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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茴香有些遲疑,先前是自己考慮不周,就這麽把事情跟海棠說了。兩個人的關係本來就僵了,現在海棠氣衝衝的來到小王爺書房撒了一波野,那依著小王爺的脾氣,還不得更生氣了?


    “不敢動手?”海棠輕哼,抓著茴香的胳膊把她拽到小丫頭跟前。“她能欺負你,那別人也能欺負你。不想讓人欺負,那麽你就仗著我,去欺負別人。”


    茴香怔了怔,隨後咬咬牙,重重的一耳光狠狠的打在了小丫頭臉上。動了一次手,茴香憋在心裏的忿忿和為海棠覺得的不值終於像是得到了宣泄,上癮一般的又甩了幾個耳光。


    “夠了。”


    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下的茴香被尹澤這一聲低沉嚇得猛地縮迴了手,沒出息的躲到了海棠身後。


    “鬧夠了麽?”尹澤睨著海棠,眉間輕皺,顯出不悅。


    海棠頷首,抿著唇角笑起來。“既然小王爺開口了,那就夠了吧。”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裳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再抬起頭來時,笑顏越發嬌媚。“茴香,走吧。”


    茴香低眉順目的應下,跟著她就這麽走了。稍遠一些的時候茴香才忍不住的問她,“王妃,奴婢剛才忘數打了多少下了。”


    “二十二,多了兩下。”


    茴香驚了驚,又不好意思的偷笑笑,“奴婢還想著,自己也沒使多大的勁兒,怎麽手就痛了。”


    海棠聲音裏也帶了幾分笑意,“狗仗人勢的感覺不錯是吧?”


    茴香點頭,又搖頭。“王妃怎麽能這麽說……”


    主仆二人已經走遠,隻還能聽見兩個人的幾聲說笑。小丫頭滿臉通紅渾身狼狽,趴在地上根本不敢抬頭去看尹澤,自然不知道尹澤一直望著遠處收不迴來的目光裏,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複雜。


    迴了屋裏,海棠倦倦的就躺下了。茴香輕手輕腳的退下。一盞茶的功夫不到,小童就過來了。見茴香伺候在屋外,便把她喊了過來,指了指屋裏,“又睡下了?”


    茴香點頭,“這兩天王妃精神勁兒不太好,剛迴來就睡下了。”


    小童沒當做一迴事,這才說明了來意。“後天有個小宴,讓王妃準備準備。”停了停,小童又接著說:“若是那天王妃身體不適,那就算了吧。”


    茴香有些不高興,“你就這麽盼著王妃不好?”


    小童也瞪起了眼,“在我這裏逞威風沒用。”說完這句,小童又緩了緩語氣,“是你說的嘛,王妃精神勁兒不好。”


    茴香被他塞得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借口怕擾了海棠休息,讓他趕緊走了。小童趕迴去,見書房前的地上還落了兩滴血漬,厭惡的皺了皺眉,趕緊叫了幾個人來把這些汙漬給清理幹淨了。怕他們弄不幹淨,或者是還有遺漏,小童又親自找了一圈。


    前來清掃的其中一個小廝忍不住的問他,“小王爺不是不喜王妃了麽,怎麽還為了王妃把那丫頭的舌頭都給割掉了。”


    小童瞪了過去,“亂說什麽!這哪兒是為了王妃,整個王府都知道主子的性子,這種不知死活還整天想著要湊上來,還敢口出狂言的丫頭,那就是自己找死的。”小童看著院中清掃的幾個小廝,“迴去告訴那些丫頭,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別整天打著小王爺的主意。”


    幾個小廝撓頭笑笑,趕緊去忙手上的事情去了。小童進了書房,對負手而立站在書桌後空望著字畫的尹澤迴話說:“主子,話已經帶到了。隻是……”


    尹澤隻是沉沉應了一聲,“帶到就行了。備車,我要出去。”


    小童愣了愣,張了張口又還是什麽都沒說,隻是規矩退下,去給他備了馬車。牽馬車來的小廝問小童,“小王爺又要出去?可是老王爺不是說這幾日讓他倆都待在王府麽?”


    “你懂什麽?老王爺的這些禁令那一條對主子管用過?”小童從小廝手裏接過韁繩,又撩開車簾看看裏頭備上的東西齊沒齊全。


    “小王爺這是要去傅府?”


    小童嘖嘖兩聲,“你這奴才,沒聽說剛剛才有個話多的丫頭被主子割了舌頭丟出王府的?你這會兒還敢多嘴?”


    小廝悻悻的退了下去。不多時,尹澤就走出了王府。等他上了馬車,小童才問他,“主子,咱去哪兒?”


    “去酒樓。”


    今日酒樓格外熱鬧,喝酒的過堂吃飯的,還有不少圍在一塊兒將八卦的。


    “早就聽說張士雄……沒想到還真是他!”


    “昨天才鬧了徐小姐那一出,怎麽今天又被查出……,這也太巧了不是?”


    “哪有什麽巧不巧的事情,依我看這事兒就是張夫人揭發的。”


    有人嘖嘖迴應。“瞧瞧,我早就說過,女人輕易惹不得。”


    ……


    正往酒樓二樓上的尹澤停下了腳步,指著那一桌的熱鬧問小童,“張士雄?是那個除了錢才做了侍郎的張士雄?”


    小童想了想,點頭,“應該是,朝中除了……也就隻有張侍郎的夫人最善妒了。”


    “張士雄這是怎麽了?被削職了還是被壓入天牢了?”


    小童即刻說,“怕是剛剛才出的事情。主子你先上去,我去打聽打聽。”


    尹澤到了樓上清靜的雅間,想起樓下的事情,心裏已經有了底數。


    雖然他說過關於的海棠的事情不必再知會她,但是她昨日半夜出府,今日清晨又出去,緊著就有了徐燕兒跟張士雄的事情,擺明了就是她的手筆。


    今天她書房外頭說的那些話,除了說給那小丫頭聽,更像是在說給他聽。


    不想讓人欺負,那就仗著她這層身份再去欺負別人。


    尹澤抿唇,“狗仗人勢。”


    小二恭敬的把小菜糕點和好酒送上來,見他抿起的唇角,鬥膽問了一句:“小王爺今日何事這麽高興啊?”


    “是麽,你看出小王高興了?”


    察覺到他話裏的冷意,小二這才發現尹澤唇角的笑意不見了,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小人,小人隻是……”


    “主子。”小童正好進來,斷了小二根本就找不到借口的支吾。小二看看鬆了口氣,趕緊退了下去。等人走了,小童才說:“主子,張侍郎確實是被張夫人揭發被下天牢,說是前年在外麵失手殺了人,被瞞了下來。近兩年又學著私收賄賂,吞了不少銀子。因為昨天的醜聞,多年不孕的張夫人惱羞成怒,直接把人揭發了出去。”


    尹澤多了些興趣。海棠會對徐燕兒下手倒是不難猜,但她怎麽就知道張士雄殺了人,還私收賄賂?


    而且他知道,這一次,海棠絕不是小打小鬧,恐怕張士雄這事兒背後,她還設了更大的局。


    徐家……


    徐燕兒把自己關在房裏,外頭她爹暴怒不已的咒罵聲了還摻著徐夫人的哭哭啼啼,弄得她心煩意亂。徐燕兒跑到床上鑽進被子裏,緊緊的捂著耳朵。徐大人不知道說了什麽,徐夫人突然與他爭吵起來。


    “慈母多敗兒,她就是被你給毀了!”


    “出了事情你來責備我?你怎麽不說說你自己!”徐夫人的聲音尖銳的叫徐燕兒心慌。“你當我不知道?西院那個小賤人已經有了身孕,所以現在燕兒出事兒你也不管了是不是?你要把燕兒送去做姑子這事兒,是不是那小件熱攛掇你的?”


    徐大人越發惱怒。“不可理喻!女兒現在出了這麽大的醜事,還留著在京城做什麽?讓人笑話麽?”


    徐夫人哽咽不舍,求著他,“上次國相小姐的事情不也過了幾日就沒人說了麽?燕兒這是被人誣陷的,查清楚了就更沒人說了,你心就真的這麽狠,要把人送去做姑子?你是要逼死她啊!”


    “人家那是國相府!我這是什麽?啊?你拿我跟國相府比?你真是看得起我了!”


    徐大人這一番話把徐夫人憋住了,知道這次怕是保不住女兒,徐夫人又氣得嚎嚎大哭起來。屋裏的徐燕兒別的沒聽進去,就獨獨聽見她爹要把她送去當姑子,再也忍不住,開了房門就跑了出來,噗通一下跪在了她爹跟前。


    “爹,我不要做姑子,我不能做姑子。我清白還在,我還要嫁人,我還要過日子的。”


    “過什麽日子!”徐大人臉色鐵青,“你都這樣了還指望著有人娶你過日子?張士雄麽?啊?”


    徐燕兒是被張夫人捉奸時才第一次看見張士雄的,當時兩個人都光著身子,彼此看了個透徹,她不知道張士雄是怎麽想的,但她對張士雄實在是惡心至極。要讓她嫁給張士雄,還不如讓她去死!


    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徐燕兒整個人激動不已,“可以請人來驗身的嘛,可以請人驗身來還我清白的!到時候還了我清白,但凡是碎嘴的,爹你就統統把人抓起來!”


    徐夫人一聽,也覺得可行,連聲應和。“對對,我認識個人,以前是宮裏選秀給人驗身的嬤嬤……”


    “嬤什麽嬤!”徐大人氣得渾身顫抖。“你們看不出來?這事兒明擺著就是針對我徐府。為什麽別人不做弄,偏偏就要把你弄到張士雄的床上去?還要我抓人?你爹我這官職,這條命,總得要被你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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