下一層的主人未必會對我們好,而且,對方隻是讓我們離開,並沒有讓我們拿走前朝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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