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然,他並不是真心實意的,喜歡和葛嫣然在一起,反而嫌棄她從小體弱多病。


    但為了自己能在燕北皇宮中,安然的活下去,需要葛丞相做他的靠山。


    所以才會讓世人覺得葛嫣然是他此生的最愛,暗地了又和不少的女子有過糾纏。


    隻是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栽在白夢紗的手裏。


    在想到白夢紗曾經對他露出過,那樣毫不設防的笑容時,他就覺得惡心。


    自己也清楚,此時就算是他帶兵殺迴北齊國,隻怕是許淩羽手下的十萬大軍也已經抵達了齊都城。


    這還是他長這麽大,頭一次吃了啞巴虧。


    夏焱烈心煩不已,一掌劈開了一旁的茶案。


    咬牙切齒道“白夢紗,我和你勢不兩立。”


    等他有足夠的實力後,北齊國必定是他,第一個要消滅的國家。


    另一邊的帳棚裏。


    何恆天昏倒時,幸好紫蘭及時趕到,這才與白夢紗合力,將他給護送迴了帳棚裏。


    等夏夜藤察看了他的病情過後,好在的是他並無什麽大礙,不過就是動了一些胎氣。


    也許是有照顧孕婦的經驗,畢竟許皇後懷上皇弟時,前期白夢曇也沒少往返鳳儀殿。


    眼看著何恆天慢慢的醒來了。


    白夢曇好心的,把三樹熬好的保胎藥,端給了他。


    “世子哥哥說你,動了胎氣,我就說你沒事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帳棚裏,非要逃出來。”


    “你是……?”


    林均研一臉迷茫的看著,眼前這位清秀的少年,她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人。


    還有就是,這頭好痛。


    前一秒明明還和自己有說有說有笑的人,突然就說不認識自己了。


    但是躺在床榻上,看上去柔弱的女子的臉頰,又並不像是在說謊。


    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白夢曇立馬反應過來。


    喊了一句“林均研。”


    床榻上臉色有些蒼白,披著一頭柔順長發的女子,溫婉的點了點頭。


    “正是奴婢,不知公子是何人,這裏又是那裏?”要是她沒記錯的話,自己應該是在夜王殿下安排的大宅裏麵休息。


    當正真聽到林均研的迴答後,白夢曇手中的藥碗,瞬間摔在了地上。


    神情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她原本以為,既然何恆天已經和林均研靈魂互換了,那按正常的套路來說,她就不應該靈魂換迴來才是。


    這不過也就隻是,她自己的以為而已。


    麵前的這一位,從她身上所散發的溫婉氣質,就可以很肯定,她的的確確是如假包換正牌的林均研。


    “公子,你的藥。”林均研見白夢曇手中的藥灑了一地,連忙好心的提醒,畢竟這濺在地上的藥汁,打髒了他的鞋。


    白夢曇有些尷尬的笑“這藥灑了,我馬上重新去倒一碗過來。”


    說著白夢曇一轉身,正巧撞上帳棚布,好在這帳棚是布料做的,就她這樣一撞怕要牆,早起包不可。


    她這一係列滑稽的動作,到換來了林均研的笑。


    林均研的笑聲如同,是幽穀裏麵的黃鶯鳥,悅耳動聽。


    難怪是當時燕都城裏,梨園有名的台柱。


    怕是沒幾個男人能夠完全的抵擋住,有這樣的一位美女,如此美妙的聲線。


    “抱歉。”白夢曇揉著自己,有些發紅的額頭,頭也沒迴的往帳棚外走。


    白夢曇也不知為何,自己真見到了,如假包換的林均研過後,就無法把那滑稽搞笑的何恆天給聯係上去。


    明明都是同一張臉,不過就隻是不同的靈魂,而兩人的區別卻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一想到,前世的林均研是嫁給夏夜藤的夜王妃。


    再加上前世,自己曾在被夏焱烈羞辱的宴會上,見到過夏夜藤對她是寵愛有加,鼻尖莫名其妙的,一陣發酸。


    “耶!三公主你這是怎麽了?又是誰盡敢惹你生氣,就不怕被夜王殿下給扒皮抽筋。”白西揚不知何時,早已從北齊國迴到了軍營裏,手持折一把白色象牙骨折扇大冬季的還在那裏扇著,自認風流。


    對於他這樣番造型,白夢曇像來都是抱鄙視的心態,要知道不是因為,他天生長了一張花心的臉,如果是換成齊都城街頭買豬頭的大叔,怕是那畫麵不忍直視。


    想到這裏,白夢曇頓時心情大好。


    正好她也不想,為林均研送保胎藥,而且雖然說白西揚現在,在燕北軍營是世子哥哥背後的幕僚。


    不過要知道她世子哥哥身邊的幕僚可多了,不差白西揚一個。


    他能來這裏,不用說白夢曇也能猜到,多半是晉王妃那邊又在不停的為他,安排相親。


    可是白西揚不知是不是因為,幼時受她母妃的影響,留下了什麽心理陰影,反正一聽到成親,相親之類的話他就死活不肯。


    “嘿嘿……小王爺看你這樣子,怕是沒什麽事吧?”白夢曇收起了,自己失落的心情,像是變了一個人,對著白西揚笑了起來。


    白西揚瞧著白夢曇,這看上去不懷好意的笑,自覺告訴他,還是先溜為上。


    但是他完全低估了,現在的白夢曇不再是,以前那一個柔弱,事事都要別人保護的小丫頭了。


    一根金絲線,趁他不備,纏住了白西揚的脖子,隻要他再向前邁一步,那根看似沒什麽用的絲線,就會在下一秒,要了他的命。


    白西揚識趣的身子向後退了幾步,陪笑著“三公主,我們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有什麽事需要交給我辦一句話的事情。“


    說著白西揚拍胸口保證。


    “那照顧林小姐的機會就交給你了,世子哥哥剛給她把過脈,說她需要養胎,養胎藥在三樹那裏。”


    說完白夢曇腳底摸油,一轉眼就跑了。


    白西揚欲哭無淚,為什麽照顧女人的苦差事總要交到他的身上。


    他再怎麽喜歡美女,可畢竟這美女不是他的菜。


    主要的事,前些日子裏,林均研身體裏,裝著何恆天靈魂時,那個吃相,白西揚是真不敢恭維。


    畢竟他從沒見過,一女子吃飯能吃的那麽慘不忍睹。


    隻是他去了才知道,另一個驚喜正在悄然的等著他。


    燕北的軍隊,大概行了有兩個月之久,總算是在預計的時間裏,到達了燕都城。


    而林均研在夏夜藤的掩護下,並沒被夏焱烈給找到。


    雖然夏焱烈暗地裏,也派人在軍中找過,可他那些向來好吃懶做的手下,又怎能和夏夜藤手裏,訓練有素的門徒們相比。


    打完勝仗的燕北大軍,成功的迴到了燕都城城裏。


    因為夏焱烈有身份夾持,又加上葛丞相那一派在民間瘋傳,完全把本該屬於夏夜藤的功勞全部都,按在夏焱烈的身上。


    看著夏焱烈一身金色的鎧甲,身下是一匹白色的駿馬,意氣風發的樣子。


    白夢曇就來氣,這些戰功可都是自己世子哥哥拿命換來的,為何要把這些功勞全都按在夏焱烈的身上,也沒見他立什麽功勳。


    要知道打戰的那些兵,有三分之二都是夏夜藤的手下。


    還有就是那些把燕都城,官道給圍得水泄不通的世家千金,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夏焱烈的身上。


    還不停的放著花癡,白夢曇對著這些眼瞎的女子人們真是,感到無語。


    心想著要不是因為她世子哥哥向來低調,怕是麵具一取,再加上她稍微一改變,不把那些花癡們給迷得找不到東南西北才怪。


    對於這些眼前的浮雲,夏夜藤向來漠不關心,對他來說自己都是用實力說話。


    夏焱烈想搶風頭那就讓他去搶,隻要不觸碰到他的底線,怎樣他都無所謂。


    夏夜藤滿眼柔情的轉頭望向,和他並架騎在另一匹馬上麵的白夢曇。


    白夢曇一身簡單的紅黑軍裝,高束著長長的馬尾,並未笄冠,用一條黑色的綢帶捆起。


    背上背一弓箭,手抓著馬鞍,看上去英姿颯爽,迴眸見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女們的芳心。


    隻是這時,白夢曇的目光,正望向最前麵夏焱烈的身影,這讓原本心情大好的夏夜藤很是不爽。


    “太子殿下很好看吧!”


    一個聲音傳到了白夢曇的耳朵裏。


    隻見白夢曇,拿著馬的繩子,捏緊了不少,看上去淡定的表情,眼神很是不屑“好看什麽,連我世子哥哥的萬分之一都趕不上。仗著自己的身份,搶盡了風頭。”


    聽到白夢曇迴答的,夏夜藤剛才對夏焱烈升起的醋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嘴角勾著得意的笑容,他決定等把白夢曇給安頓好過後,是時候給她一個驚喜。


    “隻要曇兒不嫌棄我的長相,別的什麽我一點都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白夢曇惡狠狠地說,盯著夏焱烈的背影,仿佛能把他身上給盯出一個大窟窿來。


    白夢曇在心裏暗暗發誓,既然她都已經來了燕北,那她就不會輕易的像前世一樣,任人宰割。


    前世的自己,來到燕北時,對這裏的一切都充滿著好奇。


    這一世,她深知這裏到底有多肮髒。


    既然她選擇,跟著夏夜藤來這裏,勢必要幫夏夜藤擊敗所有一切,擋住他試圖的人。


    哪怕是滿身都沾滿血腥,她也無所謂。


    帝王之家本來就是勝者為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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