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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說八道什麽!”霍椋一聲低斥:“這話是能隨便掛在嘴上,隨便就能指認別人的?”


    霍寒煙委屈的不行,靳子鬆更是不服氣。“嶽父大人,這些大夫可是親自說了……”


    “說什麽?說我那藥裏有毒?”


    海棠驚喜迴頭,正朝著前廳而來的果真就是黎姨。陪在她身側的藝秀還有些氣喘,想必剛剛是跑著過去找人的,這會兒又是馬不停蹄的趕來,累著了。


    黎姨已經走進了前廳,不去前頭,也不找座位,就這麽站在海棠身邊。


    “誰說我那藥有問題的,給我站出來。”


    黎姨自來就是服侍在老王妃身邊的,身上自然缺不了那種氣勢,這一聲,直接就將那些普通大夫給嚇懵了。


    廳裏一個是當朝國相,一個是鄰國公主,一個又是三品官員和他那鬧得滿城風雨的夫人,各個都是惹不起的人。但是現在這一位,看起來更是不好惹的。


    一眾大夫麵麵相覷,就是沒人敢站出來再把剛才的話給說一遍。


    連靳子鬆都沒了這份勇氣。


    “黎姨……”海棠剛喊了這麽一聲,夏侯關靜就站了起來,指著中間那兩瓶藥,說:“這藥是你配的?剛剛大夫驗過了,說你這瓶藥裏頭有些他們認不得的東西。你且說說,這藥裏頭你到底是放了什麽藥?這藥又是治什麽的,是不是有毒性?”


    “公主,不可妄言。”


    霍椋好意提醒,偏偏夏侯關靜不領他這份情。“相爺,哪怕我是妄言,事情總要弄清楚的不是麽?”


    霍椋的臉色十分難看,黎姨的也好不了多少。黎姨心高氣傲,自己何時被人這麽懷疑過?


    “小姑娘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黎姨冷哼,“世上敢懷疑我的,是不是都已經聚在這一窩了?”


    一窩?蛇鼠一窩?


    這一詞直接讓霍椋的臉色黑如鍋底,讓海棠聽著差點兒笑出聲來。


    “黎姨別生氣。”海棠輕喊著她,“這藥是那天你讓下人送到茴香手裏那兩瓶,黎姨你能不能把配藥說說,還了我清白,重要的是也正了你的名聲,順便讓這些大夫都占個便宜?”


    黎姨側眸冷瞪著她,“我的便宜是這麽好占的?”


    語氣雖然是不好,但黎姨還是把配下的藥都說了一遍。


    “這藥鎮痛還為其次,更能清熱解毒為外敷。當時聽霍大小姐是為靳大人求藥,我還不想給,是霍大小姐好聲好氣的求了我,我才給的藥。”說罷,黎姨看著海棠冷哼:“瞧瞧,現在人家都不領你的情,還說我的藥有毒!”


    海棠感激的看著身邊的黎姨和藝秀,想必在去承王府請人的時候藝秀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說了,那兩瓶藥明明究竟能不能解毒海棠不得而知,就憑著藝秀做的這一切和黎姨有意的維護,她心裏真的就很感激。


    黎姨話音剛落,就有人隨聲應和。“原來裏頭竟然是放了敗醬草!但是敗醬草味道奇臭,所以又加了東元獨有的蛇菰草,把這藥提香,所以我等庸人才驗不出這兩味藥材?”


    “妙,實在是妙啊!”


    “這等法子得用心記下來,必須記下來。”


    ……


    海棠心裏有些小驕傲,“你們可知道站在你們麵前的人是誰?這是老承王妃身邊的黎姨,神醫之名,能得她一星半點的指點,你們算是有福氣了。”


    “她竟是那位隱世神醫!”


    前廳裏所有大夫皆是震色。黎姨的名聲和本事早有人傳成了不得了的神話,現在活生生的人就在眼前,各個都恨不得把她的樣子供在自己家裏。再者,黎姨這一招可謂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所有人對她的藥更加沒有懷疑。


    夏侯關靜的臉色變了又變,指著那群大夫就厲聲嗬斥起來:“那你們剛剛又說藥裏有毒?”


    大夫們興奮勁兒還沒過,一群人還在那討論著黎姨藥裏的搭配奇效,根本就沒聽見夏侯關靜在那說些什麽。夏侯關靜堂堂壹國公主被人這般無視,怒得恨不得掀桌子了。


    “公主。”海棠突然開口,“我一直在這聽著,剛剛這些大夫可都沒說過這藥裏有毒,公主是從何而來的偏見,非要說這藥裏有毒?”


    夏侯關靜渾身一震,快速平複下臉上的怒,餘留驚色。“我什麽時候非說這藥裏有毒了?剛剛不是這幫大夫說的麽?”


    海棠搖頭,“我隻是聽見你說了。”她手指的方向從夏侯關靜那邊轉到霍寒煙與靳子鬆,最後定在那裏。“還有你們說了。”


    “你放屁!我什麽時候說了?”靳子鬆急了,這種事情要是承認了還得了?不僅得罪了霍椋,更是明著得罪了承王府,要是這幫大夫出去亂說話,那就更加不得了。


    海棠嗤笑,“靳大人說話還是好聽些。好歹你也是入朝為官的人,說話做事就是代表了朝廷,我勸靳大人還是平時還是注意些。”


    她話音剛落,身邊的黎姨就冷哼道:“靳大人覺得自己是三品禦史就神氣了?你麵前還有個正一品國相呢。”


    靳子鬆臉色一變,借著攬住霍寒煙的動作悄聲在她耳邊支招。“寒煙你快哄哄嶽丈大人,現在這事兒鬧得太大,一頭是嶽丈大人的麵子,一邊又是壹國公主,我現在被承王府用官職盯著不好再說什麽,你快些哄哄嶽丈大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霍寒煙也是著急,竟沒想明白這根本就是靳子鬆要把她推出去。她心裏隻恨剛剛沒在藥裏真的攙點兒毒,好坐實了海棠下毒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靳子鬆借著力氣輕輕掐了她一下,霍寒煙不甘的咬著下唇,楚楚可憐。“爹爹,子鬆一時情急而已,他並非有意。藥裏有毒的事情隻是推測,並沒有誰真的就認定了這一說法。隻是大夫們剛剛來時說不清楚其中一些配藥,弄不清楚這到底是主治什麽的,所以才叫人模糊,弄錯了意思。”


    霍寒煙代替靳子鬆跪下,字字誠懇。“爹爹,一切都是因為女兒。是女兒擔心子鬆,才會誤會了姐姐的好意,更使其牽扯到公主。爹爹,錯在女兒身上,求爹爹責罰。”


    霍椋還沒開口,又聽一聲刺耳響起,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海棠站起來,把身後的椅子推出去了一些距離,刺耳的聲音就是椅子摩擦在地上的動靜。


    “現在查明藥裏沒毒,且也都是好藥。相爺,這事兒算是給了霍小姐交代了,那我的交代,你要怎麽給?”


    廳裏的熱鬧戛然而止,一眾大夫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夏侯關靜強忍怒氣,霍寒煙與靳子鬆那張臉更是一陣青一陣紫。


    “罰,肯定是要罰的。”霍椋始終坐在那裏,但是身上的氣息已經不僅僅是剛剛那般能壓製住的平靜了。“來人,把二小姐帶下去,鞭罰二十。”


    霍寒煙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個幹淨,月兒更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替霍寒煙求著情。“相爺,小姐的病還沒好,恐怕四五下都受不了,這鞭罰二十下她哪裏還有命在了。”


    “要罰就在這罰,當著我的麵罰。”海棠把身後的椅子提到旁邊去,讓出路來,之後又看著霍寒煙說:“霍小姐你剛剛不是還跟相爺請罪的麽?現在正是機會,請吧。”


    霍寒煙從靳子鬆的懷裏出來,還沒受罰身子就經不住的晃悠了兩下,顫著聲兒的說:“女兒,甘願受罰。”


    她又月兒扶著來到前廳外頭,屈膝跪在地上,身旁早有人拿著一根特製的藤條,大約四五尺長。“二小姐選個地方,小人好開始行罰。”


    海棠輕嘲,“原來還能這麽罰,那要是選手心,想來這二十下也沒什麽效果。”


    “全身上下都給她敲打一遍。”霍椋走到海棠身邊來,目光沉沉的看著外頭的霍寒煙。“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霍椋話音剛落,霍寒煙就一聲尖叫。海棠親眼看著那一下子已經抽在霍寒煙身上,疼得她下意識的用手去護著,沒想著第二下又抽了下去,正好就落在她那隻手上。


    海棠擰著眉心,唇角勾起冷笑。下手的人留了情麵,這兩下根本就不算疼,對於她來說也隻是撓撓癢的程度,也就是霍寒煙嬌生慣養,扯著嗓子幹嚎兩聲而已。


    她看得出來,被人自然也看得出來。黎姨故意提高嗓音,說:“今天心情好,既然大家想學,那我就再教大家兩句。你們都過來,話我隻說一遍,能記住多少就看你們自己有多少記性了。”


    神醫要教學那是多難得的機會,在場的所有大夫都湧了過來,齊刷刷的圍在了前廳門口。


    領命下手行罰的人見此情形後稍稍頓了頓,原本隻打算意思意思,少打幾次,現在這麽多人圍在前廳門口,他也用不著去看霍椋的眼色,也不好再手下留情,第三下打下去,已經是用足了力氣。


    “啊!”


    霍寒煙直接被打趴在了地上,隔著這麽厚的衣服她的後背已經有了淺淺的血印子。


    十七……


    十八……


    十九……


    二十。


    其實在第十五下的時候霍寒煙就已經暈了過去,但黎姨的話還沒說完,大夫們還圍在那裏,霍椋不開口,那人就不好停手。直到二十下打完,那藤條都已經要變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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