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鍾三年幹巴巴的躺在那兒,感受著金烏散發出來的溫暖。


    活動嗓子倒也是能夠勉強說話,剛出聲又聽著金溪糯源源不絕的囉嗦。


    “我跟你說,作為一個弱小的人類,你就得知道自己的處境下往外麵亂跑,你看現在弄成個什麽樣子了。”


    “冷秋寒的話你也不能全聽啊,他住的地方能輕易受到什麽威脅嗎?”


    “當然,你能跑出來也確實是好了,可是你要比量一下受到的危險程度,我現在沒聽說哪個小區,受到了什麽大規模的攻擊的。”


    金溪糯說起這話來可是語重心長,心裏麵也酸酸得不得了。


    鍾三年可以說是完全聽著其他人的話,沒有任何自作主張,老老實實的快效的往外麵跑。


    偏偏就這麽樣的,受到了危險,很有可能沒有辦法救治得了,甚至說生命也會受到威脅。


    為什麽呢?為什麽要這麽對待一個姑娘呢?


    他心中大為不平,不應當承受這一切卻偏偏遇到了如此一般,為什麽非得是三年呢?換成其他的人不好嗎?


    三年隻是一個單純無估計,根本沒有做錯過任何事的姑娘啊。


    鍾三年不會無奈的看著他絮絮叨叨的,自己腦子裏麵的思想也不由得稍微偏頗了一點。


    比如:冷秋寒說馬上迴來,如今還沒有出現或出現了什麽問題,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又沒有危險?


    在心思裏麵,他似乎總是沒有任何的困難,他總有一份成熟的把握,可是還是不由得為他擔心,為他擔憂,會不會問得到了什麽無法可解決的事情?


    兩個人的腦迴路根本沒有走到一起去,各自為各自的事情而擔憂煩心者,卻難得有一種平靜和諧的場麵。


    “三年。”


    “秋寒!”


    鍾三年聽到這麽個聲音,嘴邊不由自主的開始笑了起來。


    太好了,他沒事,沒有任何的危險,之前的擔心都是白操心的。


    金溪糯眼看著這大妹子一臉沒出息的模樣,不由得瞥了瞥嘴,倒也是懂事兒的站在了一邊,眼神卻有一種莫名的嫌棄望向了快速而來的冷秋寒。


    怎麽說也是傳說中的人物,怎麽說也是能夠進入到,他們妖怪曆史之中的存在,製定下了他們整個世界的規則,怎麽連一個小小的人類都保護不好?


    怎麽連一個人類的姑娘,都沒有辦法保證得了,做了這麽許多的事情,自己心裏麵卻根本沒有點數嗎?把鍾三年,一次又一次的陷入了危險之中,甚至如今還不清楚要怎麽救治。


    “三年。”冷秋寒仔細的看了一眼三年全身的狀況,手指搭在了對方的手掌腕之間,指甲碰到了自己留在對方手腕之間的那一縷頭發,微微的低垂了,眼眸壓低了聲音,柔和的說道,“不怕,黑衣人有辦法救你。”


    金溪糯:“…”


    不清楚是怎麽迴事,怎麽感覺好像聽到了打臉的聲音呢?


    是錯覺嗎?剛剛吐槽完沒有辦法救得了,如今就開始有辦法了。


    冷秋寒凝望鍾三年,冰冷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來的都是他不曾閃現過的柔情,在藍色的眸子之間,滿是溫柔的色彩道:“我不曾想著黑衣人,竟沒找到消息,有聽到你的召喚出來,反倒讓你受苦,都是我的有些錯了,抱歉。”


    “不。”


    鍾三年搖了搖頭,“我這不是沒有什麽事嗎?你不用放在心上,那有什麽值得抱歉不抱歉。”


    冷秋寒道:“你如今的受苦,我心中何嚐不難受。”


    金溪糯默默的用手,刨出了胳膊往身後推後了兩步,不知道怎麽迴事,看著那傳說之中殺伐果斷的人在自己麵前膩膩歪歪的,他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並且有一種反胃的滋味。


    轉過頭來,卿時玻平靜的站在門口,眼神朝自己這邊斜來兩個人,眼神之中交換了片刻的無奈,往旁邊靠近了一些。


    卿時玻道:“冷秋寒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怎麽會說會話了。”


    在記憶之中的好像就是一個冰塊子,比自己還不會說話的樣子,似乎吐露出一個字來對於它都是千古的難題,隻是沒有想到遇到這麽一個小姑娘,到這麽能說會道的。


    金溪糯道:“他會不會說話我倒並不是很在意,我現在心裏麵琢磨的是,那位黑衣人為什麽沒找到呢?”


    膩歪歸膩歪。


    範圍也隻能說是自己一時間的反應,並不代表什麽其他的問題,所要在乎的反倒是那位黑衣人。


    他並沒有在乎到這一個小細節的,隻是如今知道黑衣人是可以救三年的,腦子一下麵清醒了不少。


    怎麽偏偏這麽一個可以拯救的人物,就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出現,並且在執行唿喚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消息迴複,不是據說在狹窄的小巷子裏麵,找的就可以出現的嗎?


    金溪糯撇了撇嘴,在心裏麵默默的吐槽一句。


    黑衣人所在的雜貨鋪子位置,原本就是一個謎一樣的存在,隻有一定資曆的妖怪才有資格,或者說是能夠去到他原本的位置。


    若是這樣的話。受益上自然是大大的減少,並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從狹窄的小巷子裏麵唿喊的話,會有一定程度可以找到黑衣人的雜貨鋪子,當然如果價格帶的更多的話,那麽成功的概率會更高一些。


    三年究竟是為什麽?沒有把它找出來,難道是身上並沒有什麽錢嗎?眼神默默的盯了過去。


    呃…倒也確實是個道理,身上的衣服加在一起很難超過兩百塊錢。


    唯一有點值錢手機卻已經碰到了冷水,沒有辦法運轉了。


    黑衣人這種明顯是為了賺錢的妖怪,不出現似乎也算是核心合理的行為。


    卿時玻道:“你這個小家夥眼睛低落的亂轉,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呢?把你自己腦子裏麵的那些想法,先丟出去,黑衣人沒有出現,竟然是他並沒有在家才沒有聽到。”


    他點了點金溪糯,“現在你出去把他找過來就是了。”


    金溪糯頷首,剛想要走出去,腳步又停下來,往這邊靠了靠壓低了聲音說道,“不是說我不想出去,可我要出去了三年不就是冷了嗎?”


    “也是。”


    卿時玻道:“我去就是了。”


    他對冷秋寒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金溪糯迴身來正好對上了那一個淡藍色的眼睛,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默默的將翅膀長得更大了一些,用手抓了抓身邊的碎發,底下了頭。


    從人心中再有多少的不滿,麵對著其他強大的妖怪當中,就是沒有辦法生起任何反抗的心思,就像是深入骨髓之中的恐懼一般,自己想要某種辦法,是根本沒有辦法做到的。


    或許從一開始就已經能分享得出來,他是根本沒有辦法抗衡他們強大的,可入骨髓之中,讓他們能夠生存下來,遠離這危險,並不去某某人的丟掉自己性命。


    話語可就算是如此,心裏麵的不滿卻早就已經存在了。


    隻是行為上沒有辦法做得出來,或許他還會能夠找到他的辦法,隻要這個人去傷害那無辜的姑娘的話,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去刁難他。


    為自己的想法嚇出了一身冷汗,可是這一冷,卻並未完全的消退。反倒是腦子裏麵突然間誕生出來一點其他的想法。


    針對三年的妖怪,不會是因為冷秋寒的原因,想要去攻擊他卻沒有辦法,所以才從身邊的人下手,而最好捏的那個軟柿子就是這個僅要問世界的三年。


    金溪糯微的迷起了眼睛,似乎覺得自己觸碰到了什麽樣的真相。


    而冷秋寒,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似的,往這邊望了一眼,兩人思路相對,這一次金黃琉璃眸子再也沒有扭轉開來,反而是直勾勾的望入那一片淡藍色在那其中似乎尋找到了一片天空,一般的泛藍似乎在那刹那之間,它向海底深處跌去,在那淺藍色之中陷入在深淵之間。


    隻是凝望著那一個眼神便感受到了海底的窒息,深淵的黑暗,緊緊的纏繞,望著那一分淺色的眼睛,一瞬間似乎躲入了地心深處。


    冷秋寒垂眸道:“是,如果是我的話,三年不會受到這般的針對。”


    鍾三年抬眸,剛想要開口說什麽,便被一隻手輕輕的點在了嘴上。


    冷秋寒道:“我給三年帶去了許多的麻煩,如果不是我的話,三年不會被那麽多的妖怪,放在心中所去記掛,這是我的錯。”


    低下頭來,靠近了三年,卻不敢靠得更近一些帶著距離的把控,讓他自己都帶著一份謹慎。


    “正是如此,我會保護三年,僅僅我全力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可你現在,已經讓鍾三年受到傷害了,你說這樣的話又有什麽樣的用處呢?’


    金溪糯在這一刻,想要說出話語來反駁,可話就被自己堵在了喉嚨裏麵,根本沒有膽子說,眼神直勾勾的邊往那邊杵著。


    想要通過自己的眼神全然的傳達出去,卻又把自己的眼睛,趕緊的收了迴來,生怕他看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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