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豔豔見自己的事情敗露,眼前唯一能幫她的人,也就隻有夏勒泰。


    立馬服軟了起來,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紅唇咬著手絹,靠在夏勒烈的懷裏低吟著。


    ”和親王,你可要為奴家做主呀!奴家一直以來都把徐老太太當做自己的親人一般的看待,又怎麽會做出此等滅絕人性的事。平日裏奴家可是,連路過的一隻螞蟻也不敢踩死。這丫頭定是見不得,奴家身受王爺你的寵愛,心生嫉妒,今日才嫁禍於我。”


    說著鄧豔豔哭得那叫一個酥,被摔倒在地供出鄧豔豔的侍女,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變了嘴裏臉的主子,害怕的搖著頭。


    在她正想說“不”的時候。


    夏勒泰的手下,接到了主子的暗示。


    一拳打在那侍女的腹部,侍女痛苦的抱著肚子,疼的在地上打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隻能用那雙哀怨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假裝柔弱的鄧豔豔。


    鄧豔豔可是一個狠人。


    又跟著啼哭道“王爺她看著奴家的眼神好可怕呀!”


    夏勒泰再次示意,隻見那侍衛,毫無憐憫的在那侍女的身上連踹了數下。


    直到那侍女昏迷了過去,這才罷休。


    雖說那侍女是為虎作倀,咎由自取。可望鄉樓畢竟是她手下的店,要是傳出這裏,鬧出過人命,那生意怕是以後很難在做下去了。


    “和親王在再這樣打下去,莫非是想要殺人滅口。”


    雖然在場的人,都清楚夏勒泰放任手下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說一句話。


    都怕自己一時說錯,會得罪夏勒泰,要知道這位可是,除太子以為最受寵燕北陛下寵愛的兒子。


    “既然毒是她下得,就應該受到因有的懲罰,本王這樣做並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夏勒泰安撫著懷裏的鄧豔豔,讓她放心。


    理直氣壯的說著,同時對鬥笠白紗下麵的白夢曇感到好奇。


    要知道他長這麽大以來,可沒有誰敢如此大膽的頂撞他。


    “沒有什麽不妥之處?”白夢曇冷笑著。


    “這侍女雖然有罪,燕北國向來有立法,就算是她犯法那也應該交給衙門來負責,和親王這樣做擺明了是亂用私行,怕是在百姓們心中難以服眾。”


    前麵還對夏勒泰虎視眈眈的百姓們,在看到白夢曇為百姓們出頭,也跟著站了起來。


    “和親王,下毒之事認證物證都證明了,是鄧老板所做。”


    “你這樣草菅人命,大家不負。”


    “還請你把此事,轉交到衙門,讓衙門來主持公道。”


    ……


    一時間戲台下麵百姓們的,指責聲此起彼伏。


    鄧豔豔抓著,夏勒泰衣角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她沒想到,自己會被栽到,一個素未謀麵的人手裏。


    就在眾人都在逼迫夏勒泰,要把鄧豔豔給押去衙門時。


    鄧豔豔被逼急了,向白夢曇衝了上去,試圖一把抓掉她頭上的鬥笠。


    有些人從一開始就不是她敢得罪的,隻見三樹出手,靈蛇鞭一揮,鄧豔豔被她重重的打迴到夏勒泰的身邊。


    “你是誰,為何要與我做對?”鄧豔豔用手按住,自己肩頭被皮鞭,打出那一道鮮紅的血痕,不甘心的質問白夢曇。


    鄢方紅第一時間站了出來,要知道白夢曇可是她家閣主捧到手心上疼的人,要是在她這裏有個閃失,她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她是我們望鄉樓的招牌,前麵大家看的戲曲話本,都是出於這位姑娘之手。”


    在場的百姓們,都是望鄉樓裏的常客。


    他們會來這裏聽戲,有一大半都是出於對話本裏麵情節的喜愛。


    自然這裏不少人,都是白夢曇的崇拜者。


    隻見大家紛紛開口道“沒想到姑娘年紀輕輕,盡如此才華橫溢,能寫出這般感人肺腑的巨作。”


    “我們都非常喜歡,姑娘你的話本。”


    ……


    在場的人們左一句右一句的說著。


    寫話本的事,白夢曇也就隻是閑暇之餘寫著玩玩,沒想到自己在另一時空裏,從電視上麵看到的那些,狗血的劇情,拿到自己的這個時空裏來,也是如此的大受歡迎。


    要是以前定笑得翹到了天上,可是現在她覺得人還是謙虛的好。


    “小女子,不過就隻是隨手的寫寫,是大家抬愛了。”白夢曇輕聲道。


    在見到自己崇拜的人,是這樣平易近人還能一點架子也沒有。


    大家對白夢曇的喜愛,又多增加了幾分。


    鄧豔豔看著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站到了白夢曇的這一邊,更是氣得狠不得把白夢曇的鬥笠取下來,在她臉上打上幾巴掌。


    就在樓下一直為鄧豔豔下毒之事,僵持不下去時。


    雅間的樓上,一道威嚴氣勢如虹的聲音,響破整個戲台的屋頂。


    “畜生,你還想在這裏,丟人現眼到什麽時候?”


    夏勒泰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後,腳不自覺的軟了下來。


    他盡量保持著鎮定,連滾帶爬的,像那聲音的來源跑了上去。


    大家都不知道,到底樓是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片刻後,隻見夏勒泰從二樓的旋轉樓梯上,灰頭土臉的走了下來。


    口裏一直念著兒臣知錯。


    最後向在場的人宣布著“鄧豔豔故意下毒害人,本王會親自押送她,到燕都城衙門等候發落。”


    而對於徐老太太以及在場中毒的百姓,他會做出因有的補償。


    一場鬧劇,就在鄧豔豔不情不願被侍衛的押送中,告一段落。


    鄧豔豔不知夏勒泰在二樓上,到底是經曆了什麽,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要是現在自己膽敢反抗夏勒泰的決定,怕是她後麵的日子隻會更不好過。


    就在鄧豔豔踏出,望鄉樓的門檻時,鄢方紅還不忘提醒她“鄧老板,記得把你懷玉樓的招牌給摘下來哦。”


    在白西揚的陪同下,開心吃著蜜餞的何恆天又塞了一顆蜜餞在自己的嘴裏笑道“沒想到這鄢閣主不但人漂亮,這嘴也太解氣了。”


    白西揚笑而不談,耐心的聽著何恆天說話,暗笑著要是他身邊的美人,真正見識過鄢方紅毒舌的本領就不會這樣說了。


    就在夏勒泰一行人離開後,從二樓的雅間裏,走下來一位氣質儒雅溫婉的婦人。


    從她的外貌上來看也不過二十出頭,一身青衣梳這簡單的靈色發髻,整個妝容上來看,比起那些花枝招展的貴婦團裏麵的貴妃們來說,這麵前的女子如同一朵出塵的百合。


    白夢曇在看到她下來時,露出滿意的笑。


    這個人可是她一手打造出來的,從妝容到氣質,她隻是那個人的影子。


    不過卻被她給賭中了,就算隻是影子,那也足夠了。


    “敢問姑娘有空沒有,我們老爺想請姑娘上樓一聚。”


    女子在抬頭間,那雙圓潤的眼睛,生得很是漂亮,為她過於清淡的麵容上,增添了幾分的可愛。


    三樹想跟著上去。


    不過被那女子攔了下來。


    “這位姑娘請留步,我家姥爺隻請了你們主子上去,還希望姑娘你不要讓,奴家為難。”


    三樹緊緊的握著,手中的皮鞭,雖說這裏是鄢閣主的地盤,在紫蘭還未迴來前她還是不放心,三公主一人前去。


    就在她猶豫時,一個身影在眾人都未成察覺的地方,從房梁上閃過。


    三樹提起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鄢方紅也跟著笑臉相迎的打著圓場,樓上的那位雖沒在她麵前,表明身份,可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鄢方紅,就從夏勒泰倉促離開的腳步上來看,自然猜出了,樓上的人會是誰。


    “三樹沒事,來這裏是客,我去去就迴來。”


    白夢曇在蕭天煙的帶領下,去了另外的一間雅間。


    兩人之間並沒人任何的交談,就像是陌生人一樣的。


    實則白夢曇私下曾和蕭天煙見過一次麵。


    蕭天煙能成功得到夏寒尋的寵愛,也是白夢曇暗中教她穿著慕容雲蘿前世同色係的衣裳,梳著她常梳的發髻,讓自己的所有喜好都與慕容雲蘿一模一樣。


    在通過錢財的打理,得知夏寒尋會在那個時辰,路過禦花園,然後在那裏吟詩,跳舞。


    所吟之詩,都是白夢曇在雲霧山中,翻閱到慕容雲蘿寫給夏寒尋的詩集。


    目的是成功的吸引夏寒尋地注意。


    上次在宮宴上白夢曇,從夏寒尋的口中在他見到,夏夜藤酷似自己母妃容貌時,情不自禁喚出的“雲兒”時來看。


    白夢曇猜測,夏寒尋對慕容雲蘿的餘情未了,在他能成功的寵幸蕭天煙的舉動上就可以肯定。


    白夢曇知道自己推斷,沒有錯。


    今天夏寒尋會來這裏,也是她故意設計用這場戲引他來的。


    夏寒尋深黑色的錦衣,坐在上方的長桌前,雖說人到了中年,兩鬢也有許些斑白,可是他與生俱來屬於帝王的魄力,卻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白夢曇上前,行一萬福禮。


    “拜見,燕北陛下。”


    夏寒尋隨意撥著自己手中的一串佛珠,在聽到從對麵戴著鬥笠的少女口中,準確的說出他真實的身份時。


    夏寒尋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驚訝。


    因為對於知道他過往的人,想必也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隻是他很好奇,麵前這個女孩,費了這麽大的勁,找他的目的是什麽?


    不過他會來這裏,也是想要知道,自己和慕容雲蘿之間的關係,除了利益之外,那戲本裏麵所演的到底是不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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