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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倒吸一口涼氣,揉著被他掐痛的肉。“小王爺說話就說話,什麽時候落得這麽個動手動腳的毛病?”


    尹澤被她問的一怔。似乎,他還真的不曾對別人這樣過。


    “他又不知道我是誰,就算我把他扒了他也不敢找上門來,不會讓小王爺你難辦的。”


    尹澤沉下臉,加重了些語氣。“你以為我說的是這個?”


    海棠愣了愣,突然把臉湊了上去。“莫非小王爺吃醋了?”


    尹澤心口一窒,還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海棠整個人就撲了上來。“小王爺這是開竅了?”


    他把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給撇開,理了理衣服,“胡鬧。”


    海棠虛扶了扶那一頭的銀釵金簪,“若不是你吃醋,那你管這麽多幹什麽?我今日不去宮宴了,明日再去好不好?”


    “今日你揍了孔安,驚擾了壹國公主,明日你還想去咋皇上的場子?”


    果不其然,尹澤的臉又比剛才要更沉一些,海棠大笑起來,用手肆意揉捏著他那張臭臉。在他真的要發脾氣之前,又給他抹皺起的眉間,再給他扯了扯緊抿著的唇角。


    “我認識的承小王爺整日嬉皮笑臉,你這張臭臉是學的你父王?簡直白瞎了這張俊顏。”


    尹澤將她胡作非為的手拉下來,“你這是誇我,還是在罵我?”


    海棠把腦袋往他懷裏蹭了蹭,“自然是誇你了。”


    尹澤低低的笑出聲。他把海棠從自己懷裏拉出來站好,又親手給她扶正了釵子,整理了衣裳。


    “大概是我前世造了孽,今生怎麽遇上了你這麽個不講理的女人。”


    海棠點頭,“是啊是啊,大概是我上輩子修了福,所以這輩子能遇上小王爺這麽好的男人。”


    尹澤朗聲大笑起來。笑聲傳到外頭,讓等在院中的小童愣了愣。


    記憶中的承小王爺,似乎有多年都沒有這麽開心過了。


    小童扯了扯茴香的袖子,“他倆在裏麵說什麽?”


    茴香紅著臉把袖子給迴來,聲音細小。“我哪兒知道。”


    小童哼哼兩聲,朝著裏麵喊:“主子,老王爺讓你們一道過去用膳。”


    屋裏的笑聲停了。茴香怨他擾了氣氛,小童又傻愣愣的搞不明白。見尹澤拉著海棠出來,又哼哼兩聲別開了目光。


    跟老承王爺用了膳,這就要趕往宮裏了。老承王爺站在承王府門前,遙望著遠處久久未動。尹澤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說:“別看了,現在早早進宮跟皇上把體己話都說完了,宮宴後或許父王你還能去一趟玉佛庵,給娘過個生辰。”


    聽了這一句,海棠才想起那個方向可不就是玉佛庵麽?


    原來今天還是老承王妃的生辰?


    老承王爺又在承王府門前站了片刻,這才上了馬車。尹澤拉著海棠上了後麵那一輛馬車,車簾才剛放下,海棠就追著問他:“今日是老承王妃的生辰?那不如我們就不去宮宴了,我們去玉佛庵看看老王妃?宮宴隨時有,但今日……”


    “今日宮宴你我必須出席,你說什麽都沒用。”尹澤睨著她,“你以為今日宮宴隻是皇親一族,那麽明日你就能見到靳子鬆和霍寒煙了?霍寒煙名聲容貌都被你給毀了,她還有什麽資格進宮?壹國公主雖是靳子鬆接待,但大婚時候鬧出那種事情,霍椋也不可能再讓他在這兩場宮宴裏露臉。所以,你的如意算盤還需再好好合計合計。”


    海棠抿抿唇,沒再說什麽。


    承王府的馬車得了準,能直接駛進宮門,到了黃城內海棠才隨著尹澤下了馬車,由宮人領著往前走。海棠初到承王府時也驚訝過承王府的恢弘奢華,現在到了宮裏,她才終於覺得玉峰山的山頭到底是有多窮。


    秉著尹澤的交代,也怕頭上的釵子掉下來,海棠這一路走的還算是得體,沒給承王府丟臉。


    到了一處宮門,老承王爺先走進去,尹澤正要轉身與海棠交代,又聽老承王爺沒好氣的冷哼道:“你不用跟來了,你以為皇上還會見你?”


    尹澤失笑,“那我帶著海棠在宮裏轉轉,宮宴前會趕過去的。”


    老承王爺冷瞪他一眼,負手離開。有人正從正殿那邊過來,身穿一品官服,正是當今國相霍椋。霍椋麵色陰鬱,走路間都能看得出來他悶在心裏的滔天怒火,叫兩旁的宮人侍衛都避之不及。


    老承王爺在霍椋經過自己身邊時還點頭與他打了招唿,隻是霍椋臉色太黑,鼻子裏重重哼出一聲算是迴應,之後便大步離開了。


    霍椋走過尹澤身邊時,他恰好幫海棠扶正了發上的一支釵子,繡著繁複暗紋的袖子正好遮住了海棠的臉。直到霍椋走遠,尹澤才收了手。


    海棠好奇的往霍椋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意有所指。“小王爺真是心細,我這釵子還挨個的幫我扶正了。”


    尹澤緊了緊她的手,“走吧。”


    他對宮裏算是熟的,與正殿隔開一些距離後便退了宮人,自己帶著海棠往禦花園去了,可剛到禦花園,那一位宮人又急急跑來,說皇上有事要問他,讓他趕緊過去。


    海棠抬眸,見他眉眼深沉略帶警告的看著自己,她輕笑,“小王爺放心去,我曉得輕重的。”


    尹澤皺了皺眉,跨前一步貼近海棠,緊緊抓著她的肩。“這是在宮裏,你最好真的懂得輕重。若是再惹事,恐怕我都救不了你。”


    旁邊的宮人隻見兩人低喃耳語,明擺著就是新婚燕爾你儂我儂。可那邊還有皇上在等著,他也隻能鬥膽的再催一迴。


    尹澤加重了手上的力氣,疼的海棠微微皺眉後他才鬆開了她的肩,轉而又輕輕捏了捏她的臉。“乖乖在這等我,嗯?”


    海棠不耐,“知道了。”


    尹澤這才算是真的放了手,跟著宮人離開。海棠收迴目光看著麵前這百花齊放的禦花園,輕聲嗤笑。


    小半個時辰尹澤才從正殿裏出來,剛出來就聽碎嘴的宮人說皇上最寵的錢貴妃在禦花園裏打死了人。尹澤心裏一個咯噔,衝過去抓著那小宮人的領子。“錢貴妃在禦花園打死了人?誰被打死了?”


    小宮人是認得尹澤的,見他如此,嚇得渾身一個哆嗦。“聽說有人衝撞了她,到底是誰奴才也沒細問。錢貴妃的脾氣承小王爺你也是知道的,隻怕現在那人的屍體早已被丟出宮去了。”


    尹澤心口一緊,推開小宮人便朝著禦花園趕去了。


    不知道是在哪個宮門口,遠遠的就聽見了有人在訓斥。


    “這麽寬的禦道你偏偏要撞上來,你這人是不長眼睛麽?”


    “你們打碎了我家娘娘的藥,這賬我還沒跟你們算呢!”


    “明明是你……”


    宮門口站了三個人,尹澤隻一眼就從兩人身上的異族服飾認出了她們的身份,他喊來一旁的侍衛,指著本朝的宮女問那侍衛,“那是哪個宮裏的?”


    侍衛看了一眼,“迴小王爺,那宮女是錢貴妃娘娘宮裏的。”


    又是錢貴妃。


    尹澤擰著眉心,交代了侍衛兩句話。侍衛小步跑到那宮女身邊把話傳了過去,小宮女聽了後驚愕的往尹澤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後才給壹國公主請了罪,收拾了地上的狼藉匆匆離開。


    夏侯關靜說著那邊看去,想了想,追了出去。


    含翠一頭霧水,也追了上去。“公主!”


    尹澤走的並不慢,可就是以前總往宮裏跑,許多宮裏的人都認識他。再著他才大婚,自然是要恭喜奉承一番的。他心急著去禦花園,無心應付,但還是被耽誤了腳步,讓夏侯關靜追了上來。


    “這位公子。”夏侯關靜攔下他,見麵前這人生的俊俏,風姿綽約,竟心動起來。再看他舉止間更顯貴氣,大概是東元皇室的人……


    “你是皇子麽?”


    尹澤勾著唇角,“不是。”


    夏侯關靜愣了下,“那你是皇親國戚?”


    “不是。”


    “那你……”


    尹澤直接打斷了她的話,“煩請公主讓讓,我還要去接我的妻子。”


    說罷,尹澤直接繞過她,快步往前走了。


    夏侯關靜追上去,“你知道我的身份?”


    尹澤顯出幾分不耐,“若不想別人知道,公主可以先換身衣服。”


    “公主!”含翠追上來,阻了夏侯關靜想要繼續追上去的想法。“公主,一會兒宮宴就要開始了,我們還是先迴去吧。”


    夏侯關靜看著那道身影,不甘的咬著唇角。“含翠你去打聽打聽,剛剛這個人是什麽身份。”


    含翠更懵了。剛剛她連那人什麽相貌都沒看清楚呢,怎麽問?她也才第一次來東元皇宮,上哪兒問?


    夏侯關靜看出她的為難,這才開了口。“罷了。若他是皇子或是皇親國戚,一會兒的宮宴必然會再見。隻可惜,他已有了妻子。”


    含翠不屑。“有妻子又如何,若是公主喜歡,他那妻子就是有再大的娘家也得要給公主退至妾位。”


    尹澤急趕過去,錢貴妃的人早走了,禦花園中隻見幾個宮女和太監在清理地上的血跡。尹澤心一沉,隨手抓了個宮女,“承王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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