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憶容也來了氣,挽起衣袖什麽公主形象,早被她忘到九霄雲外。


    她現在就隻想贏過白夢曇。


    “好,比就比誰怕誰。”


    “等,等。”白夢曇喊停。


    “就這樣比多沒意思。”


    夏憶容不解的看著她“那你想怎麽比。”


    這燕北可是她夏憶容的地盤,她不相信白夢曇能把她怎麽樣。


    就算是有夜王在背後為她撐腰,那又怎麽樣。


    她背後也有人,夏憶容自信的認為,要是自己出了什麽事,夏焱烈定會幫她。


    白夢曇伸出一根手指,在夏憶容的麵前搖了搖。


    抿笑著“事先說好,要是誰輸了,輸的那個人就學豬叫。”


    白夢曇也就隻是想殺殺夏憶容的威風,畢竟夏憶容是燕北國的公主,現在就算是不受寵,可好歹也是公主。


    夏憶容此時已在氣頭上,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這些酒她剛才喝了些,絲毫也感覺不到任何酒精的度數。


    要是這裏所有的酒都是如此的話,那對她來說也算不上什麽。


    “好,賭就賭怕你不成。”


    在大家的叫喊聲中。


    夏憶容和白夢曇的比賽開始。


    夏憶容喝的很急,而白夢曇這邊到是喝的慢條斯理。


    這些酒都是她調製出來的,起初也就是單純的想喝喝果子酒,畢竟能適合女子喝的酒在這個時代裏根本沒有。


    她憑借著,自己作為靈魂體漂浮在另一個名為現代時空中的記憶。


    看著那些人用不同的水果,來釀製美酒。


    這種用不同水果,以及鮮花釀製的美酒,比起用那些糧食,釀出來的酒,要香甜許多。


    最適合女子飲用,這酒一出也成為了望鄉樓的特色之一。


    隻是唯一不足的地方是,這看似沒什麽度數的果酒,實際上喝完後勁很大。


    這也是白夢曇為什麽不拚命喝的原因。


    她是在等待時機。


    連續一杯下肚,夏憶容就覺得自己的胃裏如同是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


    眼見她就要吐了出來,前一秒在夏憶容身邊圍觀的群眾,見事不對紛紛跟著散開。


    夏憶容一手撐在桌麵上,而從她紅透的臉上,明顯可以看出酒精已經在她的身上開始發作。


    白夢曇搖晃著,裝著葡萄酒的琉璃杯,這杯子的形狀頗為怪異,指杯細長高大,杯身偏大,偏圓。如血色的葡萄美酒,倒進杯中看上去,格外的高雅,富有情調。


    可此時有些醉意的夏憶容,豈會注意到白夢曇嬌俏的朱唇上那一抹得逞的笑意。


    白夢曇示意身邊的小廝,先扶夏憶容去客房休息。


    她邀夏憶容喝酒,也不過就是想為蕭庭軒出一出氣,誰叫這夏憶容不知天高地厚。


    她以為她是誰,盡敢打蕭庭軒的主意。


    在白夢曇的認知裏,隻要不是蕭庭軒真心喜歡的人,白夢曇是絕對不會認同的。


    再加上這夏憶容從小刁蠻任性慣了,白夢曇還記得前世也是有個國家的皇子,前來燕北國進貢。


    因一句話,被夏憶容給看中,對那位皇子窮追不舍,為了不讓那個人迴國,故意對他栽贓陷害,把那人活生生的囚禁在了燕北皇宮。


    到最後那位皇子,不堪受辱,在地牢中自盡身亡。


    至於夏憶容的結局,在那個國家的陛下在得知自己的兒子,在燕北國殘死後,舉國之力,對燕北國發動了進攻。


    雖然那個時候燕北國已經是當時的大國,對於一個小國對他們的進攻,不痛不癢,可三番五次有人在邊境鬧事。


    不管是誰都會覺得鬧心,後來為了平息這場戰亂,外加那個小國聯合燕北附近的小國向燕北國陛下戰書。


    為了安撫人心,夏寒尋迫於無奈將夏憶容交到了那個小國儲君的手裏,至於夏憶容後麵的命運,那時被關進冷宮中的白夢曇也無從得知。


    昏昏沉沉的夏憶容感到有誰在拉她,她的脾氣一上來,反手就是對上前來扶她的小廝“啪”的一巴掌給扇了過去。


    無緣無故被人打了一巴掌的小廝,捂著泛紅的臉,有苦說不出的望了一眼對麵的白夢曇。


    此時的夏憶容還不忘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喝,喝這酒好喝。”


    “夏憶容,你輸了。”白夢曇不鹹不淡的語氣在夏憶容的耳邊傳來。


    夏憶容抬起頭,臉頰緋紅,對著眼前出現了無數個白夢曇的身影,開口“我沒輸,是你輸了這桌子上麵的酒,全都是我的。”


    “嘿嘿……白夢曇,你要學豬叫。”


    “豬怎麽叫的,你叫個試試,不然本宮不知。”


    夏憶容輕微皺眉,傻笑著指著白夢曇的鼻尖“哈哈……你可真傻,豬叫都不會。”


    “來本宮教你。”跟著夏憶容在原地搖搖晃晃的轉了幾圈。


    ‘‘哄哄、哄哄。’’


    伴隨著,她傻裏傻氣的幾聲豬叫。


    頓時間把整個望鄉樓的氣氛,都帶動了起來。


    看著麵前這些,一張張對她大笑不止的臉,夏憶容有些鬱悶。


    大吼著“你們笑什麽笑。”還不忘指著白夢曇的位子道:“輸的人是她,你們應該笑她才是。”


    這個時候隨夏憶容一同前來的,一個侍女以前是伺候秦貴妃的,可秦貴妃被關進冷宮後,她就掉頭來伺候起夏憶容。


    本來她是被夏憶容安排在望鄉樓的門外等她,但聽到望鄉樓裏一直傳來眾人綿綿不絕的笑聲。


    出於好奇她也擠進了,望鄉樓裏想瞧瞧到底是什麽事情,能這麽好笑。


    可誰知一看不知道,盡然是自己的主子,在大廳裏麵,嘩眾取寵。


    她已經沒了秦貴妃這個大靠山,現在要是也失去了夏憶容想必在這燕北的皇宮,想待下去隻會舉步艱難。


    “主子。”那名侍女的聲音傳了不來。


    她奮力的擠到了夏憶容的身邊。


    焦急著“主子,你這是怎麽了?”


    聞到夏憶容一身的酒味,小侍女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白夢曇見有人來照顧夏憶容,算是放心了。


    畢竟夏憶容真出什麽事,就怕有人會把這件事因自己,嫁禍到夏夜藤的身上,那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你主子與本宮比酒,喝醉了,快扶她迴去。”


    那名侍女聽到白夢曇這般,立馬點頭打算扶夏憶容迴望鄉樓的馬車裏麵。


    她也怕萬一,夏憶容真出什麽事,就她區區一個小侍女,被扣上私自帶公主喝酒的罪名,那可單單不是被管事的嬤嬤打板子那麽簡單的事。


    “主子你喝醉了,我們先迴去好嗎?”小侍女不停的哄著夏憶容。


    夏憶容一揮手,甩開那麽侍女的手,滿不負氣。


    “我那醉了,我還能喝,不行我喝給你們看。”


    就在眾人想要阻力夏憶容再喝酒時。


    樓上“劈裏啪啦”的聲音傳來。


    一名見事不對,本想喊鄢方紅下來主持的小廝。


    從樓上急匆匆的跑下來。


    白夢曇一眼就看見了那人,不耐煩的尋問“有什麽事嗎?”


    要知道這邊夏憶容的事她都還沒有處理好。


    那名小廝,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的白夢曇麵露苦色。


    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夏憶容發起酒瘋來也是沒誰了。


    直接一把走上去,和那些小廝平齊的身子,一把抓過那小廝的衣口,醉醺醺的質問“你鬼鬼祟祟的,想要打擾本宮喝酒嗎?”


    那名小廝見夏憶容不善的臉,他苦笑的搖搖頭“各位小主子,小的可不敢。”


    白夢曇沒有耐心,看了一眼樓上,她這時才察覺到。


    自己和夏憶容在樓下鬧得不可開交,已鄢方紅愛湊熱鬧的性格,不可能會放過這樣一出大戲。


    為什麽她沒下來呢?


    再說了蕭二哥哥,一直在樓上不下來也很奇怪。


    白夢曇自己也知道,自己酒後的樣子有多失態。


    已她對蕭庭軒的了解,就算不會來勸自己不喝,也會站在一旁守著她不要在這裏添亂才是。


    可這兩人都沒有下來,此時越想越不對勁。


    就在那名小廝被逼著快要說出樓上發生了什麽事情時,幾個高大大的身影出現在望鄉樓裏。


    在人們看清楚來的人是誰後,都本能的紛紛讓出了一條道路。


    夏夜藤剛處理好大理寺裏麵,薑閑留下來不少的爛攤子,還有秦太傅手裏的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沒清理清楚。


    就收到自己派在望鄉樓的暗衛,用飛鴿傳書告知他,白夢曇這小丫頭又在望鄉樓裏惹是生非。


    這次竟然敢背著他與人拚酒,就她那點三腳貓的酒量。


    他真怕到時候,白夢曇會把他夜王府的臉丟到整個燕北國去。


    最主要的是夏夜藤擔心,白夢曇的身體,畢竟喝酒傷身。


    白夢曇抬頭,在對上夏夜藤那雙深邃的眼眸時,她有些心虛的撒著嬌“世子哥哥,你怎麽來了。”


    麵前的小丫頭笑容很是甜美。


    可是她身上飄散著,濃烈的酒香味,提醒著夏夜藤自己的小姑娘又喝酒了。


    “喝了多少?”


    夏夜藤陰沉的臉,使白夢曇不敢有任何欺騙。


    她扁了扁小嘴,伸出蔥白的小手指比了個五的手勢。


    夏夜藤沒再說話,隻是他的目光不由分說的落在,大廳裏那張擺滿整個長桌的,空著的酒杯上麵。


    手一抬在白夢曇的腦門上,落下下重重一擊。


    “怕不止是五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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