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常州城,此時城門大開,早市已經開啟了半個多時辰。


    在城門的入口,遠遠的,張默便發現了陳秀文與秋蘭的畫像,上麵寫著大大的尋人啟事,時間是今早上才貼上去的,因此正有不少人圍觀。


    “秋蘭,看來你與秀文真是宮裏人,隻是你這麽進城,肯定立馬被發現,想好如何應對沒有?”張默提醒道。


    秋蘭帶著垂簾帽子,不摘下來肯定是認不出來的。隻是入城之時,有官兵把守,每個人都必須摘下帽子,到時候的秋蘭,定會被發現。


    隻是她並不擔心的樣子,道:“等我一下!”


    說著她走向路旁的樹林,很快就走了出來。隻是其麵容改變,讓張默都快認不出來了。


    “你會易容?”張默大吃一驚道。


    “雕蟲小技罷了,這是點穴易容法,我與小姐之前跟一位太醫學過,沒有想到今日可以派上用場。走吧,這點穴易容法隻有一個時辰的有效期,過了一個時辰,我會恢複原來的模樣。”說著她大步向城門走去,絲毫不擔心被認出來。


    張默趕忙跟了上去,果然見秋蘭輕鬆入城。


    二人來到城內的錢莊,然後秋蘭見取出秀文的玉佩交給店家。


    “給我準備八百萬金票,不能開皇家的抬頭,每一張金票一千,明白嗎?”秋蘭提醒道。


    錢莊的小二立馬表示明白,然後準備金票去了。


    時間過去半刻鍾,小二帶著金票來到櫃台後,道:“大人,小的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把金票準備好了,要不要再數數?”


    “不必,多謝了!”說完,秋蘭把所有金票裝進一個袋子,然後與張默離去。


    錢莊小二見秋蘭離去後,立馬轉身報告掌櫃。接著掌櫃從後門離開,匆匆向衙門走去。


    在常州城,大大小小的錢莊不知多少,經營皇家金票的卻不是很多,不超過十家。秋蘭與張默去的這家錢莊距離城門入口最近,二人取了錢,立馬出城。


    待二人出城不到一刻鍾,一大隊人馬從出城,然後分兵三路向三個方向追去。


    噠噠噠......


    張默與秋蘭躲在一條官道的旁邊,見一隊人馬走遠才露頭。


    “果然如公主所料,若是我們在官道上逗留,此時就被他們追上了。”秋蘭有些興慶的說道。


    張默道:“你和公主不喜歡被人跟著,若是遇上壞人怎麽辦?”


    “才不怕!我們都是練家子,若是遇上壞人,定打得他們屁股尿流!”說道這裏,秋蘭發現一個另類,“當然,你除外!”


    “哼!我若是壞人,你們早沒命了!”張默冷聲道。在他看來,二人膽大妄為,遲早會受苦,與其讓別人欺負,不如現在就讓她們吃點苦頭。


    隻是張默忘記了她們的身份,一般人若是知道她們來自宮裏,早就跪地求饒,哪敢敢動手。張默也是初出茅廬,對人世間的險惡沒有親身體會,還好有鐵柱這個半吊子老師教他十年,否者少不了受苦受難。


    秋蘭不與張默爭辯,這個少年太過兇殘,若是對公主不利,她就是罪人,所以幹脆裝聾賣傻。


    接下來二人走出三裏地,然後乘坐貝煞向西嶺貶倉區飛去。


    ......


    分兵三路追趕張默與秋蘭的官兵不久迴城,城門入口處一個身穿金甲的男子等候多時。


    “迴稟將軍,我們一路追趕,並未發現公主的蹤跡!”一隊隊長大聲說道。


    “將軍,我隊人馬追出三十裏也未見到公主!”二隊隊長複命道。


    “將軍,我們也是一樣!”三隊隊長無奈道。


    金甲男子見自己的手下都沒有追上公主,歎了口氣道:“好吧!都隨我迴城。”


    說完,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迴到府衙。


    此時府衙大廳之內,州長盧朝倫憂心忡忡的來迴踱步。


    金甲男子來到府衙大廳,單膝跪拜道:“盧大人,我的人馬分兵追趕,最後還是沒有找到公主的蹤跡,看來公主是故意不想讓我們找到。”


    “陳將軍,我現在不管你有沒有找到公主,馬上即可再派兵出去尋找公主的下落,若是七日後還沒有結果,你就脫下身上的戰袍給我滾蛋!”盧朝倫有些生氣的大聲吼道。


    公主在常州城消失不見,他作為一州之主,其罪難逃,若是公主喪命,他的官途就到此為止了。


    “是,大人!末將再派人去找便是。”說完陳將軍趕緊退去。


    其實,他心中也是憋屈,公主有手有腳,她若想藏起來,誰能立馬找到。奈何他不敢反駁,否則盧朝倫會立馬扒了他的戰甲。


    很快常州城的大街小巷張貼了秀文與秋蘭的畫像,其他縣城、鄉鎮也張貼了她們的畫像,這使得整個大州的平民百姓都行動起來,畢竟找到這二女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賞金。


    秀文公主在常州消失不見的消息很快傳到皇宮,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興奮的聚在一起慶祝。


    大皇子道:“二弟、三弟,讓我們舉杯暢飲!”


    “幹!”


    “幹!”


    二皇子與三皇子紛紛舉杯,一飲而盡。


    一杯酒下肚,二皇子笑道:“真沒想到秀文這瘋丫頭竟然找不到了,最好被山裏的猛獸吃了,以後我們就高枕無憂了。”


    “二哥,你說的太對了,秀文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之前什麽都跟我們爭,根本不像一個女孩子,現在好了,眼不見為淨。”三皇子附和道。


    大皇子道:“就怕秀文這丫頭藏在某個地方逍遙快活,萬一她厭倦了常州的生活,迴宮後,我們又得遭殃。”


    二皇子道:“大哥,現在父皇已經知道秀文消失了,且下令整個常州府全力搜尋這丫頭,據說各個大街小巷都貼滿了她們的畫像,相信很快就有她們的消息。不如我們下去看看,別讓秀文這丫頭那麽快被找到。”


    “我讚同二哥的提議!”三皇子附和道。他恨透了秀文,之前他向父皇索要一匹良駒,最後被陳秀文看上,這匹良駒眼睜睜被她奪去,叫他怎麽不生氣。若不是親妹妹,他真想暴揍她一頓。


    隻是陳秀文有一個最大的依仗,這個依仗便是老皇爺。她深得老皇爺的喜歡,三皇子就算十萬個不願意,也得乖乖把良駒送給秀文。


    大皇子若有所思道:“兩位皇弟,不如你們向父皇請命,前往常州尋找秀文,我在一旁給你們打掩護,找到秀文後,再找個機會修理一下這鬼丫頭如何?”


    二皇子與三皇子覺得可行,於是兄弟三人來到皇宮,然後向父皇陳沛稟明來意。陳沛見這兄弟二人如此關心妹妹,十分的感動,於是爽快的答應二人前往常州尋找秀文。


    ......


    西嶺貶倉,張默與秋蘭帶著金幣乘坐貝煞歸來。


    秋蘭把一路的見聞告知陳秀文,道:“公主,果真如您所料,常州城的官兵到處在搜尋我們,看來他們是不我們揪出來,誓不罷休了。”


    秀文笑笑,“那就讓他們去找!這些當官的一個個怕擔責任,況且我是帶著皇命來的常州,若是我出了意外,他們一個都脫不了幹係。”


    “隻是有人擔憂有人喜,我猜想我的那些皇兄現在恐怕正喝著酒慶祝我被野獸吃了也不一定。接下來他們一定會派人來到常州,然後裝模作樣的搜尋一下,我們要是被他們找到,被教訓那是難免的;若是找不到,他們就迴宮向父皇說我倆喪命於野獸之口。”


    “哼!我偏不讓他們如願。等他們到了常州,我們就找機會戲弄一番那些到來的哥哥,不然他們以為我真的那麽好欺負。”


    秋蘭豎起大拇指,讚道:“高!高!公主果真是高。”


    一旁的張默沒有想到皇家子女勾心鬥角如此卑劣,懶得摻和他們之間的事,於是道:“公主,你們皇家的事我就不參和了,想要哪一隻妖獸盡管說,當然那兩隻飛禽不算。”


    秀文點點頭,她沒有多餘的選擇,道:“我要哪一隻花斑老虎,它看起來威風凜凜!我最喜歡。”


    張默立馬傳音斑虎道:“從今以後,你暫時跟著這丫頭片子,出了西嶺以後,需要什麽直接跟她索要。不過記住,不能傷害普通人,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她,其他的可以不必理會。”


    “是,主人!”斑虎迴應道,接著它來到秀文身前,然後對著她發出一聲低吼。


    秀文不明白它的意思,嚇得連連後退。


    張默笑道:“公主,斑虎以後就跟著你了。它剛才告訴你,從今以後它將聽命與你,你可要善待它。”


    秀文立馬保證絕不會讓斑虎受委屈,一定好吃好喝的待它。


    張默見沒有什麽可交代了,拿著屬於自己的那份金幣乘坐貝煞離去。


    待張默迴到張家堡,張靜、張才、張飛、張永四人來到他的家中。


    “咦,你們怎麽來了?”門外,張默見四人相約而來有些不解的問道。


    “張默,你怎麽才迴家?之前去哪了?”張靜問道。四人之前來看張默,可是發現他沒有在家。之前他們把張默獨自落在鎮上,有些慚愧,所以前來道歉。


    張默笑笑,“你們來得正好,我之前不是訛詐了那兩女的錢,見你們也不等我,於是就在在鎮上玩了一會兒,順便買了一些的吃的,本想給你們送去,既然你們來了,那直接給你們得了。”


    說完張默走進房間,然後取出一袋桂花糕。


    “這糕點味道不錯,我一路吃了一些,剩下這些都是你們的。”說著張默把糕點遞至張靜手中。


    張靜見有吃的,也不懷疑他的話是真是假。他知道,之前張默訛詐了秀文與秋蘭兩塊金幣還沒有花完。


    張才三人見有吃的,紛紛伸手索要。


    待四人吃完桂花糕後,張靜取出一張畫像道:“張默,這兩女的真是宮中人,我們闖大禍了。你老實說,她們臨走之時到底跟你說了什麽?現在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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