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裏了。”


    冷秋寒蹙眉尋覓,卻怎麽也不見蹤影,明明可以嗅到氣息,卻怎麽也無法看到影子。


    “紅雨晴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拿著手中寫著藥方的紙單子,也就隻剩下他一味藥材了。


    可確實怎麽也沒有辦法找到這一個人的影子,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就算他尋著味道找迴來,卻終究化在了雨水之中,連一道影也看不見了。


    冷秋寒低下頭來看著手中緊緊捏著的那一汪水。


    他知道這兩人較好,卻不敢隨意的與這人去詢問,怕他不會為了自己的恩人去出賣朋友,既然他是重情重義。


    肯付出自己的性命去報恩的,自然也就不會為了這事兒而去傷害自己,相處了多年的友人。


    如此想來便是有些犯難了。


    紅雨晴,這人原本的蹤跡還是好尋的,隻是容易能跑而已,但在他的眼裏也實在算不得上什麽,就像什麽時候,連他都沒有能力抓得到影子了。


    當著他最後消失的一道痕跡,敲著那雨水不停翻動的樣子,不免也有些煩躁,這雨水不停的流在此處,雖說激起了一個小小的水花,但是周圍也有太多的流動,早就已經沒有辦法停留,什麽痕跡遭到這之後,便再也沒有了,也尋不到什麽影子,在這裏就是徹底的斷了。


    他還要等著拿著藥迴去救三年,哪裏有那些細致的心思去仔細的尋找呢?


    “你在這琢磨什麽呢?”黑衣人說話的聲音有些暴躁,他本來就是一個被拉了磨的去木嗓子,如此帶著點情緒的,說話更是難聽,直接往耳朵裏麵紮,沒有半點猶豫的。


    就算是冷秋寒也忍不住的有片刻的躲避。


    “紅雨晴不見了。”


    黑衣人聽到這話便是諷刺的說道,“怎麽你不還是信誓旦旦的,說絕對是可以把藥,帶迴來的嗎?現在找這麽一個小妖怪都是做不到了,之前的承諾跑到什麽地方去了,都是隨便哄著別人說的嗎?”


    冷秋寒被說的自然是心裏麵難受,若是其他時候他或許還會有個話語。


    隻是一碰到三年的事心便全部都放過去了,更不用說此事確實是自己的責任,如果不是他一時衝動毀了那


    整個店鋪,也就不至於連累到如今了,被情緒衝昏了頭腦,什麽都不想,沒有想到,居然還會連累到三年。


    黑衣人道:“算了,我就知道你是靠不住的,重新迴到我的廢墟裏麵仔細的扒拉了一下,還勉強搶,救出來一些東西,恰好有那麽一瓶趕緊迴去吧,還有一個小家夥在等著救呢,按照你這麽多等的話,誰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去呢?”


    黑衣人與其他人說話從來都是冷淡的,可以說話的,言語也是少的不得了,沒有與別人長篇大論過,但凡這麽一說就狠狠的往別人心裏麵紮,根本沒有半點的停留。


    絲毫沒有任何一絲的憐憫之心,非得把別人的心髒造出一個窟窿來才是好的。


    “嗯。”


    不過冷秋寒卻根本不在意這些,隻要三年在,他總是願意放下自己所有在乎的一切,就算是自尊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隻要那個姑娘還在,她便是能夠活得下去,若是那人出了什麽意外,恐怕連活著都無法做到了。


    冷風吹起了地上積蓄的小水花,泛起了層層的林,似乎還有些色彩在其中流動著,卻早就已經消失在了原本的位置,散開早就已經蔓延在了那湖水之中,便宜一點的停留,似乎也是沒有辦法做得到的。


    “藥來了。”


    金溪糯端著碗,送到了三年的跟前,手無不舍得,從那次碗上麵收了迴來,說到:“可算是來了,我們在這塊都要等整個冰塊了,三年收了這麽多的苦,總算是有個解藥了。”


    他言語抱怨有稍微的寫過了,以他的地位他一個小妖怪的身份,要跟冷秋寒去說這些話,恐怕早就已經粉身碎骨了,然而在此時根本沒有人把這一句抱怨放到心裏。


    鍾三年被寒冷沾染者根本連自己究竟在幹嘛,都已經沒有辦法想得出來了,腦子裏麵渾渾沌沌的,完全聽著外麵的言語,在麵前給他一丁點的反應,整個人僵硬的不得了,連手腳都竟是達到了冰塊的狀態。


    雙眼迷離,根本看不到任何的色彩,隻是一點生命的氣息在勉強的掉著。


    捧著藥碗,根本不清楚究竟是說了什麽話,隻是感受著那樣的溫度,讓自己似乎有那麽一絲的放鬆才是勉強的靠近,用力的喝下去。


    而黑衣人對於這明顯諷刺冷秋寒的話,可以說是高興的不得了,明顯表現出了一些喜悅的情緒,就算他稍微有些可疑,但是周圍的人,也並沒有把這個情緒放在什麽地方。


    冷秋寒則是為了這麽一句話,深深的自責,原本邊自覺是自己的錯,又牽連到了三年,聽著這麽幾句諷刺的話,在他心裏也都算是自己應當應承受的。


    “三年?”


    鍾三年喝下了藥似乎換迴來的事,整個人卻還是呆呆的太過於寒冷了,大腦就已經進入到了休眠的狀態,所有的力氣都維持生命,就算喝下來以後也沒有那麽快的恢複過來。


    金溪糯接下了手中的碗,對一旁的兩人說道,“二位有個消息,我想說一下,我剛剛去網上看過了,人們對於這一份寒冷似乎已經是過去的狀態,而我們卻是冰冷的不得了,特別是三年他為人類,卻跟我們妖怪一樣的社會。”


    冷秋寒道:“什麽?”


    黑衣人琢磨道:“人類沒有出現什麽問題,或許是因為這其中的寒冷是針對於妖怪的,倒也不算是出奇,可為什麽三年也會這樣呢?”


    金溪糯蹙眉道:“真是想不清楚,自己也琢磨不明白才是,等著你們二位迴來把這個消息,與你們說一說,不清楚你們有沒有什麽想法?”


    他說到這裏略微的停頓了一下眼神,望著兩個人身邊悄悄的走過,不留任何的痕跡。


    “我和三年原本是說了一下,會不會是遇到了什麽間接的原因,在三年身上留下了什麽印子,在各種小元素的累積之下,才會爆發出如今的效果來?


    畢竟…算計三年雖然沒有什麽最為直接的利益,但是你們心裏麵在乎三年,就會為了三年,前去尋找各類的方法,或許這正是他們想要得到的呢?”


    冷秋寒抿唇。


    他何嚐聽不出來,如果不是沒有他們的話,三年根本就不會受到這樣的傷害,可是三天早就已經走入到了這個世界,早就已經走入到了那些人的視野之中,他就算再怎麽努力又能做得上什麽,他就算再如何的改變,又怎麽能夠做到徹底的扭轉這一個局勢呢?


    若是他早早的更改了自己的住址,說是從一開始就不租在那個小巷子裏麵,三年隻是為了借一條小路而已,根本不可能遇到他,他也就不會有任何的貪心再去沾染,就沒會有任何的信念繼續跟著行走了。


    兩個人會天各一方,過上彼此的生活,三年也會平靜而安然的度過這一生,而不是被他唿喚的牽扯進來,走路到這如今,沒有辦法設想的人生這種。


    黑衣人道:“是了,怕是沒有其他的了,隻是不清楚究竟是誰下的這種法子,恐怕隻有真正動手的人才能夠有曉得。”


    不僅僅是不針對人類,但針對藥物還要特別附加上另外一個人類這一種旁門,可以說是相當的狹窄,並且說針對性實在太過於強烈了。


    已經別扭到了一定的程度,究竟是為了什麽樣子才會如此分的細致,如果真是想的話,直接去針對一個人不好嗎?


    何必做如此一般繁瑣?


    過於有點類似的傳聞,他似乎是早年間偶爾有個耳聞,但根本就沒有在意過,本來就是一位不可能,在生命之中在會遇到不可能會有在過於無聊的人,哪能想到還會如今,落到三年身上。


    若是早知道,他竟然是要將所有的一切信息仔細的打聽清楚,那迴到如今這束手束腳的程度,轉過身來望向了一旁的冷秋寒,隻見著對方愁雲緊縮的模樣,不由得心嚇一跳。


    “不會對你有什麽關係?”


    冷秋寒垂眸,“我、不清楚,隻是早年間聽過類似的事情。”


    黑衣人道:“我早些時候也聽過,現在想起來幾乎也快到千年的時光了,他們也實在是不嫌麻煩,竟然會做出如此一番繁瑣的事情,而隻是為了針對三年,甚至背後還有著其他各種的彎彎刀子?”


    金溪糯看著兩人的態度,不由得有些許的煩躁。


    你嘰嘰喳喳的,是幹什麽呢?說到底不還都是,因為你們身上有利益可圖,才會牽連到三年嗎?


    若是從一開始,你們就不過去沾染,又怎麽可能會碰到,如此糟心的事情的。


    隻是太過於可惜,他實力過於脆弱,沒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來,直接懟到他們臉上,隻能默默的,留在自己的心裏麵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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