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宇:“……”


    不就是怕他會把藥材煮壞,浪費時間嗎?


    因為他對於言沉宇這人的手實在是不放心,直接跑去禦膳房盯著去了。


    雲舒在宮裏憋得慌,她不想喝藥,因為她知道但凡是玉樓開出來的藥,全是苦的不像話的,能夠要了自己半條命。


    如果不能的話,那就說明在他手上開出來的不是治病救人一類的。


    總結,在玉樓身邊混上幾個月後,她就發現寧願吃幾顆毒藥也別喝那治病的藥了。


    言沉淵也憋屈的很,由於太後讓他們迴到宮中,他那弟弟也帶迴了神醫,甭管他們有什麽目的,就是不能讓他們走,還不能趕。


    他讓人去查了一下太後病重的事情,但,言沉淵心不好,所以……


    態度上雖然有些強硬,可明眼的人都知道他並不關心太後的死活。


    浮沉公公也無奈,“皇上,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的關係挺好的。”


    言沉淵下意識的噴了一句,“但皇後不會傻到為太後去死。”


    浮沉:“……”


    好像是這麽一個道理!!!


    彼時,雲舒在和雲宮裏安靜下來了。


    喝了之後,雲舒隻覺得苦掉了半條命,蜜餞一類的往嘴裏直接開吃。


    “別吃太多蜜餞,不然下一迴的會更苦。”玉樓說道,看她一直在吃蜜餞,怕她吃壞了牙齒,這才道了一句,麵無表情的樣子讓人誤以為真。


    “嘎!”剛剛磕完的蜜餞差一點卡了喉嚨。


    言沉宇十分讚同地點點頭,道:“對啊,喝藥治病的這一段時間裏少吃這些東西。”


    雲舒:“……”


    你們怎麽那麽閑?


    許是她的眼神質問太明顯,讓言沉宇尷尬了起來,至於玉樓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尷尬為何物?


    “你們先聊吧,我到隔壁的偏殿住一會兒。”玉樓說道,隨後抬起腳步就往偏殿走去。


    雲舒傻了眼,不是,你走那麽快做什麽,隔壁的偏殿還沒有收拾出來呢?


    因為沒有聽到雲舒的喊話,他自己也不了解這偏殿是不是和鳳鸞宮中的偏殿一樣,以至於他看到和雜物間一樣的偏殿。


    玉樓扶額,失策啊失策。


    言沉淵去了雲舒宮中,看到她半死不活沒個精神的樣子,心下有些難受,目光一掃,哦,並沒有看到那兩個人。


    他詫異了一下,問道:“他們去哪裏了?”


    雲舒微微歎息,說道:“樂司哪裏。”


    她這裏的偏殿沒有收拾出來,所以玉樓沒有住的地方,對於別的地方收拾出來的宮殿又不滿意。


    最後無可奈何隻能跟隨言沉宇到了樂司哪裏住著,好歹他們兩個也認識。


    言沉淵看她吃著蜜餞,也不管她,隻道了一聲,“聽說,太後給了你一道懿旨?”


    雲舒聞言,蜜餞都卡了喉嚨,“咳咳咳咳!”


    嚇得咳嗦了出來,最後把咬碎了的蜜餞吐了出來,臉色微紅,喝了一口茶,這才平息下了自己的急氣。


    言沉淵好像意識到自己這話嚇到了她,伸出手來替她拍了拍後背。


    然,雲舒覺得自己後背上的手可能會要了自己的命。


    於是,本能的反抗了一下,也讓他收迴了手。


    言沉淵心情難以抑鬱,雲舒在感情上的波動一直很奇怪,要說她也動心過,可也能夠輕而易舉的磨滅掉,不需要任何緣由。


    可她自己都沒有發現,有時候的那些理由根本就是胡編亂造出來的意想,不是不信任他這一個人,而是習慣性的抹殺掉這種情感。


    言沉淵眼裏有了些許哀傷,抿著嘴唇不敢說話。


    雲舒點了點頭,也承認了他的話。


    可要是能夠離開是必須離開的。


    而且她的師父來了,那麽一定是在宮裏將自己的病情給醫治好。


    “皇後娘娘,容貴妃來探望您了。”幽雲說道。


    “讓她進來吧。”雲舒此時身心疲憊,容貴妃所來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有言沉淵在總不會太過分。


    言沉淵心下一憂,容貴妃的心思瞞不過他們這些宮裏的人,而雲舒自己又和那群人有著關係,至於來的是什麽都不重要了。


    他看到幽雲往外頭走去,冷聲說道:“讓她迴去吧。皇後需要休息。”


    幽雲本來要往外麵的走的腳步一頓,迴過頭來一言難盡地看向自己的主子。


    她懷疑自己可以精分下來。


    雲舒還真沒有覺得自己很累,但是能夠躺在床上是真的舒服。


    幽雲:“是。”


    話音一落下就接受到了雲舒那涼颼颼的眼神,幽雲:“……”


    這不怪她哦,不然的話,隻能夠怪自家娘娘沒有反對吧?


    雲舒看著她走出門口,她:“……”


    言沉淵:“她來了也沒有什麽用呀,再說了,你和她又不熟悉。”


    說實話,他現在還真的特別想要將外麵的人趕走,讓她休息起來。


    比起雲舒這邊的和諧,另一邊卻並非如此,而是……


    言沉宇沉住的氣逐漸爆發出來,整個人都陰鬱了不少,不過又詭異的和自身溫潤相佐,猶如黑夜裏的光。


    玉樓看了幾眼便收迴目光,坐在一旁上靜靜的看著他發牢騷,口中說著不對調子的話。


    言沉宇將自己的不滿都說了出來,可周圍一切都靜悄悄的,除了自己麵前這個活人在場,其他人還真不在,臉色也有些許尷尬。


    隨即又是一本正經起來,怕什麽,反正他們都是同一個地方的人。


    “我看用不了多久就會發生一件大事了,到時候我們便一同帶走她便是。”言沉宇說道。


    “你要是不說話,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玉樓說道,眼底深處閃過了一道不耐煩。


    他當真是想不通長公主會生下他這麽一個蠢貨。


    言沉宇也知道自己被他給鄙視了一番,心下略有不服。


    然而他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想法,理都沒有理會,自己就已經從位置上起身,去到一個房間裏頭開始歇息了起來。


    這簡直讓他哪怕是有著不滿,也不能夠發泄出來,言沉宇十分苦惱,隨後也跑去了休息起來。


    等到了半夜的時間,他們二人才穿上了純黑色的鬥篷,在黑夜之中與黑暗融為一體。


    言沉宇的實力比起玉樓來差的實在是太多了,隻能夠依靠他所使用的能力,在黑夜之中,在隱秘的角落之中躲過了這些巡查,找到了容貴妃的住處。


    要是以往他還真不知道容貴妃這裏竟然被這麽多人給守著。


    不過這些人多數都在暗處執行者,倒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這時一個躲避進來時,言沉宇的動作慢了一些,差點讓暗處的人發現了自己。


    心驚膽戰的度過了巡查,這才進入到容貴妃的宮中。


    而已經熄滅了宮燈的容貴妃,此時正坐在癱坐在軟榻上歪斜的躺著,對於他們的到來沒有一丁點的意外。


    容貴妃看到自己等待著的人終於到來了,連忙上前道了一聲:“主子。”


    言沉宇注意到的是他喊的是玉樓而不是自己。


    “主子,太後那個老家夥,還是要花上一些時間才能夠解除掉她。”容貴妃說道。


    “不用了,太後那裏先做一個收尾吧,等到明晚的時候便送她下去就是了。”玉樓說道,語調極為的冰冷,也讓言沉宇意識到他們見一迴進宮是要幹什麽的?


    莫名的為自己的皇兄默哀了一迴。


    這也是難為他了,還在明麵上願意保持著自己這一個身份。


    “你先準備一下吧,是時候離開這裏了。”言沉宇說道。


    容貴妃聞言心中一高興,自己能夠離開這裏了。


    是不是說明這一迴的動作當真的大了?


    突然間,容枝子又想到了那一道布防圖,頓時明了是何意。


    “那皇後娘娘呢?”容貴妃問道,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位皇後娘娘可是十分的心軟的呢。


    沒錯,在她眼中雲舒就是一個心軟的人。


    “她會跟隨我們迴去的。”玉樓說道,在這一個地方裏,哪怕是所謂森嚴的宮中,她也能夠被江湖人士給刺殺,差一點丟掉了半條命。


    要是再待在這裏,她確定自己能夠挨得住也就算了?


    可惜的是……


    天塵已經死了。


    “你體內的毒,現在可還感覺有什麽不適嗎?”玉樓問道,目光落到她身上,沒有看出不對勁來,麵色紅潤和往常一樣。


    但他卻也知道這人的身體內還有著另外一種毒潛伏著,隨時能夠要了她的命。


    “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發作過了,不過發作的頻率比起皇後娘娘來,我可是要幸運的多了。”容枝子說道,笑了笑。


    她可是不一樣的,雲舒沒有自己這一副健康的身體。


    哪怕是中了毒的體質也比她好上一點,哪像她那樣隨時隨地都可以沒了命。


    一旁的言沉宇還是第一迴知道,原來猶如九天仙女的容枝子也是身重劇毒,隻不過她中的毒比起雲舒來,貌似也差不多都是能夠要了自己命的東西。


    他看了一眼玉樓,目光裏滿是質疑,像是在問他,這毒是不是你給她下的?


    “這些藥能夠暫時壓製你身體裏的毒,不過能壓製多久就不確定了。”玉樓摸了摸自己的袖子,將裏麵的一個藥瓶子給拿了出來。


    隨後甩手便丟給了容枝子。


    容枝子一接過,打開來看到還是和從前的一樣子,很是失望地搖了搖頭。


    她還以為這迴的藥,能夠夠徹底為自己解了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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