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祁筱苒吃了啞巴虧,氣急敗壞的死盯著蕭婉言。。


    她嗤笑一聲:“至於剛才潑我水的那個人,也確是縮頭烏龜沒什麽好計較的,畢竟我這麽大的人也不好和畜生計較。”


    語罷,人群裏走出來一個一個麵相刁蠻的女子,她一臉蠻橫,走到蕭婉言麵前:“你個狠毒的女人,你竟敢如此對公主,真可惜我剛才沒倒一杯熱茶潑到你臉上。”


    蕭婉言抬了抬眼皮,邪魅一笑,她慢慢走近女子道:“那下次可要記住了,做事一定要用最毒的手段,如果我潑你一杯酒,可能我手一抖不小心又點燃了打火石,你就再也沒機會罵我了。”


    說時遲那時快,蕭婉言一手拉住女子腰間,另一隻手抓住她的肩膀,靠近船邊,直接把人扔進了水裏。


    她爽快的拍了拍手,看向人群:“你們誰想和她一樣,去水裏遊一圈?”


    眾人紛紛後退幾步,就連祁筱苒都嚇的說不出話來。


    這個女子跟隨的家仆手疾眼快,主子一落進水裏把人拽了上來,因為湖水浸濕了衣裙,全都貼服在身上,勾勒出女子的優美的身姿,蕭婉言細細打量幾眼,摸了摸下巴:“沒想到侍郎家的付小姐身材這麽好,若是知道興許剛才就不推你下去了。”


    一同上船的小姐身邊都跟著一兩個家仆,如此她也算丟臉丟到了姥姥家,她氣急敗壞的瞪著蕭婉言,一旁的丫頭趕快脫了衣裙給她披上,她隻覺臉上更加無光,立即推開丫頭:“”給我滾開。


    不料,她才上了船,腳下的水漬還沒有完全幹,一不小心腳下一滑,再次落入水中。


    蕭婉言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她有些能體會楚懷染為所欲為時候的心情,她再次迴到座位上,隻聽人群後響起幾道鼓掌的聲音,祁九鉞緩步走來:“嫂嫂,你剛才太霸氣了,深得我心。”


    祁九鉞一出聲,四周的女子全都像是著了驀一般,眼裏滿是桃花的顏色,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蕭婉言瞟了他一眼,並不作聲,而是朝著祁筱苒走去,用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我蕭婉言最不怕的就是傳言,你盡管出去造我的謠,等你嫁進丞相府看誰先玩兒死誰。”


    她皮笑肉不笑的走開了,正當她打算獨自一人尋個清淨的地方時,祁九鉞從身後喊住她“”嫂嫂,你要去哪兒?等等我。”


    才說罷,還不見祁九鉞追上來,隻聽“撲通”一聲,水花四濺,祁九鉞在慌亂之中被人踩了後擺,跌進了湖裏。


    人群中誰尖叫的喊了一聲:“慶王殿下落水了。”


    蕭婉言立即轉身,餘光又瞥見了那抹白色的身影,她怔了一怔,待仔細看去卻就尋不到蹤跡,她有些埋怨祁九鉞的笨拙,她走到快步船邊,喊一聲:“都別吵了,誰會水快將慶王殿下救上來,這可是和殿下親近的好機會,難道你們不想爭取嗎?”


    都怪祁九鉞說什麽要玩兒的盡興,侍衛一個都沒有帶上來,這下可好船上全都是女子,身邊的奴仆一個個都不會水,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墜入湖底?


    人群中的女子躁動不堪,她煩躁之餘將幾個女子踹了下去,本來想著人多力量大,說不定可以吸引岸上的侍衛,誰能想到,這個女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竟然隻顧著自己撲騰,一個個手腳並用,將祁九鉞打的夠嗆。


    蕭婉言無可奈何,隻得自己跳下去救人,她水性還可以,可是帶著一個人總有些力不從心,她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好不容易才把祁九鉞從水裏拖了上來。


    祁九鉞此時已經嗆了好幾口水,進閉著眼睛,不省人事,蕭婉言心裏一驚,人可不能就這樣死,不然倒黴的就是她了,她趕快起身坐在祁九鉞的身上,聽一聽唿吸,雙手用力按壓他的胸口,幾次之後,終於把水吐了出來。


    祁九鉞不住的咳嗽,他迷蒙的睜開雙眼,睫毛上還掛著些許水珠,在陽光的照耀下就像是看見了十分美好的東西,他好像看見了一個白衣仙女,柔情的看著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忽然臉上一疼,耳邊傳來蕭婉言的聲音:“你別嚇我,該不會是嚇傻了吧。”


    祁九鉞這才發覺是蕭婉言救了自己,他還沒有愣了愣,喃喃道:“你竟然選擇先救了我。”


    這話說的蕭婉言一陣發蒙,她探了探祁九鉞的額頭,並沒有發熱的跡象,隨後疑惑道:“先救了你?救人還要講究先來後到嗎?你不會真的傻了吧。”


    船上這麽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岸上侍衛的注意,他們劃了一艘小船,立即到了祁九鉞的身邊,拿出一件幹淨的外衣給他披上。


    一堆人為了上來對祁九鉞噓寒問暖,蕭婉言被擠到了一旁,她也無所謂,想要悄悄離去,不想祁九鉞大步上前,將自己的鬥篷披在她身上,柔著一雙眸子道:“嫂嫂,今日擾了你的心情,是我疏忽了。”


    蕭婉言擺了擺手:“無妨,你沒事兒就好,隻是下一次再有這麽多女人的地方千萬別叫我,我還想再多活兩年。”


    蕭婉言轉身就要走,眼看船到了岸邊,她獨自一人走下穿,祁九鉞在身後及時喊住她,快步攔在她跟前:“嫂嫂,我送你迴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迴去就好。”蕭婉言打了個噴嚏,她緊了緊身上的外衣,看的祁九鉞生出幾分猶豫,他想要拉住蕭婉言的胳膊,卻被人捷足先登。


    楚懷染冷著一張臉將祁九鉞和蕭婉言隔開,他攬著蕭婉言到了自己身邊,看她一身濕漉漉的,蹙著眉頭道:“怎麽迴事兒?”


    祁九鉞不知該怎麽張口,蕭婉言生怕他為難,便解釋道:“就是他不小心落了水,我樂於助人,把他給救上來了。”


    蕭婉言說的平平淡淡聽在楚懷染耳中卻略顯驚心動魄,他是在忘不掉蕭婉言墜崖的那件事情,他冷眼瞥了祁九鉞一眼:“慶王府的人是幹什麽吃的。”


    蕭婉言生怕楚懷染動不動就下殺手,她趕快歘開話題道:“相爺,這不是沒什麽事兒嘛,我們還是快迴去吧,我有些冷了。”


    說著蕭婉言又打了個噴嚏,看的楚懷染越發心疼,他扯下祁九鉞的外衣扔到地上,又脫下自己的外衣給蕭婉言披上:“以後沒有我在,不許出來遊湖。”


    他一把抱起蕭婉言,緊緊抱在懷裏,不顧祁九鉞難看的臉色,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祁九鉞看著離開的蕭婉言出了神,直到身邊的侍衛一寒喚他:“王爺,咱也迴去吧。”


    他點頭道:“走吧。”


    馬車上,祁九鉞閉目養神,可是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滿是蕭婉言的一顰一笑,她的一舉一動都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裏,他抬起手捂著自己的胸膛,揚了揚嘴角,呢喃道:“真是禍水。”


    而蕭婉言哪裏就沒這樣平靜了,在迴去的路上楚懷染一直都黑著一張臉,不知道哪裏又得罪了他,蕭婉言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她做的腰疼,想要動一動坐到旁邊去,就聽楚懷染沉聲道:“怎麽,你無話口說了?坐在我身邊心虛了?”


    這句話說的蕭婉言摸不著頭腦,她疑惑的看著楚懷染:“我心虛什麽?我為什麽要心虛?”


    楚懷染原本閉著的雙眼,馬上睜開,臉上浮起薄薄的慍怒:“明知故問,我問你,你和慶王怎麽迴事兒?”


    “我和他能怎麽迴事兒,不就是他帶我出去遊湖嗎?再說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現在反倒怪起我來了。”蕭婉言覺的楚懷染定是哪根筋又搭錯了位置,不想與他多說,隻好隨意應付道。


    楚懷染有些認真,他抓著蕭婉言的胳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眼睛:“你是有婦之夫,你不知道要注意自己的名聲?還和別的男人,你沒有廉恥之心?”


    這些話真的讓蕭婉言有些生氣,她哼一聲道:“我和他又沒什麽,怎麽就沒有廉恥之心了?再說,有夫之婦又怎麽樣,你有了正室夫人,不依舊還是要出去和別的女人鬼混嗎?我還沒有說你,你反倒先怪起我了。”


    楚懷染一本正經道:“我在外麵沒有女人。”


    如此真誠,反倒讓蕭婉言忘了下一句該說什麽,她挪開眼神:“看來你你不止腦子不好,記性也不好,這麽快就忘了過幾天即將過門的公主了嗎?”


    說起祁筱苒確實是楚懷染最頭疼的事情,皇他一開始也沒有想到會在蕭婉言這裏摔跟頭,以至於說起這件事情他確實理虧,爭辯不得。


    見他不爭論蕭婉言撇撇嘴:“說不出話來了吧?心虛了吧?”


    楚懷染說不過她,可是一想到她和祁九鉞在一起心裏的怨火就抵擋不住,他雖在說話上占不了上風,可行為舉止卻可以。


    他一把抓住蕭婉言的胳膊,快速的貼近她,想著之前韓毅在百花坊學迴來的技巧,猛地親了蕭婉言一口。


    韓毅說當女子生氣一直責怪丈夫,這個時候不能硬來隻能智取,如果你想辦法柔情的堵住她的嘴,她就會嬌羞的依靠在你身邊,不再糾結之前的事情。


    可是他忘了蕭婉言不是一般的女人,這種情況下蕭婉言隻會認為自己被欺辱了,她快速抬起手一個巴掌將楚懷染的臉打偏:“楚懷染你還是不是人,在你眼裏女人不服從你,就隻能用強來欺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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