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默見張靜四人吃了他的桂花糕仍然不肯鬆口,緊逼他說出秀文與秋蘭的下落,於是把四人請進房間,然後關嚴房門。


    “四位兄弟,不是我不肯說,而是我不能說!現在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隻說給你們四人聽,若是你們中誰走漏了風聲,我們五人全部都將被砍頭!”


    “我跟你們說,那兩女中,確實有一個是公主,名叫陳秀文,另外一個叫秋蘭,是宮女。這一次她們是帶著皇命來到的常州,不過具體是什麽任務我不清楚。秀文公主對我說,她與皇家的幾個哥哥有過節,因此她要我保守秘密,否者她的性命不保,而我們作為知情人,最後也將被砍頭。我們死了也就死了,最後極有可能牽連我們村的所有人,所以你們一定要嚴守秘密。”


    張默一本正經的說完,張靜四人聽得雲裏霧裏,對於皇家之內的關係他們完全不懂,不過一聽要被砍頭,甚至連累家人,一個個點頭如啄米,表示一定不會說出去。


    張默見效果達到,於是送四人離開,臨走之時不忘給他們每人十塊金幣,這更讓張靜四人不敢亂說。


    首先他們活了這麽久,還未見過這麽多錢,之前家裏給幾塊銅板就算千恩萬謝,如今有了十塊金幣,他們頓時覺得成了土豪。


    其次,十塊金幣在手,他們不敢隨意亂花,嘴巴更是悟得嚴嚴實實。


    最後,很快就到過年了,他們也想盡孝一番,若是有了這些錢,他們可以在城裏買些禮物,然後寄給父母,接下來在軍中就算幾年不迴家,也不至於太過想家。


    抱著這些想法,張靜四人樂滋滋的迴到家中,然後把金幣好生藏起來。


    ......


    時間快速流逝,秀文與秋蘭已經失蹤七日。


    二皇子與三皇子奉命來到常州府衙,州長盧朝倫設宴歡迎兩位皇子到來。


    “兩位皇子,常州地處苦寒,沒有什麽好東西招待,還請多多包涵!”盧朝倫說的是事實,常州相比陳國的其他各州確實不如,這裏是西北之地,能夠拿得出手的好東西並不多。


    兩個皇子也不是來享樂的,於是道:“盧大人不必客氣,我們是奉命來此調差秀文公主始終一案的,其他吃喝住行並不重要。對了,現在案件有進展沒有?”


    二皇子看向盧朝倫,心想這狗官可別早早把人給找到了,否者就不好玩了。


    盧朝倫有些慚愧的應道:“迴二皇子,秀文公主的馬車是泰安鎮附近被發現了,隻是我們的搜救人馬以泰安鎮為中心,搜尋了十裏範圍也未見到公主的蹤影,因此下官判斷,事情恐怕另有蹊蹺。”


    “公主馬車找到了?那她的侍女可有消息?”二皇子有些急切的樣子問道。


    盧朝倫搖搖頭,“請二皇子恕罪,下官的人隻馬找到公主的馬車,並未發現公主和宮女的下落。就在前兩天,我的人又發現了一匹馬,隻是.......”


    盧朝倫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述說。


    “隻是什麽?盧大人,你有什麽話盡管說,我們都會如實向父皇稟告,並求父皇免你瀆職的責任。”二皇子保證道。


    盧朝倫心中咯噔一下,頓時被嚇到了,他任職常州州長十餘載,最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是因為這一次秀文公主在常州失蹤,他被安上一個瀆職的罪名,那真是冤枉至極。


    “多謝二皇子為下官著想,下官從今往後一定聽從您的指示。現在我就把知道的全部告之兩位皇子。”


    “就在三日前,我們的人在泰安鎮附近發現了秀文公主的馬車,隻是馬兒不見了,後來我的人在距離馬車以北十裏之外的地方找到一匹馬兒。隻是那馬兒隻剩下一副骨架,我的人分析,或許馬兒是被野狼吞食了。在馬兒骨架的四周有不少血跡,不過血跡已經幹涸,我的人無法分辨是人血還是馬血。”


    說到此處,盧朝倫偷偷看了兩位皇子一眼,兩人好似沒有一絲波瀾,看不出是否生氣。


    過來一會兒,二皇子道:“沒有其他發現嗎?比如破碎的衣物或者武器之類的東西?”


    盧朝倫搖搖頭,“迴二皇子,馬兒骨架附近並未發現這些東西。”


    二皇子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猜想秀文十有八九是遭難了,他心中竊喜,隻是並未表現出來。餘光與三弟對視,然後假裝露出悲痛的心情,道:“盧大人,你們盡力就好了!小妹命薄,葬身狼口,既然不能找到她的遺物,就以她的坐騎骸骨為她建造一座衣冠塚,接下來我會令人送一封信告知父皇,你不會有任何連帶責任。”


    盧朝倫大喜,當即跪拜道:“多謝兩位皇子,下官這就令人去辦!”


    “起來吧!對了,之前公主的護衛在哪裏?讓他們來見我。”二皇子心思縝密,忽然想到秀文的護衛還活著,若是他們走漏了風聲,接下來萬一公主複活,他可不知道如何向父皇解釋。


    盧朝倫道:“秀文公主的護衛現在在驛館等待消息,我這就派人叫他們過來。”


    二皇子點點頭,接著盧朝倫立馬派人辦事去了。


    ......


    時間過去兩日,盧朝倫的人帶著一匹馬兒的骸骨迴到常州城,接著他令人在城內的鳳凰山為秀文公主打造了一座衣冠塚。


    這一天二皇子與三皇子都到場,下葬儀式結束後,二皇子令秀文公主的護衛把其死訊帶迴皇宮。


    “魏震,你們此番迴宮,一定要如實稟告皇上,若有差池,我拿你們是問!”二皇子把信封交到對方手中,冷聲道。


    魏震不敢輕視,當即保證道:“兩位皇子放心,末將一定不辱使命!”


    接著魏震帶著人馬趕往賀州皇城,這隊人馬出了常州城,沿著官道快馬加鞭,不敢耽誤行程。


    隻是他們行進了不到三十裏,在經過橫山絕壁崖時,意外發生。


    轟轟轟!


    忽然崖壁上巨石滾落,然後砸向官道。


    “快快避讓!”魏震沒有想那麽多,此時保命要緊,大聲叫喚道。


    隻是掉落的石塊太多,馬兒再快也是避讓不及。


    砰砰砰......


    這隊人馬全部被石頭掩埋,魏震雖然武藝高強,奈何下肢被石頭砸斷,根本不能動彈。


    此時他是叫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對著同伴大聲唿喊,可是沒有一個同伴迴應。此時不用多想,他的這些同伴兄弟全部完蛋了。


    過了不久,另外一隊人馬到來。魏震見有人前來,立馬大聲叫喊求助。


    “救我!救我!”


    來人走到魏震身前,接著笑道:“魏震,沒有想到你還活著!你的命夠硬的。隻是你的兄弟都死了,你好意思獨活嗎?”


    魏震看清來人,為首之人,他認識,於是怒道:“馬俊,怎麽是你?你怎會在這裏?”


    馬俊笑笑:“我為什麽來這裏?哈哈,我當然是來給你送行的,所以你要感謝我。”


    魏震不傻,此時已經猜到一個可能,“這些石頭是你們故意從崖壁上丟下來的,你怎麽如此狠毒?難道就不怕皇上怪罪嗎?我奉二皇子之命,給皇上送信,你卻如此對我,以後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馬俊不以為意的道:“不好意思,我就是二皇子派來弄死你們的。所以你可以下黃泉與你的兄弟匯合了!”


    說完馬俊示意身邊的人動手,一個士兵領命,手起刀落,魏震的腦袋掉落下來。


    馬俊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讓人把魏震的屍體掩埋起來,造成他畏罪潛逃的假象,接著迴去複命。


    ......


    常州城,官方驛館,二皇子與三皇子相對而坐,在二人的中間,兩個舞女翩翩起舞,賣弄身姿。


    就在這時,馬俊走進驛館,來到二皇子身旁耳語一番,接著走出驛館。


    二皇子對著三皇子做出一個手勢,接著二人會心一笑。


    “你過來!”二皇子對著其中一個舞女示意道。


    接著其中一個舞女走向他,二皇子滿臉淫笑,然後一把把舞女拉進懷裏,道:


    “把本皇子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三皇子見二哥有的樂嗬,他也不甘示弱,對著另外一個舞女道:“你也給我過來!”


    舞女身無長處,除了會點舞姿賣弄風騷混口飯吃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得到皇子的賞識,如今機會來了,她們自然各個賣力侍候。


    時間不知不覺間過去七日,兩個皇子見時機成熟,於是決定迴宮。


    這一天早上盧朝倫前來為二人送行,與之隨行的還有其他大小官員。


    “恭送兩位皇子迴宮!兩位皇子一路保重!”盧朝倫大聲行禮道。


    兩個皇子坐在馬車裏懶得看這些官員一眼,伸出一手擺擺手,然後乘坐馬車快速離去。隨行的護衛緊隨其後,夾道的百姓不敢多言,待皇家車隊離開後,常州城再次恢複如期。


    隻見城門入口的尋人畫像已被摘下,城內大街小巷也不見了畫像的蹤影。


    匯通錢莊的小二拿著一塊金幣,然後走進內閣。


    “掌櫃,你看這塊金幣!”說著小二把金幣遞了過去。


    掌櫃接過金幣,頓時露出疑惑的表情。


    “狗蛋,這金幣你是從何處收集到的?”掌櫃詢問道。


    “迴掌櫃,在泰安鎮!”狗蛋如實道。


    “嘶!如此說來,秀文公主極有可能還沒有死!那為何二皇子與三皇子默認公主已經死了,難道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掌櫃稍加思索便發現了問題所在。


    “掌櫃,我們要上報總部嗎?”狗蛋見掌櫃猶豫不決的樣子,擔心錢莊受到牽連。


    掌櫃擺擺手,“狗蛋,此事我們暫不上報,待時機成熟再說,你切記不可對外人說道。”


    狗蛋不傻,自然不會亂說,於是將金幣一事深深埋在心底。


    狗蛋明白,之前有人使用公主的玉牌兌換金幣,那些金幣都是特製的,一般人看出來異樣來,不過他在錢莊工作這麽多年,自然有一套特別識別方法。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幻靈法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笑傲孤辰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笑傲孤辰並收藏幻靈法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