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白舒揉了揉自己發脹的眼睛,窗外的太陽已經很耀眼了,鳥兒在外歡樂的鳴唱。


    白舒坐起身來,迴憶著當晚的事情。


    巨狼死後,白舒拾起狼牙,思索著,狼牙應是一種可以召喚狼群的法器,不過狼群似乎沒有本體,像是被封印在某個地方的靈魂。


    然後,就被葉家村的人帶迴了村子,安排了住所,好好地招待著,現在,白舒他們成了葉家村人的恩人。


    想想也可笑,幾人的身份在一天的時間內就搖身而變,先前還喊打喊罵,現在卻是葉家村人心目中的英雄。白舒無奈的搖了搖頭。


    睡醒後,白舒整理好著裝,打開門出去了。


    村子中一片安寧與祥和,村人忙碌著,前些日子死了不少青壯年,許多女人成了寡婦,但日子還是得過,悲傷過後,便又恢複了笑容。


    現在村裏的人大多是婦孺女人,男人都出去打獵,采藥,伐木去了,他們傍晚才會迴來。


    此刻,白舒的心情很愉悅,盡情享受著這份寧靜,祥和。


    “恩人。你醒了。”一個婦女笑著問道,“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白舒點了點頭,道,“大紅嬸,你去忙吧,我隨便轉轉。”


    “恩人,還沒吃早飯吧,來這是我剛擠的獸奶。”一個婦女遞上一碗雪白色的獸奶。


    白舒沒有吃早飯,此刻肚子確實有些餓了。


    於是,白舒伸手接過,笑著道,“那就多謝英子姐了。”


    鮮奶入腹,白舒頓時感到精力充沛了許多。


    一路上,葉家村的人,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都很熱情,他們是在感激白舒一行人。


    咯吱~


    白舒推開一扇門,屋內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草藥,濃濃的中草藥的香味在空氣中彌漫。


    “藥叟老爺子,純陽兄好點了嗎?”白舒跨進屋子,開口道。


    “哦哦,是恩人小友啊。”藥叟站起身來,笑道,“放心吧,隻是斷了幾根肋骨,再敷幾副藥就好了。”


    李純陽點了點頭,笑道,“多虧了藥叟老爺子才能好的這麽快。老爺子就好都沒合眼了。”


    “嗬嗬,好說好說,恩人為救我們葉家村才受了傷,我再怎麽也要把恩人治好才能安心啊。”藥叟笑道。


    “麻煩藥叟老爺子了。”白舒抱了抱拳,走出了屋子。


    陽光正好,白舒坐在一個石凳上沐浴著陽光,很是悠閑,享受。


    白靜,胡雨婷二人結伴而行,在村子中四處遊玩,她們似乎也很享受這裏的生活,祥和,寧靜,同時還有著人氣,這是在鹿吳山中靜然居不同的感受。


    趙羽則在空闊處練習著射箭。他記得忙暘的話,“功法可替,搭弓拉箭日日不可廢。”即,功法可以代替,但是射箭需要每天進行,才能孰能生巧,感受箭意。


    白舒端起茶杯,細細地品味,一股淡雅的清香,他感覺要比當初喝的三生茶有味。


    白舒從空間手環中拿出《茶經》,隨意翻看了幾頁,無非是采茶,製茶,煮茶,分茶等等,白舒不能明其意,隻是覺得陸羽能以《茶經》成為聖者,很是玄奇。


    “恩人哥哥,村長爺爺請你過去一趟。”這時,一個小男孩走了過來,笑著說道。


    “哦,我知道了。”白舒笑了笑,捏了捏小男孩的臉,“謝謝小虎子啦。”


    這些日子,白舒等人已經與葉家村的人比較熟識了,村裏人口並不多,就隻有幾十來戶人家,約摸一百來人,之前與巨狼的戰鬥中,死了一些人,村裏大概隻有七,八十人了。


    白舒站起身來,向村長的屋子走去。村長的屋子坐落於葉家村最裏麵的位置,門口有兩棵參天的巨樹,如同守衛一般。不遠處,上幾級台階後,是一個圓形的廣場,廣場中央設有一個祭台,祭台下,有一座青銅大鼎。


    村長此刻正在祭台前祭祀皇天後土,祈求今後風調雨順,無災無難。


    祭祀是神聖而肅穆的,在白舒的心中,他知道,古人對天地敬畏,便會對天地進行祭祀,祈福。古人出征打仗便有以太牢或少牢告廟一說,以牛羊充當祭祀品,祈求出征的順利,大獲全勝。


    白舒安安靜靜地等待村長葉紹翁完成祭祀。


    當祭祀完成後,一個圓形的陣法出現在了祭台左側,幾顆看著有些熟悉的玉珠懸浮在其中。


    村長葉紹翁睜開了眼,看見白舒,一臉笑意道,“恩人小友久等了。”


    “無妨。”白舒揮了揮手道,“村長,這是?”


    “這便是傳送陣了。”葉紹翁道,“不過,此陣卻有一些詭異。”


    “嗯?”白舒聞言,疑惑道,“什麽叫做詭異?”


    “嗬嗬,恩人小友,請跟我來。”葉紹翁走在前麵,帶著白舒進了屋子。


    “請坐。”葉紹翁笑著,給白舒倒上一杯茶。


    “村長,傳送陣有些詭異是什麽意思?”白舒有些浮躁,旋即單刀直入。


    “嗬嗬,恩人小友請稍安勿躁。容我慢慢道來。”葉紹翁笑道。


    “葉家村的傳送陣是自先輩便已經留下了。”葉紹翁道,“那時,鹿吳山外圍南側也並非是百裏沼澤,那是一個廣闊的平原,一個個村莊在那裏相繼建立,人們在這裏繁衍生息,活得自在。”


    “那時,我們葉家村人可以利用傳送陣到很遠的地方去,也因此,葉家村的人都會出去遊曆。而傳送陣也一直都能使用。”


    “直到前些年,傳送陣突然消失了。我們很驚慌,因為,沒有傳送陣,我們所有人都無法去滂州了,雖然鹿吳山深處有一條路可以達到襄南城,但畢竟太遠,且危險重重,沒有人願意去冒險。不過,不久之後,它又出現了,但傳送陣裏麵卻多了幾顆奇怪的玉珠。”


    “就是懸掛著的那幾顆?”白舒問道。


    “嗯。”葉紹翁點了點頭,“這幾顆珠子懸掛在傳送陣之內,倒也沒有什麽其他影響。我們依舊使用傳送陣,但是,每次從傳送陣出來,都會消失一個村人。”


    “消失一個村人?”白舒眉頭皺了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嗎?”


    “嗯。”葉紹翁點了點頭,“就是憑空消失的。起初,我們以為,可能是因為不小心掉落在了其他位置,過些日子便會迴來,但人始終沒有迴來,後來,再次使用傳送陣後,便又會有人消失。我們終於明白,消失的人與傳送陣有關,不,是與這幾顆玉珠有關。”


    “玉珠?”白舒思索著,“難道消失的人與這幾顆玉珠有關?”


    “是的。”葉紹翁答道,“後來有一次,村裏人再次用傳送陣時,我特意留意了一番,我發現,傳送陣啟動後,那幾顆玉珠便會隱隱地發光,最後竟將一人吸了進去。”


    “吸了進去?”白舒眉頭一皺,“難道他們就這樣死了嗎?”


    “這個我不知道,但是他們確實沒有迴來過了,我想應該是死了吧。”葉紹翁道,“所以,後來,我擔心村裏人不小心就踏入了傳送陣中,所以便用秘法將其封印,隱匿起來。”


    “難怪村裏人都是談傳送陣色變。”白舒自語道,“難道就沒有辦法將玉珠取下嗎?”


    “這些我們都想過,但是,無論怎麽樣,玉珠都無法取下來,甚至我用符籙時產生的能量都被它吸了進去。”


    聞言,白舒一愣,連能量都能吸收,那他們踏進傳送陣豈不是兇多吉少。


    “村長,除了傳送陣外,有沒有其他辦法能到滂州?”思索了一會兒,白舒問道。


    “如果有傳送符,你們也能去。隻可惜,我是一位五靈符籙師,還隻是黃階,所以,我篆刻不了傳送符。”葉紹翁有些無奈地道。


    白舒腦子轉動著,旋即微微一笑,道,“村長叫我來可不會隻是為了給我講講故事吧。”


    “嗬嗬,恩人小友說得是。”葉紹翁沒有否定,道,“恩人小友精神力量不差,想必有機會成為符籙師,村中恰好有一本大符籙師一脈的書籍,如果,你能習得皮毛,篆刻幾張傳送幾百裏的傳送符應該沒問題。”


    聞言,白舒微微一愣,“符籙師?我能成為符籙師?”


    葉紹翁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就要看看你的悟性了,不然你們也可以返迴鹿吳山深處,從另一條路走,也能夠到達滂州的地界,不過那條路危險性比較高,那裏有許多兇猛的異獸,甚至有妖獸品階的異獸。”


    聞言,白舒一愣,心中想道,“當初羅老先生他們就是走的這條路,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平安出去了,希望他們一切都好吧。”


    於是,白舒點了點頭,道,“那我試試吧。”


    “嗬嗬,好。”葉紹翁從屋內翻出一個布滿灰塵的箱子,緩緩打開,一卷竹簡呈現在白舒眼前。


    “這便是大符籙師一脈的書籍了,是我當年一位朋友交給的我,讓我尋一位有緣人,我看,恩人小友救了我們,又正好需要傳送符,所以,你應該便是那有緣人了。”葉紹翁笑道。


    白舒接過竹簡,抱了抱拳道,“多謝村長贈送書籍了。”


    “嗬嗬,好說,好說。”葉紹翁笑道。


    白舒思索了一會兒暗暗道,“那珠子,越看越和星河珠相似,但應該不會是真正的星河珠。”


    突然白舒話鋒一轉道,“村長,前些日子那些匪類你可知是從哪來的?”


    “我想應該是西邊血狼寨的人。”葉紹翁撫著胡須沉聲道。


    “血狼寨。”白舒自語道,“血狼,就是那匹被我們殺死的巨狼嗎?”


    “他們的祭靈死了,我想,他們應該不敢再作惡了,否則遲早被收拾了。”葉紹翁道。


    “不。”白舒搖了搖頭道,“隻要匪窩還在,他們就會有恃無恐,而且,我想知道,他們為什麽會對傳送陣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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