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老子可是把所有會的和不會的都給寫完了的。”


    “…”


    “那你好快哦。”


    賀白咬牙,“老子才不快呢,老子不僅持久還特別有硬度。”


    夏屏一愣,在他別有深意的眼神下反應過來,隨後紅了臉,扭過頭不再看他。


    圍著雪人玩了好一會兒,夏屏才被賀白拉著走了,她迴過看著排排站的雪人,抿唇,可憐兮兮的問他,“真的不能再玩一會嗎?”


    “不能。”賀白迴答得幹脆,“又開始下雪了,再不走就該你變成雪人了。”


    “那它們明天還在嗎?”


    賀白一頓,把人抱進懷裏,“真喜歡?”


    夏屏點頭,“喜歡的。”


    “那它們明天肯定還在。”心知明天這些雪人肯定會變成一堆堆的雪,但沒辦法,誰叫小媳婦兒喜歡呢,自己就受點累再來把它們堆好吧。


    ——


    等二天夏屏到學校時考試鈴都響了,原本要去看雪人的心思也隻能歇息了,瞪了一眼讓自己遲到的罪魁禍首,哼了一聲就進了考場。


    特意遲來的賀白收了一記白眼也不在意,哼著小曲大長腿三兩下就跨上了樓梯。


    數學對他來說幾乎是沒有什麽問題了,刷刷刷的把前麵的題都答完後他停在了最後一道大答完。


    這題好像沒寫過類似的吧,哎呀不管了,隨便寫吧。


    照例提前交了卷,他沒顧得上去小媳婦兒的考場外逛一圈,隻悶頭去了操場。


    夏屏坐好後先是把要用到的工具擺在桌子上,然後下意識的往周圍看了一眼,等一張被打成豬頭的臉映入眼瞼,她心裏咕噔一聲,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不是昨天攔著自己說胡話的那個人嗎?怎麽才過了一個晚上他就成這個樣子了?


    不過也隻是好奇了一瞬間,下一刻她就心神全部放在試卷上了。


    林清安倒是因為夏屏的一眼弄得麵紅耳赤的,當然了,他這樣子是看不出來的,可這也不防礙他羞恥心爆棚,鴕鳥似的低下頭,恨不得整個人埋到縫裏麵去。


    隻不過心裏暗恨,昨天晚上補完課迴家的時候不知道哪個龜孫子把自己套麻袋裏揍了一頓,也是他好運沒被監控拍到,要不然落到自己手裏,掉層皮都是輕的。


    而被罵龜孫子的賀白毫無所知,他對於昨天晚上“光明正大”幹的事毫不心虛。


    快速的把兩排雪人都重新拍實後他滿意的點頭,轉頭看到不遠處站著的人時他怔了怔,隨後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幾步走到她麵前,想伸手拉她可想到自己剛拍完雪的手,隻能做罷。


    “來多久了?”


    夏屏先是歪了歪頭,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咧著嘴笑了,拉過他的手看了看才輕輕開口:“沒多久,嗯,就好像從你拍第二排雪人的時候就到了吧。”


    小姑娘不知道她歪頭殺的威力,隻自顧自的看著手裏那隻紅紅的手,細心是把它搓暖後才慢慢的替他戴好手套。


    賀白心裏癢癢的,恨不得當場把人揉進懷裏,可這地點不對啊,要是自己把人揉進懷裏,那小媳婦兒可又該不理人了。


    無奈吃不到肉又喝不著湯的他隻好悄咪咪的捏了捏那柔軟的小手,見她羞紅著臉縮迴手才頗為失望的垂手。


    鈴聲還沒響起,兩人又看了一會兒才慢慢的往校門走去,期間又碰到了正在使出渾身解數討未來媳婦兒歡心的徐銘謙和板著臉的宋青果,於是兩人行變成四人行,向著校外的餐廳走去。


    來的這家餐廳主打西餐,夏屏吃不慣牛排,隻點了一份麵條,賀白沒意外,這要是小媳婦兒吃那血淋淋的生排自己還不樂意呢。


    不過他倒是又給她點了幾份甜點和一杯溫水,惹得女服務員頻頻注眼。


    吃好後還有幾個鍾頭的休息時間,賀白帶著夏屏先走了,留下一言難盡的兩個冤家大眼瞪著小眼。


    賀白帶著夏屏也沒去哪,隻帶著她去了圖書館,畢竟兩人家都離得挺遠,來迴那麽久不合算。


    此時的圖書館空無一人,管理員半夢半醒的坐在櫃著點著頭,兩人沒驚動他,悄悄的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知道這裏沒人,賀白惡向膽邊生,直接把人抱在懷裏,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夏屏嚇了一跳,急忙拍著腰間的手,低聲斥道:“你幹嘛呀,快放開我。”


    賀白不理她,把她包著臉的圍巾扯下來,對著那張白嫩的小臉就蹭了上去。


    “你別呀,快放開。”夏屏氣急,這人怎麽這麽沒臉沒皮的,這可是在圖書館啊,可隨時都會來人的,狠心的扯著他的耳朵把他拉開,兇巴巴的開口:“你不許鬧我。”


    賀白倒是不想離開,但又怕她惱羞成怒,隻能順著她的力道拉開了距離,手捏著她臉上的肉往外扯了扯,咬牙切齒的說:“小沒良心的,遲早把你吃幹抹淨了。”


    雖然知道他是說著玩的,可夏屏還是忍不住紅了臉,掙紮著從他身上下了,見他不樂意的臉,夏屏想了想,抿嘴戳了戳他的手臂,在他低頭看著的時候對他乖巧的笑著。


    賀白實在是對這麽乖巧的她沒有絲毫抵抗力,磨了磨牙,恨恨的揉著她的帽子,直把她的頭發揉得亂糟糟的貼在兩頰才放開了手。


    她今天穿了那件小紅帽同款,是臨出門時被賀白強製換上的,此時戴著帽子的她臉顯得又白又小,貼近點還能看到臉上半透明的絨毛。


    線條柔美的鵝蛋臉,恰到好處的發際線,光潔飽滿的額頭,細細的柳葉眉,大而圓的杏眼時常帶著水汽,小巧挺直的鼻子,鼻頭帶著點肉讓她看起來有點憨,帶著一條凹糟的人中。


    但最讓人注目的是她紅豔豔的小嘴,她的唇微微帶著肉,唇珠圓潤,雖然此時唇上帶了點傷,但這不僅不防礙反而還增添了些許誘惑力。


    賀白近乎癡迷的看著她的小臉,眼底戾氣暴起,心裏恨不得當場辦了她,但她是自己最親愛的小姑娘,這麽做是會傷害到她的,狠狠的咬著牙齒,他忍到頸間條條青筋暴起。


    夏屏被他嚇了一跳,咬咬牙,伸手抱住他的強壯的腰,臉在他胸口蹭了蹭,抬頭親了一下他的下巴,“你別這樣啊,會嚇到我的。”


    小媳婦兒嬌滴滴的聲音響起,賀白用力的咬了一口舌尖,濃濃的鐵鏽味在嘴裏散開,他重重的吻了一下夏屏的唇,抱著她壓下心底的暴戾。


    半響,他長籲了一口氣,在她臉上刮了一下,小聲道:“寶貝兒,老公真的裁在你手裏了,還是心甘情願不想起來的那種。”


    夏屏展顏一笑,輕聲問:“賀白,你是誰的呀!”


    賀白一愣,隨後拿手背蹭她的臉,“你的,全都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


    聽他的迴答,夏屏輕輕笑出了聲,“嗯,那我也是你的。”


    賀白瞳孔一縮,雖然不懂她今天怎麽那麽會撩,但不得不承認她這句話就像個小錘子一樣隻往人心上打。


    伸手把她扣進懷裏,蹭了蹭她的額頭,賀白先是咧著嘴笑,後來便慢慢笑出了聲。


    耳朵傳來他愉快的笑聲,夏屏眯著眼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時間一晃而過,周五最後一科考完後,整個學校響起了震天的歡唿聲,慶祝著這一年終於解放了。


    夏屏被護在賀白懷裏跟著人流走出校門,拒絕了同學們的聚迴,他們開著車迴到了夏屏住的地方。


    剛進門就看到了擺在門口的兩雙鞋,夏屏嘴角的笑凝住,抬頭看向沙發上的兩人,怔住。


    賀白倒是鎮定自若,幫著小媳婦兒把外套脫下掛著才牽著她的手走了過去。


    直到被帶著坐在沙發上,夏屏才迴過神,她抿抿嘴,小聲的叫人,“媽媽!”


    又看了看宋成,好半響,她才低低的叫了聲,“宋叔叔。”


    洛尋秋強顏歡笑,對著十來天沒見的女兒,好歹忍住沒當場哭出來。


    宋成一隻手霸道的摟著洛尋秋的腰,沒指望妻子開口說什麽,看了同樣悶著一張臉的‘女兒’,他淡淡開口:“這幾天過得怎麽樣,考試難不難?”


    夏屏一愣,顯然是沒想到他會問這些,躊躇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過得很好的,考試不難,老師都教過的。”


    小姑娘的聲音軟糯還帶著點小心翼翼,宋成嘖了一聲,心說自己這女兒還真是合心意,活了四十多年了,除了討到個合心的媳婦兒外就屬得了這麽個嬌女兒來得最舒心了。


    “那就好,這房子呢,叔叔已經交夠了到你畢業的房租,你就安心住著,本來是想買的,可你媽媽說左不過就再住那麽半年,買著也是浪費,所以叔叔就沒買,你可不能認為叔叔小氣不舍得給你花錢啊。”


    夏屏呐呐著不知道該作何迴答,隻好呆呆的點頭,倒是她身邊的賀白嘴角一扯,明顯鄙視他這賣好的語氣。


    宋成看到了也當沒看到,對著夏屏輕聲問:“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見她一頭霧水的樣子就知道她沒收拾好,輕手拍拍妻子的腰,“你去幫小屏收拾收拾吧,也不用帶什麽,隻拿些常用的就好了。”


    洛尋秋笑了笑,起身拉著夏屏的手一起進了房間。


    等房間門關上後賀白嗤了一聲,諷刺道:“看來你進入角色進入得很快嘛。”


    “謬讚謬讚!”宋成挑眉,輕飄飄接過話,“我們等會兒就迴京城了,你小子呢。”


    “我小媳婦兒去哪我當然就跟到哪了。”


    “嗤,你小子,這小媳婦兒都叫出口了?我這老丈人答應了嗎?”宋成看他嘴角的笑就來氣,這麽個混蛋肯定是配不上自己那嬌滴滴的女兒的。


    賀白眯了眯,“老丈人,你是誰老丈人呢,你可沒女兒啊,我可知道你個老光棍才剛剛結束了單身生活,怎麽,這麽快就得了個女兒出來了?挺牛氣啊,寶刀未來嘛。”


    “你個小癟三,信不信老子找人辦了你。”宋成氣結,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賀白笑,“得了吧你,年紀那麽大了也不知道收收脾氣,小心氣得心髒病發。”


    “小子還挺逛,哪的人啊?”


    “京城人氏。”


    “京城哪的?”


    賀白拿眼睨他,“怎麽,查戶口呢?真把自己當爹啦?”


    就知道這小子滑頭,宋成冷哼,“我看你這小子太過滑頭了,我女兒可不能跟你在一起,不然什麽時候被你給賣了還樂嗬嗬的給你數錢呢。”


    “哼,跟不跟我在一起你管得著嗎,你個趕著上門當爹的老頭子。”賀白見他這麽說就來氣,這人怎麽這麽喜歡給人當爹呢。


    “別跟老子說那有的沒的,你就趕緊老實交待,京城哪人?家裏幾口人?家裏做什麽的?”宋成擺擺手,不樂意跟他吹噓。


    賀白放鬆身體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表情淡淡,“京城本土人,住大院裏,家裏加上我一共五口人,家裏就老爸當公務員,剩下的都是無業遊民。”


    宋成眉頭一皺,這什麽個破家庭啊,除了住大院裏這點誘人外,再瞧瞧別的,家裏就隻有五口人,這也太特麽單薄了點吧,還能家裏就爸爸是個公務員,那這一大家子豈不是窮得叮當響?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好吧,就這混小子一身行頭,那夠在京城五環外買半套房了,這是一個當公務員的老爸能賺到的?該不是他老爸收黑錢吧?


    清了清嗓子,他又問:“那你家這條件怎麽樣啊,你那當公務員的老爸一年收入多少啊?你這一身行頭就夠你爸幹十多年了吧?”


    “看不出來你年紀都那麽大了眼睛還挺好。”賀白眯眼,“老子家庭條件幹你屁事,又不是你要嫁進來。”


    宋成看著他那張天生欠揍的臉,恨不得當場幾拳打過去,看著女兒緊閉的房門咬咬牙,算了,今兒這把點不對,等下機有機會老子非把他打出屎不可。


    夏屏不知外頭的兩個人都火藥味十足,她看著正幫自己收拾東西的洛尋秋的背影,躊躇了一會兒,還是猶豫著開了口:“媽媽,他對你好不好?”


    洛尋秋手一頓,隨後轉身,看著咬著唇不自在著女兒,歎了口氣,拉著她坐到床上,笑了笑,她輕輕開口:“乖囡,媽媽知道媽媽和他太突然了,你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對此,媽媽知道說再說也沒用。”


    “你宋叔叔這個人吧,看著是挺兇的,可要是跟他相處下來才會知道,其實他一點都不兇的,你放心,他對媽媽很好,媽媽看人的眼光不會錯的,不論是你爸爸還是賀白抑或是他,這幾個人都是一等一的好。”


    夏屏沉默,好一會兒她才對著洛尋秋點點頭,其實心裏還有好多問題好多話要說的,可是現在無論說什麽,那都是沒意義的,於是她隻能把這一切問題壓在心底。


    “媽媽,你們這是迴來接我的嗎?”夏屏垂眼,“可是我不想跟你們去京城。”


    洛尋秋紅了眼,伸手摸摸她的頭,歎了口氣,“媽媽知道,你宋叔叔在京城給你另外找了住的地方,離我們住的就隔了一條街,很近的,你就先住在哪,如果害怕的話就告訴媽媽,媽媽就過來陪你好嗎?”


    夏屏鼻子發酸,重重的點頭。


    母女說開後很快就把東西收拾好了,也不多,就隻裝了個行李箱,拉著行李箱出來後母女倆沒發現兩人之間的火藥味,隻把箱子放在一邊後就坐迴沙發上。


    洛尋秋看著賀白,心裏有點遲疑,好半響才開了口,“小賀是不是也要迴京城?那跟不跟我們一同走。”


    賀白點頭,“秋姨,我們等會一起走,隻是我還有個朋友也要一起走,能不能再等半小時。”


    聽到他跟著一起走,洛尋秋心裏也鬆了口氣,在她心裏賀白畢竟還是個孩子呢,要他自己迴去的話那總是不放心的,現在聽他說還有個朋友要一起走,那還有什麽不同意的。


    “嗨,哪有什麽的,這還有時間呢,咱等一等也沒事。”


    賀白點頭,笑著跟她聊起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他講得生動有趣,時不時還插著幾句笑話,直逗洛尋秋笑彎了腰。


    在一旁的夏屏也彎了嘴角,看著嘴裏說個不停的賀白,心說還不知道他有這麽一麵呢,看那張嘴多會說啊,一套一套的,說得就跟真的似的。


    倆母女笑個不停,倒是狀態不在其中的宋成咬咬牙,看著賀白的眼神越來越危險,要不是顧忌著母女倆個,他能立刻補上去把人給撕了。


    就這麽說了好一會兒,賀白手機響了起來,向拿出來看了一眼,對著洛尋秋說道:“秋姨,我朋友到了,咱們走吧。”


    洛尋秋也收了笑,她揉揉笑疼了的肚子,在宋成的攙扶下站起來,拉拉自己微皺的衣擺,點點頭,“那得,既然來了,那我們就走吧。”


    兩人先一步走了出去,為了表示父親的身份,宋成拉著行李箱牽著洛尋秋的手走在前頭。


    賀白看著前方那個背影都在說我是孩子爸的人,搖搖頭,心想這玩意兒腦子肯定被驢啃過去。


    小心的牽著小媳婦兒的手,幫她把衣服整理好後賀白才護著人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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