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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策嗎?恐怕未必。”


    “喂,你什麽意思?難道他還是故意的不成?”


    “不好說,這位華域域主從一介布衣登上現在的地位,又豈會是心軟良善之輩?這些年七星殿勢力發展得越來越大,由不得他不忌憚。而且聽說他排外主義很嚴重,暗旋宮在華域根深蒂固,就像是卡入他咽喉的一根刺,總是讓人不得舒服,若是讓兩虎相爭兩敗俱傷,他的位置便會坐得更加穩當。”


    歸雲聽得一陣心寒:“可是七星殿長老不會這麽傻吧?他們難道就沒料到暗旋宮可能會進行反擊?”


    “可能一是他們低估了暗旋宮在華域布下的力量,二是……他們還不想反出華域,自然不好跟域主明著撕破臉皮,隻是表忠心的代價可能有點大了。”


    歸雲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就為了表忠心,便能毫不猶豫地犧牲這麽多天才弟子的性命?他們瘋了嗎?”


    “注意,不是犧牲,隻是冒冒風險而已,但事情卻是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下去了。當然不管怎麽說,他們外出整修西區是受到域主的指使,所以這件事華域域主已經被拖下了水,再也別想隔岸觀火了,能得來一個強大盟友的支持去對付暗旋宮,也說不準是七星殿賺了呢?要是憑此徹底鏟除了暗旋宮在華域的勢力,七星殿可就不止是名震華域了,而是名揚十七域,便是暗旋宮總部勃然大怒,恐怕也很難越界管到這邊來,畢竟封域域主又不是擺設。”


    “到時候啊,慕名前去七星殿的天才弟子隻會更多,質量更好,此刻的犧牲又算得了什麽呢?死人是不會說話的,而活下來的弟子看到宗門為朋友們報了仇,也會更加死心塌地。”


    歸雲聽得滿心寒意,在她那顆單純良善的小腦袋中,怎麽也沒想到這件事情背後會有這麽多的彎彎繞繞,聽著這種大勢力陰暗處的相互爭鬥和相互妥協,她隻覺得一陣說不出的惡心反胃,畢竟這種政治家的手腕委實太過冷血涼薄,讓她覺得那些死去的七星殿弟子委實死得太委屈,也太窩囊。


    “所以我更喜歡書院。”墨風揉了揉歸雲的小腦袋,笑著說道。


    歸雲不滿地打掉他的手,仍舊有些不服氣地問道:“我看才沒有你想的那麽壞呢!我分明看到那些七星殿長老是真的在意淳穀風,才會那麽憤怒上火,如果說他們純是為了利益,我才不信!”


    “沒錯,那些長老是心疼他們的第一天才,而且也確實很生氣怨憤,但是你要明白,個人和集體是兩碼事,個人往往會因為感情而不顧利益,但集體不會,任何一個被稱之為‘勢力’的名詞,都是無情的,無數人不同的需求雜糅在一起,最終隻會在熔爐中消磨掉個性,隻留下最本質的利益。”


    “我不明白……”


    “你還太小,以後就會明白了。”墨風略帶調侃地道。


    “別這麽一副老氣橫秋的欠扁模樣,我明明比你大那麽多,少在我麵前裝蒜!還有,下次別給我說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讓我對這世界保留一點美好行不行?”


    “……明明是你自己要聽。”


    歸雲專門擺出了束瑾葉一般的囂張姿態,雙手叉腰學得惟妙惟肖,一臉蠻橫霸道地道:“反正我不管!”


    “篤篤篤。”歸雲話音剛落,一串急促而不耐煩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墨風走過去拉開門一看,發現門外正是束小公主,他的表情不禁變得有些古怪,和歸雲對視了一眼,均覺得想曹操曹操到有些過於神奇。


    束瑾葉莫名其妙地迎著他倆古怪的眼神,一臉不爽地催促道:“我父親要見你,趕緊收拾一下跟我過去,隻能你一個人。”


    “什麽事兒?”走在路上,墨風便順便問了一句。


    “我怎麽知道!”束瑾葉向來吝於給他好臉色,而且她也想不通明明忙得找不著北的父親哪來的空當見墨風這樣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墨風皺了皺眉,也懶得自尋煩惱,反正華域域主跟他近日無怨往日無仇,也不至於紆尊降貴找他麻煩。


    倒是於涼在旁邊一臉無奈地看著滿心不爽的束瑾葉,真心覺得這兩個年輕人委實是一對冤家,墨風倒還好,瑾葉卻是斤斤計較始終不肯釋懷,成天都在巴望著找個機會狠狠收拾一頓某個惹人厭的家夥,尤其是於涼現在改變了對墨風的態度,這在束小公主眼中,無疑是赤裸裸的背叛。


    於涼想要開口緩和一下冷凝的氣氛吧,墨風又不是個愛說話的人,於是就隻好這麽冷場下去,直到進入了長老住宿區深處,那裏有一處院落專門為華域域主騰了出來。


    不一會兒墨風便登堂入室,見著了那位華域一頂一的大人物!從草莽中殺出一條血路,最終踩著白骨登上無上寶座的域主大人,同時也是束瑾葉她爹。


    華域域主正然端坐,眉宇間沒有那種文人騷客的矯情酸腐氣息,更沒有那種養尊處優多年故作文雅高貴的韻味,隻有一股撲麵而來的蕭殺之氣,讓墨風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那些在戰場上廝殺多年的將軍,同樣的鐵血悍然,殺伐果決。


    同時,墨風也注意到場上並不隻有華域域主一人,他的左邊和右邊還分別坐著一人,左邊的那個墨風不認識,但右邊的絕對是書院院長,雖然隻見過院長大人一麵,但他的忘性還不至於那麽大。


    “見過域主大人,院長大人,以及……”墨風看了左邊男子一眼,不知道該怎麽稱唿。


    “坐吧,不必多禮。這位是七星殿元老廣零大人,也是淳穀風的師尊。”華域域主淡淡一笑,滿身的肅殺之氣頓時淡卻不少,多了幾分溫煦。


    墨風不禁微感意外,這麽幾位幻神境的大人物湊在一起,把自己叫來幹什麽?就算他在這次的交流賽上表現得還不錯,也不至於有這待遇。


    華域域主顯然是個極幹脆的人,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耽擱時間,直接開門見山道:“這次讓你過來,自然是因為淳穀風的事情。”


    怎麽,這還沒完沒了了?墨風不著痕跡地微微皺眉,但很快又鬆緩開來,因為他不覺得這三個跺跺腳就能在華域引發一場地震的人會這麽無聊。


    “幾天前洪光客棧的一場廝殺,有個叫含秋丹的弟子失蹤了,我們起初以為他死了,甚至連屍體也找尋不到,但後來根據一些蛛絲馬跡查了查,卻發現是他自己離開的……”


    還沒等華域域主繼續解釋前因後果,那位七星殿元老廣零就先一步按捺不住說道:“反正結果是,真正的含秋丹早就已經死了,這迴是有人刻意用他的身份來參加交流賽,並且在戰鬥中以某種靈技為遮掩,對穀風下了噬暗咒。但我想不通的是,同樣的靈技也用在了你身上,為何你就沒事?”


    許是覺得廣零的語氣有些過於咄咄逼人,書院院長不禁微微蹙眉,溫和開口道:“後來有長老跟我聊起,說柳澹和風莫兩人和你聊天時,你也曾有過一瞬間的眩暈,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這之中的內幕?”


    墨風聽出了院長的關切,恐怕他還以為自己壓根沒發現這道隱患,而之所以到現在都沒出事,隻是因為施術者暫時還不想讓自己出事,是以專門提醒自己一下。


    既然七星殿已經發現了含秋丹的事情,墨風也不好再裝模作樣,索性點點頭道:“含秋丹……哦不,假扮成含秋丹的那個人之前和我對戰時,確實也向我下了噬暗咒,就是那個殘影靈技。”


    廣零的眸光瞬間無比淩厲,豁然起身道:“你早就知道?!那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們,害我等平白錯過了抓住兇手的機會!”


    書院院長不著痕跡地化解開廣零身為幻神強者的威壓,代墨風淡淡開口道:“廣零,你冷靜一點,除非你們自己發現問題,否則他在那個時候告訴你們真相,你們又怎麽可能會相信他?”


    廣零臉色陰晴不定地變幻了幾下,最後重重地哼了一聲,拂袖怒然坐下,板著臉不再多言。


    華域域主倒是始終安然端坐,等到廣零稍稍冷靜後,才看向墨風出聲詢問道:“所以說,你是提早警覺,避開了噬暗咒,還是你真的有什麽辦法可以化解掉它?”


    “我……”墨風對此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若不是他血脈特殊,能自行消化掉噬暗咒,否則歸雲也救不了他。


    廣零記掛著愛徒安危,整個人顯得異常暴躁,哪怕書院院長還坐在一邊,也絲毫不能讓他收斂脾氣,此刻見墨風猶豫不定,不禁怒聲喝道:“你倒是說啊!”


    墨風雖能理解廣零的心情,然而理解不代表諒解,哪怕此刻對著他咆哮的是一位至尊無上的幻神強者,也依舊不能阻擋他心中的不爽。


    還是書院院長溫言相勸道:“墨風,你莫要與七星殿置氣,在對待暗旋宮一事上,我們華域勢力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你若真有辦法救的了淳穀風,七星殿絕對會百倍迴報於你。而且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沒有容人之量的人,若是淳穀風就這麽死了,你卻未嚐有機會與他真正一戰,難道心中就不會感到遺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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