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尋現在已在氣頭上,他到要想看看還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揮手道“蕭使臣請說。”


    蕭庭軒點了點頭,緊接著一本本厚厚的賬本,被兩位侍女拿了上來。


    在那賬本出現時,秦太傅整個人的神智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接下來蕭庭軒的話,他一個字都聽不下去。


    直到邱楚人開話,秦太傅頓時整個人像瘋了一般,起身用力試圖掐斷邱楚人的脖子。


    “邱楚人,老夫如此相信你,聽信了你的話……”


    “沒想到你竟然忘恩負義,今日我就要和你同歸於盡。”


    就在秦太傅被憤怒急紅了眼的同時,一直被他掐住脖子不能動彈的邱楚人,咬緊牙關握緊了拳頭。


    他很想反擊秦太傅,要是以他的實力,對付秦太傅簡直輕而易舉。


    可是他不能,看似懦弱的眼眸裏,實際上殺意升起。


    就在此時秦太傅被人從後麵打昏了過去。


    那個人正是在一旁看戲的夏焱烈。


    秦太傅被打昏,夏寒尋先讓人把他給押入地牢,聽候發落。


    夏焱烈淡定的對著,龍椅上的夏寒尋作揖。


    “秦太傅,公然的擾亂大殿次序,兒臣怕事態嚴重,所以沒等父皇你發話,就私自做了決定。”


    夏寒尋擺了擺手,對夏焱烈出手這事,他表示沒什麽意見。


    隻是秦太傅令他震驚的事太多了,讓他失望透頂。


    先是對六穀暗中下毒,後又一向把為官清廉一事掛在嘴邊的秦太傅,既然背著他對外賣官,賣題……。


    還妄想通過錢莊,把他累積的財富全部轉移到北齊國去。


    打的是等他告老還鄉後,依然能像現在一樣過著滋潤的生活。


    秦安邦還真是把他這個陛下當猴耍。


    叫夏寒尋怎能不氣。


    “蕭使臣,不知秦安邦送到你那邊的銀兩在那裏?”


    ‘‘迴稟,陛下就在下官燕北國開的錢莊裏麵。’’


    夏寒尋用手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閉眼應了聲“孤知道了,還望蕭使臣將那些銀兩交迴朝廷。取之於民,自然也要用之於民。”


    蕭庭軒點頭表示同意。


    這場鬧劇就在,秦太傅繩之以法後,告一段落。


    對邱楚人對秦太傅被夏焱烈打昏得那一刻。感到驚訝,畢竟自己平日裏和這個當朝的太子並無任何的交集。


    可他為何會救自己了?雖有疑問,但要是能抱上夏焱烈的大腿。


    那宮中太監總管的位子,將來就非自己莫屬。


    效忠夏焱烈比效忠白夢紗,更能使他平步青雲。


    在退朝後,邱楚人因為揭穿了秦太傅的真相,到是得到了燕北陛下不少的賞賜,可這些賞賜遠遠不能滿足他的欲望。


    在看到邱楚人被秦太傅掐住脖子的那一刻,白夢曇對於他們狗咬狗的情況,看著倒是很爽。


    可她卻又不想,就這麽輕易的放過邱楚人,畢竟她前世是如何將珠珠折磨之死的,她還銘記於心。


    好在的是夏焱烈出手,將邱楚人救了下來。


    她原本以為,效忠了白夢紗的邱楚人這一世應該不會和夏焱烈有任何的聯係。


    可命運的齒輪,似乎又在某一點上交界。


    夏焱烈走在宮中長廊裏的一個轉角,這裏是皇宮中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


    走了幾步,他停了下來。


    低沉著“出來吧!”


    邱楚人從他背後的轉角處走出來,恭敬的對夏焱烈作揖道“奴才感謝,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


    夏焱烈餘光掃了一下,麵前一臉殷勤的邱楚人。


    “要不是孤看在,你扳倒秦太傅有功的份上是絕不會幫你的。”


    接著道“你幫了夜王如此大的忙,可在你被秦太傅那老東西欺負,他們也不幫你一把,同時為你感到不值。”


    夏夜藤是什麽人,邱楚人自然清楚,上次是由自己帶三公主去的青閹寺,後來三公主受傷,夏夜藤為了那件事,不幫他邱楚人,他又怎會不知。


    “太子殿下在上,以後奴才的命就是你的命,太子殿下要是有什麽用得著奴才的,小的必定腦塗地在所不辭。”邱楚人見機,立馬跪在了夏焱烈的麵前。


    這個邱楚人是什麽樣的人,其實在白夢紗答應和邱楚人合作的時候,他就找人調查清楚了,一個和親王府而已。


    隻要是他想知道的事,就難不到他。


    現在整個燕北皇室,在勢力上唯一能與他匹敵的,也就隻剩下夏夜藤,其餘那些兄弟姐妹。


    對夏焱烈來說也不是一些,蝦兵小將,不足畏懼。


    “你與和親王妃的交情,孤都已經知道。”


    在夏焱烈說這話時,跪在地上的邱楚人手一緊,用戒備的目光看向,對麵一臉冷靜威嚴的男子。


    他假裝苦笑“殿下你有所不知,奴才願意與和親王妃合作,那也是被逼無奈,對秦太傅的手段感到不恥。”


    “孤知道既然你站在了和親王妃那邊,那就好生的照顧她,讓她順利的旦下皇子。”


    聽到這裏邱楚人難免有些蒙,要知道和親王妃所懷是夏勒泰的孩子,這孩子出生無非是要和太子殿下在夜王府的那個小皇子爭寵。


    要是夏焱烈下命的是讓他暗中加害和親王妃流產,這道理還說得通,可是要他保護和親王妃,怎麽想他都想不通。


    就在這時一個大膽的想法滿上心頭,除非是……和親王妃肚子裏的那個皇子,不是和親王的而是……


    這個想法,對向來沉穩的邱楚人的確是太過於勁爆了。


    他不敢多言,畢竟自己現在是要巴結到夏焱烈這一座大山。


    “奴才,定當會盡心盡力的照顧好和親王妃。”


    “隻是奴才還有一事,想麻煩一下太子殿下。”


    夏焱烈皺眉對邱楚人這個人,他的確是有意想收為自己的麾下,畢竟像他這種為達目的不折斷,連對自己有過救命之恩的秦太傅,也能下狠手。


    還有什麽事,是他這種人做不來,不敢做的。


    當然夏焱烈既然決定收下他,也做好被邱楚人反咬一口的準備。


    隻是在那之前,他會好好壓壓邱楚人的氣焰,所以暫時把他留在白夢紗的身邊是最後的選擇。


    “說吧!是什麽事?”


    夏焱烈眼中的不悅,邱楚人全看在眼裏,隻是他不怕。


    因為他自信,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想必也是夏焱烈最想做的事。


    借他人隻手除掉秦太傅,對夏焱烈來說,是最好不過的。


    “奴才想去一下地牢,必定秦太傅主仆一場,好歹要送他一程。”邱楚人說到這裏時,深黑色的眼眸閃著毒辣的光。


    夏焱烈立馬心領神會,大笑“孤批準了。”


    “謝太子殿下成全。”


    邱楚人再次鞠躬道。


    燕北國的地牢裏。


    陰暗潮濕,隻剩下殘破的斷壁上那幾盞閃著微弱的燭光。


    地麵上偶爾有蟑螂和老鼠爬過。


    這裏的人像是對,這種情況也見怪不怪了。


    一位身穿黑色鬥篷的人,拿著通關令牌,緩緩的往地牢的深處走去。


    寬大的鬥篷帽子,遮擋住了他大部分的臉部,隻剩那張如櫻花般的紅唇在走到地牢最深處的那間牢籠時,露出邪魅一笑。


    彷如死神降臨。


    一鐵門之隔,與對比大牢裏,那個身穿囚服的老者早已沒了往日的威風。


    在他聽到有腳步聲停在自己的牢籠門口時,他一把抓起自己腳邊的隻放有一塊發硬饅頭,缺了一塊的瓷碗,對著牢籠的鐵門狠狠地摔了出去。


    破碎的瓷碗,有一塊落在,鬥篷的男子腳邊。


    “滾……”


    “老夫是當今的太傅大人,和親王的外祖父,秦貴妃的父親,你們這些賤人竟敢那這些東西來敷衍我。”


    “就不怕等老夫出去,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太傅大人,話可不能說的太滿,水滿了自然會漏出來的。”


    鬥篷男子彎腰撿起,鐵門裏接近他腳邊那塊發硬的饅頭。


    慢條斯理的,拍掉上麵沾到的稻草和灰塵。


    指節分明的手,拿著饅頭遞了進去。


    裏麵的秦太傅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後。


    瞳孔放大拖著笨重的身體,他不顧一切的往那鐵門的方向衝過去。


    試圖一把抓住,邱楚人伸進來的手,可邱楚人怎會給他這個機會。


    那饅頭直接被他給扔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滾在秦太傅的腳邊。


    秦太傅氣惱的,一腳將那饅頭踩進了腳下的稻草裏麵。


    就像是把這饅頭幻想成了邱楚人一般。


    邱楚人笑顏“太傅大人,你這是!怎麽就和一個饅頭較勁了。”


    秦太傅被他的話打斷。


    麵目猙獰的怒視他,從到鐵門邊伸出手,妄想逮住邱楚人。


    邱楚人狡猾的躲過他的攻擊,身子朝後退了退。


    “太傅大人,你能落到今日的下場,要怪也隻能怪你太過於貪心。”


    “我一直跟著你,幫你幹盡傷天害理的壞事,可你是怎麽對我的?對你來說我不過是你身邊一個,則來唿之則去的奴才。”


    “凡是壞事,都是我幹,好處卻全到了你的手裏。”


    邱楚人一字一句,把這麽多年把積壓在他心中的怒氣,全部都說了出來。


    在牢籠裏的秦太傅也不示弱,咬緊牙關怒斥道“邱楚人,要不是我你早被宮中的那些女人給玩死了。”


    在深宮裏曾經邱楚人那些不堪迴首的往事,曆曆在目浮在他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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