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的是,三石在白西揚發怒的前一秒,在夏夜藤的示意下封住了他身上的所有穴道,使白西揚隻有直直的站在那裏不能動彈。


    白夢曇到一把搶過茶案上的銀鐲子,擺弄故意說道“哦,原來林姑娘口中所說,那個拋棄她們母子倆的負心漢就是太子殿下你呀!”


    夏焱烈顯然沒想到,他在夏夜藤的麵前說別的女人時,白夢曇不但沒吃醋盡還不忘出言挖苦自己。


    到是氣的他咬牙,俊臉是被氣的一陣白一陣黑的。


    他強打起笑容“三公主說的是哪裏話,孤隻是不知道均研懷孕這事,要不然……”


    “要不然……怎太子殿下,你會為了她放棄丞相的千金嗎?”白夢曇再次拋出,頗有深意的話。


    夏焱烈被她說的,臉上的笑容感覺就差一點都崩不住了。


    戴著玉扳指的那隻手,本能的放在身後握緊,心中暗自著,這白夢曇她分明是找死。


    換做是誰都會選擇娶家世顯赫的丞相千金為妻,對一個戲子誰會去動真情,不過就是玩玩而已罷了。


    白夢曇會這樣說擺明了就是在給他難堪。


    看著夏焱烈越發難看的臉色,她的心裏就越是高興,同時也為林均研掉進夏焱烈的老巢感到擔心。


    在夏焱烈的字典裏從來都沒有善良這個詞,對於伴呂。


    就連陪伴他那麽多年,為了他不惜動用自己父親所有人脈扶持他上位的,葛嫣然也要害。


    可想而知他的心該有多黑。


    “嫣然已經離開了,三公主會這樣問孤,難道是想讓孤再陷入曾經的傷痛中,無法走出來。”白夢曇會用的手段,夏焱烈自認不會比她差。


    就算是如此白夢曇到也並不怕,和夏焱烈懟慫,在耍嘴勁的這一點上,她白夢曇還真沒怕過誰。


    “本宮可是聽林小姐所說,她與她的情郎在一起可有兩年有餘,要是本宮猜測沒錯的話,太子你當時是腳踏兩隻船哦!”白夢曇字字誅心。


    就在夏焱烈徹底被激怒時,夏夜藤把握著尺度,嗬斥著“曇兒,在太子麵前不能沒了分寸。”


    白夢曇咬咬朱唇,有些不甘的閉上了嘴,要知道她難得見到夏焱烈吃瓜的樣子,她還想多看上幾眼了。


    她覺得就是要讓夏焱烈不好過,她才開心。


    “我說的也是事實嘛!”白夢曇嘟囔這一句,又躲迴夏夜藤身後繼續磕著盤裏最後幾顆瓜子。


    這知心齋裏出的堅果到是,越來越好吃了,迴頭她再叫蕭二哥哥送一些到夜王府裏來。


    夏夜藤用手細心的理了理白夢曇那烏黑的秀發,白夢曇像是真生她氣了,別扭的動了動自己的小腦袋表示抗議。


    不由的引來夏夜藤的笑意。


    隻是這一幕在夏焱烈的眼前就顯得非常的刺眼,他會來這裏告知夏夜藤林均研現在在他的手裏上。


    一是想讓夏夜藤知道他抓住的把柄已經到了自己的手上,二是順便想製造一下這個北齊三公主和夏夜藤的矛盾,要知道自己的未婚夫盡在私底下養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而且還絲毫不在乎那個女人懷有別人的孩子,這要是換做誰,多半也是會被氣瘋。


    隻是令他詫異的是,這個白夢曇不但沒有和夏夜藤大吵大鬧,反而能從她懟慫自己的話裏聽出,似乎林均研和白夢曇之間相處的十分友好。


    “夜王也不必責怪三公主,三公主生性頑皮,偶爾說錯幾句話孤也是不會責怪的。”夏焱烈這一說,生怕是不能讓人知道他的大度。


    白夢曇心裏冒出一句,“自戀狂”就是不敢在夏夜藤麵前說出來,怕又會惹她的世子哥哥不悅那就麻煩了。


    “不,我並沒說曇兒所說的話是錯的,這的確也是事實。”在場的人都以為夏夜藤會指責一下白夢曇。


    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對白夢曇滿滿的寵愛。


    夏焱烈覺得自己看的都快吐出來了,在他的世界裏感情這東西,隻有利用和被利用之間的關係。


    做做樣子,他是做得出來,可真要對誰一心一意的將自己的感情都投入進去,他恐怕這一輩子都做不到。


    因為他母後的死,就是最好的例子,真心付出的感情也不一定能得到迴報,說不定隻是讓自己走向另一個深淵。


    “夜王這次孤會出手幫你,隻是不想欠你一個人情而已,當然你要是那一天想通了,願意站在我這邊,一起對付秦太傅他們,孤這邊的位子隨時給你留起的。”


    在這種情況下,夏焱烈還是希望夏夜藤能夠效忠自己,他雖說做事狠辣,可他也是一個惜才得人。


    隻要夏夜藤放棄爭奪燕北的天下,他也會大度的原諒,夏夜藤針對自己做過一切的過錯。


    “會救林均研本王是覺得她唱的戲好聽罷了!心想著帶她到府裏,隻要曇兒想聽戲時,就隨時能聽上幾曲。”


    “今日太子相救,怕也並不是全看在林均研的份上,要是真能借此扳倒秦太傅,或者是給他一些教訓,這才是太子你心中所想。”


    夏夜藤淡定的說著,字語行間深深刺痛了夏焱烈的心髒。


    這個地方,夏焱烈一刻也不想多呆下去。


    被人一眼看穿的滋味令夏焱烈,整個人都顯得慌亂。


    此時他對上夏夜藤那雙深邃的紫色眼眸,感覺自己在夏夜藤的麵前,就像是一個沒穿衣服受人嘲笑的孩子。


    在夏焱烈不知自己該怎麽迴話時。


    大殿那邊傳來了消息。


    沒能把夏焱烈給欺負夠的白夢曇,帶著不悅的心情,隨夏夜藤一同去了大殿。


    這場撒滿狗糧的對話,才被告一段落。


    夏焱烈嘴角上揚,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大殿的方向,低語著“這次就不知,能將秦太傅的手下的人給除掉幾個。”


    金碧輝煌的大殿中,燕北陛下坐在金色的龍椅上。


    威嚴的臉上,臭得就如同聞到放了好幾天的我的臭幾蛋一樣。


    葛霄這次調查的結果是,秦太傅的的府邸果然如他所說過的清貧,府中上下都是以素食為主。


    而下麵的一些官員,已薑閑為首,在他的府邸收到的白銀黃金,可說有好幾萬百兩,從府裏的吃穿用度上來看,不知在民間收刮了百姓們多少的血汗錢。


    薑閑身為大理寺少卿,理應是為百姓們維護正義的存在,而他去在暗地裏欺壓百姓,想到這裏夏寒尋就覺得非常的諷刺。


    也對自己坐上這個帝位,手下的為官不正,感到深深的自責。


    事已至此,為了自己的家中的妻兒父母不受到牽連,薑閑一口氣承擔下的所有罪責。


    按照燕北的律法來說,薑閑所犯之罪,理應死刑。


    奈何的是他曾經也為燕北的百姓做過不少的實事,功過相抵,夏寒尋發他流放邊境終身不在迴到燕北。


    薑閑顫抖著身軀“謝主隆恩。”


    事情告一段落,由於冤枉了夏夜藤在先,白夢曇死活都想讓陛下給她世子哥哥一個交代。


    未了麵子,夏寒尋隻好把薑閑留下來的大理寺少卿的位子,勉為其難的給了夏夜藤。


    而秦太傅那邊,更是氣的牙癢癢。


    這次陷害夏夜藤,他們可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就連大理寺少卿的位子都讓了出去。


    而知道答案的夏焱烈也沒多言,本來都不怎麽管他的事,能看到秦崇明受挫他心情大好。


    不由地想到與一個人去分享。


    在丞相府的暖房內,白夢紗剛穿上自己的衣服,夏夜藤赤裸著上身從背後反抱住了她。


    耳畔有著他溫熱的出氣聲。


    “紗兒在夏勒泰那笨蛋那裏,可真是委屈了你。”


    白夢紗並沒推開他,任由他抱著自己,慢慢的將自己衣服上麵的結給打好。


    在大婚的當天,她就把夏焱烈給她的蠱毒下在了夏勒泰的身上,起初到是在夏勒泰這裏看不出什麽異常。


    直到鄧豔豔死後,夏勒泰不知道因為蠱蟲的原因還是什麽,隻要一迴府就纏著她不放,好在的是她手裏有控製夏勒泰體內蠱蟲的鈴鐺。


    一搖鈴,夏勒泰就會任憑她隨意擺布。


    她語氣平淡道“我手裏不是有殿下給我的蠱蟲嗎?現在的和親王,對殿下你來說,就是一條聽話的狗。”


    夏焱烈抓著白夢紗,戴有銅鈴手環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做輕輕的落下一吻。


    語調曖昧,又容人拒絕“紗兒你放心,隻要秦氏一族的勢力被瓦解,孤自然會明媚正娶的將你接進太子殿裏,太子妃的位子非你莫屬。”


    “太子妃。”白夢紗目光冷冽,有著輕視的笑意,白皙修長的手指,從夏焱烈的手裏抽了迴來。


    “我可是從皇妹那裏聽說,最近殿下你的府中不但是多了一位美人,順帶連孩子都給你生了,那可是小皇孫想必將來是要繼承殿下的皇位。”


    “太子妃這封號我可擔當不起。”


    聽著白夢紗嘴裏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就是她這嬌俏的模樣,不知怎麽的卻讓夏焱烈無法轉移自己對白夢紗的視線。


    他深知這個女子明明是他來牽住夏勒泰的籌碼,他卻不想就這樣輕易的放她到夏勒泰的身邊。


    他連忙哄著“那個女子的身份就是一個戲子,那能和你金枝玉葉相比。”


    白夢紗冷笑的看著自己這一副,早已殘破不堪的身子,她的確是金枝玉葉,可她對世間所有美好的的向往都,被身邊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摧毀的徹徹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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