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提箱沉重的丟在了一旁。胡忠珺化作了一潭湖水彈在了地麵上,卻又瞬間的泛起了波瀾,快速的恢複到了人類的心態,雙手抱著自身。


    “好冷啊。”


    “你還好意思說呢,你還不過來看看我。”


    紙三折整個人堆到了空調的跟前,吹著最熱的風,用力的活動著,每一下都聽到了他骨骼斷裂的聲音,和那肌肉撕開的破碎聲,而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凍得梆梆硬。


    胡忠珺道:“沒得法子,慢慢的把你身上的那些冷氣先唿出去。都已經凍得實成了,若是其他人到麵前可以私下去,你這個樣子是要把整個人都扯壞了的,到那時候恢複起來,受罪的不還是你,還不如先在那邊站一會兒。”


    紙三折吐槽道:“是哪家的龍宮太子發了什麽威風?偏偏折騰我們這些小妖怪?就不能給我們這些弱小柔弱又可憐的家夥一丁點的活路嗎?”


    想到人類並沒有受到他們這麽嚴重的影響,隻是更加的寒冷,難以抵抗,不由得心裏麵不平衡了起來。


    “說起如果想來人類也是不成多讓吧,為什麽我們以後還會更加難受呢?”


    話是這麽說,隻是一句單純的吐槽發自心裏麵還是有片刻間的釋然,這一句話說出去,讓他不由聯想到了三年,那個單純的姑娘,至少也隻是受了點冷,不至於受到自己這麽多的罪。


    胡忠珺凝重道:“外麵說是龍宮那邊的,我想我大概可能是認識的一位。”


    “什麽?”紙三折詫異。


    他這迴沒有任何實力的小夥伴,居然還能夠見到龍宮的太子不成嗎?那不都是傳說之中的存在嗎?自己這種活了這麽長時間,硬生生消磨生命力的人都沒有見過呢。


    胡忠珺道:“這也是早年間的事了,實在是說來話長。”


    他想要活動一下自己的手,就感覺整個人都是僵硬的不得了,也實在是被那寒冷侵襲的,自己也有那麽些許的損耗,便會為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如今我也跟你聊聊吧,就當算是說個八卦了。”


    “那是早些年前的事情,算起來的話至少也有七八百。”


    紙三折驚訝道:“你居然已經有七八百年的歲數了,不對呀,你年紀這麽大的話是怎麽做到這麽弱的?”


    胡忠珺:“…首先我先謝謝你的誇獎,其次你要注意一下,你現在隨時都可能被我暴打一頓。”


    紙三折落的這個下場也不是沒有任何根據的。


    胡忠珺搖了搖頭歎息道:“我也實在不想的,隻是本身沒有多少的能力,全部都放在了跑路上,我跑路又比別人有天賦,不用多少的費力,隻需要逃跑就是了。


    不知不覺的就存儲了這麽許多的時光…甚至說起來當年我比現在還要更加的弱一點。”


    紙三折挑眉,也不管自己那一個小動作,讓自己臉上血流如注。


    “那你是怎麽進到龍宮去的?不是說要費盡千難萬險才能有這個過去的嗎?”


    胡忠珺道:“我怎麽知道啊,我也隻不過是化作了水流,隨意的飄在海裏麵,被那些其他妖怪行動的痕跡給帶過去的,迷迷糊糊的就已經走到了正中了。”


    說來也當真,算得上是一件奇遇,隻是在逃跑的路途之中,意外的跑到了海邊,不知怎得起這份心思,便將自己畫在了海水裏麵。


    隨著那其餘妖怪而走。


    在當時就正是尋找龍宮最為火熱的一個時代,他便隨著那些妖怪的身影而隨意的漂泊者,也不知過了多久竟被人給帶到了龍宮裏去。


    不清楚換了多少個妖怪隨興,他們都不一定能夠走到最後,卻讓自己誤打誤撞的給走了進去。


    “不要在乎這種小細節問題,重要的是我當時追隨了一位龍宮的太子。”


    “一位?太子?”紙三折笑著道:“這龍宮裏麵究竟是有多少個太子?”


    胡忠珺道:“原本是許多的,隻是有一位能夠繼承的最至高的位置,不過後來出現了不少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說到這兒,話語都忍不住有片刻的停頓,似乎陷入到了那曾經的時光之中,忍不住地閃爍了下目光,好在他自己就是個透明的,隻要控製的好,別人無法注意到他能細微的小表情。


    “直到我離去之前,那龍宮之中也就隻剩下一位太子還在存活著了。”


    “喔哦!”紙三折聽著話忍不住的來了點興趣,連眼神之中也難得的出現了些許的星亮光,點說道,“快說說,快跟我說說他們究竟是怎麽鬥,爭把自家兄弟全都弄死的?”


    胡忠珺一愣:“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呢?怎麽對這種事情如此的感興趣,而且你幹嘛就這麽直接的覺得全部都弄死了,你以前究竟是經曆過什麽事兒啊?”


    如果不是十惡不赦的人,也不至於被劫入到了畫卷之中,受著永世的折磨,直到他們的怨念和罪惡消散,才會有死亡的機會。


    胡忠珺對於這個話題倒也沒有什麽深究,也沒有繼續的吐槽,以防自己問出什麽毀滅自己人生觀點的話來,到那時才是後悔不及呢。


    “倒也不是所有的台詞都已經過時了,還有一位被最先用手段去除了,出去如今也成為了方的傳說豪傑。”


    “誰?”


    胡忠珺看他興致勃勃,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誰啊,你倒是快點說呀,這麽平白無故的掉胃口幹嘛?你要真喜歡的話,我把胃掏出來給你叼著,你倒是跟我說出來嗎?”


    胡忠珺自然的捂住了嘴說道,“行了,你不要惡心我了,就是一個名字還真是那麽的在意這些,告訴你好了就是卿時玻。”


    “哦!是他啊,原來這麽一位傳說之中的人物,早年前也有這麽悲傷受挫的機會呀。”紙三折笑著笑著,略有停頓,微微的歪起頭來,思索了一下,像是陷進了什麽迴憶之中,又被自己快速的給挑了出來。


    胡忠珺頷首,“不過當年並不是他寂寞之中落敗,而是他並不想要傷害自己的兄弟,破壞他們整個族群,所以說可以是察覺到他們的計劃之後,沒有做出什麽反應,想要感化,結果失敗了才會順從他們計劃離開的。”


    可以說是觀看了整個陰謀的設置。


    對於當年的整體計劃,甚至連自己都能夠找出不少的漏洞。可是哪一位的行為,才是真正讓人沒有辦法琢磨。


    就那麽輕而易舉的,放棄了自己的太子位,平靜的被家族驅逐出去,甚至說近千年的時光都沒有再迴去,究竟是什麽樣的心情,能夠讓他做出如此的決定?


    從來是再次相見,他也是沒有辦法,想得出來,也不想要再去繼續想了。


    “如果他倒也算得上,是從這一場鬥爭之中處境較好的了,其餘的那幾位可以說是身敗名裂,身死道消,下場極其的淒慘。”


    紙三折道:“那麽剩下來的呢,因為可以說是陰謀之中的王者了,究竟是哪一位?”


    胡忠珺道:“首先你先把你那個興奮高興的情緒收斂一下,要不是大衣控製著你,恐怕你都想要去打彩帶了!”


    活動了下,自己稍微緩過來的手腳,打開了皮箱與他說的,“卿約鶴,是龍宮之中唯一剩下來的人,如今的掌權者,這一迴的事情如此的大範圍,向來也是他親自下的命令,隻是看不透他究竟是想要做什麽,隻是按照他的性格來說,損人不利己也是很有可能。”


    “哦?你就這麽看我?”


    胡忠珺:“…”伴著手提箱的指頭微微停頓,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縱然隔絕了這麽許多年的時光,卻又一瞬間對應起了他的名字。


    “事實告訴我們,不要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真的會遭報應的。”嘴上如此的吐槽轉過身來望著那一個熟悉的影子。


    “卿約鶴大人,究竟是何事,讓您大駕光臨來到此地呢?”


    “怎麽?難道你不歡迎我嗎?”卿約鶴道。


    “怎麽會?”胡忠珺板著一張麵孔,沒有任何的情緒透露立馬的搖了搖頭,恭敬的說道,“我永遠歡迎您的到來,隻是如今我的居所狹小簡陋,實在容不得您的身影。”


    卿約鶴側目看去,對著紙三折道:“你的朋友,越換越弱了。”


    紙三折:謝謝啊。


    根本不該說出什麽話來的,明確可以感覺到對麵人的力量之強大,究竟是到了一種什麽樣的程度。


    就算明白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死亡,但是麵對這麽強大的壓力,還是不想要有任何的影子。


    胡忠珺道:“他隻是碰巧跟我住在一起…為了同一件事情而奔忙而已,並算不得上是什麽朋友。”


    紙三折嘟囔道:“雖然說確實是事實,但你這麽直白的說出來,也不免有點傷心呢。”


    卿約鶴道:“這麽許多年了,你說話還是這個模樣,怎麽與你的新朋友聊起我的事了,與他是怎麽說的?”


    胡忠珺一頓,眼神默默的望向了麵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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