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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哪怕雲千重敗了這一場,但在他們心中,大師姐也永遠是最強的。


    墨風收迴了看向雲千重的目光,兩人的對話輕輕淺淺,恐怕除了他們自己,其他人根本無法聽見,畢竟演武場的結界還擺在那裏。


    但當他剛剛動步走向另一邊的台階時,齊長老那惹人厭的嗓音又催命般響了起來:“下一場,書院墨風對七星殿淳穀風。”


    現場安靜了短短一瞬後,頓時爆發出紛然喧嘩,嘈雜的聲浪幾乎淹沒了所有聲音。如果唾沫能淹死人的話,齊長老恐怕已經沉入海底了。


    “長老,我反對。”


    但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卻是淳穀風本人,他淡淡的聲音就像錐子般鍥入了嘈雜聲一片的現場,同時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齊長老眉頭一跳,怎麽也沒想到居然被自家弟子給反對了,他不由得沒好氣地傳音道:“穀風,我這也是為你考慮,現在正是你與墨風對敵的最佳時機,你可莫要迂腐不知變通。”


    但淳穀風隻是淡淡迴道:“長老可是認為我敵不過他?”


    “怎麽可能!但你眼光要放長遠點,你要打敗墨風必然得耗費太多力氣,到時候哪還有心力繼續後麵的比試?若是一旦……”


    “長老可是認為我敵不過他?”淳穀風就跟機器人一樣重複道。


    齊長老真的要被氣得跳腳了,他索性不跟這個家夥爭辯,直接黑著臉道:“都吵吵嚷嚷作甚?比賽人選已定,而且完全符合規則,你們有什麽不服?都閉嘴,開始了!”


    淳穀風幾乎是被七星殿的幾個長老給架到了演武場上去,然而他們最得意的弟子卻再一次辜負了他們的期望,隻見淳穀風既不抽刀也不拔劍,隻是淡定地道:“我給你時間恢複傷勢,直到你覺得可以再戰為止。”


    齊長老又好氣又好笑,不由翻著白眼道:“一場比試上限二十分鍾!”


    “哦,”淳穀風顯然壓根沒看過比賽規則,聞言不禁皺了皺眉,思忖了片刻隻能退而求其次道:“那給你十九分鍾恢複靈力,剩下一分鍾結束戰鬥。”


    看著一臉平淡全然不似說笑的淳穀風,書院弟子簡直快被他的狂妄口吻給氣笑了,雖說他之前的幾次戰鬥也的確沒有超過一分鍾的,但墨風豈能和那些人相提並論?你淳穀風該是沒看到剛剛墨風和雲千重的比試吧,這麽放大話也不怕閃著腰?


    不過氣歸氣,眾人還是不自禁屏住了唿吸,一邊心中暗罵齊老頭刷新了下限新低度,一邊卻緊緊地攥起了拳頭,不得不為墨風深感擔憂。先戰雲千重,後戰淳穀風,這排名第二第一的兩大強者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之前那一場墨風都勝得艱辛,現在再帶著一身內傷繼續戰鬥,又該如何是好?


    攜戰勝雲千重之聲威,墨風無疑已經成為了和淳穀風同一等級的高手,按理說這兩人的戰鬥足以稱為最終決賽,理應放到最後一場去,眼下卻因為某些人的暗箱操作而提前了。


    隻是書院弟子雖無比渴望墨風能一鼓作氣連勝八場,但在墨風這樣的狀況下,這種可能卻無限趨於零點。若不是書院長老強行維持著秩序,憤怒的書院弟子們恐怕早就一擁而上,將那該死的齊老頭剁成肉醬拿去喂狗。


    場上的墨風卻顯得比其他人淡定得多,因為他早就料到齊長老不會讓他好過,隻是如此明目張膽地用出卑鄙無恥的手段,還是讓他忍不住“高看”齊長老一眼。


    他也沒有矯情地衝上去立即開戰,而是緩緩改變了唿吸,吐一進六,周圍的靈氣頓時蜂擁而來,幾乎在墨風周身形成了一道大漩渦,甚至演武場外的人都明顯感覺到了空氣的流動。


    淳穀風的臉上也不禁劃過一抹異色,如此鯨吞牛飲,墨風居然還完全控製得住,並且能夠做到同步的凝煉消化,這一則說明了他修煉的功訣委實出色,二則也說明了他的靈力掌控能力同樣爐火純青,而通玄之境的通玄二字,指的就是初通靈力玄奧,單憑墨風今日的這份造詣,他恐怕要不了幾年就定能晉入化尊。


    隻是幾分鍾時間,墨風沒服用任何丹藥,之前一戰所消耗的靈力便盡數補充了迴來,隨著一周天又一周天的運轉,他的氣息也節節拔高,直至無限趨於化尊境。


    但他依舊沒有動作,隻是趁著尚還充裕的時間,又開始恢複魂力。


    看著他如此悠閑愜意地站在原地恢複修為,齊長老都快急得吐血了,然而場上的畢竟是淳穀風而不是他,那小子打定主意不肯趁人之危,便是一萬頭牛也拉不迴來,現在他唯一就指望墨風的內傷足夠嚴重,讓淳穀風能勝得輕鬆一點。


    不到十分鍾,墨風的魂力、靈力盡皆恢複到了巔峰,這速度簡直讓人瞠目結舌,觀戰眾人忽然也就理解了為何墨風的生命力就跟小強一樣,今天重傷隔天就滿血複活了,瞧瞧他現在的恢複速度還有啥不明白的。


    但墨風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內傷在這短短幾分鍾的時間當然不可能完全調養好,最多也就是在神秘玉佩的滋養下,微微讓他的灼痛感減輕了一些,而且魂海的創傷也仍自擺在那裏,對上淳穀風這麽一位開始分念的天靈巔峰魂師,絕對是致命的破綻。


    當然,他也不會因此而怨天尤人,所以此時此刻,他是真的打起了全副精神,認認真真地對待著麵前這位強敵。


    縱是有傷在身,他也絕不會敗。


    淳穀風嗆啷一聲抽出了腰側的長劍,寒光清冽照人,似倒映著星辰之輝,觀其古樸的樣式,如不是刻意模仿古人,則一定是有不短的曆史了。


    這一柄絕光劍,也的確是七星殿鎮殿之寶的級別,一直深藏在七星殿劍塚深處,直到那個剛入山門的稚童懵懵懂懂、跌跌撞撞地闖了進去,不僅沒死,反倒將這柄塵封多年的天劍帶出了禁地,從此之後淳穀風之名滿山皆知,而絕光劍也一直陪伴著他度過了十多載春秋,風雨秋霜皆不離棄。


    地級之上,便是天級,也是這十七域之中最為頂尖的至寶,便是最繁華的封域明裏暗裏也不超過十件,淳穀風之造化可想而知。雖然以他現在的實力尚無法發揮出天劍的一二分威力,但日後等他登臨化尊,甚至幻神,攜天劍之威勢,試問世間還有幾人可堪為敵?


    “那便開始吧。”淳穀風一句廢話都沒有,性情作態與他弟弟截然不同,根本懶得多費唇舌放什麽狠話,一切言語自有手中之劍道明。


    墨風神色凝重,淳穀風未動之前,他便已經感覺到了一股撲麵而來的凜冽劍意,精純到絲毫不含雜念,足可見淳穀風一顆劍心多年來早已打磨的純粹剔透,嫉妒者罵其狂傲,卻根本動搖不了他的心境,隻因他的心中唯有所持之劍,其他一切皆為虛無。


    沒有醞釀,沒有遞進,也沒有緩衝,淳穀風不動則已,一動便是雷霆萬鈞,抬手即為絕光劍訣,這一刻天地失色,烈陽黯淡,仿佛所有的光線都被吞噬不見,無窮無盡令人恐慌的黑暗中,隻有那一柄長劍依舊閃爍著熠熠光華,璀如天上星辰。


    一劍,絕光!


    之前的比試中,淳穀風也隻是用了絕光劍訣的前幾式,而從未揭開這劍訣最為神秘的麵紗,然而此時此刻,所有人卻終於見識到了何謂“絕光”。


    如此完美無缺,如此勢不可擋,蠻橫霸道到斷絕了天下之光,唯有那一劍才是永恆。這樣的靈技,同境之中有誰能去阻擋?


    雲千重恐怕不行,而墨風呢?


    如果他還是用那個古古怪怪的六方屏障去阻擋,恐怕也必輸無疑。


    黑暗中一片寂靜,眾人完全失神在了絕光一劍中,甚至被奪去了心智,短暫地失去了思考能力。


    因此,他們也忘了去質疑,為何淳穀風甫一開始就施展出了最強的招式,而不是用其他靈技慢慢地將墨風耗死。或許隻有墨風自己明白,這個強得過分的敵手恐怕早已看穿了他的功訣特性,知道墨風屬於那種越戰越強似的人物,所以唯有畢其功於一役,才是對付墨風這種人的最佳策略。


    黑暗裏唯一的劍光化作最淩厲的光焰,仿佛下一刻就會變成奪命的死神,而墨風是那麽清晰地感覺到,這絕光一劍的氣機已經牢牢地鎖定住了他,所以躲閃隻會平白浪費時間,而無任何效用。


    但正麵相抗……他對自己能否擋下這一擊,真的毫無把握,哪怕他劈出了一記深紅之殺作為緩衝,同時還將六方陣強行拆解改造,變成了六堵單一的擋在前方的高牆,他還是沒有任何把握。


    因為這一劍,已經足以進入領域靈技的門檻,與通玄上品靈技之間的差距卻是天壤之別。


    在所有人甚至包括墨風在內靜默地等待著結果的時候,這驚豔如天外之劍的光焰卻突然偏離了原定的軌道,斜斜地擦著墨風的上方沒入了天穹。沒錯,是天穹,因為演武場的防護罩也同樣阻不住這足以擊破化尊強者防禦的一劍。


    一瞬間天光重現,光明再臨人間,甚至很多人都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刺得眼睛酸疼。


    等到眾人重新睜開眼時,卻愕然發現墨風還好端端地站在原地,除了防護罩上一個明顯的破洞,仿佛剛剛什麽也沒發生過。


    “這……”正當眾人不明就裏之時,卻見如泥塑木雕般定在原地的淳穀風忽然晃了一晃,猛地噴出了一大口鮮血,隨後就仰麵栽倒了下去,突兀得讓人絲毫沒有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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