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你是有什麽疾病嗎?”


    鍾三年真當是炸了毛了,“白傾何,你要不要這麽幼稚啊,有點事情你就要鬧到學校去,你還有沒有別的法子來了?”


    她也就不曉得自己,怎麽就偏偏是得罪這位大哥,怎麽說她也是受害者呀。


    挨家挨戶的叫人不去招聘自己也就算了,怎麽連自己家裏有什麽事,這迴也要過來摻合兩腳呢?


    “你!”白傾何緊緊的咬著牙,磨得咯噔咯噔直響,“你自己做這樣的事情,還不許別人說了不成嗎?”


    鍾三年挑眉,“我做什麽了我!”


    她話語到嘴邊硬生生的止住,要想要解開這個問題就該解釋,可則又如何能夠解釋的了,更何況自己為什麽要跟這位大哥解釋啊,真的也不熟,彼此之間的恩怨也沒好到哪裏去,好嗎?


    金萄鳶湊過來自然的搭上了對方的肩膀,“小女子一我看這孩子就是……”


    他長長的托起了尾音,前往琉璃眸子,望著對麵的少年。


    白傾何瞬間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手緊緊的攥在了一旁,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無法壓抑的緊張徘徊在心間。


    金萄鳶壓低了自己的嗓音,悄悄的道:“一定是跟你結下了什麽仇緣,看你不爽,處處找你麻煩呢。”


    鍾三年一拍手,激動道:“可不就是這麽迴事兒嘛,我們倆之間的怨念真的是沒辦法說了。”


    白傾何:“……哼!”


    金萄鳶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伸出手來戳在白傾何肩膀,“少年人哦,我跟你講,對一個女生稍微拿出一點自己的心寬廣來,不要總是斤斤計較的,就算有什麽冤仇,也不是無法解開的,不是嗎?又何必如此呢?”


    白傾何手在身側緊緊的握住了拳頭,眼睛盯著對方,臉色氣的張紅,氣鼓鼓的,又說不出什麽其他言語了。


    鍾三年在一旁認真的思索了一番。


    二人之間的怨念確實是有些深沉,難以言說的複雜,整體來講自己這邊沒毛病啊。


    隻是…


    既然已經招惹了這位大哥,又站在了如此不得不要去轉換的角度,如果是能夠少招惹一些麻煩,兩人能和解,倒也算是件好事兒。


    “白傾何…”


    “夠了。”白傾何喝道:“我不需要你們胡言亂語的施舍。”


    他轉身便跑,隻留下一縷塵埃。


    鍾三年追到門口,眼敲著對方上了電梯,“這位大哥真是的,這種怨念就這麽免了,難道不好嗎?”


    到底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既然走了也就算好了,二人之間的怨念早已經結下,也不是輕而易舉,可以消除的了的。


    她也沒想著能有什麽更為妥當的處理方式,也沒覺著自己與這一位能夠和好,或者說根本就沒有這一個選項。


    金萄鳶站立在幾步之遠,遙遙地遠望著門口,嘴角那一抹嘲笑的微笑再也不用掩蓋,輕輕地泄露出來,倒是有著幾分諷刺。


    他縱然是有幾分單純,何嚐又看不出那一份心思轉換?


    隻是這兩人茫然無知,而那方才的男子猶在錯路前行,走太遠又何必戳破這一層窗戶紙,讓這兩人有份思緒的信念。


    他心裏麵才不樂意,讓這倆人好好的呢,說真是有個什麽發展,對他來說又有什麽好處,轉過頭來不是自尋煩惱罷了。


    “小女子呀,你就別在那看了,瞧著又有什麽用呢,趕緊迴來吧。”


    鍾三年迴過頭來關上房門倒是有幾分思緒,“金萄鳶,你說咱們這棟樓裏光怪陸離的,不能遇到什麽危險吧,又有什麽事在這出現了,到時候我說不開也說不定還得賠錢呢,不對,這已經不是錢可以解決的事情了。”


    金萄鳶道:“放心吧,兩個世界之間還有分明的界限,你的那一位大英雄冷秋寒,可是管理的好好的,沒有一個人敢違抗他的心思。”


    “什麽?”鍾三年都是總聽著一份傳言,卻是雲裏霧裏難以觸摸的清楚,“你們總是如此的說,冷秋寒究竟是做過什麽樣的事情?”


    金萄鳶挑眉隨意道:“冷秋寒早年不清楚是為了什麽事兒,突然間發了瘋,到處去斬殺妖,但凡有點借口的便是落在他刀下,一顆火星子也留不得。”


    微微的皺了下眉頭,似乎記憶有些許的模糊,倒也並未真的停留。


    “最後也不清楚,究竟是做了什麽樣的糾葛,總算是能夠定下來,隻要要麽不幹擾人類,他便是不開殺戒,若是真煩了什麽事情必然是快速處理幹淨,若是到了他的眼前,便是將那一族群毀去絕不留根。”


    鍾三年點頭,卻是似懂非懂,言語略微有些枯燥,卻又似乎體會出了當年的血雨腥風,隻是終究未曾經曆過如此的時代,終究無法切身體會當年時光仍然轉彎間的寒冷。


    “行了,你這小女子小小年紀的,總尋思這些來做什麽?與你又有哪有許多相關,自己琢磨過來了,也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金萄鳶緩慢的打著哈欠,在屋子裏轉悠了一圈兒,倒也終究是認命歎了口氣,一躍而上,挑上了天花板,繼續磨蹭著早間留下的劃痕。


    乖巧之中又吐露著幹脆利落,並沒有半分埋怨的口氣,反而是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鍾三年微微的抬起頭來倒是有幾分古怪,這般人物何曾如此的認真?金萄鳶難道曾經有過這種設定嗎?


    隻是不用自己催促,卻也任命的幹活兒,難免有一分的欣慰。


    狐狸默默的踏著腳步緩慢而行,身後的尾巴輕輕的掃著地麵,倒也並未顯著,半分的髒,一路走過來地麵灰塵少了不少。


    鍾三年沉默的捂著心口眼瞧著一家子,總算有些聽話與安穩,包懷著欣慰的心情轉身迴到了臥室。


    隻是未曾見到身後兩雙複雜的眸子閃爍。


    ‘曾經的時光之中,在那曆史的車輪之間,究竟碾壓過如何的過往?’


    腦海之間徘徊著心中的思緒,遠遠的轉換著,一直思索在期間。


    她雙眸緊緊的合上,手搭在了眼前,躺在一側靜靜的思索。


    思緒如同這清泉轉換,在幽暗的山穀之間,沉積的森林,偶然間迎來了一次活水。


    叮咚的響聲響徹在耳邊,流淌在心中轉換清涼,一絲一毫的滋潤在泥土之中,緩慢著地麵自然萬物而來。


    雪白的腳掌踩在泥土之間,留下了小小的印子。


    橢圓的小坑靜靜地留在期間。


    清新的空氣纏繞,安靜的氛圍纏繞在耳邊,緩慢地流到風,吹過樹葉,沙沙的聲響傳入,在心靈之間打了個圈子,又緩慢地流浪而出,並未留下半分的身影痕跡。


    時不時的,有些許的流水從腳麵滑過,冰冰涼涼的紮著腳麵,有些發癢。


    隨水漂流的樹葉從腳踝慢慢地轉過,葉子發出些許的尖刺,緩慢的劃過了皮膚,瞬間留下了些許的疼痛,轉頭去想卻又並未感覺到疲憊。


    鍾三年迷茫之間睜開了雙眸,無從一時,自己究竟身處何方,又是何等人物。


    雪白無瑕的手指,緩慢的捏住了衣領,輕輕的緊了一下外在披著的一層青白紗。


    輕柔而飄渺,似乎無法捏住,如同蟬翼,一般隨風搖擺而中。


    她肩側壁掛著一層又一層輕薄的紗,手指輕輕的劃過,如同肌膚一般的柔軟。


    腳麵踩著沙石泥土漸漸的向前行進,沒有任何的目的,也不曉得究竟身在何方,隻有繼續向前走似乎才是人生的目標,一生的職念便向著前方。


    快速的行走漸漸的化為了跑,跑著跑著變成了狂奔,似乎是瘋了一般向著前方而行進,而前麵究竟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麽,卻又無從想象的了。


    腳底劃破了無數的傷口,腳腕子被泥土濺起的灰塵繃得有些狼狽。


    小腿上血管緩緩地冒了出來,太過於勞累,已經露出了些許青筋。


    她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身在何方,忘了為何奔跑,隻記得要向前,要不停的向前。


    “鍾三年,鍾三年。”


    緩慢而悠哉的聲音在耳邊徘徊,輕輕地纏繞著心間,如同古刹之中的鍾,緩慢地敲擊著,一點一點的紮在心上。


    該醒了。


    什麽?


    快速奔跑的人腦海之中,猛然間穿出了一道想念,似乎自己該從這一道虛無縹緲清醒,卻又無從選擇的了。


    繼續的向前行進,才是自己人生的準則。


    發了瘋一般的奔跑是心中唯一的執念,若是如此停下來,又如何交代自己的心靈?


    眼前的視線昏黃而迷茫,飄渺之間又夾雜著無法掩飾的困倦,緩慢的向前行進,縱然發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卻也是變得緩慢而又無力,似乎身上壓上了泰山之中,無法繼續向前而走。


    湛藍光點飄搖,臨隨風飄動的衣袂隨著月色降臨而散發癡纏。


    前方有人!


    是什麽人?


    鍾三年發了瘋一般的向前跑,似乎在那一刻一生的眷戀得到最後的答複,快速的向前卻越跑越遠,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慢慢的化為了最後一條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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