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度十分尷尬,好在紙三折及時把自己打折打破了尷尬。


    “那啥…方便的話可以先來拯救我一下嗎?”


    胡忠珺一臉冷漠的將他從勉強活動的大衣裏麵抽了出來,拍了拍身上掉下來的渣子,望著他基本已經碎成了一團的人,忍不住的說,“你又何必這麽禍害自己呢?”


    “這不是看著你們重逢,我激動了嗎?”紙三折費力的從地麵上爬起來,拚接好有些斷掉的骨頭,勉勉強強的支撐著自己站立。


    抬起頭來望向了麵前的二人,笑著道:“你們繼續不用管我說你們剛才的話。”


    胡忠珺:你到底是有多八卦不對?你究竟是有多麽懷疑這種爾虞我詐的生活呀,早年間有什麽經曆趕緊說出來吧,否則都快讓人給猜出疑心病來了。


    他也是在想不清楚這個脆弱的朋友,早年間到底經曆過什麽。


    不過根據他整個人的品種來看,早年間確實也是受了許多人的怨念,必然是有許多的罪孽夾在身上,才能夠落到這麽悲慘的境地。


    想到這裏默默的往旁邊挪動了一下。


    “你的朋友倒是越來越有個性了,如今怎麽反倒是找了個紙片妖怪,難道說是品位下降了?還是早年間你認識的。”


    卿約鶴與他說話,倒沒有與自己兄長那般的針鋒相對,也沒有與他母親的那一份權利威嚴,反而是難得的有一份平和和舒緩。


    胡忠珺畢恭畢敬道:“這是偶然間碰到為了同一個消息而努力而已,並不是其他的問題,您多想了。”


    卿約鶴挑眉道:“是嗎?你從來都是個冷漠的性格,到未曾想著有一天能夠跟其他人攜手合作,究竟是個什麽消息,是為了什麽特殊的人嗎?一定是吧?否則你應當沒有辦法如此放得下自己的身段。”


    胡忠珺道:“我何德何能,會有如此般的高傲呢?”


    眼瞧著兩個人話語你來我往的。


    紙三折挑了挑眉,不由得在心底裏麵發出了一份疑問,他以為這個湖水之中的精靈頂多算是有一點小機智,整體的實力還是柔弱的不得了,到社會上想著竟然能夠跟這般人物如此一般的說話。


    當真是有些奇怪,之前碰到能力稍微強一點的妖怪,便是害怕的不得了,反倒是見到了這位龍宮的主人,如此的平靜淡然,沒有任何恐慌,雖說有那麽些許的拘謹,但也是完全可以能夠理解得了的。


    甚至說自己這個絕對不可能死去的妖怪,麵對著如此一般身份以及力量的人都不免的有,刹那間的及時要不是,他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慘烈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從那大衣之中快速的掙脫出來。


    卿約鶴含笑,難得從他的麵容之上透露出來,片刻的溫柔從來是有些時候,但對於比其他人的態度來講,卻也是最為好的了。


    “我並未有什麽其他的心思,你倒也不用有什麽過多的緊張,隻不過偶然間路過,聽到有人提到我的名字,便過來看看,你到是大可放下心來。”


    他說這話呢,往往周遭望了一圈,目光停在了手提箱上,略微有些停頓說道:“你是想要找什麽消息,若是可以的話我可以幫忙。”


    “隻不過是尋找一些早年間的事情罷了,是關於冷秋寒的,他早年間曾經經曆過的事情以及得罪過的人員名單,倒也實在是不值得您來出手的。”


    胡忠珺淡然迴答,卻也沒有給出另外的答案,反倒是如是說著。


    卿約鶴頷首,“好吧,如果你真的有要找我幫忙的,我是隨時可以的,畢竟你知道的。”


    他說到此處,微微的停頓了一下,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望著麵前的人,盡量用自己柔和的眼水說道,“冷秋寒什麽好招惹的人,你大約也能夠知道,最好還是不要向他動手才是。”


    胡忠珺應答。


    “唿!還真是嚇人的不得了呢。”


    紙三折拍著心口望著。早就已經沒有任何人的走廊轉,迴頭來對身旁的人說道,“你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啊?喂?”


    他剛想要透露出那個名字,又是立馬往周圍看了看,手指著那離開的方向說道,“這樣的人你都能夠如此平靜地說話,早年前你到底經曆過什麽呀?快點把能說的趕緊跟我說說吧,對了,別把他再找過來了,怪嚇人的。”


    胡忠珺側目,凝視了片刻,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瞧你這神經兮兮的樣子,剛才能為了八卦,恨不得把自己揉成一團碎沫子的人,跑到什麽地方去了,是我瘋了還是你突然間傻了?”


    他隨意的擺了擺手,頗為無奈的說道,“跟你想象的大相徑庭,我和他並沒有你所以為的那麽熟悉,倒是並沒有什麽衝突,相處的還不錯,後來我離開了龍宮,大家都沒有任何的利益糾紛,自然也願意照顧一下當年的手下,來緩解一下曾經心中的困境和迷茫。”


    話語說到這兒,自己也稍微的有些停頓,不免得有意思的迴憶,湧上了心。


    曾經的那一份血雨腥風殺人無刀,瞬間奪取成批量人的性命。


    他正是在那一片的雪域之中,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應當在中國繼續的停留,按理說他這麽弱小的妖怪,能夠在這找到一份犧牲之地。


    並且不需要測出什麽其他的座位來,隻是偶爾出謀劃策,在一旁邊能夠得到最為基礎的安全,並且擁有著一定的地位,對於他來說可以說是人生最好的選擇,再也不會碰到那麽好的機會。


    然而他到底還是離開了。


    為了自己的良心,又或者說是為了自己能夠是一個好覺,未來的人生過的安穩,不用時時刻刻譴責著自己心髒。我每時每刻都想著那些死去人的麵孔,看著他們絕望而憎恨的眼神。


    他走了,離開那段時光,離開了那段束縛,可是留下來的人,已經被纏繞在那其中,在那深海之中,深淵的黑暗之地,在那流離的水晶宮之內停留著,靜靜的停在那一段時光之間,糾纏著沒有辦法脫離出去。


    就算是當年掌握著所有陰謀的卿約鶴。


    在這時光歲月流轉之後,在腥風血雨早已平息,沒有看到任何一點的雪點子,早就已經被粉飾太平過於華美之後,或許也會在內心之中懷念曾經的情感,曾經所有的好友。


    正是如此對於他,才是有一份格外的眷戀,像是能夠體會到那個純真情無瑕的時光。


    然而…胡忠珺可是沒有那麽一分的浪漫情懷,甚至他知道自己能夠留下來,就是因為他想要對付著那些的兄弟,想要將那一片龍宮攪和,令其深淵之中,最為恐懼的存在,想要將平靜祥和徹底的打碎,連一分玻璃的折射也不曾能夠留得下來。


    他的出現就已經意味著那爭鬥,早就已經拉開了,序幕是根本沒有辦法可挽迴的,隻不過在記憶之中所有人都會美化,在沒有真正動手之前的準備,似乎都已經被他們,而這一個從一開始,就是伴隨著陰謀,而走入過來的小小棋子,在他的眼裏似乎也先變成了摯友,最後才是最為出力的那一個。


    並不存在於那一段美好的歲月幻想之中,他早就已經知道,自己的定位是什麽,麵對著這種詭異的懷念,自然沒有半分的感觸之情,甚至還會覺得有些惡心。


    胡忠珺便就不願意,跟他陷入到那種友愛的環境之中,默默的遠離,或許他也能夠感受得到,自己在那刹那間的夙願,願他們兩個人徹底的停止,沒有什麽可以懷念的,隻不過是一段曾經錯過的行為罷了。


    思索到此刻,也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敲著一旁目光炯炯的家夥,抬起手來打了他的腦瓜崩,迴身來翻起了那一臉厚重的資料。


    紙三折捂著自己腦袋上的窟窿,趕忙的跳了過來,扯著他的發絲。


    卻又看著那一縷頭發在自己手中化為了一段清泉水。


    “沒有必要這麽冷漠吧,我隻是從局外人的角度隨便的打聽一下,幹嘛突然間就不理我了呢?”


    胡忠珺抬眸道:“隨你,不過你想要聽到我曾經的故事,是不是應該拿出個什麽來交換?”


    “好吧。”


    紙三折見他如此深深的唿吸了一口氣,咬緊了嘴唇,也不管著那上麵流出來的新鮮血液。


    “並不是想要你的胳膊趕緊給我裝迴去!”胡忠珺炸毛道。


    “算了,等他新長出來一個吧,裝迴去怪難受的。”紙三折撣了撣灰,僅剩的一個手撐著一旁的桌子,“嗯?”


    胡忠珺冷漠道:“你說出什麽古怪的理由,我都不會隨便把握,曾經的事情翻出來的,這麽多年了,根本沒有任何可參考的價值,說起來也沒用,就是隨便的聊個八卦,還是說我自個身上的怪煩人的。”


    紙三折:“不是!”


    胡忠珺道:“沒有什麽不是,或者是,說真是再把剛才那人找出來了,我就直接把你送他手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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