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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手抵著他的胸膛,嘟囔,“那你要怎麽泄火?”


    “你說呢?”


    顧厲琛看她害羞的模樣,頗覺得有趣味。


    “別鬧了,我走的一身汗,想去洗澡。”


    蘇以沫推開他的手,蹙著眉頭,噘著嘴道。


    “嗯,真香。”


    顧厲琛指尖滑過她的小鼻子,擦掉她鼻頭上晶瑩的汗珠,低頭,在她肩頸上深吸了一口道。


    語氣邪痞邪痞的,聽得她耳朵都紅了。


    “媽咪,你怎麽了?”


    小寶聽到蘇以沫的驚唿聲,走到門口敲門喊。


    他想開門,卻推不開。


    他小臉上頓時染上驚慌,難道…媽咪被壞人綁架了?


    “顧厲琛,你正經一點,小寶在外麵。”


    蘇以沫急了,拿小拳頭捶他手臂。


    可他手臂硬的跟鋼鐵似的,不僅沒捶動,還把她手給捶疼了。


    “沒關係,他也到了該讓我們給他進行女生教育的時候了。”


    “顧厲琛!你…唔!”


    蘇以沫心中警鈴大作,瞪大了眼睛,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厲琛堵住了嘴。


    他一手門咚著她,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吻得投入又纏綿。


    “媽咪?媽咪?”


    小寶聽到裏麵細微的動靜,又聯想到剛剛的猜想,小臉瞬間嚇得煞白煞白的。


    不行,他得去找爸比去!


    感覺到事態嚴重,他緊抿著唇,“蹬蹬蹬”的跑去了書房。


    小寶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顧厲琛離開她的唇。


    她的唇被他吻又豔又水潤,像熟透了的櫻桃,鮮豔欲滴,極為誘人。


    “小寶走了,我們可以盡情的吻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再次低下了頭。


    蘇以沫眯著迷離的雙眼,臉燙的嚇人,抬手,摟上了他的脖子。


    既然拒絕不了,那就享受吧!


    …


    深夜。


    蘇以沫窩在顧厲琛懷裏睡得香甜,顧厲琛放下手機,剛要睡覺,手機卻忽然響了。


    他忙滑動屏幕接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蘇以沫,見她仍睡得深沉,沒受絲毫影響,才舒了口氣,起身,走到窗邊,將電話放到耳邊。


    “喂,什麽事?”


    他麵色嚴肅的問。


    這麽晚了,向白還給他打電話,一定不是什麽好事。


    “少爺,祁夜迴來了!”


    向白看著電腦裏的照片,眸光冰冷的道。


    照片裏是一個男人,男人身形高大挺拔,臉雖被墨鏡擋住了大半,但仍能看出迷人輪廓,他穿的很潮,站在人群中如鶴立雞群,十分惹人矚目。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明星呢?


    單槍匹馬,還這麽高調?這分明是沒把他們放在眼裏,是在挑釁!


    向白眯了眯眼睛,溫和的臉上第一次露出狠厲神色。


    “讓他徹底消失!”


    顧厲琛麵色冰冷,語氣也不帶一絲溫度的道。


    “知道。”


    放下電話,顧厲琛看著小區內奢華的夜景,冷哼了一聲。


    竟敢在他的地盤撒野,他看他是真不想活了!


    隻是…他在h國呆的好好的,怎麽會突然來京都呢?他有什麽目的?


    …


    翌日。


    公司,蘇以沫在辦公室裏收拾東西。


    她剛來就得走。


    今天出春季新款,她得去工廠盯著。


    這幾天恐怕都要在那邊度過了。


    “安迪,帶上這個。”


    安迪推門進來,將一小瓶防狼噴霧放到她桌子上。


    “這是什麽?”


    安迪隻掃了一眼,並沒有細看。


    “防狼噴霧啊,那邊比較偏。有備無患,你帶著點。”


    “謝了。”


    蘇以沫感激的衝她笑了笑,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飛吻。


    還是她想的周到,她壓根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她又檢查了一遍包裏的東西,再確定沒落什麽後,她把防狼噴霧裝進包裏,拍了拍安迪的肩膀,“我走了,這幾天你就孤軍奮戰吧,加油!”


    “小心點。”


    安迪不放心的叮囑。


    “知道了,囉嗦。”


    蘇以沫衝她噘了噘嘴,撒嬌,然後拎著包出了門。


    蘇以沫走後,安迪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她整理下被各種文件堆滿了的辦公桌,取出一袋咖啡倒進杯子裏,她端著杯子,走到飲水機前衝泡。


    熱水緩緩填滿杯子,驀地,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屏幕,手頓時抖了一下,熱水澆到了手上,劇痛傳來,她皺著眉頭手指一鬆,杯子“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杯裏粘稠的液體也四濺開來,濺的滿地都是。


    安迪看著被被燙紅了的手指,忙伸到涼水那邊去衝。


    手機仍不知疲倦的響著。


    她看著手機屏幕,最後還是歎了口氣,接了起來。


    她剛把手機放到耳邊,電話那端便傳來了陸川低沉有力的聲音。


    “中午有時間麽?見一麵一起吃個飯。”


    安迪沒想到他竟會主動約她,愣了一會兒迴,“有事麽?”


    “有。”


    陸川迴答的異常簡潔,讓她接下來拒絕的話都無法說了。


    “好。”


    安迪暗自歎了口氣,答應了下來。


    “那就在上次碰到你的那間餐廳吧。”


    “嗯。”


    安迪咬了咬唇,神情窘迫的翻了個白眼。


    他把她嚇得對那間餐廳都有陰影了,再也不想去了!


    想起她當時屁滾尿流一般的模樣,她就覺得好羞愧,好丟人啊!


    她自我調節了會兒,看著一地的狼藉,歎了口氣,開始收拾。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那麽怕他,也許是做賊心虛吧。


    她當年背叛了他,把他傷得那樣深,她心裏痛苦,愧疚,羞恥,自覺的已沒有臉麵再見他了。


    他不是應該這輩子都不再聯係她麽?怎麽又約她見麵了?


    他要跟她說什麽事呢?


    收拾完,她穩定心神,迴到辦公桌前,繼續翻看那一堆文件。


    中午。


    安迪來到兩人約好的餐廳,陸川已經在等她了。


    他坐在靠窗位子上,偏頭望著窗外,眉頭深皺,麵色也有幾分憔悴疲憊。


    安迪怔了一下,隨即心口就悶悶的疼。


    她從沒見到他這個樣子過,以前一起工作時,無論再累他都是精神飽滿,神采奕奕的狀態,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


    他這是怎麽了?


    發生什麽事了麽?


    她走到他對麵,拉開椅子坐下。


    陸川聽到動靜,迴頭看了她一眼,將菜單推給她,“看你想吃什麽。”


    安迪看他紅的跟兔子似的眼睛,心又揪了一下,“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麽?”


    她關切的問。


    陸川聽到她語氣裏的緊張和關懷,心頭一暖。


    他靠在椅子上,擺好餐具,唿了口氣望著她,似笑非笑的問,“你關心我?”


    安迪被他的話噎了一下,嘴唇動了動,卻什麽都沒有說。


    她垂下眼皮,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她能說什麽呢?她有資格麽?


    當年把他害得最慘的是她,現在卻來說她關心他,說實話,換做是她她也不信。


    陸川見她神色難堪,不想再為難她,倒了杯茶,開口,“我們家…最近出了點事?”


    安迪皺著眉心,想問他出什麽事,可話到嘴邊卻醒悟,以她現在的身份問這話好像不太合適。


    “那你最近一定過得很辛苦吧。照顧好自己。”


    安迪揉了揉酸酸的鼻子,語氣真摯的道。


    說完這句話,她就準備好迎接陸川的冷嘲熱諷了,然而他卻並沒有。


    他竟和顏悅色的點了點頭,“我會的。”


    安迪驚異於他的態度,呆了幾秒,不過很快便迴過神來,“你找我…是有什麽事啊?”


    “還是上次的事,囑咐你小心一點。我的仇家來京都了,他已經對我的家人出手了,我不知道他調沒調查出來咱們的關係,總之…小心為上。給你造成麻煩了我真的很抱歉!”


    陸川低著頭,歉意的道。


    聽完他的話,安迪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她剛想說,那你豈不是更危險,你自己要多注意一點,陸川就開口了。


    他看她的臉色,以為她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嚇得,心中不忍,忙安慰她,“你放心,我已經在你身邊安排人保護你了,隻要你謹慎點,就不會出什麽事。”


    “哦,我知道了,那你自己也小心一點。”


    安迪咽下衝到喉嚨的話,傷感的扯了扯嘴角,望著他道。


    “放心吧,我沒事。”


    菜上來了,兩人便開始吃飯,再沒說話。


    吃完飯,迴到公司。


    安迪把自己拋在沙發上,心緒不寧,憂心忡忡的揉著太陽穴。閉上了眼睛。


    自從聽陸川說完那件事,她就頭疼的厲害。


    那麽多人保護他,他應該會沒事吧?


    他可千萬不要有事,她欠他的還沒還清呢,他絕對不能有事,不然她這輩子都會不得安寧的!


    …


    晚上九點多,蘇以沫才從工廠裏出來。


    她把員工們陸續送迴家後,已經差不多十點了。


    她強打著精神,開車行駛在迴公寓的公路上。


    她現在又困又累,所以就哪近迴哪了。


    她放了一首震耳欲聾的音樂,精神稍稍好了點。


    突然,麵前突然竄出個什麽東西,嚇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忙停下了車。


    輪胎劃過地麵的聲音極為刺耳,蘇以沫瞪著大眼睛,麵色蒼白如紙,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剛剛…那是什麽?


    是人還是動物?


    應該是人,那一閃而過的影子很大,不像是動物。


    幸好她刹車及時,不然就撞上了。


    她把車後退到適當的距離,身子前傾,仔細觀察躺在地上的那個人。


    是個男人,他好像受了很重的傷,雖然還活著,但整個人看上去奄奄一息的,仿佛下一秒就會斷氣似的。


    她想下車看看他的狀況,但又想到那些恐怖片裏的情景,心裏頓時害怕的不行,一時糾結掙紮,遊移不定。


    她摁了幾下喇叭,但那人仍無任何反應。


    “那好像是…血!”


    蘇以沫看著他身下湧出的越來越多的深色液體,驚唿。


    “看來他是真受傷了,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他真的會沒命的!”


    蘇以沫咬了咬牙,給自己加了一陣油,手握著防狼噴霧,推開車門下了車。


    她掃視了一眼四周,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緩緩靠近那個男人。


    她蹲下身,輕喚他,“喂,喂,你醒一醒,你受傷了麽?喂,你聽得見我說話麽?”


    快要昏死過去時,祁夜忽然聽到一個聲音,一個女人的溫柔又關切的聲音。


    他心頭微動,莫名覺得溫暖和親切。


    他努力醒來,努力抬起頭,伸出手夠向那個聲音。


    隨即,他就聽到了一聲刺耳無比的尖叫聲,像噪音一般,比土撥鼠的尖叫還要恐怖,瞬間把他心裏那點剛剛湧現出來的美好給抹殺了。


    他奮力睜開眼睛,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能發出如此恐怖的尖叫,結果,不知道是什麽的極其辛辣的液體就噴到他眼睛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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