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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斂秋早已離開,而尹澤卻還站在原地。斂秋最後那一句話始終縈繞在他耳邊,攪得他心煩意亂。


    喜歡?


    那不過就是個女匪,一個粗鄙的女人。他承小王爺要什麽有什麽,怎麽會去喜歡那種女人。


    他對於此事隻是站在承王府的立場,念及承王府的名聲而已。


    尹澤在心裏默念了兩遍,越發覺得心浮氣躁。他暗罵了一聲,又沉著臉的出了府。


    海棠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的神,等她反應過來時,浴桶裏的水早已冰冷。茴香在門外一遍遍喊著她,聲音急迫,大有要直接衝進來的意思。


    她從冰涼的水裏起來,扯了件衣服披上。


    “王妃?水涼了麽?奴婢進來換水吧?”


    茴香是真的急了。久久得不到迴應,茴香咬咬牙,正要推門時,海棠開了門。


    “王,王妃……”


    海棠側身讓她進來,讓她把屋裏的浴桶收拾了。茴香走到浴桶邊用手指探了探溫度,這水果然是涼透了。見海棠頭發還滴著水,又趕緊拿了幹的手巾給她擦著頭發。


    “現在日頭也落了,王妃你這頭發一時半會兒也幹不了,要不奴婢讓人生個火盆來,暖和暖和?”


    “不必了,我沒這麽嬌氣。”


    海棠接過手巾,自己隨意擦了兩下。餘光見桌上那一支銀簪,心裏就更加鬱悶了。


    “茴香,這傅子辰是什麽人?”


    “傅,傅少爺?”茴香小心的看著她的神色,斟酌了再斟酌,說:“傅少爺是傅家長子,與小王爺從小就玩兒在一起,感情很好。”


    海棠瞥了她一眼,“那傅家是幹什麽的?”


    茴香又想了想,說:“傅大人原來是朝中二品尚書令,四,四年前辭去了官職,帶著家人離京迴了老家。隻是每年會固定上京,也就是,就是這個時候。”


    “既然都迴家了,為何還要上京?怎麽都辭官的人了,為何傅家還能去宮宴?”


    茴香聲音越來越小,“傅大人博學,曾經差一點兒就成了太子太傅,皇上對傅大人很是欣賞,所以人人稱唿他一聲大人。另外傅家與承王府相熟,所以但凡傅大人在京城,每次宮宴皇上都會派人請的。”


    海棠沒在追問,草草的擦幹了頭發就說自己餓了,又草草的吃了點兒東西,又說自己困了,之後就把茴香攆了出去,自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尹澤整夜都沒迴來。海棠看著那空空的軟塌,心裏實在煩躁。


    夜都這麽深了他還不迴來,是歇在王府裏別的地方,還是又去了傅府?


    親親?究竟是哪個疊字?聽他叫的這麽親熱,擺明了就是有關係的。既然有關係,幹什麽又來跟自己牽扯不清?


    上次在馬背上還隻是淺嚐而止,這一次在馬車裏……


    海棠把半張臉都藏進了被子裏,下一刻又全身燥熱的把被子掀開。來來迴迴這麽折騰半個多時辰,她終於是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時,她隻覺得頭昏腦漲。喊了茴香一聲後又覺得自己口幹舌燥,幹脆趿著鞋子來到桌邊,一口口的灌著昨夜的冷茶。


    “王妃您起來了。”


    茴香給她打了水來淨麵,見她在喝昨夜的涼茶,又趕緊收了,給她換了一壺溫開水來。見她怔怔的看著外頭,茴香了然,王妃怕是想問小王爺。


    “小王爺他……”


    “我好像有點兒不舒服。”海棠打斷了她的話,自己則是懶懶趴在桌上,後來幹脆直接把臉頰貼在桌麵,隻覺得冰冰涼涼的很舒服,迷迷糊糊的竟又睡著了。


    茴香這才發現她臉頰通紅,額頭更是燙的不像話。


    一定是昨晚沐浴著了涼。


    茴香急的跺腳,趕緊叫人去喊了大夫。想了想,又讓人去隻會了尹澤一聲。


    尹澤昨晚歇在王府別處,聽下人說海棠病了便著急的要趕過去。小童恰好過來,見他已經出了屋子,便上去說:“主子,傅府來人了,要請你過去一趟。”


    尹澤腳步一頓,“傅府什麽事兒?”


    “傅小姐叫人來請的,具體什麽事情這倒是沒細說。”


    尹澤皺起眉,心裏頓時想起昨日馬車上發生的事情。旁邊的下人見他站在那兒,便問:“小王爺,那王妃那邊你還去麽?”


    “我一會兒再過去。”


    下人了然,小王爺這是要去傅府了。


    小童隨著尹澤出府,小聲的嘮叨著昨日尹澤突然離開,把他一個人丟在傅府的事情。還未走到王府大門,尹澤又站住不動了。


    “主子?”


    “你去看看傅府又怎麽了。另外告訴卿卿,以後若是沒什麽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叫我了。”尹澤看著有些驚愕的小童,又提醒他,“委婉點,別把卿卿惹哭了。還有,把斂秋也帶上,讓她在傅府多待兩日。”


    交代完這些,他又原路折了迴去。


    海棠睡得一點兒也不安穩,一會兒發冷一會兒發熱。察覺到有人給她換了敷在額前的手巾,冰冰涼的感覺讓她整個頭腦都清醒了許多。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好大一會兒才看清楚坐在床榻邊上給自己換手巾的人是尹澤。


    有這麽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心安了下來,甚至連不適的身體也變得輕鬆了許多。


    “聽茴香說你昨日迴來泡了個冷水澡?”


    “睡覺時候連頭發也沒擦幹?”


    “今早起來還喝了冷茶?”


    “你就是故意作出來的毛病?”


    見她醒來,尹澤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責問。海棠扯開嘴角,梨窩淺淺,明明很牽強,卻依舊很好看。“看,我不是把你作迴來了麽。”


    尹澤沉著臉的坐在那兒,一聲不吭,就這麽盯著她看。海棠亦是直直的看著他,氣氛一時間有些僵。


    海棠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再開口,話卻跟她心裏想的不一樣。“今日不用去傅府?”


    尹澤鎮定自若的別開目光,“在你眼裏,我就是天天要往傅府跑的人?”


    提起傅府……


    他突然捏了捏海棠的臉,“以後再不許見傅子辰。”


    海棠失笑,“說的好像我跟他很熟。我與他再熟,也熟不過你跟那位卿卿小姐。”


    尹澤臉色更加難看,“我與卿卿並非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是哪樣?”


    尹澤臉色難看的站了起來,負手離開。海棠渾身又不舒服起來,覺得自己哪兒哪兒都疼。她有些懊悔,剛剛說什麽不好,幹什麽要說這個來惹怒他。


    現在他怕是真的要去傅府了。


    海棠緊緊抓著身上的被子,不舍得罵自己,就隻能在心裏又把尹澤罵了個百十來遍。


    不大會兒,尹澤又迴來了。見她閉著眼睛在那磨牙切齒嘀咕,心裏覺得好氣,又覺得好笑。他把手上端著的藥重重放下,“在那嘀嘀咕咕些什麽,罵我麽?”


    海棠猛地睜開雙眼,怔怔看著他。


    “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還真的是在罵我?”


    尹澤壓低身子逼近她,她無路可退,隻能虛假的笑了笑。“小王爺真奇怪,好好的我幹什麽要罵你?”


    尹澤勾起唇角,鼻子裏又是冷哼一聲。“起來,喝藥。”


    海棠下意識的搖頭,“不喝,我多蓋些被子捂一身汗就好了。”


    “這床我還要睡呢,你捂一身汗不得臭死我?”


    要不是現在沒力氣,海棠肯定是要對他動手的。尹澤把她扶起來,把那碗藥地給她。海棠把臉一轉。“不喝。”


    “怕苦?”


    尹澤眼裏揣著笑意,“想不到玉峰山上的二當家,敢跟國相府對著幹的海棠,居然怕一碗風寒藥?”


    “你用不著激我,這藥我一口都不會喝。”


    尹澤笑意更深了些。“是麽?”他吹了吹這碗湯藥,幽幽說:“我不介意對口喂你,畢竟都已經親過兩迴了,也不怕再多一迴。”


    海棠冷瞪著他,見他的唇已經貼在了碗沿,真有要對口喂她的意思,嚇得她要去搶那碗藥。動作太大,那碗藥直接就灑在了被子上。


    看著空空的碗底,海棠抿唇偷笑。尹澤若無其事的在被子上擦了擦手背上沾到的藥汁,叫著茴香。“來把被褥換了,再給王妃重新換一碗藥來。”


    茴香不敢多言,動作利索的把被子給換了,又動作利索的重新拿了一碗湯藥來。尹澤拿著白瓷勺子輕輕吹著湯藥,眼角餘光睨著海棠。“你再灑,我再給你弄一碗來。這一天我可以什麽事情都不幹,就光伺候你把這藥喝進去。”


    海棠眉心一跳,竟被他的霸道噎的說不出話來。尹澤把勺子送到她的唇邊,“張嘴。”


    她伸手要去接這碗,尹澤直接往她手背上拍了一下。海棠捂著手背,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他卻還是沉著臉,重新把勺子遞到她的唇邊。“張嘴。”


    海棠心裏糾結了一場,最後才喝下一口,立刻苦的皺起了眉。下一刻,她的嘴裏突然被塞了個東西,清甜的果脯瞬間衝淡了藥汁的苦澀。


    她抬頭看著尹澤,見他若無其事的又舀起一勺,“張開嘴。”


    她像是魔怔了一樣,竟聽話的把這一晚湯藥給喝完了。見果碟上還有幾片果脯,她伸手就要去拿了一塊低頭咬著。尹澤將果碟拿過來,挑了快小的喂進嘴裏。


    “這怎麽是酸的?”


    她傻傻抬頭,“明明是甜的啊。”


    尹澤抿起唇,直接搶了她手裏那一塊送進嘴裏。“嗯,這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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