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賈張氏,你家那袋棒子麵呢?趕緊拿出來!”


    黎大海已經走出了四合院的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返迴來對著賈張氏說道。


    “啊?棒、棒子麵?這,這……”


    賈張氏一聽要拿她家的棒子麵,頓時就慌了,這可是她家好幾天的口糧啊!


    雖然裏麵有瀉藥,但是曬一曬,處理一下,說不定還可以吃呢。


    “怎麽?不願意啊?這可是證據!”


    黎大海說著,便示意身邊的民警去賈家拿棒子麵。


    “哎哎哎,別別別,我拿,我拿還不行嗎?”


    賈張氏心疼地抱著那袋棒子麵,一步三迴頭地跟著民警走了。


    沒過多久,何雨柱被押著來到了派出所。


    一間昏暗的房間裏,隻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黎大海坐在桌子後麵,一臉嚴肅地看著何雨柱。


    “姓名?”


    “何雨柱。”


    “年齡?”


    “17。”


    “說說吧,怎麽迴事?”


    “我沒什麽好說的。”何雨柱冷冷地看著黎大海,他知道,今天這場“審訊”,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


    “哼,不見棺材不掉淚!”黎大海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來人,給我上手段!”


    兩名民警聞言,立刻上前,將何雨柱按在了椅子上,準備對他進行“審訊”。


    “哈哈哈……”看著眼前這滑稽的一幕,何雨柱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黎大海被何雨柱的笑聲弄得一愣,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陰沉,他惡狠狠地盯著何雨柱,問道:“你笑什麽?”


    何雨柱止住笑聲,眼神冰冷地看著黎大海,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笑你,蠢!”


    “你……”黎大海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正要發作,卻被何雨柱接下來的話打斷了。


    “我已經‘被’押迴來了,要打要殺還不是黎所長一句話的事情,何必這麽著急呢?”


    何雨柱似笑非笑地看著黎大海,眼神中充滿了玩味。


    黎大海聞言,心中頓時一驚,他這才想起,自己今天來這一出“審訊”的真正目的,可不是為了真的給何雨柱定什麽罪,而是為了……


    想到這裏,黎大海臉上怒氣稍減,換上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喲,看來傻柱你也不傻嘛!怎麽著,現在知道怕了?”


    “怕?我何雨柱行的端坐得正,有什麽可怕的?”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倒是黎所長你,如此興師動眾地把我抓來,就不怕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


    “哈哈哈……”黎大海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放聲大笑起來。


    “傻柱啊傻柱,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兒,就算鬧到天王老子那裏去,你也得認栽!”


    黎大海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支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將剩下的煙扔給了何雨柱,“來一根?”


    何雨柱沒有接,隻是冷冷地看著黎大海表演。


    黎大海也不在意,自顧自地抽著煙,吞雲吐霧間,慢悠悠地說道:“傻柱,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今天這事兒,隻要你答應一個條件,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怎麽樣?”


    何雨柱當然知道黎大海和易中海打的什麽主意,無非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從他這裏敲詐點好處。


    “哦?什麽條件?說來聽聽。”何雨柱不動聲色地問道。


    “很簡單,”黎大海彈了彈煙灰,眼神貪婪地盯著何雨柱,“把你那間房子,和賈張氏換一換。”


    何雨柱聞言,心中冷笑一聲,果然不出所料,這黎大海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黎所長,你是在開玩笑嗎?”何雨柱故作驚訝地說道,“那可是我家的房子,怎麽能說轉讓就轉讓?”


    “少跟我裝傻充愣!”黎大海臉色一沉,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答應,就別想走出這扇門!”


    “就算我今天真的出不去,你們也別想得到我的房子!”


    何雨柱毫不畏懼地與黎大海對視著,眼中滿是堅定。


    “好,好,好!”黎大海氣急敗壞地連說了三個“好”字,“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猛地站起身,指著何雨柱的鼻子罵道:“我告訴你,這頓板子,你是免不了的了!”


    何雨柱淡然一笑,“我既然敢來,就不怕……”


    “我既然敢來,就不怕……”


    何雨柱說到這裏,故意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目光直視著黎大海,一字一句地說道,“吃你這一套!”


    何雨柱淡然的樣子,讓黎大海心中十分不安。


    他十多年的辦案經驗告訴他,到了現在這種情況還依然這麽淡定的,要麽就是罪行累累的慣犯,已經看淡了生死。


    要不然就是背後有“天線”,也就是有恃無恐,根本就沒把自己這個小所長放在眼裏。


    想到這裏,黎大海不由得仔細打量起眼前的何雨柱來。


    隻見何雨柱雖然穿著樸素,但身材挺拔,目光如炬,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怎麽看都不像是那種窮兇極惡之徒,反倒像是……


    黎大海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讓他頓時感到脊背發涼!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像野草一樣在他心中瘋狂地滋長,讓他越來越不安,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黎大海眼中充滿了審視和逼問。


    “我是什麽人?”何雨柱冷笑一聲,“黎所長,你把我抓來的時候,不是應該已經調查清楚了嗎?”


    “我……”黎大海頓時語塞,他總不能說,自己是被易中海那個老東西給忽悠了,這才答應幫他一把,把何雨柱抓來嚇唬嚇唬的吧?


    “黎所長,我看你是貴人多忘事啊!”何雨柱似笑非笑地看著黎大海,“要不要我幫你迴憶迴憶?”


    “不用了,不用了……”黎大海連忙擺手。


    曾經在特高科工作的那段隱秘人生,告訴他,此時此刻決不能陷入對手的節奏。


    況且眼前這個何雨柱,絕對不是什麽善茬!


    就在這時,黎大海突然想到了什麽,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峨眉酒家……”黎大海摸著下巴,反複咀嚼著這四個字。


    他身為派出所所長,平日裏少不得和各色人等打交道,自然知道峨眉酒家在四九城的地位。


    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費得起的地方,聽說連一些領導都經常光顧。


    “這個何雨柱,該不會在峨眉酒家認識了什麽大人物吧?”


    黎大海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流,後背的衣服都濕透了。


    如果何雨柱真的認識什麽大人物,那自己這次可就真的踢到鐵板了!


    想到這裏,黎大海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在辦公室裏來迴踱步,焦急地思索著對策。


    “不行,我得趕緊想辦法補救!”黎大海心亂如麻,他知道,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自己的烏紗帽恐怕就保不住了。


    易中海之前跟他說過,何雨柱隻是一個廚子,家裏還有一個妹妹,根本就沒什麽背景。


    現在看來,大概率不是這樣的!


    “算了,反正已經都把何雨柱都得罪死了,沒有緩和的可能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釘死他!”


    想罷,黎大海用力摁滅了煙頭,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


    他決定,明天就把易中海和賈張氏叫過來,一起把證詞、證物做紮實,這樣子就算何雨柱背後真的有人,他也不怕了。


    於是,黎大海讓人把何雨柱先關到拘留室裏,明天自己親自去找易中海和賈張氏串聯,好把何雨柱下毒的罪名做實。


    那些大人物總不能平白無故的包庇罪犯,製造冤假錯案吧。


    黎大海讓兩名警員將何雨柱帶到一間陰暗潮濕的拘留室先關著,等明天自己親自料理。


    狹窄逼仄的拘留室,一股黴味混合著汗臭味撲麵而來,令人作嘔。


    房間裏隻有一扇小小的鐵窗,幾縷昏暗的光線勉強照亮了逼仄的空間。


    裏麵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人,一個個衣衫不整,麵容憔悴。


    何雨柱皺了皺眉,他雖然早有預料,但親眼看到這環境,還是忍不住心裏一陣厭惡。


    不過,他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很快便調整好心態,神色平靜地找了個角落坐下。


    他靠著牆壁,閉目養神,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見他如此淡定,兩名警員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詫異。


    他們在這一行幹了這麽多年,像何雨柱這樣進了局子還如此鎮定的人,還真是少見。


    其中一個警員忍不住多看了何雨柱兩眼,見他確實不像是什麽窮兇極惡之徒,便也沒再多說什麽,轉身離開了拘留室。


    隨著鐵門“咣當”的一聲關上,拘留室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何雨柱睜開眼睛,環顧四周。


    拘留室裏人不少,大多是些小偷小摸或者打架鬥毆的混混,一個個垂頭喪氣,滿臉頹廢。


    隻有一個年紀和何雨柱相仿的年輕人,坐在角落裏,背靠著牆壁,嘴裏叼著一根草,眼神銳利地掃視著周圍,仿佛一頭伺機而動的獵豹。


    何雨柱注意到,其他人似乎都對這個年輕人有些畏懼,都刻意和他保持著距離。


    “看來,這家夥應該就是這間拘留室的老大了吧。”


    何雨柱心中暗想。他並不想惹事,但也絕不怕事。他收迴目光,繼續閉目養神,靜觀其變。


    年輕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何雨柱,他將嘴裏的草根吐掉,站起身,朝著何雨柱走了過來。


    “喂,新來的?”年輕人走到何雨柱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何雨柱緩緩睜開眼睛,平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年輕人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害怕了,臉上的笑容更加得意:“小子,我勸你最好老實點,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何雨柱依舊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便移開了目光,仿佛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年輕人見他如此輕視自己,頓時怒火中燒,正要發作,這時,拘留室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獄警走了進來,對著年輕人喊道:


    “小混蛋,有人來看你了!”


    年輕人聞言,臉上的怒火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驚喜。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走到門口,臨走前,還不忘迴頭看了何雨柱一眼,用手指著他,惡狠狠地說道:


    “小子,你給我等著,這事兒咱們沒完!”


    何雨柱依舊麵無表情,隻是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白癡!”


    年輕人跟著獄警離開後,拘留室裏頓時響起一陣竊竊私語。


    “這小子是誰啊,居然敢惹小混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可不是嘛,小混蛋可是這片出了名的狠角色,連警察都讓他三分,這小子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


    “哎,真是可憐,估計要脫層皮……”


    何雨柱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他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那些竊竊私語的人,這些人立刻閉上了嘴,心虛地躲開了他的目光。


    沒過多久,年輕人就迴來了,身後還跟著那個叫他“小混蛋”的獄警。


    獄警離開後,年輕人徑直走到何雨柱麵前。


    這次他沒有像之前那樣盛氣淩人,而是上下打量了何雨柱一番,語氣玩味地說道:“你小子,挺有種啊,敢跟我叫板?”


    何雨柱這才正眼看向他,淡淡道:“你誰啊?”


    年輕人似乎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小子,你連我小混蛋都不認識?也敢在這四九城混?”


    “小混蛋?”


    何雨柱在腦海裏搜索了一下,一個名字突然跳了出來——“小混蛋”趙德彪,這可是四九城裏有名的頑主,好勇鬥狠,一般人還真惹不起。


    何雨柱不動聲色地問道:“所以呢?”


    小混蛋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心中更加好奇,他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致地說道:“小子,你叫什麽名字?怎麽進來的?”


    何雨柱淡淡道:“何雨柱,被人冤枉的。”


    “冤枉的?”


    小混蛋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吐了一口痰在地上,“呸!在這兒蹲著的,哪個不是說自己冤枉的?”


    何雨柱不再理會他,起身走到一個角落,躺下準備休息。


    小混蛋見狀,眉頭一挑,對著周圍的人使了個眼色,幾個人立刻會意,圍了上來……


    小混蛋帶來的幾個人高馬大,一看就不是善茬,他們把何雨柱圍在中間,不懷好意地盯著他。


    拘留室裏其他人見狀,紛紛往後退去,生怕被卷入這場紛爭。


    “小子,我問你話呢,你耳朵聾了?”小混蛋見何雨柱不理他,有些不耐煩地踢了踢他的腳。


    何雨柱這才緩緩睜開眼,眼神淩厲地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小混蛋身上,冷冷道:“你想幹什麽?”


    小混蛋被他這眼神看得心裏一跳,這小子,有點意思啊!


    他收起臉上輕浮的笑容,正色道:“我小混蛋在這一片混了這麽久,還沒見過你這麽有種的。說吧,到底犯什麽事兒了,說不定我能幫你一把。”


    “不用。”何雨柱毫不猶豫地拒絕,他從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更不相信這個叫小混蛋的家夥會好心幫他。


    小混蛋見他油鹽不進,打定主意好好給這小子上上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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