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因為情場失意,自從心灰意冷的改變自我也沒有什麽不可的。


    雲舒笑了笑,有些淒涼。


    太後也歎息了一口氣,罷了,她趁著自己的命還在,就別拉著這孩子入火坑,步了自己的後塵了。


    免得還要讓這丫頭走到自己現在這一步,老了也得受罪。


    已經看出太後動心的雲舒這時候一點心緒都沒有,她發現自己的表演天賦還是不錯的。


    所以她的改變是在情理之中,隻不過這和原主沒有關係,隻是換了個人而已。


    所以,對著自己不愛的人說一句愛了,也不會肉疼。


    而且,她剛剛還發現,太後好像想要叮囑自己什麽。


    “咳咳。”太後咳嗦了兩聲,用帕子捂了捂嘴,不出意外的見到了一抹鮮血。


    “太後。”雲舒激動地上前拍了拍她的後背,讓她順一順氣。


    雲舒看見了太後緩過了勁兒之後,這才將手收了迴來。


    太後在不經意之間感受到了她對自己的疏離,心下有些難過。


    也是了,趕了這麽多天的事情,就因為自己的記憶病,她的希望就那麽的唾手而得,卻因為自己飛了,她會埋怨一下自己也是應該的。


    “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宮裏的太醫也不是吃素的,哀家這身子骨還能衝上一段時間呢。”太後摸了摸她的額頭,帶著一絲慈愛。


    “太後會長命百歲的,這些日子裏恐怕您也會有什麽不舒服的,那不如這樣,就讓我來照顧太後您吧。”雲舒說道。


    太後她極為想和自己親近又不知所措的模樣。不笑了一聲。


    “你這丫頭總算嘴甜了,不像以前一樣唧唧歪歪的,容易討人嫌。”太後欣慰的笑了笑,眼中的慈愛差一點讓雲舒受不住原地逝世。


    滿頭黑線的看了一眼太後的老手。


    太後,您這麽說可知道,你說的就是原主啊。


    當著自己的麵說這些,確定不會讓她們都一起尷尬的嘛?


    “對了,你這孩子要是想出宮的話,就隨時離開吧。”也免得她和自己一樣,這一生都拖在了這一個宮殿裏,不人不鬼的。


    話音一落,太後變成自己的被子下拿出早已備好的懿旨。


    太後把懿旨給遞了過來,雲舒的手下意識的接了過來。


    一接過來看到自己手上的這些東西,覺得十分燙手,恨不得到迴之前的那一刻。


    “打開來看看吧。”太後剛剛說完就又咳嗽了起來,隻不過這一迴的比起先前的還要猛烈。


    雲舒幾乎是下意識的把這一道懿旨放到床沿邊上,伸出手想要替她拍一拍後背,給太後順一順氣,可被她給阻擋了下來。


    雲舒無奈,拿起那懿旨,一直打開來看了看一看,才發現這並不是什麽難為人的懿旨,而是一道能夠助她脫離皇宮的保命符。


    原本得到了這一道懿旨,她本該是高興的,可卻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傻孩子,要是你真的不想呆了,就離開吧。”太後有些無力的說道,重新躺迴床上,臉色比起剛來的時候又蒼白了幾分。


    “那太後你可要好好歇息。”雲舒說道,一切東中規中矩的沒什麽差錯,可無端的卻讓太後感受到了一抹淒涼,苦笑了笑。


    一連三天,雲舒都按時在宮中侍奉著太後,兩人之間話雖不多,但也十分的和諧。


    可不知怎的,到了第四天,在雲舒離開的時候,太後的病情更加嚴重了。


    經過查看之後,才發現公裏的太醫抓錯了一副藥,這才害了太後的病情嚴重了起來。


    而作為孝子的言沉淵自然是讓那位太醫受到了懲罰。


    有驚無險的度過了第四天,言沉宇迴來了,還帶著西堯的神醫。


    言沉淵知道的時候,他已經入了京。


    禦書房裏散發著一股低氣壓。


    他看著沒有聖旨,就敢私自入京的言沉宇,頓時拉下了臉來。


    但又看到他帶來了神醫,也不好將他拒之門外,畢竟他帶來了這一個人作用很大。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有了封地了,是個名正言順的王爺了,你難道就不知道,王爺無召是不能迴來的嗎?”言沉淵說道,好像隻為了走一個過場。


    “皇兄,臣弟聽說太後病重,這才私自帶了西堯神醫迴歸盛京為太後診治。”未了,他還怕言沉淵不信任自己,隨即又添上一句,“臣弟是在太後膝下長大的,此迴病重,臣弟也憂心如焚,還請皇兄不要生氣,臣弟願意接受處罰。”


    言沉淵:“……”


    他怎麽感覺這話裏裏外外都很奇怪?


    也虧得雲舒不在這裏,要是在的話,還得讚歎一句茶言茶語了。


    既然言沉宇都已經這樣說了,他也不好說什麽了。


    他隻是象征性的說了一句,“行了,出去打十個板子,看你日後還要不要再犯。”


    已經糊弄過關的言沉宇:“……”


    神醫玉樓:“……”


    雖然玉樓曾經很是不要臉,但是不管是他還是玉樓,兩個人都當做不認識對方。


    “皇後娘娘的心疾,已經很久沒有複發了。”玉樓別有深意地說道。


    言沉淵擰了擰眉,問道:“你想要做什麽?”


    “醫者不自醫,她的身子骨弱也沒什麽,但是她身有寒冰之毒,再加這心疾,明麵上看沒有什麽,但是一旦心疾發作,她會死。”玉樓說道。


    “所以呢?”言沉淵十分的不善,對方對於醫術那麽清晰,又對雲舒的病情了如指掌,讓他不甘心,可更多的是提起來的心。


    “醫治太後,順道緩解關門弟子的心疾。”玉樓說明來意,要不是因為他的蠱蟲感應到對方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他才不會千裏迢迢的趕過來。


    “行吧,浮沉,帶他去看看太後。”男主說道,大手一揮,十分頭疼,他感覺到了,看到了,地下皇朝的人就是陰魂不散,到處都出來。


    陵國那邊爆發戰亂沒有波及到他們文國,可自己……


    他頭疼不已,“難道真要讓地下皇朝的人得逞嗎?”


    煩,無比的心煩。


    玉樓跟隨浮沉去為太後診治了起來,一經診治,玉樓瞥了一眼周圍的東西,勾唇譏諷,“這宮的手就是不幹淨,自己住的地方都弄得滿是毒,也難怪病重了。”


    太後的人一聽,臉色一變。


    她想要追問一些,可他人走得很快。


    太後悠悠轉醒,自然也知道他所的話,臉色一白。


    “把宮裏的東西一一徹查一遍。”太後渾身冒出冷汗來,她就不信了,敢把自己的手伸進來,自己揪不出來。


    不管太後宮中是如何變化的,這已經不關她自己的事情了。


    玉樓在浮沉的監視下去見了雲舒。


    順帶的,還帶了一隻湘王。


    “嫂子,你最近還好嗎?”言沉宇問道,語氣裏帶著歡喜。


    “?”她挺好的。


    言沉宇一看到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是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了。


    “我聽說,你上迴在宮裏遇上刺殺了,還受了傷。”言沉宇說道。


    “這個時間已經過時啦,而且傷已經養好了。”雲舒說道。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上一迴在宮裏自己遭遇刺殺的那一晚,他好像也出現了。


    “傷勢養好了,可有沒有留下後遺症就不知道了。”玉樓說道,還在一旁直接拆起了台來,眼神裏帶著一絲戲謔。


    “那個,神醫呀,你要不還是好好的看看你家這徒弟都這樣了,這要是以後萬一在身上落下什麽後遺症,以後發作了,可是能要人命的呀。”言沉宇說道,連忙催促起來,好像是遭遇了什麽人生大事。


    “把手伸出來,還有舌頭也給我伸出來。”玉樓正經了神色,開始把脈了起來,眼睛看了看她的舌苔。


    折騰了一會兒之後,他才捏住雲舒的手腕,一掌從上劈了下來。


    劇烈的疼痛從手背上傳開來,頓時她僵硬了身子,眼眸不自覺的睜大了開來,咬了咬牙。


    疼死了。


    她,再也不想鹹魚了。


    丫的,鹹魚鹹著把自己鹹死了。


    “這這麽長的時間沒有再見麵,早晚得要把自己給作死。”玉樓咬牙切齒地說道,他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能把自己作死的人。


    “怕什麽?反正我又死不了。”雲舒不以為然,她要是能死的話早死了。


    玉樓聽到這句話已經紮出去的銀針抖了,要是換做其他人有你這麽一副身子骨,早就去了陰曹地府了。


    “筆墨,紙硯。”玉樓吩咐下去。


    幽雲很快就備好了。


    他飛快地開起藥來,還一堆吩咐下去,浮沉聽著那麽多的要求,暗自唾棄了一下,這……


    他能煮嗎?


    玉樓看他呆在原地,“額,忘記了你對於藥材不了解,算了,還是我自己去煮藥吧。”


    一旁的雲舒:“……”


    不,別煮了,你煮出來的東西我怕你日後還想要折騰死我。


    畢竟他神醫的稱號還真不是胡亂叫的。


    她這麽糟糕的人都不嫌棄麻煩,治病救人順得一批。


    “我去吧,我對於這些很了解,是不是啊,神醫?”言沉宇來了興致,也有了賴在宮裏的理由。


    神醫玉樓眸光一瞥,帶著淡淡的防備,說道,“別煮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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