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麽迴事?”


    鍾三年腳步緩慢的踏在樓梯之間,一步落下一個腳印子,輕輕的踏在大理石上,留下獨特的聲響。


    叢林之間奔跑的少女,枝葉縱橫之間,閃爍出來的星光點點。


    淤泥之間留下來自身的腳印,獨特的痕跡,若隱在幽靜的山林之中。


    接連不斷的重複著那一份夢境。


    似乎是千年之前飄搖而來,又如同發生在身邊時時張望。


    好似是古刹梵音,又如同響徹在耳邊的熟悉小曲。


    若是放在多年以前,肯定認為自己的腦子出了毛病,必須要將來認真的攢錢,等著去看醫生才對。


    隻是如今接觸到了光怪流離的世界,無法掩蓋的迷幻,鍾三年她…


    些許的憂鬱徘徊在心間,無法言說的明白卻又一直展現在眼前時時的迴憶,曾經的細節烙印在腦海之間,也許略有不同也是說不定。


    來迴反複的夢境似乎有了進展,一朵湛藍的顏色倒映在眼瞳之中,卻又無法遮蓋心中執念。


    究竟是誰又是何人可否,是曾經的執念,是一生的向往。


    等等?為什麽會認為奔跑的少女,便是自己呢?何曾經曆過如此這般的事情,又如何能夠遇到那一份湛藍色的身影?


    “也許是我上輩子發生的事?一直留在腦海之間,舍不得丟掉罷了。”


    她夾雜著幾分笑話的語氣,隨口念了一句,倒也真沒往心思裏去。


    前世今生,也太過於胡扯了一些,倒是寧可相信自己是連接到了某個人的腦電波,聽到,看見他曾經經曆過的事情。


    “上輩子,倒沒想到你還喜歡這般的事情?看不出來你都是蠻少女的,夢幻迷離呀!”俏皮而又帶著幾分輕躍,從身後蹦跳而來。


    “金溪讓?你怎麽在這?”鍾三年上下的打量了一番,他依舊是西裝革履,卻是改變了一份的款式西裝三件套即為貼身,雪白之間落不出任何的雜質,發絲飄逸在其中,閃耀著金色朵朵的耀眼光芒。


    她倒是笑著的,“之前倒是沒問呢,你難道是新過來的輔導員?”


    金溪讓歪頭眨眼,俏皮道,“哎呀,你這話說的怪讓人傷心,難道我是一副書呆子的模樣嗎?明明是風流倜儻的俊俏少年這麽說,人是不是太過於貶低我了一些?我哪裏像那些讀書的家夥呀?”


    鍾三年微愣,含笑道:“我也不過是隨意猜,你總在學校裏走,我難免要多想想,若是學生之中有你這樣一號人物,我定然是知道的。”


    “怎麽?”金溪讓眸子流轉光點,好奇道:“難道你在學生之中很有實力?什麽小道消息都能打聽的清楚嗎?”


    他言語落下,又是仔細的打量著,夾雜著一份好奇又有三分的探究,嘟囔道:“明明是有幾分文質彬彬的保守氣息,怎麽沒想到竟然是個八卦小達人呢?不對,這麽說的話有一點老了,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是個大v?”


    鍾三年鄭重其事的搖了搖頭,倒是有幾分無奈形容的如此貼切,又讓人如何訴說呢?


    她嘴角掛著一抹細膩的微笑,“我是說有你這麽帥的人在學校裏,全校皆知,女生們豈不是要發瘋了一般的去找你?就是你去踢毽子,也要有一整隊的拉拉隊為你呐喊助威呢,那我還能不知道嗎?”


    “哈哈,你這個人還真是有趣呀。”金溪讓道:“我就是喜歡聽人誇我。”


    “誰不是呢?”


    鍾三年不光眼瞧著對方一雙琉璃眼眸,金黃的瞳孔倒映在自己的漆黑眼睛之間,發似隨風而飄忽,似似玲瓏之間,黃金一般的顏色閃爍著獨特的光芒。


    與金萄鳶,似乎說不清,道不明,而又極其相似,讓人無法分辨的出來,這大概就是一家子的氣質吧。


    她微微的抿唇,手輕搭在自己腰間的包上。


    金萄鳶托付自己的信件便是放在包內,若是一家人的話,將著信件交付過去,倒也算是有個了解,不僅能將這個煩人精送迴家去,也能給自己些許的補貼。


    若不是一家人的話,對方會抱以怪異的眼神將自己看為腦子有病的人,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說來也是難得遇見個爽朗的人,一時間竟然有些舍不得這般的友誼呢。


    於是…


    “這是一封信,麻煩你看看。”


    什麽也不能阻擋自己把那個煩人精送出去的決心。


    金萄鳶,他不是那種特別討厭,或者說惹人心煩的人,隻是又惹人討厭,又惹人心煩,但長得很可愛,你又不忍心打他的那種存在。


    鍾三年一輩子成長下來,坎坎坷坷經曆的事兒多了,心也就硬了,早年見自己也可愛的時候,怎麽沒人對自個兒好啊?


    要以外表看的話,自己長得也不算錯,這麽多年來不也沒遇到什麽好事兒麽,冷靜,平淡能少點麻煩就少一點。


    金溪讓手捏著信封,眼眸微微的眯了起來,嘴角的一抹笑容怎麽也抹不下去,倒是仔細的打量著,麵前的麵容。


    金黃的目光瞧著鍾三年,仔細的描繪過輪廓。


    “皮膚不算特別好,生活習慣問題可以改過來,整體骨相不錯,略微有點瘦,吃一點補補也可以好的,倒是有些白了,不清楚出去曬曬太陽能不能彌補?”


    鍾三年聽著對方嘀嘀咕咕的,似乎在討論著什麽皮膚。


    她微微的皺起眉頭,略微的翹著對方的容顏。


    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又難以說得明白。


    金溪讓上下點評了一番,歡天喜地的拆開了信封。


    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藥丸!


    得了,人家根本沒有關係,自己這一段的友誼,也就要在這裏就此結束了。


    好不容易遇到個性格討喜的人,現在想想也是自個兒癡心妄想啊。


    鍾三年默默感歎了一句,等待著對方向自己投射過來,“你是不是腦子有病,要有病咱們盡快治療”的眼神。


    “你……”


    鍾三年抿唇點頭,“沒有錯,我…”


    “你認識我家叔叔?”


    “我確實是腦子有問題。”


    “……”


    氣氛似乎略微有些尷尬。


    一種學名為尷,寫作為尬的氣體,停留在二人世界,緩慢的徘徊。


    四目相對,指望著對方的麵容,卻無從可說究竟是份什麽樣的言語。


    有些話緊緊的堵在喉嚨裏麵,怎麽也開不了口。


    金溪讓輕咳了一聲,“我還以為是你送給我的情書呢,沒想到居然是,我家叔叔送過來的信。”


    “哈哈。客氣。”鍾三年伸出手來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子,將目光轉向了他處。


    金溪讓認真的點頭,鄭重其事地說道,“我與他不算是直係的關係,不過按照來講確實應該叫了一份叔叔,多年以來沒想到他還能迴來。”


    鍾三年道:“這種事兒誰能料想得到呢。”


    “還有…”金溪讓言語口氣似乎帶著些許的遲疑。


    鍾三年點頭道:“我會……”


    “要真的有的話,就趕緊治吧。”


    “啊?”鍾三年愣住。


    金溪讓頷首道:“有些情況我雖說不太了解,不過這麽多年來我也遇見一些,也有幾個醫生的朋友可以介紹給你認識,都是很有名氣的人。”


    鍾三年呆了下,最後手腳都是有些不自在,趕忙解釋道,“我不知道,我剛才不是要表達這個意思,我是以為你跟他沒有什麽關係,所以我才是……”


    有些話越說越亂,語無倫次,自己也不曉得究竟說的什麽什麽話了。


    “啊。”金溪讓微微的搖了一下嘴唇,隨後認真的點頭,“原來是這個樣子啊,我懂了。”


    “我覺得你根本沒有懂,好嗎?”


    太過於敷衍了一點吧,這麽直白,而又有些冷淡的敷衍呢。


    你不會真想著我有什麽毛病吧,認真冷靜一點呢,這是你叔叔的問題,跟我沒有關係呀。


    鍾三年許多的呐喊咽在了嗓子裏,望著對麵正直的琉璃眸子,冷靜地頷首,“你能理解就太好了,關於你叔叔的事情…”


    金溪讓眨了眨眼,“我叔叔這件事對我家裏麵還算是蠻重要的,一時半會兒我這個小輩兒的,也做不了什麽決定,要真是說起來的話,還得迴家跟我爺爺商量商量。”


    鍾三年點頭。


    確實,人家一大家族的事兒,跟長輩說也是沒有任何毛病的,按照輩分來算,估計就是家裏麵那個惹禍精的父親吧。


    “若有消息跟我說一聲。”


    “好的,我會牢牢的記著。”金溪讓笑眯眯道:“不過,你真的不打算再另外給我一份情書嗎?”


    鍾三年聳了聳鼻子,轉而打趣道:“如果他們兩個站在同一條生物鏈上的話,我說不定未來的一天會有了,不過現在咱們兩個都是不同分類,還是做朋友吧。”


    金溪讓笑嗬嗬的道:“你這人還真挺有意思的,對了,你留意一下你家裏的地址吧,我好過去找你。”


    鈴!


    “不用啊,我以後天天上學,你在學校找我就行了。”鍾三年而聽著上課鈴聲快速落下了一句轉身便跑,“我先去上課了,有事的話下課找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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