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方敬嫁女兒,他僅在桌上稍坐了片刻,然後起身不停地招唿著到場的賓朋。


    冷泉一開始還有些拘謹,老師給他挨個介紹了在座的眾人。


    冷泉大大吃驚,這些人在他的印象中,一個個都是國初大家,他一個小字輩哪裏敢造次。這一下更拘謹了。


    王老先生可能是感覺到了冷泉的不自在,他拉著冷泉聊了起來。


    爺倆天馬行空地聊著,很快就引起了在座眾人的興趣,接著大家都加入了探討之中。


    一場酒席下來,冷泉和這些大家也算熟絡了一些。


    陪著老師送人的時候,王老先生等人還專門給冷泉留了地址,約他有空上門去玩兒。


    “冷泉,今天是你的大造化。平常這些人可聚不了這麽齊。”陳方敬對學生說道。


    “這還得多謝老師的栽培。”


    “機緣巧合罷了,又不是我刻意為之。他們對你的才學還是很欣賞的,不要以為他們剛才是和你客氣,你是有必要登門去拜訪一下的。對於你來說,將會獲益匪淺。”


    “不會吧,我這才和他們第一次見麵。”冷泉不太相信。


    “你以為他們會什麽人都留地址?從下個星期開始,我和你的各科老師講上一聲,每周給你三個下午的時間,也好讓你抽身去多學些東西。”


    “那可太感謝老師了。”一聽有了自由,還能跟大家學東西,冷泉發自內心地高興。


    ……


    ————


    迴家的路上,何雨柱一個勁地埋怨冷泉,說他扔下自己去坐席。


    “我說柱子哥,我幫你幹了這麽多的活兒,你連一個大子兒都沒分給我,你手裏的肉估計也沒我的份兒,你這還埋怨上我了?你怎麽好意思說得出口。”冷泉被傻柱嘮叨煩了。


    “嗨,真是不同命。我今天看著你坐在那裏,跟一幫半大老頭閑扯,羨慕死我了。那幫人一看就是有學問的樣子。”


    “誰叫你當初不好好上學的。”


    “我……,算了,我就是一個受累的命。”


    ……


    ————


    果然陳方敬周一到了學校,就四處幫著冷泉請假。這個老師真是沒的說,對學生也太好了。


    陳方敬還盡量抽出來時間,帶著冷泉一一拜訪了那幾位老友。算是給孩子鋪墊好了路,剩下的就由著學生自己去努力吧。


    一轉眼一個禮拜就這樣過去了。禮拜六,冷泉仍然待在幹爹家裏,禮拜天滿天星星的時候,冷泉就趕迴了四合院,在大門口外等著何雨柱。


    很快傻柱就翻牆出來,找到冷泉,弟兄倆直奔鴿子市。


    稍微轉了一下,裏麵基本上都是附近老鄉養的雞鴨鵝,有那擺出來賣的大塊野豬肉,也有些雜糧、細糧一類的。沒看到什麽提精神的東西,冷泉又磨著傻柱,讓他帶自己去黑市逛逛。


    冷泉在黑市裏可算是開了眼界,有那合夥做大宗糧食生意的,也有那擺地攤賣些古玩字畫的,這裏賣肉的,也是整爿擺在肉案上。一路走下去,耳邊不時傳來“要票不”的聲音……


    冷泉的眼底湧現了貪婪,這才是自己向往的地方。


    迴家的路上,何雨柱跟冷泉賣弄著自己所了解的黑市。


    “兄弟,你看見那幾個賣肉的嘛,我可告訴你,那都是一個把頭出的貨……”


    “這個黑市裏賣糧食的一共兩家,有時候一起漲價,有時候又互相拆台……”


    “地攤上的東西你看著好吧,我告訴你,千萬別買。有那玩花活的,收了錢就能把你挑好的玩意兒給換嘍,你還看不出來。有那實誠賣東西的,你買到手裏可不一定能拿迴家,說不準半道上就被人家給劫嘍……”


    冷泉仔細聽著何雨柱的叨念,心裏暗自盤算著。


    ————


    禮拜三,冷泉拜訪王老先生之後,就沒有迴學校,而是在幹爹家裏湊合了一下。


    過了十二點,冷泉悄悄地離開了幹爹家,朝著黑市跑去。


    在黑市裏,冷泉小心地逛著,時不時買點小東西,在別人眼裏,這就是一個來買東西的人。


    冷泉在整個過程中,不斷地觀察著大宗賣糧和賣肉的。當然,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他也出手買了點不太值錢的小玩意兒。


    打這之後,冷泉時不時就去黑市裏轉上一轉,有時還要費些力氣跟蹤一下某人。很快一個月就過去了。


    冷泉探明了很多情況,糧食和肉存放的地方,他們大概多長時間接一次貨……


    感覺差不多了,冷泉決定下手。


    深夜裏,冷泉把身上收拾得幹淨利落,又悄悄地離開幹爹家。很快他就到了黑市附近。


    這次他沒進黑市,而是潛行到了一處大宅子外。雙手聚成喇叭狀,放在右耳上,貼在院牆上仔細聽著裏麵的動靜。


    感覺比較安全之後,冷泉倒退了幾步,助跑起跳,他一下扒在了院牆上,雙手一撐,他跳進了院裏的一棵樹上。這都是他早就計算好的。


    矮身伏在樹上又觀察了一些時候,冷泉這才輕輕跳下樹,躡足到了屋牆邊。再次探聽,然後才冒頭順著窗戶朝裏看,有三十幾袋大米、白麵堆在屋裏。


    冷泉直接用空間來收裏麵的糧食,他每一袋裏取出來一斤,絕對不會整袋拿走。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上樹、躍牆、跳下、潛行……


    冷泉很快就離開了賣糧食的據點。接著他又到了賣肉那幫人存肉的地方,照葫蘆畫瓢,偷了一些板油,人家分割好的大塊豬肉,每塊取個半斤八兩的。


    離開存肉的院子,冷泉又找到賣白板雞、鴨的小院,每樣取上一兩隻。


    冷泉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不是冷泉不願意多拿,而是他不想打草驚蛇,講究個細水長流。


    ————


    冷泉的收獲頗大,讓他欲罷不能,從這之後,基本上三兩天就去上一迴。


    時間充裕的時候,他還會去黑市裏逛一逛,不為買東西,專門為打聽動靜,看看人家發覺了沒有。


    也許那些人木訥,也許因為冷泉每次都取的少,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麽波瀾。


    就這樣,到了57年底,冷泉放假迴了四合院。


    剛進了大院門,就看到院裏進進出出的鄰居們,基本上都喜氣洋洋的。


    尤其是賈張氏,她的嘴已經咧到了耳朵根兒,手裏拎著一塊肉,足足有半斤重。


    “他張大媽,買了不少的肉。”二大媽捧了一句,這也是沒話找話說。


    “可不嘛,我們家東旭現在是三級鉗工了,我們家得好好慶祝一下。再說了,這段時間他可費了不少的腦子,也得給他好好補補。”賈張氏得意地迴應著。


    “那可感情好,東旭一下子漲了六塊六的工資,你們家的日子越來越好嘍。”


    “借你吉言。迴頭我得讓東旭好好努力努力,明年夏天,說不定還能再升上一升。”賈張氏滿心是對美好未來的向往。


    “那可真說不準兒,東旭還年輕,學什麽東西都快。不像我們當家的,這次八級工還是沒評上,就差那麽一點兒。”


    “我聽孩子們說,越高越難,沒準明年夏天他二大爺也考過了呢。”聽,賈張氏也會說好話。誰叫她心情好呢。


    ……


    院裏好多家的情形都差不多,有那漲了一級的,有那當了小組長的,有被領導表揚的……


    ————


    易中海第一次受的傷還沒有完全恢複,他就去上了班。這第二次被打,是傷上加傷,所以恢複得相當慢。到現在還沒有迴廠去上班。


    對於心高氣傲的易中海來說,兩次評八級,都因為自己受了無妄之災,完美地錯過了。到現在他還和劉海忠一樣,是個七級工,他心裏很難受。


    畢竟他們的廠叫軋鋼廠,最重要的工種不是什麽鉗工、電工,廠裏支柱的工種就是鍛工。同樣是七級工,在工廠領導和其他人的眼裏,七級鍛工可比七級鉗工重要得多。


    本來想升到八級,能隱隱地壓劉海忠一頭,結果……


    易中海有時候心酸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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