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人有禮。’’白夢曇趕緊讓他們起身。


    對夏安書有些抱歉道“那個夏禦史,真不好意思你府上的膳房可能又要修葺一下。”


    夏香立馬上前搶先道“沒事三公主,我那房裏還有一間小膳房,隻要三公主你願意,隨時可以過來下廚。”


    白夢曇鳳眼微動,餘光看向一臉苦澀的夏安書,會炸了他家的膳房,那是因為她想逼夏安書早點帶葛霄來見自己。


    既然人已經帶來了,她再炸夏府就真沒什麽意思了。


    “這些天本宮在夏府多有得罪,珠珠將我為夏禦史準備的禮物送上,還有府裏每位夫人以及小姐少爺的都送來。”


    站在她身後的珠珠聽命去辦。


    對於白夢曇會為自己府裏,準備什麽謝禮夏安書到是沒多加在意,隻希望快把這位活祖宗早日送走,那就是阿彌陀佛。


    他定會每日上高香。


    夏香對自己做的紫薯餅很是滿意,吵著鬧著非要自己的父親,親自嚐嚐她的手藝不可。


    強不過自家的寶貝女兒,夏安書咬上一口,隻見他身子不停的抽搐著。


    夏香焦急的大喊道‘‘爹爹你怎麽了?’’


    而白夢曇等人卻將葛霄帶到,夏安書的書房。


    葛霄有些擔憂的,對白夢曇指了指嘴裏開始冒著白泡的夏安書‘‘三公主,要不要找人去看看夏禦史的情況。’’


    白夢曇表現出一副淡定的樣子,笑道‘‘沒關係不過就隻是食物中毒而已。”


    葛霄一聽是食物中毒連忙緊張了起來,畢竟白夢曇到底是什麽性情,他還並未接觸。


    “要不……去給夏禦史找個大夫看看可好?”他擔憂著說。


    白夢曇擺擺手“葛相爺,本宮口中的食物中毒,並非是傳統意義上的中毒,就是食物太難吃了而已。”


    “哦……本官受教了。”


    到了書房,紫蘭依然守在門口。


    白夢曇從衣袖裏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遞給葛霄。


    “這個東西是?”葛霄疑惑的問。


    “歸息湯,就是隻要人一喝下,脈搏全無,和死人無疑。”白夢曇淡定的向他解釋。


    拿著這小白瓶的葛霄差點沒將瓶子給摔碎,還好他及時接住。


    這北齊國的三公主,不是說要救他的女兒,此番給他這藥又是為何緣故。


    “三公主你這是……?”


    白夢曇轉身,作揖道“葛相你有所不知,本宮懷疑貴府千金這次的病情是有人暗中為之。”


    聽白夢曇說到這裏,葛霄氣的牙癢癢,要知道陳太醫也曾給他說過,自己女兒這病多半是有人暗中放毒所致,而與自家女兒最親近的人,除了那個慕容雲陽,他想不到第二人選,隻是那慕容雲陽已被太子殿下處死,死無對證。


    “本官也曾懷疑過,小女這病來的突然,怕是有人故意為之,但府裏但凡是可疑之人,也都被太子殿下處死,卻至今沒找到救小女的方法。”


    聽到這裏時,從葛霄的眼中白夢曇根本就看不出,葛霄因為慕容雲陽的死有任何的愧疚之意,要是他這一幕被世子哥哥看到了,不要說是讓他救葛嫣然,當場殺了葛霄也不能解氣。


    慕容雲陽可以容忍當時,葛霄的見死不救,但是她卻容忍不了葛霄半點沒有愧疚之心。要想讓一個人愧疚,她必定要抓住那人的弱點。


    “葛丞相你口中所說,有嫌疑的人,難道就是最近在你府上做客的慕容神醫?”


    葛霄大驚“三公主怎麽會認識那江湖郎中,我好心奉他為上賓,沒想到他盡會對我家女兒,下如此中的毒手。”


    “下毒手。”白夢曇手端著的白玉茶杯,順勢摔在了地上。


    葛霄不知的發愣望著她,他誤以為是白夢曇對自己女兒的遭遇感到憤慨。


    白夢曇後麵的話卻叫他後悔莫及。


    “你可知那慕容雲陽是什麽人?不要說是神醫,就算是醫聖他也擔待得起。”


    白夢曇說話的語氣,葛霄聽到這聲音覺得尤為的熟悉,是否在那裏聽到過的。


    再仔細打量了一番,白夢曇的身形,成功的和那天站在慕容雲陽身邊與他頂嘴的小廝相似。


    “三公主,我們是不還在那裏見過?”


    自己的身份被葛霄察覺,白夢曇到也無所畏懼,她眼神犀利的對上葛霄“對,上次喬裝打扮潛進丞相府裏望鄉樓的小廝,正是本宮。我原本是來幫助,慕容神醫查看有什麽能醫治嫣然小姐的方法。可誰知葛丞相你盡忘恩負義,串通夏焱烈殘害忠良。”


    “慕容雲陽是誰?他可是夜王殿下的親舅舅,巫醫族的現任族長,你說他會加害葛嫣然,要不是本宮與貴府千金在望鄉樓一見如故,又憐惜著她從小被寒毒所擾,求舅舅去你府上為她解除寒毒,你認為就那丞相府他會願意待下去嗎?”


    這個消息此時對葛霄來說,太過於震驚,以至於他半天神智才緩和了過來。


    意思是他盡然害死了,他的恩人。想著當自己女兒陷入昏迷之後,是慕容雲陽不眠不休的守在她的身旁,但凡是能有醫治嫣然疾病的任何一點希望,他都要去親自嚐試,就算是已身試藥他也在所不惜。


    而就是這樣一個把治病做為己任的人,他盡被表麵的假象給蒙蔽了雙眼,親手斷送了救自己女兒的希望。


    他才是最該死的那個罪人。


    葛霄連忙慚愧的跪倒在地,聲淚俱下道“三公主,我該死錯怪了慕容神醫。可嫣然畢竟是無辜的,隻要能救小女一命就算是拿我這條老命來換,那也在所不辭。”


    “拿你命換,葛丞相本宮到不覺得,你這命能值幾個錢。”


    葛丞相眼瞧著,白夢曇不願意,害怕道“三公主,你想要什麽,隻要下官能夠辦到盡管提出來。”


    白夢曇放聲大笑“本宮讓你背叛太子殿下,你可願意。”


    葛霄的表情僵持在原地,要真和夏焱烈反目,可不之是自己寶貝女兒的性命堪憂,就連同他整個丞相府想必也會遭受到牽連。


    白夢曇早料到他會這次表情。


    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要不是看在舅舅的麵子上,我定是不會放過丞相你的,能不能救得活丞相千金本宮也不能十打十的保證,但現如今最壞的結局,也不過如此。隻要讓外界都誤認為貴府千金已死,夜王殿下才好出麵救治,不然驚動了想加害丞相千金的罪魁禍首,對葛丞相你也並沒有什麽好處不是嗎?到時候同樣會失去你的女兒。”


    見白夢曇也就隻是想拿他開開樂,葛霄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得以放下。


    不就是讓嫣兒裝死,隻要能救她的性命,這點要求他可以辦到,隻是有些惋惜自己和皇室訂好的親家終成泡影。


    “下宮定按三公主,所說之事去辦。”


    三日後,丞相府扮起了白事,葛嫣然的靈堂也在擺在大廳的中正。


    夏焱烈為了確認,葛嫣然是否是真的離世,親自為她封上了的棺。


    在棺材下葬後的當晚,丞相千金的墓穴就被人給盜了,索性葛丞相率人蹲受在墓地邊,才沒讓那些歹人得手。


    城郊外一處荒宅子裏,在幾個侍衛的陪同下,葛霄喬裝來到了這裏。


    而紫蘭受白夢曇之命,辦成葛丞相的樣子守在丞相府裏。


    看著多日未見的女兒醒來,葛霄泣不成聲。


    “孩子你這些時日受苦了。”


    體內蠱蟲,剛被夏夜藤手裏的蠱王取出來不久,身子還異常的虛弱。


    她想撐起身子和自己的父親交談,奈何沒任何的力氣。


    屋裏這時隻剩下他們父女倆,葛霄看著自己消瘦的女兒,可說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全然沒了平日裏生為丞相該有的威嚴,活脫脫一個女兒奴。


    “嫣兒你身子弱,趕緊躺下,不用管為父。”


    葛嫣然憔悴的麵容,見父親如此心中也難免不好受,淚水一點一滴的劃過蒼白的麵頰,“是女兒不孝又讓父親替自己擔心了。”


    葛霄擦了擦自己的老淚,他知道現在不是和葛嫣然磨嘰的時候。


    因為通過白夢曇的指引,他已經知道毒害自己女兒的真正兇手是誰。


    雖然他並沒抓到,那些想盜墓人的真麵麵目,但天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還是在他們身上所留的物件上找到了線索。


    隻是令他失望的是,被他一直當做親生兒子來看待的夏焱烈,盡會對自己的女兒如此狠心,表麵上和他的女兒情投意合,實際上是嫌棄她從小患有隱疾就算是真成了親,膝下也注定無子,夏焱烈想要的也不過是他身為丞相手裏的權利而已。


    真是好歹毒的心腸,自己卻一直被他的假象所蒙騙,他也深知再將葛嫣然留在燕都城裏,隻怕是兇多吉少。


    “嫣兒爹爹問你,現在可還對夏焱烈有意?”


    葛嫣然正沉浸在和父親見麵的喜悅當中,在她昏迷時雖然身體不能動彈,可有些事她是能夠隱隱約約的感受得到。


    她知道這段時間,在她身邊一直形影不離,不分晝夜照顧她的人,還有那一天在她閣樓下發生的事,以及那一聲聲慘烈的嘶吼聲,代表的是什麽意思。


    在她醒來的第一刻,她就急忙抓著身邊人的手,詢問著慕容雲陽的下落。


    她隻希望自己那時聽到,撕心裂肺的呐喊聲隻是她自己做的一個夢。


    醒來其實什麽事也並未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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