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會不知死活的前來搭話。黑衣人是毫不留情的懟了迴去,“若不是你許久之前,付了錢要死要活的,非讓我過來一趟,給你撐一個場。又是大半夜的接連過來尋我,我又何至於如今過來?”


    鍾三年站在遠些的位置,默默地挑了挑眉毛。


    感情就是這位兄台找死。


    找誰不好,非要找黑衣人?看看這個脾氣可不是被點著了嗎?


    “三年?”


    嗯?嗯!


    “金溪讓?”鍾三年默默的往旁邊挪了幾步,蹭到了那金發妖怪跟邊兒,“你怎麽在這兒?”


    過於許久,未曾見到。


    倒是有些陌生,曾經意氣風發少年,有些字以放肆,甚至說性格誇張的,有些可愛的人,如今氣氛都稍微有些沉悶,目光發黑破碎,眼底下陣陣的發黑發青。


    “本是邀請我家族之中的人所去,其他人並無空閑,便是我來了。”


    金溪讓說話的語氣有些細的沉悶,仔細打量這三年,隨後小聲的問道,“你現在沒有事嗎?”


    “我倒是還好的,現在跟著我打工的老板,能保護我嘛。”鍾三年微笑道。


    “也好。”


    金溪讓道:“我所能接觸到的並不多,家族對我處在半放棄的狀態,而你…可我曾經有過些許的傳言,他們有些消息是故意避開。”


    “沒關係了,我也沒有埋怨你。”


    鍾三年如今生命處在為難的關頭之下,卻也能夠想得明白,並非是他想要,何必將那些無緣無故的情緒遷怒過去,本就是與人無關的,哪有那麽多的矯情小心思呢?


    金溪讓無力的笑了笑,撐起來的笑容有些許的苦悶。


    “隻求著你安然無恙,我倒是有些放心了。”


    “盡管放心好了,我一定可以過去的。”


    金溪讓稍微舒緩了口氣,稍微的低下頭來說:“原本我是看不上冷秋寒的,隻覺得他待在你身邊是隨意的一種煩惱,並未當真,隻是如今看來請示他才能夠保護你。”


    鍾三年拍了拍肩膀,並未有任何的言語。


    些許的話語終究是躲在了兩個人的心頭,並沒有辦法互相訴說一股。


    梗住的氣息,牢牢的扣住凝望著對方,卻無法真正的投入彼此之間的隔閡,似乎早已經產生,或許根本沒有真正的過於貼近。


    “走了。”


    “好。”


    不知過了多久,黑衣人換了一聲,三年點頭跟了過去,在行走處那聽使著刹那間轉迴頭望著那一道金黃的身影,已經是低垂之後沒有任何的光彩,曾經的散發著光芒被萬人矚目的人,似乎就此沉寂了色彩,閃去了眼眸。


    夜色朦朧籠罩著大地,月光冷清凝結成了一道階梯,緩慢的向下墜落,打在前方路下。


    黑衣人道:“怎麽了?心疼他了?”


    鍾三年笑著拍了拍手,到時心底裏麵略微有些停頓說道,“倒是沒有,隻是覺著他與曾經的變化太過於多了,不由得有些恍惚。”


    “家族的變遷跟不上時代的存在,被家族所算計排擠而終究要淘汰出去的妖怪,如今連一個小小的計劃也未曾參與而去向來是沉悶的很。”


    黑衣人難得在正經的問題上如此的長篇大論,對於那金發耀眼的妖怪,言語之中充滿了不屑於。


    “金烏,本就是族群區內互相鬥爭的厲害,他既然出生在這家族之中,竟然早就應當做好準備,卻沒有任何的防備,被家人所拋棄所排擠也都是應當應分的。”


    說到此處,他稍稍有些停頓,往後退了一步跟三連站在同一條線上。


    略微往前靠近了些說道,“他這麽的難道是因為你受到了傷害,他沒有任何的幫助之情嗎?不要太過於天真了,如果他真心想要幫你的話,又何曾不能前來呢?我知道你身邊有一個,也跟他同一組群出來的小妖怪,怎麽他行,而這個就不行了。”


    鍾三年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小聲的說道,“老板,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


    “什麽呀?我都為你說一句話,反倒成了小人了!”


    黑衣人聽到此言,瞬間火氣甩袖便向前走。


    “不是!”


    鍾三年趕緊一拍腦門,快速的追上前去,抬手抄起了他的袖子,立馬說道,“老板你冷靜一點,我也就是夜色太深,腦子糊塗了,所以一禿嚕也就出來了。”


    “什麽叫做腦子糊塗一吐露出來了,我看你心中早有這般的設想,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才說出來的吧。”


    黑衣人扯了扯袖子卻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反而已經抓在三年的手裏。


    鍾三年感受到這般的力氣,心裏麵變遠了點,黑衣人再怎麽說也是個妖怪。


    不。應當說人家可是被許多的妖怪所敬畏,就算是直接指著鼻子罵,也根本不敢有任何得罪,還要厚臉貼著去的妖怪。


    想要甩開自己,那不是輕而易舉,甚至會揮手把自己化為灰燼,都是輕而易舉的,此時卻沒有辦法掙脫出去,明顯還是有迴轉的餘地,甚至隻是想要聽自己說幾句好話而已。


    嚴防才說的,言語也並非有真正的惡意,實在是反倒折騰如今處在了一個絕對安全的狀態之下,身邊有著人保護自己一份愛心,席卷著自身疲勞的情緒。


    在此時早已清晰而來,再加上在此時站到了半夜,又剛剛與人聊天之間陷入到詭異的氣氛,感受著心底裏的隔閡,腦子裏麵也沒轉圈,就把話吐露出去了。


    他們兩位之間倒是並沒有什麽誤會,黑衣人應當也能夠體會得出來,言語之中並非是輕慢,隻是一時間的口誤,故此在此時二人的態度都有稍許的輕鬆。


    “老板天地可鑒,我對你是發自真心的號,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挖出來,真心誠意的對待你!”


    鍾三年作為一個基本是單身了二十來年的女子,對於哄人這種事,竟然有些手拿把恰,隨隨便便就能說出來不少甜蜜的言語。


    她話語說出去的刹那之間,竟然也有些許的恍惚,甚至有些詭異的情緒,悄悄的冒了出來,自己若是把這樣的一份言語拿去哄別人,是不是早就可以得到一份不錯的人緣,為什麽隻有在妖怪的壓迫下,自己的嘴才會這麽的甜呢?


    奇怪啊!


    黑衣人冷哼道:“真是會花言巧語的,說這樣的話哄得到誰呢。”


    “老板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呢?我這是真心誠意,發自肺腑,真心真意所要表達出來的情緒,又怎麽可能是會騙誰的呢?這真心所吐露出來的言語,有哪裏是隨意說說的?”


    鍾三年笑盈盈地往前湊了些,拽著他的袖子,緩慢的搖擺了兩下,稍稍地貼近,甚至可以聽得到黑衣人唿吸的氣息。


    嗯?黑衣人原來也是會喘氣兒的呀。


    也有道理,畢竟是妖怪也是真正的生命體,有各路的習慣係統存在,也應當有著正常的循環。


    等等…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非得要跟那個二十歲的小博士稍微討論一下,關於妖怪的各路問題,以及相關的論文設置了。


    這個問題是過不去了,為什麽自己腦子裏麵奇怪的思想就開始變多了呢?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學習的氛圍吧?


    鍾三年思緒略微有些偏頗又迅速的轉了迴來,跟著說了無數的好話,幾乎是耗盡了自己所有的詞匯量。


    “說來到有些許的真誠,勉強有些許原諒你的意思,也就罷了。”


    鍾三年立馬的配上了笑臉說:“老板有大人大量寬恕了我!”


    “這位姑娘快些閃開!”


    話音還未落下,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一聲怒吼。


    什麽年代了,居然還有這樣的稱唿,不能說一句美女嗎?


    鍾三年下意識的轉過頭去,隻見這從一方的巷子中,傳出來一個身著著飄逸長袍的男子。


    “這…大哥是剛從那個年代穿越過來的嗎?”


    “開什麽玩笑,穿的是網絡爆款?”黑衣人雙手抱在身前,眼瞧著那位兄台快速的跳躍到跟前。


    他手中的木劍向前,說:“妖怪還不快放開這位姑娘!”


    尷尬的氣氛奇妙的蔓延而來,互相之間頂著彼此的麵龐,三年搓了搓鼻子,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說道,“這位…除妖師?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他並沒有想要傷害我的意思,我和他認識的並不是你所理解的那種情況,我現在並沒有威脅。”


    事實上離開了黑衣人,自己才有可能遇到危險呢。


    “你不要害怕,我會來保護你的!”隻對此充耳不聞,手中指著劍指對著黑衣人。


    黑衣人並沒有太過於充分的表示,默默的抬起手來,略微迴扇了一下,隻見這一道縫隙來,男子瞬間就被拋向了空中轉了兩次。而停留在半空之間,似乎有一道風似拖住了對方的脊梁。


    “老板!”


    鍾三年瞬間喊出聲來,拉住了他的袖子說:“快點放下來,這個高度摔下來會死的。”


    “他放在耀武揚威的模樣,可是要明白這對我不利,如今你反倒是為他說起好話來了,什麽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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