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找到那少年準確的消息。”


    冷秋寒垂眸道:“公交車上走過的少男少女,我這些搜尋過,並且據他們所說的那個少年,我也去見了…”


    金萄鳶走上跟前去眨了眨眼睛,拽住了對方的頭發說道,“你這不都是知道人了嗎?還看著了,怎麽有時候沒找著呢?”


    冷秋寒眼神掃過了一下,見著他真有幾分的無力,“可我所找到的,與三年,和老鼠所描述的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眉頭略微的有些皺起來,他目光閃爍,隻見劃過了袖口的紋路,輕輕地摸索而過。


    “鍾三年隻是人類,有差別都是情有可原,可老鼠我帶著他親自去看過了,根本不是當初所見到的人。”


    金萄鳶歪頭,琢磨了一下,砸了砸嘴。


    雙手背在身後,腳步踩再在天台上連著轉了幾圈。


    “不對勁啊,在車上的那些人不也都是妖怪嗎?就算年紀小了些,他們不都是一路子出來的,從小認識還能認錯了不成?在車上鬧騰了好一陣子,幾乎是引發了整個事情,難道就沒有妖怪留意一下自己平常的朋友?”


    冷秋寒蹙眉,“正是如此,他們所認得,就是我尋過去的少年,而那少年經我…咳咳。問我當初也是他去的,但是就是對不上。”


    冷秋寒所知鍾三年有事。


    自然是暴怒的不得了,立馬選擇線索搜尋而去。


    他在妖怪的世界本來有威望,想要找這麽一件小事,自然是信手拈來,更何況在公交車上都是有嚴格的操控。


    畢竟…


    是最近十幾年搞出來的新鮮玩意,妖怪對於人類研發出來的東西,保持著不信任,卻不得不被時代推著向前走。


    從來是百般的掙紮,卻不得不承認弱小卻一直繁衍下來的人類,現在的力量要強盛的多了。


    順應著時代的發展,有些妖怪應運而生,出了自己的產業,各路的通信工具也是緩慢的,在許多的小妖怪,自身沒有多麽強大的力量。


    不得不借助各類的工具去往遠方。


    不過發自骨子裏麵的不信任,自然也在其中做了許多的監控,好似生怕害了他們的自尊一般。


    許多有頭有臉的妖怪,都在各路位置上,安排了自己查詢的位置。


    不一定能夠搜查出完整的信息來,隻是抓著當初做過車的妖怪重新認,卻也是能夠完全對應的上來的。


    若想查過人數,那自然是輕易,他親自出手去尋找,能夠尋得的位置,並從各個妖怪口中查到的,都是同一個人。


    他通過一些多年來累積的手段與那少年文翻來覆去的,確實是這少年所作所為卻也察覺出了些許的差誤。


    一段記憶向生老硬拽的,抓緊了少年的腦子裏麵,硬生生拚走起來的。


    縱然在少年看來確實是他自身所為,可若是仔細推敲少年整個人的行為經曆,根據智商分析和外在的各項參考。


    少年根本就沒有那個腦子做得出來,三言兩語便能把人類混到了另外一場妖怪聚會上,並且是在對方不停推脫,甚至給自身編造了一個,極其虛弱微弱,很容易去世的身份。


    自己所尋到的少年,根本就沒有能力做到將人抓過去。


    也無法烘托得出來氣氛。


    可…


    鍾三年與後麵遇到的,與老鼠所言與描述出來的,根本不相符,他特意過來請老鼠過去看看少年,根本不同。


    信息對的上,人卻是不同的。


    冷秋寒倒是能夠察覺出這其中有些異樣,隻是說線索卻很難再尋得。


    那隻小老鼠倒是不介意提供消息,隻是單憑著訴說,和些許殘留的微小的氣息。


    能夠查詢的人實在太過於渺茫。


    冷秋寒憑著自己的記憶,無法根本找不到類似的人。


    心思何曾不煩躁?他獨自一人連著攪和了幾個妖怪的族群,非要他們將這人叫出來找出個影子。


    可…


    自己都尋不出來的人,為難著他們也不過是發出自己心中的怒火吧。


    心中正是懊惱煩躁的時候,過來看一眼安危。


    卻見他特意留在這邊保證少女安全的金萄鳶,懶洋洋的趴在少女的臥室裏麵裹著小被子,還隨便跟自己說,在這短暫的一天時光之中,順便還招惹了一個其他蠱惑人心的妖怪。


    他沒有當場把他生吃了,就完全是屬於自己,不會變瞎話,不是那麽靈巧的可以給少女解釋出來,金萄鳶這麽大一個活妖怪,跑到什麽地方去無影無蹤了。


    偏偏倆人處的還挺好,如果是感情淡薄一點,他悄無聲息的抹掉了,說不定還能扯出個正經理由來。


    氣人!


    冷秋寒很少如此的氣惱,如今看著在自己麵前蹦蹦跳跳的金萄鳶,才能領悟到自己是真的氣著了。


    金萄鳶注意到那寒冷的眼神,瞬間領悟到悄悄的向後退了兩小步說道,“那你有沒有個大概的方向,向這種能夠強行篡改人際意義的妖怪很難找吧,並且平時的青梅竹馬都沒辦法分得出來,雖然說他們都是少年不經事,但略微應當有些印象才對。”


    冷秋寒搖頭,“他們…”


    他頓了頓眼神略微有些飄忽,“我也認真的查詢過了,並沒有說謊,也並沒有任何的遺漏,可以說做的天衣無縫。”


    金萄鳶不去思索,麵前的人那簡單的查詢,問話究竟是什麽樣的手段。


    他二人也算是生活在同一個時期的妖怪。


    雖然自己錯過了對方聲名盡顯的年代,他沉穩下來,自己才算是冒頭,但也是在同一個時期共同生活過,對他的傳言自己也是聽說過。


    心狠手辣都不能夠描述對方的生活軌跡。


    憑借著開心滅掉人家一個族群的事,他還真幹了不少。


    沒別的原因,就是為了哄自己高興,輕輕鬆鬆地滅掉了一群妖怪。


    就算是身為妖怪沒有什麽理由,但他這種肆意妄為也是出挑了。


    冷秋寒問出來的話,絕對沒有什麽可質疑的。


    就算是有膽的說謊,那問出來的也絕對是真話,沒有什麽可疑惑的,隻是讓人有些奇怪的是,究竟是什麽樣的妖怪,能夠完美的替換到所有妖怪的記憶,甚至連那個倒黴蛋,自身都認為曾經做過這般的事兒。


    並且查詢不到任何的差錯,就算是早就已經摸到了真相,卻沒辦法在那其中分析出任何的偏差。


    未免過於厲害了一點,並且同時觸及到了自己的知識盲區。


    金萄鳶早點見也算是有見識的。


    卻偏偏對這些搞幻覺的妖怪不知可否。


    他們又活不長,自己去結交來做什麽,如今麵對這一種類,根本就是一問三不知。


    冷秋寒蹙眉道:“被修改過記憶的妖怪終究是年少,自身的實力…也就是那個樣子,我在他們的話語描述之中注意到似乎有個其他的妖怪力量淩駕於他們之上,或許能夠從他身上找些線索。”


    金萄鳶點頭,“鍾三年好像跟我說過,但就是一句話帶過,說長得可好看了。”


    冷秋寒抿唇。


    沉默了片刻,掀起了一絲的眼皮。


    冰寒一般的眼珠子裏麵閃爍了幾點白色的光芒。


    好像有把小刀子在那眼珠子裏麵亂晃似的。


    “有多好看啊?”


    金萄鳶瞬間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快速的搖了搖頭,“那肯定沒有你好看!”


    真當是情形,早年間跟他沒有什麽交集,若不然憑著自己當初那麽肆意張揚的樣,與他碰撞上了自己非死即傷。


    當初冷秋寒是什麽妖怪,狠的就是評開心。


    隻要他自己個開心,做什麽都不管不顧的,根本不想後果。


    金萄鳶自己肆意妄為的時候,還略微的過過腦子呢。


    “三年…”


    冷秋寒沉著嗓子道:“你去和三年說話,順便把那個妖怪的信息套出來,越詳細越好,我去尋尋就不行,這生存,行動過的痕跡還能一眼抹黑,什麽都找不著。”


    說話的聲音愈加的真就像是那寒冰一般,望下地吹著冰冷的氣息往底底裏麵滲透,一瞬之間蔓延在土地之間。


    金萄鳶聽著沒有任何很辣的言語,卻覺得背後一陣陣的發冷,忍不住地搓了一下手臂,好奇的反問道,“為什麽不是你去問呢?我笨嘴拙舌的,哪兒那麽輕易就全問出來了?”


    冷秋寒蹙眉:“三年心思軟,若是說錯了什麽話,心中必然記掛著,我不想在三年心裏麵留下不好的印象,你去問。”


    金萄鳶詫異指著自己,“怎麽我就可以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了嗎?怎麽說我在這家裏麵待的也挺不錯的,沒有必要這麽針對我吧,我又不是故意睡到她臥室裏去…”


    乖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漂亮的金黃,眸子眨了眨。


    “我馬上就給您老人家問去,千萬別生氣啊,生氣長皺紋,本來年紀就挺大的了,別再顯得自己更老了,鍾三年嘛,小小年紀的不是?也就二十來歲,相比之下誰都可以當他祖宗了,咱們放平常心態,不要在外表上被超過了就行了。”


    乖巧的話語,化作了一把把的刀尖,狠狠的往心口裏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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