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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海棠就被茴香喊起來,洗漱後還沒換衣就又被拖到了妝奩前。看著茴香已經準備好的一頭金釵銀簪,海棠直接拒絕。


    “宮宴不是在晚上,怎麽現在就開始折騰了?”


    茴香給她梳理著頭發,一麵解釋說:“宮宴是在晚上,但老王爺身份貴重,按規矩正午時候就要進宮的,王妃與小王爺自然也是要早早跟著一起過去的。”


    海棠隨性慣了,現在最怕的就是這些東西。她把茴香手裏的梳子搶過來,“你去把我上次買迴來的那身窄袖拿過來。”


    “可是……”


    海棠冷瞪她,“你是主子我是主子?”


    茴香不敢再說,隻能去把那身衣服翻出來。等她拿著衣服過來時,海棠已經自己隨意的綰了個發髻,發間隻有一支素淡的銀釵。


    “王妃你這樣穿著進宮不合適吧?”


    海棠沒理她,當著她的麵兒把衣服換了。係腰間絲帶時,茴香又把玉佩遞給她。她想了想,隻是把玉佩拿過來塞進懷裏,問:“昨日你們小王爺說今日去宮宴的都是皇親一族,那那些位高權重的朝廷命官都不能去麽?霍國相……也不能去?”


    “今日隻是接風宴,所以隻是皇親一族走走過場表表禮而已。明日的宮宴才是群臣百官攜帶家眷一起,會更加熱鬧一些。”


    海棠眉心狠狠跳了兩下,“明日還有?”


    茴香偷笑,“明日那可是大宴,怕是得有一兩個時辰呢。不過王妃若是今日露過臉,那明日不想去的話跟小王爺說一聲也成的。”


    海棠往茴香腦門上戳了兩下,“笑我?你皮癢癢了?”她往外頭看了看,“你家小王爺又去哪裏了?在老王爺那兒?”


    “今日一早小童就來把小王爺喊走了,好像出了府。”


    海棠抿唇。“壹國公主進京城,走的是那條道?”


    茴香想了想,“照著以前的路數,應該是從京城大街直接到宮門,宮宴後再迴驛館。”


    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吩咐茴香,“我出去一趟,正午之前迴來。若是小王爺問起,你實話實說就行。”


    茴香急的追出來,海棠又走的更快了些,隱約的隻能聽見兩個字:“王妃……”


    海棠離開承王府,直接就去了京城大街。百姓們大概早就收到了消息,還是真的就如茴香說的一樣,多年以來都是一樣的套數,更要外國使臣看看自己都城的熱鬧,所以今日的京城大街格外的熱鬧。海棠不喜胡太傅家那種官場敷衍,反倒是喜歡跟百姓們湊這種純粹的熱鬧。


    她剛擠進人堆裏就已經覺察出不對,眼色淩厲的鎖定剛剛與她錯身經過的男人,迅速出手扣住男人手臂上的穴道。“還來。”


    男人不理,悶著頭的要擠出人群。海棠冷笑,跟上男人的步子,以匕首輕輕滑破男人腰間的衣服,冰涼和刺痛的感覺讓男人渾身一陣哆嗦。


    “還給我。”


    她手上稍稍用力,男人吃痛,果真就鬆開了手裏捏著的東西。


    海棠穩穩接住玉佩後,將他拽出大街,再一腳將他揣進巷子裏。她厭惡的撣了撣玉佩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看你人模狗樣,沒想到竟然是個賊。姑奶奶的東西你也敢搶?找死麽?”


    男人看著她柔弱才敢動手偷東西,沒想到她竟然這麽不好惹。見她還要動手,男人嚇得連連後退,“你放我走,這事兒就當過了。你要再敢亂來……”他指著外頭,“外頭就是官府的人,我隻要喊一句亂黨就會有人衝進來。”


    最後一個字說完,海棠的拳頭就已經落在了男人的臉上。男人捂著鼻子哀嚎一聲,疼的差點兒喘不上來氣兒。海棠揣好了玉佩,張狂大笑。“你還敢賊喊捉賊?你知道姑奶奶是誰麽?”


    男人連連後退,捂著鼻子哭喊起來:“你知道小爺是誰麽?小爺是梁州孟家獨子,是國相小姐的表哥!”


    海棠愣住,“你說你是國相小姐的表哥?”


    男人以為嚇住了她,露出幾分得意來。隻是他這一笑,鼻口裏的血齊齊留下來,惡心至極。“我家有錢,又怎麽會稀罕你那個破玉佩。不如你跟我迴去,我把銀子賠給你。”


    無視他眼中的淫/欲和話裏的暗示,海棠走近他,逼得他靠在牆角無法再退。“你說,你是國相小姐的表哥?”


    男人的笑意僵在臉上,“這,這還有假?”


    海棠笑得越發嬌媚好看,“那就好。”


    ……


    壹國公主的和親隊進了京城,已經有護城兵將百姓隔開,讓出一條大道。聽聞這壹國容顏貌美,生下來眉間就有一顆紅朱砂。若不是她母妃犯了錯,這和親的事情也不用她來做。


    百姓們各個巴著脖子往前看,都想要見見這位壹國公主到底長什麽樣兒。


    和親隊行至一半時,突然有人赤身果體的從巷子裏跑出來,驚擾的百姓紛紛讓開了道。那人闖到和親隊伍前麵後就倒地昏了過去,驚了隊伍,也驚了京城百姓。


    “前麵怎麽了?”夏侯關靜見馬車停了下來便問著身邊帶來的宮女含翠。含翠下了馬車問了緣由,黑著臉的上了馬車。


    “公主,東元簡直欺人太甚,我們進京無人迎接也就罷了,竟還讓一個,一個亂民闖了進來,驚擾了隊伍!”含翠說的隱晦,可她上馬車時恰恰看見侍衛抬著那白條條的男人離開,簡直汙了她的眼睛。


    夏侯關靜睨了一眼轎簾,“一個亂民而已,趕走就是了。不過這京城可是天子腳下,竟然還有亂民出現?”


    含翠不敢再說,又催著隊伍趕快進宮。馬車又緩緩行駛起來,夏侯關靜倚在車壁上,神情淡漠。含翠心有不忍,“公主,那承小王爺都已經娶了別人,而東元現在又沒有適婚的人選……不如公主在宮宴上請了東元皇帝,咱們迴壹國吧?”


    “放肆!”夏侯關靜冷瞪她一眼,“這和親是父皇決定,何時輪得到你來指指點點?”


    含翠臉色煞白的跪下來,“這和親的承小王爺是早就定下的,可他卻這麽欺負人。奴婢隻是不忍看公主受欺負……”


    夏侯關靜緊緊抓著膝上的裙子,“就算是要迴去,本公主也要帶著籌碼迴去!”


    話音一轉,她語氣裏的輕傲更加明顯。“這承小王爺就算是要娶本公主,本公主也不見得會答應。可他竟然讓本公主丟臉,這事兒也不能就這麽算了。”


    “剛剛那個發瘋的人你認出來沒有?正是梁州孟家的兒子。”


    “哪個梁州孟家?”


    “嘖!就是國相夫人娘家,那人正是國相小姐的表哥!”


    “剛剛赤身裸體闖進來,又被人抬著出去的那個就是孟家的廢子?”


    ……


    聽見外頭百姓議論的那四個字,夏侯關靜怒從心起。她猛地看向含翠,含翠心裏咯噔,趕緊把頭低下來。


    夏侯關靜緊握拳心,滿臉羞憤。“他東元,簡直是不把我壹國放在眼裏!”


    隊伍已經走遠,酒樓二層轉角靠窗位置的海棠也沒了看熱鬧的心思。她拍了拍手上的糕點碎屑,下了樓。剛走到酒樓門口,又遇上了那搭桌的公子。


    “是你!”


    海棠認出他來,笑道:“公子你來晚了,我剛剛跟別人搭了桌。”


    傅子辰迴笑的有些勉強。“上次姑娘那一跳……”


    海棠慚愧,“嚇到公子了?上次是我莽撞了,下次不會了。我要迴去了,下次有機會再與公子搭桌喝酒。”


    傅子辰神情一滯,“姑娘你,是要迴,迴……”


    看看日頭確實也到了要迴去的時候,海棠沒時間跟他閑扯,快步的就走開了。錯身經過他時不小心撞了一下,發間的銀釵就落了地。傅子辰拾起銀釵追過去,可京城大街上看熱鬧的百姓還未散去,這一眨眼的功夫,傅子辰已經找不見她的身影了。


    傅子辰捏緊了手中的銀釵,站在酒樓下往二樓轉角靠窗的位置看了一眼。


    萬花樓麽……


    海棠剛迴去就被茴香給抓進了屋裏,梳妝打扮,再換上繁複的衣服,剛剛折騰好,尹澤就過來了。


    “怎麽這會兒才穿戴好?剛起?”


    茴香眼觀鼻鼻觀心,一個字都不敢講。海棠倒是淡然許多,“早就起了。小王爺有事兒?”


    尹澤打了個手勢讓茴香退下,一直低著頭的茴香竟還看見了,這等本事讓海棠這個主子驚歎不已。尹澤一步步走到她麵前,冷不丁的抬手往她臉上掐了一把。


    “鬧夠了,嗯?”


    海棠揉了揉臉上那一塊肉,“小王爺發的什麽瘋?”


    尹澤壓下身子,一字一句的提醒他。“你今日在京城大街上是怎麽羞辱孔安的?還要我再給你說一遍?”


    “孔安?誰是孔安?”


    尹澤眼眸微深,“就是那個被你扒了衣服踹到迎親隊伍前的男人。他就是梁州孟家的兒子,國相小姐霍寒煙的表哥,孔安。”


    海棠不解,“不是說是孟家的兒子,怎麽又姓孔?”


    尹澤又往她臉上掐了一把。“人家爹姓孔,娘姓孟。霍椋的妻子是孟家的女兒,自然就抬起了孟家的名氣。不過這名氣也被孔安給廢的差不多了。”


    見她那一塊肉已經被自己給揪紅了,他竟沒忍住的給她輕輕揉了揉。揉了兩下又覺得氣不過,再狠狠掐了一把。“敢把人扒得這麽幹淨,你把我放在何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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