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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啊啊…疼疼疼!”


    男人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蘇以沫咬著手指,小臉歉疚的皺成一團。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還以為…真是對不起…”


    這事其實還真不能完全怨她。


    她剛要低頭看看他還有沒有唿吸,他就把血淋淋的手給伸了出來,嚇得她尖叫了一聲,本能的拿起防狼噴霧一頓亂噴。


    結果…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


    “喂,你沒事吧?喂!”


    蘇以沫見他叫著叫著忽然沒動靜了,嚇得不行,忙推了推他胳膊問,但他仍沒什麽反應。


    “不會是死了吧?”她指尖顫抖著試了試他的鼻息,隨即,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隻是昏過去了!”


    “不行,再不管他他真的會死的,得把他抬上車送醫院去。”


    蘇以沫說到做到,咬著唇,拚命的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把他抬上車。


    她把他安排在副駕駛,看著滿身滿手的血,臉都黑了。


    她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用濕巾不停的擦手上的血。


    用了五六片濕巾,她才終於把手上的血跡擦幹淨了。


    她抬手,聞了聞,眉心瞬間皺成一團,怎麽擦了五六遍,還有一股讓人作嘔的血腥味。


    她看著蹭的都是鮮血的座椅,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磨著牙瞪著臉色慘白,昏死過去的男人,認命的甩上車門,沒辦法,把他送到醫院再清理吧。


    真是倒黴了,怎麽就遇到了他,她上輩子是不是欠他的啊,他要這麽折騰她!


    她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坐了上去,腳恨恨的踩在了油門上,車子瞬間像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到了醫院門口,她打開車門,剛要把他扛下來,便聽他氣息微弱的道,“不要、不要去醫院,我我不去!不去!”


    祁夜聽到她要送他去醫院了,緩過來勁,忙掙紮。


    “為什麽?你受這麽重的傷不去醫院不行的啊!聽話啊,咱們去醫院啊。”


    蘇以沫輕輕的拽著他的胳膊柔聲道,她不敢太用力,怕把他拽的傷上加傷,可無奈祁夜死死的抱著座椅就是不下來。


    “不去,我不能去,不能…”


    “為什麽?”


    蘇以沫有點不耐煩了,氣唿唿的質問。


    “因為…我中的是槍傷。”


    “槍傷也得去醫院…什麽?你…你剛剛說…是…槍傷?”


    …


    半個小時後。


    公寓裏。


    蘇以沫斜著躺在沙發上用熱毛巾敷著眼睛的男人,滿麵愁容。


    其實,正確的做法應該是打110,把他交給警察叔叔,但不知道她腦子哪根弦壞掉了,竟把他帶家裏來了。


    他說要自己治療傷口,但首先要把他眼睛弄好,出於愧疚,蘇以沫自動自覺的承擔了幫他洗眼睛,敷眼睛的任務。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蘇以沫困得不行,卻不敢睡。


    家裏有著這麽一個隨時會掛的危險分子,她心再大也睡不著。


    她不怕他有什麽動靜,反而,她更怕他沒動靜。


    他受了重傷,就算他想做些什麽也有心無力,她更擔心再這麽拖下去,他掛在她家,那到時候她可真是有多少張嘴都說不清了。


    她可就真成了這起“謀殺案”的重要嫌疑人了。


    “藥箱呢?”


    她正憂心忡忡著,忽然,一個虛弱的聲音飄到她耳邊。


    蘇以沫心中一驚,忙抬頭,便見原本躺在沙發上的男人已經坐了起來。


    他睜著仍紅的嚇人的眼睛,臉色蒼白的望著蘇以沫,虛弱的問。


    “哦,在這。”


    蘇以沫愣了一下,把茶幾下的藥箱拿了出來,打開。


    “你還需要什麽麽?”她望著他蒼白卻異常漂亮的臉,問。


    雖然用漂亮形容一個男人的長相很有些不妥,但當蘇以沫望著他的臉時卻找不出比漂亮更合適的形容詞了。


    他五官精致豔麗,像朵玫瑰,不過,現在這朵玫瑰卻帶著些許病嬌和脆弱。


    “刀,鑷子,蠟燭…”


    祁夜說了一連串的東西後,蘇以沫忙跑去準備。


    準備好了,她把這些東西放在茶幾上,問,“需要我幫什麽忙麽?”


    “幫我把蠟燭點上,把刀燒熱,謝謝。”


    祁夜虛弱的道。


    “好。”


    蘇以沫按他的吩咐照辦,她把刀放在火焰上,看著被燒的越來越的紅的刀刃,睫毛顫抖的越來越厲害。


    祁夜看她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怕了?”


    蘇以沫把刀交給他,白了他一眼,“看來還是傷的不夠重。”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其實我眼睛上受的傷比身體上的還嚴重。”


    祁夜接過刀,語氣幽默的道。


    蘇以沫看了眼他兔子似的眼睛,咬了咬唇嘟囔,“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知道他是為了緩解氣氛故意說的,心裏對他的好感多了幾分。


    “你要是怕就進屋去,我一個人可以的。”


    祁夜解開衣服扣子,露出鮮血淋漓的胸膛。


    “沒事,我可以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麽?”


    蘇以沫抿著唇,強迫自己去看他的傷口。


    “好,幫我拿個毛巾吧。”


    祁夜看她明明害怕,卻故作堅強的模樣,眼裏閃過一絲趣味。


    這個女人的膽子還真挺大的。


    蘇以沫取來毛巾,他咬在口中,然後將涼了的刀一點一點子插進傷口裏。


    劇痛讓他的臉蒼白如紙,大顆大顆的冷汗自額頭滑落,沿著他的臉頰流到脖子上,濕了他的衣領。


    蘇以沫看得心口直抖,臉色也越來越白。


    她不是沒在電視裏看過類似的血腥鏡頭,但電視是電視,現實是現實。


    透過熒幕看是一迴事,親眼看到又是一迴事。


    那寒光閃動的刀,那刺眼的鮮血,那恐怖的傷口…


    這些都真真切切的呈現在了她的眼前。


    把傷口裏的子單取出來,祁夜又把刀子燒熱,燙在傷口上把傷口封死。


    頓時,房間裏響起了“滋滋”的烤肉的聲音,詭異的肉香也彌漫開來。


    蘇以沫胃裏翻湧,她再也看不下去了,捂著嘴跑進了衛生間。


    祁夜放下刀子,拿下嘴裏的手巾,看著蘇以沫狂奔的背影,勾了勾嘴角。


    終於撐不住了吧。


    上完藥包紮完,他已經一絲力氣都沒有了。


    癱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


    蘇以沫從衛生間出來,看他睡過去了,拿了個毯子蓋在了他身上。


    她把茶幾收拾幹淨,把藥箱放好,起身,迴了臥室。


    她又困又累,鎖上門,簡單的衝了個澡,就躺床上閉上了眼睛。


    翌日,等她從臥室裏出來時,客廳的沙發上已經沒有了祁夜的身影了。


    她看著空空的沙發,有一瞬的晃神,好像昨晚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隻是她的一場噩夢。


    隻有沙發上被疊的好好的毯子提醒著她,昨晚的一切不是夢,是真真切切的發生過的。


    京華藝苑。


    健身房。


    晨跑結束,顧厲琛用搭在脖子上的手巾擦了擦汗,拿起運動飲料,仰頭喝了幾口。


    “少爺,對不起。”


    站在他麵前的向白,麵色沉重慚愧的鞠躬,道歉。


    “讓他給跑了?”


    顧厲琛將飲料放到一邊,帶上拳擊手套,狠狠的打了一下沙袋道。


    “是。”


    “自己去領罰吧。”


    “好。”


    向白離開後,顧厲琛疾風驟雨般的拳頭,瘋狂的落在沙袋上。


    打完拳,他又出了一身汗。


    他摘掉拳擊手套,手背抹去額頭上的汗水,眼神狠厲冰冷,“這次算你走運,下一次,絕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


    宋亦涵搬到顧家後,過得是如魚得水,相當的舒適。


    她嘴甜,又會看臉色,見什麽人說什麽話,所以導致顧家全家上下,無論是傭人,還是顧老爺子顧老夫人都很喜歡她。


    一日,她正在院子裏散步,見傭人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兩碗補品,正向老爺子老夫人的宅子走去,她忙走過去,問,“這是給顧爺爺顧奶奶的麽?”


    傭人點頭,“嗯。”


    “我幫你端過去吧,正好我也要過去,你忙你的去吧。”


    她主動接過托盤,臉上掛著親切溫和的笑容,道。


    “那謝謝你了。”


    傭人感激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她端著托盤,穿過長廊,走到門口。


    剛要進去,卻聽見裏麵傳來她的名字。


    她頓住腳步,神色一凜,貼在門口細細的聽著。


    “亦涵這孩子是挺好的,就是身體不好,不能生育,要是她能生育,讓她嫁給厲琛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顧老爺子品著茶,歎息著道。


    “嗯,畢竟門當戶對,知根知底,唉…可惜了。”


    顧老夫人也附和道。


    “還有一點不好就是這孩子啊,心思太重了。”


    顧老爺子想了想,又道。


    “心思重沒關係,周全啊,隻要不壞就成。”


    老夫人顯然在這點上跟他不能統一,反駁道。


    宋亦涵聽著他們的談話,冷冷的扯了扯嘴角。


    不能生育?嗬,誰說她不能生育?


    她見有傭人向這邊走來,忙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


    顧老爺子歪在沙發上,懶懶的道。


    宋亦涵推門進了來,將托盤放到桌子上,將兩碗湯端放到顧老爺子和顧老夫人麵前。


    “怎麽讓你來送呢?他們呢?”


    顧老夫人拉她坐到身邊,蹙眉問。


    “我見他們挺忙的就幫了他們一下,沒關係的,我平時又沒什麽事,閑人一個。”


    宋亦涵勾著嘴角,溫柔的笑道。


    “你啊,性子好的讓人心疼。”


    顧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慈愛的道。


    “爺爺奶奶喝湯吧,不然一會涼了就不好喝了。”


    宋亦涵端起湯送到了老爺子老婦人手裏。


    老爺子老夫人點了點頭,滿意的看了她一眼,喝起了湯。


    …


    已是深冬。


    外麵越來越冷。


    蘇以沫從工廠出來,車已經等在外麵了。


    是顧厲琛常開的勞斯萊斯,而不是嚴冬的賓利。


    他親自來接她了?


    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後,她就不敢自己開車從工廠下班了,顧厲琛派嚴冬來接她。


    蘇以沫打開車門,看到了顧厲琛詫異的問,“怎麽你自己來了?嚴冬呢?”


    “今天不忙,就過來了。累了吧?”


    顧厲琛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問。


    “嗯,這幾天都忙。”


    蘇以沫靠在座椅上,打了個哈欠,疲憊的道。


    “別太累了,你前幾天剛輸出那麽血,身體還虛著呢,別把身體累壞了。”


    “嗯,我知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先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顧厲琛體貼的將暖風開大。


    “好。”


    蘇以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愜意的唿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她這一天都沒閑著,累得渾身疼。


    她迷迷糊糊的正要睡著,顧厲琛的手機就響了,頓時,把她的睡意趕走了一點。


    顧厲琛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下意識的看了蘇以沫一眼。


    見她像是睡熟了的模樣,他莫名心虛的接起了電話。


    “喂?”


    “厲琛哥,你在幹嘛呢?”


    宋亦涵躺在床上,擺弄著他小時候的玩具,甜甜的問道。


    “開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顧厲琛言簡意賅的迴。


    “開車?你還沒迴家,才下班?”


    “不是,我來接以沫,她才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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