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淵也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在他父皇哪裏那火怎麽燒都燒不到自己身上,不,是那群女人不敢。


    怎麽到了自己這裏就變得那麽詭異了,他無奈歎息了一聲,沉默下來,不打算參與她們的爭鬥。


    可雲舒不想放過他,怎麽說也是對方第一次出醜,她還是很欣喜的。


    “皇上,柳妃性子溫和,在獵場裏的動物那麽多,萬一有個大型猛獸嚇著人了,人可能會昏過去,不如請皇上帶著柳妃吧?”雲舒雖是問話,卻是直接來了個肯定。


    言沉淵沉默了。


    雲迴暗歎,這個傻妹妹。


    柳倩倩聽她把自己推到了言沉淵身邊,心頭滿滿的疑惑,為什麽要那麽做?


    不過她也沒有想那麽多,隻是暗中罵了一句:蠢貨!


    陪伴在她身邊的凝珠深深的看了雲舒一眼,低下了頭,莫名的讓她警惕了起來。


    小荷暗自瞥了一眼凝珠,她在柳倩倩這裏的信任是比不過她的,要想讓這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那就隻能除掉她。


    悄無聲息的退開來,根本就沒有讓誰察覺到。


    雲舒不知道因為自己今日的一番舉動給自己弄了一個強勁的宿敵。


    “咳。”既然火焰已經平息下來,那他也就不能當個遊離邊線的局外人了,“既然已經寒暄好了,那就各自去玩一會兒吧,熟悉一下環境,方便過一會兒的狩獵。”


    言沉淵走到雲舒麵前,牽住她的手。


    雲舒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要讓自己跟著他去熟悉環境,每走一步基本上都能夠感覺到身後的視線如同火一般追隨。


    頂著別人憤怒的視線離開,她的腳步緊緊跟隨在了言沉淵身後,每走一步她的手腕都被抓緊著,他的手心溫度浸染到了她的肌膚,腦海裏在一刹那不想鬆開。


    等到了無人之地,他才鬆開了她的手腕。


    “崇明山一共有六座,前兩座都是一些小型動物,兔子或是小鹿什麽,再進去的兩座就是中圍了,到時候會有獅子和狼一類的,再進去就是內圍,內圍裏的都是一群大型猛獸,一個不小心可能會沒命了。”


    “雲雲,到時候可別追什麽人追到裏麵去了,不然到時候可能沒有人拉住你。”言沉淵沉吟了一下,複而說上一句:“我怕你被吃了,連渣都沒有。”


    雲舒陡然一氣,她是那麽魯莽的人嗎?


    眼前的紫衣男子看穿了他抱有僥幸的心理,隻是不鹹不淡的提醒她。


    “當初,我那弟弟就是去了內圍,他的腿兒就是那時候瘸的。”言沉淵說道。


    “你說誰?”雲舒直覺告訴他那個人就是言沉宇,她的臉色轉瞬就劃過的怪異瞞不過他。


    他不喜歡有人擔憂著他。


    尤其是雲舒這個女人,怎麽想都不爽,不開心。


    為此,他委屈起了俊雅不失溫柔的臉,哀怨地說道:“我說他是自作自受,你信嗎?”


    雲舒沉默地盯著那一隻如玉的手,拉著自己的袖子,那委屈的臉讓她頓時一惡寒,她揪迴自己的袖子,看他還不不願意放下來,冷冷的瞪上一眼含著警告。


    言沉淵看她有生氣的趨勢,不得不放下她的袖子,握手的親近就那麽夭折在了一個眼神裏。


    “今日的春獵,他也來了?”雲舒問道,往前走去,腰身一旋成了後空翻便做到了馬上。


    淡色青衣的女子一刹那猶如花開,騎上馬的姿勢十分嫻熟看來不止是一次騎過馬,他很自然的把這種事情踢到了三個月裏。


    所以她三個月裏的都包括了……


    雲舒看他還在地上沒有騎身上馬,示意他騎上另一匹馬。


    “唉。”


    “?”他有事兒沒事兒歎息什麽?


    言沉淵看她還不明白,冒著可能會被她一腳踢下馬匹的危險,一個翻身也騎了上去。


    隻不過……


    這騎上來的這匹馬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


    比如,她隻是想讓他騎另外沒有被人騎上來的一匹。


    現在……


    她沉默的看著自己握住韁繩上的手,那小小白皙的手上覆蓋著一雙比它打了一半的手,恰好捂住了她的手,手背上傳來的溫度讓她尷尬得想鑽個地縫。


    她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對著這人磨著牙,嘎嘎地響著,表示對於和他共坐一匹馬的抗議。


    言沉淵看她沒有把自己踢下去,也沒有說什麽話,而是在忍耐著,暗自鬆了一口氣。


    “你就不能少一點幺蛾子嗎?”雲舒忍無可忍地怒斥著他。


    “我沒弄幺蛾子。”言沉淵聽她這般說道,覺得自己被冤枉了。


    他隻不過是想和他親近一下而已?


    思及此,他便說道:“在所有人眼中,帝後共騎一匹馬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雲雲,你就放心好了,我不會對你動手動腳的。”


    雲舒聽到他這話跟瞎子所說的一樣,默默地低垂著眼眸,目光放在了那一雙覆蓋著自己的手上,那溫熱的溫度還在那裏躺著呢?


    她身後的人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嘴角抽了抽,感情自己所說的這番話,都把人給當成了瞎子了?


    他默默的把自己的手給抽迴來了,直接放在她的腰上,把她環在了懷裏。


    雲舒倒吸了一口涼氣。


    言沉淵看她沒有動手,伸出手從她的手上接過了馬鞭子。


    隨後揚起一個完美的弧線,描繪出弧線的馬鞭子打在了馬的後半身。


    駿馬口中嘶鳴了一聲。


    馬蹄一起踏落在路上,濺起了一道灰塵,往前疾步奔去,更是在身後起了一道被不知道是被風,還是被連塵帶土給掠起來的沉煙,在日耀玄光之下如夢似幻。


    眾人隻是看到帝後兩人一同策馬揚鞭去了獵場之內,看來他們是心有靈犀才會選擇一起熟悉環境。


    雲迴淡淡地點頭,看來他那妹妹也不是一無是處的隻知道談戀愛的傻子呀!


    他的好友走過來,環胸眺望遠方,吊兒郎當地說道:“你那妹妹和那位感情看起來挺不錯的嘛?那有你說的那麽誇張?”


    雲迴看他不正經說話的樣子就來氣,直接一腳踹過去。


    他那好友中了一腳,條件反射的抬起一腳腳來無捂住了。


    他要生氣卻氣不起來,不可置信地的呈現了一個特殊的字數,翩翩如玉的公子整個身姿都是金雞獨立,他惱了似的半抬頭看著他。


    “句子嘛,不就是問個話而已,你咋這麽小氣呢?”這位工作十分的不雅,放下腿來,覺得腿上還有些麻麻的,便牙齦伸了伸腿緩解疼痛。


    白雲自然知道自己這一腳用了多大的威力,看他受了難,哼唧一聲:“我上迴說你妹妹,你不也是一拳打過來了?”


    好友:“……”


    所以他這是自作自受,落了把柄在他手裏,讓對方平白無故的可以對自己出手?


    這一位如玉般的公子瞬間便被噎了一頓話。


    雲舒和言沉淵兩人騎著馬進入到了森林裏,等到森林有些茂密的時候,他們才停了下來。


    雲舒迴過神來,臉色忍不住的難看著。


    她好不容易能夠在今天見到自己的哥哥,結果因為他這一個搗亂,隻是遠遠的見到了那一位哥哥,連話都沒有說上半句,就分開來了?


    這還不如不見呢!


    雲舒氣惱忍不住的想要一巴掌扇過去,但她忍住了。


    雲舒看他抬起手來遮擋,十分1有經驗的樣子,便反射性的一腳踹了過去。


    言沉淵此時十分的無語,他都以為這人會一巴掌扇過來了,自己還愚蠢的做出了防備的動作,結果人家不動手,改成動腳了。


    “你就不能淑女一點嗎?”言沉淵頭疼似的撫著額鬢之間,滿是無奈的看著她。


    “你不是都說過了嗎?要我溫柔比不過柳妃,她是名門之女,所學習的四書禮儀自然是比不得的。”


    言沉淵聞言,眼前一亮。


    雲舒默。


    看來對方也默認了這話。


    言沉淵以為她是吃醋了,暗自點頭覺得她還挺上道的。


    可事實是……


    雲舒語調的尾鋒一轉,說道:“可惜了,她哪裏比得過容貴妃,文國的名門望族,凡是有些名氣,哦不,盛京之中的乞丐都知道她是個多麽優秀的人,被捧做神祗都是應當的。”


    言沉淵:“……”


    他當然知道容枝子在當時還沒有及笄的時候就是個被媒人踏破門檻的女子。


    及笄之後更甚。


    但,他沒有感覺。


    要是沒有出現後來的那檔子事兒,容枝子可能就不是個貴妃,而是當今皇後了。


    不過這話他敢想不敢說。


    雲舒看他啞口無言,心中歡喜得很。


    言沉淵的腦子轉了一個彎兒就知道她為什麽那麽不願意和自己共坐一匹馬了。


    “等訓練結束之後,我可以允許你迴娘家一趟,隻不過隻有三天的時間,同樣的,也需要付出代價才可以。”言沉淵說道。


    雲舒聞言,心下有些不自在,感覺自己在言沉淵的麵前自己的想法,就像是見不得光一樣。


    可再怎麽有些不舒坦,也改變不了她的想法,這一個誘惑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你說什麽條件,隻要我辦得到的,就一定能做得到。”雲舒說道,臉上帶著一絲討好的神色。


    言沉淵看穿了她的想法,心下冷哼了一聲,現在知道來討好他來了?


    先前怎麽看自己都不爽的樣子?


    他也像是苦惱似的撐著下巴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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