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傅一時,被說的有些難堪。


    白夢曇隨後信心滿滿的開口“太傅,本宮承認荒地上的六穀並未被種植成功,可這也不能代表說六穀不適應燕北的土壤。”


    白夢曇的話裏有話。


    秦太傅大笑諷刺道“北齊國三公主這話是什麽意思?”


    接著白夢曇再次向龍椅上的夏寒尋作揖,當即拍了拍手掌。


    “當初在種植六穀前,本宮怕有人會對六穀動歪心思,所以和蕭使臣留了一點心眼,並非有意欺瞞燕北陛下。”


    夏寒尋點了點頭表示她繼續說下去,並不責怪。


    “所以我們拿出了一小部分六穀的種子,找到了燕都城裏一些有土地的商人,用合作的名義將種子,種在了他們的土地上。”


    夏寒尋一聽失落的情緒瞬間提了上來,要是六穀真的能適應燕北的環境和土壤,在這裏紮根生長。


    對燕北國來說,可是天大的喜事。


    至於荒地那邊,為能種植成功,他也料到了,一定有人在暗中做手腳。


    順便他想看看夏夜藤在處理,突發事情的情況下的應對能力,這是身為王者與生具有的判斷力。


    夏焱烈雖貴為太子,可他並沒有表示說自己的皇位一定會傳位於他。


    在夏寒尋的眼中,身為燕北國的王,不但要才得兼備,麵對突發情況的應急能力,也是十分重要的。


    “三公主孤隻想聽結果。”夏寒尋洪亮有力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大殿上空。


    是的往往,結果反而要比過程更吸引人的眼球。


    隻見白夢曇紅唇上揚,千細的手指,指向大殿之外。


    由蕭庭軒領頭,身後跟隨著三名抱著盆栽的侍女。


    大殿裏不少大臣們都露出了詫異的目光,納悶著侍女手上端著的植物到底是什麽東西?


    白夢曇很快就解開了他們心中的疑問,對在場的大臣抬手作揖“不出大家所料,這三盆植物,正是我用燕北的泥土培育出來的六穀,分別是玉米、紅薯、土豆。”


    這些大臣們看著那些新發出來有些脆弱的小幼苗,他們不由地懷疑這些是不是真的六穀幼苗。


    大臣們的擔憂,白夢曇看在眼裏。


    可在氣勢上麵,她並沒有因為這些人的懷疑,有任何的氣餒或是不適。


    反到是更加的淡定穩重,把北齊國公主該有的氣質展露無遺。


    “要是各位大臣不相信,本宮所說的話,大可以跟著使臣前去那些商人們的土地上一探究竟。”


    夏寒尋大手一揮,讓身邊的夏安去辦理這一件事。


    夏安走後。


    一直保持著沉默的夏夜藤開口了“既然六穀的種植沒有問題,可為何荒地的六穀卻出了事?”


    他說這話時深邃如同寒冰的眸子,目光掃過在場所的人,一些膽子比較小的官員,低沉著頭被他的氣焰,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夏夜藤的狠,不是夏焱烈的背後藏刀殺人於無形。


    他的狠,就算是在這莊重威嚴的大殿之上,隻要是他想殺你,不必經過陛下之口。


    他有那個本事,與實力。


    十萬精英部隊,陣守在燕都城的城門外。


    哪怕是夏夜藤真有那造反之心,單單隻靠擁有三萬人的護城軍,和夏夜藤的夜家軍相比,也不過是一卵擊石。


    所以這些大臣在夏夜藤的麵前,心中但凡是對他有諸多不滿,瞧不起他的出生,卻也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頂多也不過是耍耍嘴皮子而已。


    秦太傅知道到,自己身邊的這些官員,平日裏阿諛奉承,可每到關鍵的時刻,卻老是給他掉鏈子。


    ‘‘夜王,老臣認為這六穀在荒地上麵沒有被種植成功,與那裏的土壤有一定的關係。這東西種不出來,也不能怪誰吧?’’


    秦太傅笑的狡詐,讓白夢曇看著他那張膘肥的臉,都不自主的泛著惡心。


    可夏夜藤卻沒想就這樣放過秦太傅,他低眉,性感的薄唇上揚起,露出若有似無的笑意“不知剛剛是誰在父皇麵前,不停的慫恿說六穀沒種植出來,要治誰的罪……就連本王未來的夜王妃,太傅你似乎……也並沒有想放過的意思。”


    秦太傅被懟著,臉部的神經不由的抽搐了幾下,寬厚的額頭微微滲出細汗。


    他竟沒料到,夏夜藤懟人時,與白夢曇不相上下,絲毫沒有想放過他的意思。


    頓時場麵顯得格外的尷尬。


    但尷尬這一詞,在此時的白夢曇眼中根本就不存在。


    “太傅大人……難道說你知道,荒地上麵那毒是誰下的……還是說那些毒本身就是你下的……?”白夢曇笑得很美,是那種油然而生的美。


    秦太傅徹底被他們給激怒了,嗬斥著“胡說。”


    “誰胡說了。”白夢曇偏頭。


    秦太傅這次也不求要臉了。


    “撲通”一聲,跪在了大殿之上,哭喪著一張老臉。


    顫抖著手,指向白夢曇。


    “陛下,你可要為老臣做主呀!老臣一心為國為民,到頭來還要被外人指指點點,這話要是傳了出去,那丟的可是燕北國的臉麵。”


    白夢曇對地上的秦太傅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她見過不要臉了,可像秦太傅這種,說著光麵堂皇的話,一口一個仁義,卻做著違背良心的人還真是♂為他了。


    心想著要是這秦太傅,穿越到了那個現代,說不定還真是一個實打實的老戲骨。


    不經意的搖了搖頭,可惜他身的年代不允許。


    對這些家常理短的事,夏寒尋是聽煩了。


    他隻想盡快把六穀這件事處理掉早些迴宮休息。


    畢竟秦貴妃那件事,已經讓他很是心煩。


    ‘‘好了荒地被下毒這件事,孤自會派人去調查,夜王也不必太過於擔心。’’


    夏夜藤作揖,目光再次落在了,跪在地上的秦太傅身上。


    秦太傅抖了抖身,他不知道為何,夏夜藤會這般看它,要知道下毒的事,他可說是做得滴水不漏。


    就連隻是沾染到這件事一點點的人,他都一個沒留的全部除掉。


    任憑夏夜藤怎麽找證據,他堅信在他這裏抓不到任何的把柄。


    秦太傅越是在自信,後麵相繼發生的事,就越讓他猝不及防。


    “實不相瞞,父皇兒臣已經找到了,在荒地上下毒的幕後之人是誰了。”


    認定夏夜藤調查不到自己身上來的秦太傅,跪在地上,心裏不斷地安慰自己。


    夏夜藤是決對查不到他頭上。


    可手心卻不由自主的冒著冷汗。


    既然知道了是誰?夏寒尋也來了興趣。


    他到要看看是誰,敢在他的眼前如此的放肆,竟敢在百姓的救命的糧食上麵下毒。


    “夜王,旦說無妨。”


    在夏寒尋的同意下,從大殿外走出來一個身影。


    那個人正是邱楚人。


    在看到邱楚人的出現的那一刻,秦太傅瞬間瞳孔散大,用接近絕望的眼神看著麵前一身官服的邱楚人。


    邱楚人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要不是他,這邱楚人早死在了宮中。


    秦太傅對邱楚人,常以恩人自居,當初他會在宮中的眾多宦官之中挑中邱楚人。


    就是覺得他比一般的奴才要狠,野心更大。


    卻不知他的一念之間,盡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夏寒尋居高臨下的盯著,大殿上這個唇紅齒白長相頗為清秀的宦官。


    “叫什麽名字?”


    邱楚人雙手供起,對夏寒尋畢恭畢敬的作揖,認真無比的迴答道“迴稟陛下,奴才叫邱楚人。”


    他那雙黑的仿是珍珠一般的眼眸,從骨子裏映襯出濃烈的野心,隻是他收斂得相當的好。


    在場之人,也隻要秦太傅一眼能看出來。


    夏寒尋隻認為他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宦官罷了。


    “你知道在荒地下毒的幕後真相是誰?”夏寒尋發話。


    “迴稟陛下,奴才是秦貴妃殿中的一名小官,在幾天前無意中撿到了這一封書信。可由於這封信上麵牽連的人,關係重大。為了燕北國的黎民百姓,奴才不得不暗投明,將這件事情的真相昭告天下。”


    夏寒尋在表示認同的同時,示意一旁的宦官,把邱楚人手上的那封信遞上來。


    在看到那封信的時候,秦太傅本能的腳開始發軟。


    他記得當時,自己是叫人把那封信給燒了。


    卻沒想到居然落到了邱楚人的手裏,成了他利用自己爬上的工具。


    在看完那封信件後,夏寒尋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這次他可不隻是甩信那麽簡單,直接抓起身旁的茶杯,不偏不倚的砸中秦太傅的額頭。


    秦太傅的額頭立馬出現了一條十厘米長的口子滲著鮮血,看上去麵目猙獰,分外狼狽。


    此時的秦太傅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秦安邦呀!秦安邦!孤算是看錯了你。你說,孤自認對你們秦家不薄,就連你的女兒派人暗殺孤的孫子,孤都能念在舊情的份上放她一馬。”


    “可你了視皇命為無物,漠視百姓的性命,我看你是活的太過於自在了。”夏寒尋頓時氣的額間青筋暴起。


    秦太傅哭喪一張臉,以往的春風得意蕩然無存。


    這一些並不能使白夢曇滿意。


    她跟著示意身後的蕭庭軒。


    蕭庭軒收到她的目光,淡定的道“燕北陛下,下官也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在蕭庭軒發話的同時,不好的預兆再次出現在秦太傅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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