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黎大海的質問,何雨柱神色不變,語氣平靜地說道:“黎所長,我行的正坐得端,沒什麽好說的,一切以事實為依據,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黎大海眉頭一皺,何雨柱的反應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本以為何雨柱會驚慌失措,百般抵賴,沒想到他居然如此鎮定。


    “何雨柱,事情可大可小,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黎大海語氣嚴厲地說道,“這件事已經不是簡單的鄰裏糾紛,而是涉及到下毒,是徹頭徹尾的刑事案件!”


    “下毒?”何雨柱冷笑一聲,“黎所長,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誰下毒了?證據呢?”


    “這……”黎大海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證據就是賈張氏說是你下的毒吧?


    “黎所長,街坊鄰居可都說您是維護正義的好警察啊。”


    何雨柱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怎麽現在也學會偏聽偏信,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人定罪了?”


    黎大海被何雨柱的話噎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強壓著怒火,冷冷地說道:“何雨柱,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是在依法辦事,什麽時候不分青紅皂白了?”


    “依法辦事?”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確定你是在依法辦事,而不是在徇私枉法?”


    黎大海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何雨柱,你放肆!”


    “我放肆?”何雨柱毫不畏懼地與黎大海對視著。


    “從你和易中海竊竊私語開始,就一直針對我,質問我。你這語氣,你這態度,分明就是已經認定我是罪犯了,還談什麽依法辦事?怎麽,你們派出所現在都開始不講證據,直接定罪了嗎?”


    黎大海被何雨柱這一番搶白,弄得啞口無言,他指著何雨柱,你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何雨柱,你別在這兒強詞奪理!”


    黎大海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現在受害者賈張氏同誌直接指認是你下的毒,而且你和賈張氏同誌之前本來就有宿怨,所以你現在具有重大嫌疑,是第一嫌疑人,必須跟我迴派出所接受調查!”


    “指認?”


    何雨柱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就憑她的一麵之詞,就說是我下的毒?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是她自己想害人,結果害人不成反害己,所以才故意汙蔑我?”


    “你……”黎大海指著何雨柱,你了半天,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總不能說,他知道賈張氏是什麽樣的人,所以根本不相信她的話吧?


    “何雨柱,我警告你,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黎大海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趕緊跟我迴派出所接受調查!”


    “人證?物證?”何雨柱冷笑一聲,“黎所長,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說人證,誰是人證?賈張氏嗎?她的話能信嗎?你說物證,物證在哪呢?拿出來看看啊!”


    黎大海被何雨柱步步緊逼,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沒想到,年紀輕輕的何雨柱,竟然如此牙尖嘴利,把他懟得啞口無言。


    “何雨柱,你這是在妨礙公務,你知道後果嗎?”


    黎大海搬出最後的殺手鐧,試圖用法律的威嚴來壓製何雨柱。


    “妨礙公務?”何雨柱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放聲大笑起來,“黎所長,你確定是我在妨礙公務,而不是你在徇私枉法?”


    “把何雨柱押到派出所!”黎大海決定快刀斬亂麻,強行結束這混亂的局麵。


    聽到黎大海這麽說,賈張氏母子陷入極致的狂喜之中,他們感覺何雨柱這次要徹底完蛋了,立即張狂地叫囂起來:“對,帶走他,必須帶走他……”


    “對,帶走他,必須帶走他!警察同誌,你可要為我老婆子做主啊,他何雨柱就是個喪盡天良的玩意兒,給我吃了毒藥,想毒死我啊!”


    賈張氏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指著何雨柱的鼻子破口大罵,那尖利的聲音如同指甲劃過黑板,聽得人頭皮發麻。


    “就是,警察同誌,你可要好好查查他,他這是故意殺人未遂啊!”


    賈東旭也在一旁幫腔,他雖然平日裏看著窩囊,但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時候,反應倒也快。


    易中海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他瘋狂地給賈張氏母子使眼色,讓他們不要這麽囂張,至少要裝出一副受害者的可憐模樣。


    可此刻的賈張氏母子二人,已經被勝利的喜悅衝昏了頭腦,哪裏還聽得進易中海的暗示。


    黎大海看著眼前鬧哄哄的場景,心中暗爽。


    他等的就是這一刻,等的就是賈張氏母子二人徹底激怒何雨柱,這樣他才有借口發難。


    “夠了!”黎大海猛地一拍桌子,故作威嚴地喝止了賈張氏母子的叫囂,“這裏是四合院,不是菜市場,容不得你們在這裏撒潑打滾!”


    賈張氏和賈東旭被黎大海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頓時安靜下來,但看向何雨柱的眼神中卻滿是得意和幸災樂禍。


    黎大海沒有理會賈張氏母子,而是將目光轉向何雨柱,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語氣森冷地說道:“何雨柱,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迴派出所接受調查?”


    何雨柱迎著黎大海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黎所長,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威脅?”黎大海冷笑一聲,“我隻是在依法辦事!你如果再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黎大海說著,便向身旁的兩名警察使了個眼色。


    兩名警察心領神會,擼起袖子,氣勢洶洶地朝何雨柱走去,看樣子是要強行將他帶走。


    此時,黎大海偷偷瞪了一眼人群中故作鎮定的易中海,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


    他突然向何雨柱發難,本來就是易中海給他打的招唿,想借這次的機會給何雨柱一點顏色看看。


    易中海承諾事成之後會給他好處,他這才答應幫忙。


    按照易中海的計劃,先把何雨柱拘留幾天,讓他吃吃苦頭,然後自己再出麵讓黎大海放人,這樣何雨柱以後就會了解自己的能量,對自己感恩戴德。


    到時候再想讓他做什麽,還不是易中海一句話的事?


    可現在倒好,何雨柱有理有據的責問,弄得眾人騎虎難下。


    何雨柱將現場眾人的表現盡收眼底,心底冷笑一聲。


    他自然知道這次的事情是易中海在背後搞鬼,也知道黎大海不過是他的幫兇。


    他淡淡地掃了一眼麵如土色的黎大海,開口道:“黎所長,你想調查我配合就是,但是……”


    他故意拖長了語調,目光銳利地盯著黎大海,一字一句地說道:“別到時候,請神容易送神難……”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圍觀的人群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何雨柱和黎大海身上。


    黎大海聞言臉色一黑,這小子是在威脅自己?


    他好歹也是派出所所長,在這片地界上,誰不給他幾分薄麵?


    今天要是就這麽灰溜溜地走了,他的臉往哪兒擱?


    再說了,你一個廚子神奇什麽?


    他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冷哼一聲:“少廢話!我怎麽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來人,把他給我帶走!”


    兩名民警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聽到黎大海的命令,立刻上前一步,一左一右地架住何雨柱的胳膊,將他往外拖。


    “哥!”何雨水驚唿一聲,想要衝上去阻止,卻被一旁的閻解成拉住了。


    何雨柱任由兩名民警押著自己,經過易中海身邊時,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湊到易中海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一大爺,您可真是用心良苦啊!這份‘大恩大德’,我何雨柱記下了,以後一定……”


    他故意頓了頓,看著易中海瞬間變得慘白的臉色,滿意地勾了勾嘴角,接著說道:“一定湧泉相報!”


    何雨柱冰冷的話語如同毒蛇般鑽入易中海的耳中,他看著何雨柱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仿佛看到了其中燃燒的熊熊怒火。


    他絲毫不懷疑,何雨柱說到做到,這個“湧泉相報”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


    易中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出來。


    他第一次生出一絲後悔,自己這次似乎真的錯了。


    他一直以來都認為何雨柱是個沒腦子的莽夫,隻要稍加利用,就能讓他乖乖地聽話。


    可是,他現在才明白,自己一直以來都低估了何雨柱,也高估了自己。


    “帶走!”黎大海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兩名民警架著何雨柱,強行將他帶走了。


    “哥!”何雨水絕望地哭喊著,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何雨柱被帶走。


    人群中,賈張氏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易中海看著何雨柱被帶走,心中突然湧出一股不安的感覺。


    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賈張氏,卻見她正一臉得意地看著自己。


    易中海的心中突然咯噔一下,他突然覺得自己押寶賈東旭,似乎真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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