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你能相信嫣兒嗎?這次的確是有人暗殺我,但是我答應過,救我的那個人不會告訴,她的身份。”葛嫣然的態度很堅定,她知道自己被人暗殺的這件事,是紙裏包不住火的。


    要是刻意的去隱瞞,隻會添加自己和夏焱烈之間的


    矛盾。


    而且她也希望借夏焱烈的手,去找出要加害她的人,畢竟葛嫣然自認為自己並沒有得罪過誰。


    “有人暗殺你?”夏焱烈假意表現出十分震驚的樣子。


    實際上就算葛嫣然不說,從那小樹林裏殘留的打鬥痕跡,和枯樹堆裏所找到的武器來看。


    他也知道是誰,派出去的人。


    隻是他很好奇,葛嫣然向來與外界的人,沒什麽交集,今日聽丞相府管事的說,葛嫣然隻是去過新開的望鄉樓看戲。


    看來他要從望鄉樓裏下手,他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在葛嫣然身上下的功夫,會因為外人介入有什麽變故。


    當然能從葛嫣然的嘴裏,套出話來,那豈不是再好不過。


    “嫣兒,孤怎麽會不相信你了,但是孤也想要親自去感謝那位救你性命的恩人是誰,要是沒他相助那孤……。”夏焱烈雙手將葛嫣然細長無骨的手,輕輕的放到自己的胸口,英氣十足的眼眸裏,流動著深情。


    這看似美好的畫麵,在假山後麵,曬著太陽的慕容雲陽不知怎麽,就是看的很別扭。


    以夏焱烈的顏值,明明是足夠的養眼,可是在慕容雲陽的眼裏,到覺得他是油膩過了頭。


    “那個……?”慕容雲陽為了自己的耳膜,少受一點夏焱烈的魔音的洗禮。


    他抱著小黑,從假山後麵開了口。


    夏焱烈的注意力,成功的被站在假山旁,抱著一團黑糊糊東西的,白衣男子所吸引。


    他很肯定自己是第一次,見到麵前這位,看似有一些陰柔,卻不得不說可以用漂亮,來形容的男子。


    這人讓他覺得有一些的眼熟,特別是他那雙看似勾魂的媚眼,如狐狸一般,微眯含笑的盯著他。


    “請問閣下是?”夏焱烈先一步開口。


    慕容雲陽摸著小黑,滑溜溜的皮膚,仿佛像是在撫摸一隻家貓,這引來了小黑的明顯不滿,它生氣的對慕容雲陽發出“哄哄”聲音,吐出它那血紅的舌頭。


    慕容雲陽顯然對小黑的不滿,無動於衷,懶洋洋的指著對麵的葛嫣然道。


    “我就是她口中的救命恩人,不知太子殿下要如何報答我了。”


    夏焱烈在聽到慕容雲陽的話時,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他用懷疑的眼神,看向葛嫣然。


    葛嫣然被他看得一臉的尷尬,的確也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帶一個男人迴來,而且還讓太子哥哥給撞見了。


    這不管怎麽樣,夏焱烈會懷疑她也是,人之常情。


    “那個太子哥哥,你不要誤會慕容神醫是我帶進府裏的,那是因為他能醫治我身上的隱疾。”葛嫣然趕緊解釋著。


    對她來說,任何的一件事,也比不上夏焱烈對他重要。


    “救你的人,是不是他?”夏焱烈完全沒有想,聽葛嫣然解釋的心情。


    自顧自的,隻想知道葛嫣然和麵前的男子到底是什麽關係,就算是現在自己和葛嫣然之間,並沒有婚約在身。


    可燕都城裏的達官顯貴,都知道葛嫣然是他身邊的人。哪怕是葛嫣然會因她的病最後離世,他也不希望因為她的原因,讓自己的聲譽難看。


    葛嫣然不想欺騙夏焱烈,隻有誠實的點點頭,的確救自己性命的人,慕容雲陽也算是其中一個。


    夏焱烈得到答案後,跟著冷笑出聲。


    眼裏對葛嫣然,再沒有那假意的柔情,更多的是嫌棄質疑。


    ‘‘難怪你不想告訴我,原來是背著我在自己的府裏,藏起來了一個男人,葛嫣然沒想到你也是如此膚淺的人。看到皮囊好一點的,就巴不得撲上去。’’


    葛嫣然瞪著自己無辜的大眼睛,眼眶逐漸紅潤,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對著她發怒的夏焱烈。


    搖頭道‘‘他隻是來為我治病的,太子哥哥你怎麽會這樣想我。’’


    夏焱烈再望了一眼,看似像無事人一樣,神情淡定的慕容雲陽瞥過頭去,在葛嫣然的眼淚中,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


    一直以來,在他的心中葛嫣然就隻是他的附屬品,隻有他能左右她的思想。


    他從沒想過,自己的玩具會有被別人搶走的一天,所以在見到葛嫣然身邊,有別的男子出現後,他易怒的情緒這才爆發了出來。


    不過為了自己將來的大業,夏焱烈不斷地暗示自己,要調整好心態,不能讓葛嫣然生氣。


    ‘‘嫣兒對不起,是孤太在乎你了,害怕你會因為別人比我好,而離開孤。’’說這夏焱烈從自己的寬袖裏,摸出上麵繡有蘭花落款嫣字的手絹。


    小心翼翼的為葛嫣然,擦拭著她眼角的淚。


    葛嫣然委屈的扁著嘴,她很想生氣可是,再麵對夏焱烈的柔情時,她無論如何都生不起來。


    ‘‘我到覺得,她離開你挺好的。’’慕容雲陽向是唯恐天下不亂,直接插上話來。


    夏焱烈在葛嫣然沒察覺的時,拳頭握緊咬牙。


    但為了不讓葛嫣然討厭他,轉頭對慕容雲陽和善道‘‘既然是嫣兒的恩人,自然是孤的恩人,要是恩公有什麽,需要孤幫忙的地方,盡然提出來。’’


    這擺明是客套話,可慕容雲陽對送上門來任他宰割的羔羊,他可是一點都不心慈手軟。


    ‘‘既然太子殿下,你都如此說了,我要是拒絕就太不夠意思。’’


    ‘‘正巧這次丞相夫人為我安排的房間太過於簡陋,還請太子殿下為我換間寬敞的。’’


    ‘‘還有就是我這身體嬌弱,向來隻睡檀香木的床榻,這小小要求太子殿下應該沒問題吧!’’


    ‘‘沒沒問題。‘’夏焱烈很不情願的答應著。


    可他卻不知,慕容雲陽的要求,可不止這麽一點點。


    ‘‘哦,那個太子殿下,我這次來是為丞相千金治病,那……治病嗎?自然所用的藥材也不能有半點的馬虎,什麽鹿茸呀!人參、雪蓮……。”


    “這個病人在吃的上麵,也不能有半點的馬虎,血燕、海參、鮑魚……這些一點也不能少。”


    要不是看在葛嫣然的份上,夏焱烈定當把麵前對他滔滔不絕的男子給大卸八塊。


    拖出去喂狗,對他客氣幾句,就真的覺得自己能為所欲為了。


    葛嫣然在一旁聽著慕容雲陽嘴裏所說的話,聽得是懵懵懂懂,她怎麽沒發現自己這病要吃這麽多的東西,而且有很多恕她孤陋寡聞,簡直是聽都沒聽過。


    葛嫣然在聽完後,得出一個結論是,原來自己以前的病,一直治不好的原因盡是,並沒有吃過這麽多名貴食材的緣故。


    “可是據宮中的太醫交代,嫣兒的病,最主要的是,清淡飲食,這些食材怕是會加重她的病情。”


    好不容易抓準時機,想扳迴一成的夏焱烈怎能放過這大好的機會。


    可是他卻忘了,薑還是老的辣的道理。


    慕容雲陽的長篇大論又開始。


    “太子殿下這樣問就是不相信,我不能醫治丞相千金的病情了?”


    夏焱烈無奈的說‘‘怎麽會,嫣兒相信閣下,孤自然也是相信的。’’


    “那就對了,要是真如太醫所說的都是對的,為何丞相千金的病情並沒得到到任何的改善……’’


    最後夏焱烈實在是受不了,在慕容雲陽的嘮叨,隻好找了一個借口,先行離開。


    在他走時,慕容雲陽還不忘對著他的背影大吼提醒他‘‘太子殿下,你生為君王可不要言而無信,記得我交代你的事。’’


    ‘‘知道了。’’此時夏焱烈的臉色,任誰看了都不是太好。


    在他一邁出丞相府的,在外等候他多時的隨身太監,還沒來得急說上一句話,就被夏焱烈鬱積的內力給一掌,打倒在地。


    見隨行太監,口吐鮮血麵色蒼白,夏焱烈這才心情有所好轉。


    厲聲道‘‘走。’’


    而丞相府裏的葛嫣然,在夏焱烈走後,她的身子早已支撐不住,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慕容雲陽的懷裏。


    慕容雲陽對這她長歎了一口氣。


    ‘‘這小子怕是配不上你。’’


    在見到夏焱烈後,他可以證實一點,葛嫣然的病情多半是有人動了手腳。


    表麵上看他是在丞相府裏閑逛,可是他卻在暗中察看,葛嫣然一直服用的藥物。


    這些藥明顯和葛嫣然的病情是相反的,但並不會馬上要她的性命,而是像一種慢性毒藥,在必要時候才能會使她的病情完全發作。


    會這樣對她的人,可說是費盡心機。


    夜王府


    白夢曇在三樹他們的掩護下一迴到府裏,原本以為自己這一趟出行,不會被夏夜藤給發現。


    明明她事就先調查清楚了,世子哥哥今晚定不會迴來。


    可是那知,天算不如人算,她一打開門,本是一片漆黑的房間,頓時亮起了燭燈。


    整間房裏,如同白晝。


    在房間的中央,一人身穿銀色的鎧甲,雙手交叉,氣定神閑的,瞧著蹭手蹭腳迴來的白衣少女。


    白夢曇自知理虧,陪笑著‘‘嘿嘿,世子哥哥你怎麽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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