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羅特伯沙完全可以斷定,小狗笑笑的幻術水平肯定比自己強很多。極有可能是它在控製整個牌局的走向。


    想到這裏,羅特伯沙徹底放心了。他不再緊盯著牌桌,而是悠閑地坐在椅子上喝起了咖啡,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但是,他的眼神卻不時地瞄一下小狗笑笑,又瞄一下那個發牌的人。


    第三局,郝梓晨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黑桃順,對手是三張9。


    這位對手汲取剛才那位老者的教訓,一直跟到郝梓晨贏了他的全部,才知道小丫頭這次是真的。


    隻是他知道的太晚了,已經晚了三秋。輸光了所有的籌碼,非常懊悔地退出了賭桌。


    第四局。郝梓晨以三張6,贏下了對手的兩張j,又勝一局。


    第五局,也就是最後一局了。牌桌上隻剩下對麵的那個大圓臉男人和郝梓晨兩人了。


    但對麵那個大圓臉男人的籌碼已經不多了,而郝梓晨的籌碼至少在兩個億以上。


    懸殊太大了!那個大圓臉男人摸著自己的口袋,十分貪婪地看著郝梓晨的那一大堆籌碼。


    “你的遊戲幣太少了,我不跟你玩了。”


    郝梓晨伸手抓起麵前的一把籌碼,比對方的隻多不少。送到了對麵的那個大圓臉男人麵前,笑嘻嘻地對他道:


    “這些是我送你的。這最後一局算你贏了,咱不玩了,行嗎?”


    打臉啊!這是在赤裸裸地打對方的臉。


    但是,郝梓晨的提議很是合情合理,並沒有違反牌局的規矩。對於一般人來講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讓這麽小的小姑娘瞧不起,那是很沒有麵子的。


    大圓臉男人的大圓臉實在是掛不住了,頓時就變成了豬肝的顏色,但又無法發作。


    他看著自己麵前僅剩的那幾個小籌碼,確實也是太少了。這是他的全部財產,已經是身無分文了。他為難了,紅頭漲臉地眯起了小鷹眼。


    “讓我想想。”


    大圓臉男人默不作聲。他陷入了痛苦的抉擇……


    最終他站起了身子,招收把這艘賭船的老板劉果得叫到了近前,低聲對他說道:


    “劉老板,借我兩個大數。日後必有重謝。”


    “借款?你拿什麽還?”


    劉果得一陣嗤笑。他肥頭大耳、渾身是肉,簡直和對方的大圓臉有的一拚。


    大圓臉男人環顧四周,一把抹掉頭上的假頭套,小心翼翼地摘掉假眉毛和假胡須,傲慢地對劉果得說道:


    “劉老板,請您看仔細了,我是誰?黑虎集團公司董事長,潘發!”


    “呦,呦!果然是潘董事長,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劉果得非常激動地說道。他早就認識潘發,之前經常在地下賭場見到他,那簡直就是一個給賭場送錢的大財神。


    “潘董事長,您要借多少?”


    此時,劉果得已經是樂的渾身肉顫了,滿臉都是獻媚的笑容。


    “她有多少我就借多少。”


    潘發露出了本來的麵目。大名鼎鼎的黑虎集團公司董事長,可以死,但卻不能在小丫頭麵前受辱!他要贏這小丫頭!他要出這口悶氣!


    再說了,這個機會太難得了。兩個億雖然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了。如果自己贏了這一局就可以遠遠地跑路了,無論跑到哪兒也都算是個有錢人,足夠自己過上花天酒地的生活了。


    現場一片嘩然。不是因為潘發露出了真容,而是因為賭注,兩人四個億的賭注,絕對是豪賭了。實屬罕見,而且隻剩下最後的一局了。


    劉果得很相信潘發。堂堂黑虎集團公司董事長借錢,還怕還不起嗎?於是他很痛快地答應了。


    “好,好,請潘董事長稍等,馬上就好!”


    劉果得急忙拖著肥胖的身子來到前台,吩咐手下立即去辦手續、取籌碼。


    然後,他迴頭看了看被潘發丟在地上的那一堆假頭套、假胡須,向身邊的一名手下丟了個眼色,悄悄地說道:


    “你快去查查看,潘發為啥要喬裝打扮,隱瞞自己的身份。”


    不是冤家不聚頭,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郝梓晨一聽見潘發二字,不由得心中一驚!立即想起了要殺她、要抓自己哥哥的那個潘發。


    “潘發?!怎麽會在這兒呢?”


    郝梓晨的臉上露出了驚異之色,她立即低下頭,似乎在思忖什麽,努力掩飾著自己緊張的心情。


    高翠花也是吃了一大驚,心情也立馬緊張了起來,臉色有些發白。她緊緊抱住小狗笑笑,急忙看向郝梓晨。


    看見郝梓晨正在低著頭思索著什麽,並沒有慌張。高翠花的緊張情緒才穩定了一些,暗道:


    “好在自己不認識潘發,潘發也不認識自己和郝梓晨,否則還真要立刻拉著郝梓晨跑路了。”


    也幸虧小狗笑笑尚不知內情,否則它會撲上去把那個潘發撕個粉碎。


    其實潘發還真的沒去天雲山,之前對總管葛天明講的要去找師父幫幫忙,根本就是他故意放的一個煙幕彈。


    潘發離開黑虎集團公司總部,經過一番喬裝打扮之後,秘密進入了地下賭場。


    他是個大賭徒,對這個地下賭場門清的很,這裏既隱秘又安全,如果感覺到了危險,逃跑也很方便。


    在這個地下賭場裏,潘發偶然得知了這條墒睞玖蜀號遊輪上的賽事。在他的一番秘密運作下,順利地登上了這艘堵船,恰巧碰上了郝梓晨和高翠花。


    當然,潘發現在還不知道對麵的這個小姑娘就是郝洪亮的妹妹郝梓晨。


    ※※※※※※※※※※


    劉果得的手下辦事效率非常高。因為他們這裏與其它的大賭場一樣,不僅是開賭場,而且也放高利貸,稱之為一條龍服務,快速而便捷。


    話又說迴來了,賭場哪有不放高利貸的道理。尤其是地下賭場,都是有專人員負責這種事情的。隻用了一會功夫,借據、籌碼就都送了過來。


    這個不知死活的潘發,大筆一揮就在借據上簽字、畫押,按下了手指印。這可真是:隻求一時爽,哪管明天進火葬場。


    潘發手裏有了籌碼,第五局的比賽自然也就開始了。


    在潘發的要求下,劉果得揮手叫來了一名西裝革履帶著領帶的老者,讓他發牌。


    簡短節說。第三輪發牌後,潘發的底牌是一張老k,桌麵上的明牌兩張也是老k。


    三張牌都是老k。潘發的心中大喜,伸手就推出了一半的籌碼。同時,大圓臉上也露出了可惡的笑容。


    郝梓晨本來就對潘發這個惡人十分厭惡,恨不得立即指揮小狗笑笑上去咬他一口。現在又看見潘發的這種表情,她更生氣了。


    小丫頭猛地揚起了下巴,大眼睛狠狠地盯著潘發,眼冒怒火。她利落地推出了同樣多的籌碼之後,用眼瞥了一下小狗笑笑。


    小狗笑笑仍然乖乖地臥在高翠花的懷裏,隻露出了一個小腦袋,它現在正瞪著大眼睛非常鎮定地看著郝梓晨。


    看到了小狗笑笑那鎮定的眼神。冥冥中,郝梓晨自己的膽氣在上升,信心倍增、底氣十足,更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了。


    隻見她又伸出小手,輕輕拿起自己的第一張暗牌老k,翻開來用力一甩,重重拍在牌桌上。


    郝梓晨亮出了自己的底牌。桌上的三張牌全部變成了明牌,一張紅桃老k,一張黑桃a,一張梅花4。


    “光頭,你別臭美,你永遠拿不到這張紅桃老k了。看你小姑奶奶這次怎麽光明正大地贏你。”


    郝梓晨身為小女人,此時比大男人還要霸道。


    潘發見小丫頭突然發飆,一時不知所措。他昂著朝天鼻,在那裏發呆、失神。


    場內圍觀的人也都對郝梓晨的這一舉動非常奇怪。


    底牌是要到決勝負的最後時刻才可以翻開讓人看的。


    藏好底牌,不讓對手看見,是打這種牌的基本常識呀?


    “這小丫頭又要出什麽幺蛾子,有這樣打牌的嗎?把底牌都亮了?這還怎麽玩?!”


    “就這副亂牌還想跟一對老k鬥。這個小丫頭不是瘋了,就是腦袋被驢踢了……”


    圍觀的眾人交頭接耳,小聲的議論起來。他們都不看好郝梓晨,感覺這小女孩太不靠譜,拿這麽多的錢當成兒戲了。


    那位發牌的老者好像也有些激動了。原本毫無表情的臉色微微發紅,雙手也有些顫抖,他艱難地派出了第四輪牌。


    第四輪牌,潘發是梅花a,郝梓晨是方片a,倆個人都是a。


    此時,桌麵上出現了巨大的變化,郝梓晨的雙a對潘發的雙k。隻是不知道潘發的那張反扣著的那張牌是什麽。


    潘發又有點發懵了。自己三張老k,對方有一張,自己根本拿不到四張老k了。


    但是對方是有可能拿到剩下的那張紅心a的,形成三張a對三張k的結果。他有點猶豫了,手在發抖,不知所措。


    “怕了吧?你剛才那個臭美樣呢?”


    郝梓晨開始嘲笑吃癟的潘發,看著對手的囧樣兒,她的心裏痛快極了,咬牙切齒地道:


    “敢和你小姑奶奶鬥!光頭,你還嫩點!”


    哇!這話太氣人了,叔可忍,嬸不可忍。


    “啪!”


    潘發急了,也猛地翻開自己的底牌,小鷹眼圓睜,怒氣衝衝地對郝梓晨吼道:


    “老子是三張老k。你個小毛孩子,見識過什麽?!”


    他這是想先聲奪人,鎮住對麵的那個小姑娘,讓她知難而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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