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並不是最重要的,可是我總覺得這樣是不是有點對不起的?”


    鍾三年捫心自問,黑衣人在自己的生命之中確實並不算是多麽的重要。


    甚至原本也是被強買強賣,才會打臉上的一個老板和員工的關係,要真有可能選擇的話,從一開始或許自己都不會跟對方有任何的交集。


    雖然說拯救過自己的生命,但是要跟其他的人對比的話,稍微還差了那麽一點,說起來有點冷血,但是認真分析怎麽想都是怎麽迴事。


    紅雨晴聽到這樣的話,不由得搖了搖頭,下意識地為自己老板的生活發自心底裏麵的感覺到悲哀,果然的養在自己身邊的朋友,也根本沒有辦法逼得上心中偶像的分量的。


    這話聽起來為什麽更加奇怪了,自己腦子裏麵到底是冒出了個什麽古怪的想法?


    什麽叫做養在自己身邊的朋友?


    自己心裏想一想,好像真有過那樣的味道,畢竟…金萄鳶確實是在這個姑娘家裏麵蹭吃蹭喝,根本沒有任何其他的表示,雖然說也算是救了這姑娘好幾迴的明白,但真是掐著手指頭玩,也有不少都是她招惹過去的呀。


    就連自己知道的那幾個事情都很直接的,跟他有著必然的聯係,如果不是養了這麽一個妖怪的話,這姑娘也不至於招惹到這麽多的殺身之禍。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確實是應當有一個輕浮遠近的,秋寒就沒有給三年招惹過任何的麻煩。


    “對得起對不起,這種話要從辯證的角度來看…”


    怎麽說也是完全忠於自己情感掌控的妖怪,對於自己心裏麵平行的程度,老早就已經有了絕對的定量,甚至完全為榮。


    還算是有一點的理智在牽動著自己的腦子,明確的知道其中的一位當時說的是自己老板的叔叔,並且他們很有可能將來還要依靠著對方。


    多多少少的也得為對方準備出那麽一點的數字,至少不要太過於沒有麵子,稍微的往迴勸一勸,也算得上是自己這個當員工的盡一點孝心了。


    “雖然說的可能不是在你心尖上的,但是他做的事情是不是一直都為了你好,從某種角度上來講,畢竟…妖怪跟人類的觀點還是有一定的不同,並沒有做到你的心裏麵去,但是他也是真心實意的在為你做某些事情,對吧?”


    硬生生憋出來的一句話,完全在一個概念上打著圈子,根本都不敢問,這其中究竟是有什麽樣的細節問題,咬緊了牙關,就是為對方閉著眼睛說好話,連自己都覺得有一點心裏麵發酸,這姑娘也沒有多少人真心實意的對她好,或者遇到的幾個妖怪,自己居然還騙人家。


    鍾三年,性格也算得上,是在他能夠交為朋友的存在,至少能夠說得上幾句話都能夠說得出來,這個人的人品絕對是可以說得過去的。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夠救這個姑娘戰勝記憶,恐怕也不是什麽太過於想的事情。


    自己還要硬生生的忽悠。


    不由自主的竟然發生了一點愧疚的情緒,根本就沒有辦法跳,脫的出來到底是個怎麽迴事,輕輕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下意識的閃躲了對方的目光。


    而對麵的三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之中,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個小小的躲閃說來也是的,自己跟黑衣人的三觀完全不一樣,根本沒有辦法站在同一條路線上。


    而黑衣人做的事情,也完全是出於保護自己的狀態,無論是對於妖怪還是人類,全部都是真心實意的對自己好,若不然的話也沒有必要,為自己而做出這麽多的事情來,平白無故的弄髒了點裏麵的地板。


    思維本來就不一樣,沙發果斷殺戮血腥,都是自己沒有辦法接受權,也是對方完全經曆過的生活,他在那血雨腥風之中走過來,自己又站在什麽樣的角度,要求對方,遠離那曾經的生活,閱曆著人家的過去,自己又怎麽能夠說得出這樣的話,做得出這般的事情來呢?


    甚至就算是當初,也根本沒有可能通過這樣的念頭。


    鍾三年沉吟片刻,隻覺得自己心裏麵的疙瘩似乎略微的有些減少,雖然還有那麽一點點傷其存留著,隻是那樣的氣息卻並沒有縈繞在自己的眼前。


    “也好,有的時候我這心應當真該改一改的好,總耍著自己的小性子,也實在是…唉!”


    紅雨晴包含著愧疚以及憐憫的眼神,看了一眼麵前的姑娘,都不清楚對方究竟遭遇了什麽,不由得產生了幾番的遐想。


    能夠讓這個心大的姑娘,全都放在心裏麵仔細糾結的,恐怕也是相當大的問題,被自己三言兩語的給糊弄過去了,也不清楚以後會不會再犯起來,這是這一件事情,恐怕是這個姑娘真的吃了虧的,想到這裏麵心都有些酸。


    “你要有什麽用得著我的地方便直說吧,雖然我不會什麽,但是一切都會為你而做的。”


    鍾三年:“?”


    小小的眼睛裏麵充滿了大大的疑問,麵前的這一位妖怪突然之間冒出了什麽疾病,為什麽會這樣的一副表情,自己怎麽就看不明白。


    腦子之間瞬間冒出了對方,暴怒之中那種烈火灼燒的表情,以及對方本來情緒不怎麽穩定的設定,不由自主的想通了原因。


    多少的話堵在了自己的喉嚨裏,卻根本沒有想要表達的意思,沉默的點了點頭。


    關愛精神病人,從身邊做起。


    一點點的小事鑄就身邊的愛與和平。


    紅雨晴:“不清楚是不是錯覺,我總感覺從你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來了什麽罵我的言語?”


    鍾三年:“錯覺,絕對的錯覺。”


    “算了。”紅雨晴道:“我原本也就是迴來看一眼倒也沒什麽,你先休息吧,我也該走了。”


    他說這話的便起身似乎想起了什麽,又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說,“對了,你們學校似乎鬧出了挺多的事情,不僅僅是你,還有你們學校裏麵的一個老師…姓張…”


    “張老師?”


    鍾三年聽到這一瞬間提起了心思,那豈不是自己給人家胡亂牽的線的那位老師嗎?


    “老師怎麽了?出了什麽問題嗎?”


    紅雨晴道:“倒也不是什麽事兒聽說是從學校裏休假了,我知道這個事兒了,還是因為你們這個老師跟一個混血妖怪談戀愛,鬧出了點小緋聞,我才隨便的關注了一下,和你說說而已。”


    鍾三年蹙眉:“老師以前可沒有休假的習慣,怎麽突然之間休假了呢?跟那個妖怪又沒有什麽關係?”


    “不清楚。”


    紅雨晴撇了撇嘴,明顯對於這樣的事情並沒有想要放在心上的打算,隻是眼瞧這三年表情凝重,“那個文學妖怪也並沒有家族的庇護,身上也沒有什麽可責怪的,想要打聽他的消息,聽了一句,我出去的時候順便幫你問一句就是了,你別放在心上,像你這臭美苦臉的,我看著都難受。”


    “既然如此的話,那便是麻煩你了。”


    “咱們兩個說什麽麻煩不麻煩的,我願意自然願意幫你跑腿,如果我不願意的,你跪在地上求我都沒有用的。”


    鍾三年看著他這一分坦然的樣子,不由得露出了個微笑,所以說話語略微的有些怪異,可是他被人當做特別看待的滋味還是忍不住的,有些許的貼心。


    “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


    趴在陽台上敲著那一道身影,在半空之中化為了煙霧,後麵的有些感歎果然是善於逃跑的妖怪,能夠留下傳說的存在,這樣的一個痕跡,根本就沒有辦法察覺的出來。


    “幹什麽呢?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裏看月亮,你也打算學我們曬月光不成嗎?”


    “哎?”鍾三年歪頭,金溪讓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門口,雙手抱在身前,靠在門框上一直看著自己。


    “難道說背著月亮真的你們修行不成嗎?”


    “開什麽玩笑呢,都是隨便鬧出來的傳說,不過夜晚的話更容易行走而已。”


    金溪讓倒也沒有見著什麽心思繁重,笑嗬嗬的走進來說:“也算得上是曆史所留下來的習慣了。”


    “嗯?”鍾三年挑眉道:“難道你們妖怪跟什麽存在定下了約定,隻喜歡在晚上出來行走嗎?要是有夜盲症可怎麽辦?”


    金溪讓聳了聳肩,“這不也是沒辦法嗎,當年實在是被打的怕了,要不是在晚上行走的話,那可是要丟了性命的,勉強爭取了一個時間段,好好珍惜,就算那個時代已經過去了,可對於我們來說早就已經印證了習慣,大白天的到似乎沒有多少人出門。”


    說著這種話的自由自如的蹭了蹭手臂,似乎在他沒有經曆的那一段時光,早就已經刻在了他的記憶裏麵,恐懼撲麵而來。


    鍾三年挑了挑眉看他片刻道:“所以大半夜的過來,你打算給我一下曆史,實不相瞞,我這個人還真挺有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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