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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這一覺睡得極好,心情不知為何,竟也十分的漂亮。今天又稍微暖和些,海棠又倚在窗邊閑閑的望著外頭,藝秀竟也沒說她。見那幾個丫鬟總時不時的在偷笑,海棠實在好奇,就問了藝秀。藝秀也笑了起來,把霍寒煙那邊的事情告訴了她。


    “你說好好冬眠的蛇哪兒都不去,怎麽偏偏進了他們屋裏,就咬了他的腳。還好是府上有藥,也及時的把毒給吸出來了。不過聽說姑爺那隻腳還是腫的像隻豬蹄,走都走不了。”


    藝秀越說越樂。“你說先前是霍寒煙下不來床,這會兒她能走能跳了,遭罪的又是靳子鬆。要不是他們夫妻二人造孽太多,老天爺哪兒會給他們這種懲罰。”


    海棠眉心一跳,“可有查出是什麽人幹的?”


    “查了。說外頭一個腳印都沒有,今早又落了薄薄一層新雪,怕是蓋住了蛇自己爬來的印子。大家都說現在他們住的偏遠,這冬眠醒了的蛇察覺到他們屋裏的暖意,所以才爬進去的。”藝秀豎起手指指了指天上。“誰信呢?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


    “藝秀姨……”海棠夾著一塊糕點送進嘴裏,說話有些含糊。“昨晚上還有人來過麽?”


    “沒有啊。相爺也隻來過這麽一趟,當時小姐還沒睡呢。”藝秀想了想,“後來也差人來問過兩遍,不過都沒進屋。怎麽?小姐,昨晚是有人吵著你了?”


    海棠確實是餓了,就著茶水又吃了一塊,一遍迴話:“那到沒有,睡得挺好。”


    藝秀還沉浸在那條小蛇的故事裏,樂著又說:“小姐你是不知道,霍寒煙今早上那一嗓子嚎的,下人還以為府上發生命案了,急著要把相爺請來。結果到了屋裏一看,一幫小丫頭都被嚇得哭著跑出來,留著靳子鬆跟霍寒煙兩個人在裏頭,真真是嚇得個半死。”


    海棠放下筷子,不講究的直接抬手擦了擦嘴角。“這會兒好了,怕是這事兒又要賴在我身上了。”


    “不能。”藝秀輕哼,“昨晚上奴婢一直守在這,小姐你連夜都沒起,誰敢賴在小姐身上?再說,要真是小姐幹的,奴婢也一定會給小姐打幌子。別人說的話相爺或許不信,奴婢說的,相爺一定信。”


    她抬眼看過去。“昨晚你一直守著我?”


    藝秀正了臉色。“奴婢是一直守著的。怎麽,是哪裏不對麽?”


    她搖頭笑笑,“沒事。”


    怎麽會沒事。昨晚上她明明感覺身邊有人,恍惚間睜開眼睛看過一眼,像是個男人……


    是尹澤?


    若是尹澤的話,那一條蛇倒也就說得過去了。


    “爹爹迴來了麽?”


    藝秀差人去問問,這才迴來告訴她。“今天相爺走的特別早,像是有什麽急事。這會兒早該下朝了,但人也沒迴來。小姐可是有事?”


    海棠站起來,過來抓了件披風披上。“妹夫不是受傷了,妹妹不是受驚了麽?我作為姐姐,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藝秀讚同,“也是,趁此機會讓他們知道知道,從前的債不是她孟慶月隨口一提舊事就能被抵得了的。”


    “哎呀!”


    海棠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她讓五爺幫著要債,這債要的怎麽樣了她還沒去問過呢。


    “小姐不過去了?”


    “去!”


    先去探探敵情再去找五爺也成。


    藝秀出去吩咐了兩聲,立刻就有人把藥端了上來,連果脯蜜餞也沒落下。海棠看著這些就心慌,擺手說:“先放著,我迴來再喝。”


    “不成。昨天你暈倒那會兒奴婢都被嚇死了,若是不好好喝藥,再暈倒個一兩迴,奴婢這條老命可經不起你折騰。再說,身體是本錢,隨便你怎麽折騰別人,但是自個兒的身體,得自己愛著。”


    這話,海棠還真的就聽進去了。端著藥碗咬牙切齒的暗自鼓勁兒了半天,終於是捏著鼻子的把藥給灌了下去。藝秀笑著把蜜餞送到她嘴邊,“對了對了,這樣就對了。”


    海棠突然有些動容,轉身將她保住。


    “我從小長得皮實,基本沒生過什麽病,喝過的藥十個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藝秀姨,你是第二個哄我喝藥的人。藝秀姨,如果我娘還在,是不是也會像你一樣哄著我?有娘哄的藥,是不是就不苦了?”


    藝秀紅了眼眶,“夫人若是還在,那是絕不舍得讓小姐生病的。夫人心細,奴婢照顧不周,讓小姐病得這般嚴重……”說到後頭,藝秀已經哽咽得說不順話了。“若是夫人還在,也絕不舍得讓小姐受一分委屈……前頭小姐……不讓提起夫人,奴婢就不敢再說……心裏還以為小姐不想夫人……原來是奴婢想錯了小姐,小姐心裏還是想著夫人的……果真是骨肉血親,果真是啊……”


    海棠聽的也有些難受,她不過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又讓藝秀多想了。安撫好藝秀的情緒,她這才得閑去了霍寒煙那邊。還沒進屋海棠就聽見靳子鬆那狼吼鬼叫的聲音,就像是當初她把靳子鬆掠上山寨,靳子鬆試圖放抗被哥哥們狠揍兩拳那樣。


    解氣!


    “子鬆你別亂動,大夫說了你這會兒可千萬得忍忍……”霍寒煙說著說著就嚶嚶的哭了起來,靳子鬆不敢說她煩,一來是怕跟前沒人照顧,二來,就這一上午霍寒煙也是替他操碎了心。


    說白了,他靳子鬆心裏還是有霍寒煙的。


    霍寒煙淚眼婆娑楚楚可憐,“月兒,你再去問問爹爹迴來了沒有,怎麽這會兒了還沒下朝迴府麽?”


    月兒應了一聲,才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正往這邊過來的海棠,頓時驚唿一聲。“大小姐。”


    “大什麽小姐!這會兒你提她做什麽?”霍寒煙氣不順的訓斥,轉身朝門口看過去,正好看見走進來的海棠。


    壓在心裏的怒火瞬間就燃了起來,霍寒煙直接衝了過來,大有要直接把海棠撕碎的勢頭。


    “賤人!你還敢過來?你到底安的什麽心!你是不是要我們都死了你才滿意!”


    “寒煙!”靳子鬆喊了一聲,餘毒未消的他又是一陣頭暈目眩惡心想吐,被咬的小腿更是疼得直打顫。


    霍寒煙急急跑過去,心疼的替他擦去額前的冷汗。“怎麽,又難受了是不是?月兒,快去找大夫來,這麽下去可怎麽好,沒被毒死倒是被疼死了。”


    月兒心有餘悸的看了海棠一眼,這才急急的跑了出去。海棠拉了兩把椅子,自己坐下不說,還讓藝秀也坐下。藝秀搖頭,規規矩矩站在她的身後,海棠知道她的脾氣,也不勉強,就這麽坐在那兒默默的看著霍寒煙心疼靳子鬆。


    看得出來霍寒煙是真的喜歡靳子鬆,隻是海棠不明白,霍寒煙到底是喜歡靳子鬆哪裏。以當初霍寒煙還是霍椋唯一女兒的身份,想嫁個世家子弟一點兒不難。就尹澤跟傅子辰來說,兩人家世好相貌好,哪怕是沒被人看上,這京城裏這麽多權貴公子,哪兒能真的一個都沒看上?


    她把靳子鬆掠上山寨是覺得好玩,那霍寒煙到底是看上了靳子鬆哪一點啊?


    夫妻倆你儂我儂了半晌,靳子鬆才瞧見坐在那看戲一般的海棠,頓時驚醒。他拽著霍寒煙,小聲在她耳邊囑咐:“她這一趟過來肯定是不懷好意,你靜觀其變,別上了她的當著了她的道。”


    霍寒煙亦是這會兒了才想起海棠來,她轉過頭,一雙眼睛惡毒的瞪過去。靳子鬆怕她聽不見去,又緊了緊手上的力氣。霍寒煙微不可聞的應了一聲後,掙開靳子鬆的手,一步步走了過去。


    海棠是習武之人,這麽一點兒距離還能聽不見靳子鬆那話?不過靳子鬆倒是說對了,她這一趟確實是不懷好意。


    “你來這做什麽?”


    藝秀不滿霍寒煙的語氣,正要出口教訓,海棠側眸給了眼色,將她的話攔了下來。


    “聽說今早上妹夫被蛇咬了,下人們說妹夫那一條腿怕是保不住了,我一聽還得了?這不就趕過來看看嘛。”


    說起這個,霍寒煙的眼睛又紅了起來。今早上還被咬那會兒靳子鬆那隻腿又黑又腫,可不是保不住了麽。這會兒被大夫診治之後還稍微好了些,但總歸是中了蛇毒,一時半會兒的好不了,更怕大夫清不淨餘毒。


    “昨天我暈倒的事情妹妹你也聽說了吧?”海棠站了起來,想要走到床邊去。


    霍寒煙如臨大敵,伸開雙臂隻身擋住了她。“你想幹什麽?”


    海棠失笑,再看靳子鬆,明明動彈不得的人更是往裏頭拚命的挪了挪身子,著實可笑。


    “不過就是看看。”她緩緩開口,“老王妃身邊的黎姨,就是昨天給我看病的那一位,可是從不出手醫治別人的神醫。雖我現在跟承王府沒多大的關係了,但隻要我開口,一瓶藥還是能要得過來的。”


    霍寒煙才剛剛心動,靳子鬆就咬牙恨道:“你會這麽好心?承王府的藥你說得來就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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