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心曠神怡,也難免多喝了幾杯下肚。


    “就算是再仁慈的君主,國庫裏也不會什麽都不留下吧!”夏焱烈顯然不相信夏夜藤所說的話。


    要知道北齊國,地大物博,物產豐富。


    再怎麽差勁,也不會差到哪裏去的。


    “那就隻能讓太子殿下你,拭目以待了。”對於夏夜藤來說,隻要夏焱烈不把注意打到白夢曇的身上,他都無所謂。


    這場洽談下來,夏焱烈也並沒從夏夜藤的口中,打探出什麽有用的線索。


    反到是夏夜藤比起以前來要貪杯不少,夏焱烈記得他似乎對酒,並不是十分的喜愛。


    難道是是他,曾經在北齊國待的比較久的緣故,所以才會連北齊國的酒水也感到好喝。


    對夏夜藤的反常,夏焱烈也隻能歸功於,說不定是他見到北齊國三公主導致的緣故。


    要說白夢曇,夏焱烈嘴角上揚,其實他也很好奇這個三公主,到底有何魅力,能讓身為夜王爺的夏夜藤對她念念不忘。


    為了她就算是擒獲了,北齊國的士兵他也盡量的,沒有大開殺戮。


    多次放過許家軍不說,夏焱烈也不知,夏夜藤是怎麽想的,那個白夢曇是有幾分姿色,可也不至於到他連自己的前途也毀掉的地步。


    夏焱要不是看在夏夜藤對於自己,登上燕北皇位有所幫助,他絕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做什麽也沒發生,和他安然無恙的喝酒談天。


    瞧著夏夜藤,管顧著喝酒。


    臉色漸漸的開始有所不對勁,前麵他問夏夜藤幾句好歹,他或多或少也能迴答一兩句。


    可現在他這個皇兄,簡直把這酒當成了白水在喝。


    這北齊的酒雖香甘甜,旦據說後勁挺大。


    與燕北的酒水相比,夏焱烈還是更喜歡,燕北酒味的濃烈。


    這樣的酒才更,適合燕北的男兒飲用。


    見夏夜藤半夢半醒,昏昏沉沉的。


    夏焱烈獨自喝酒,自言自語一時間也沒有了興趣。


    環顧周圍。


    白夢曇假扮的士兵,還低著頭站在不遠處。


    夏焱烈雖對這個毛手毛腳的士兵,不是很滿意。


    但讓他去找別士兵過來又太過於麻煩,再叫上軍中有傳聞說,他這皇兄醉酒後,有一個怪癖。


    他到是真沒興趣去欣賞。


    “你過來一下,把夜王爺給扶進他的房間裏去呀!”夏焱烈對著白夢曇招了招手。


    白夢曇左右看了一下,指著自己的鼻尖,見夏焱烈點頭,確認是她沒錯後。


    白夢曇用手拉低了,自己的帽子。


    慢慢的向夏夜藤的位子走來。


    夏焱烈皺眉,也不知他這皇兄是怎麽招人的,像這麽磨嘰的人也招來,要是他早扔迴軍營,還留在身邊幹嘛。


    夏焱烈起身,瞥了白夢曇一眼,由於白夢曇的個子嬌小,就隻能看到她戴著軍帽的頭頂。


    吩咐道“要是被我知道,你沒能把夜王殿下給安全的,送迴他的房間,明天你的下場就如同這棵樹一般。”


    話畢夏焱烈大手一揮,離他一丈遠的一棵樹,瞬間在白夢曇的眼前折斷。


    白夢曇吞了一下口水,假裝膽怯的跪在地上。


    故意發出粗狂的聲音。


    “還請太子殿下放心,小的一定將夜王殿下平安的送到他的房間裏。”


    可這鎮北候府,白夢曇一次都還沒有來過。


    畢竟以前夏夜藤大多數的時間,也是待在竹樓裏。


    這府邸也就是,被閑置的一處宅院而已。


    世子哥哥到底是住那間房,她根本就不知道嘛!可要是現在她要去找三石,那自己好不容易混進鎮北候府也就功虧一簣。


    夏焱烈才沒空去想,這個矮小的士兵,是否真能把夏夜藤給帶迴去。


    反正他已經把該交代的事,給交代完了。


    順手想掏出自己身上的那一絲絹,這才想起。


    林均研送他的絲絹,被白夢曇給糟蹋的不堪入目。


    他雖已命人去清洗了,可多半是恢複不到,曾經的樣子。


    這個三公主,要是真等他登上了燕北的皇位,哪怕夏夜藤再有多寵她,他也絕不會讓白夢曇有好果子吃。


    見夏焱烈離開。


    白夢曇愁著一張小臉,可憐巴巴的望著趴在石桌子上的夏夜藤。


    小聲嘀咕著“世子哥哥,你這一次可真是害苦了我。”


    白夢曇咬緊牙關,伸手把夏夜藤給杠在了自己的肩上。


    可是奈何他太重,差一點沒把白夢曇的小身板給壓扁。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庭院裏太過於偏僻,盡然連一個路過的士兵也沒有見到。


    叫她該怎麽把,夏夜藤給拉迴去呀?


    幾拖幾拉,白夢曇終於見夏夜藤有一些意識。


    小聲喚了幾聲“夜王殿下,夜王殿下,你要是自己走的動,要不小的我扶你迴房。”


    隻見夏夜藤半眯著眼睛,用眼角的餘光看著了一眼和他說話的白夢曇。


    嘴角不自主的勾著笑,偏偏倒倒的起身,迷糊的說著“你和我認識的那個人好像。”


    “白夢曇見他從地上起身,要是他能勉強自己走幾步,那說不定她就能勉強把他給扶迴房間。


    這時的白夢曇覺得夏夜藤既然都喝醉了,想必也認不出她來,索性也沒在掩飾自己的那張臉。


    湊到夏夜藤的跟前,“我娘長說我長的大眾,夜王殿下覺得我像誰,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白夢曇一張笑臉,夏夜藤聽著她的聲音,似乎心情不錯。


    對著她伸出來了手,笑容從以往的高冷,變得有一些憨憨的可愛。


    “你不是說要扶我到房間你去嗎?”


    “對、對、對小的立馬去扶你去。”白夢曇討好的將夏夜藤的右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


    夏夜藤倒也是能走上幾步,不大多數身上的力量也全都壓在了白夢曇嬌小的,身板上麵。


    害她覺得自己身上的腰板,都快要被夏夜藤給壓扁了。


    走了一陣,白夢曇遠遠的總算是看到,有一個士兵路過。


    她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伸出手去招唿著。


    但那個士兵一見到,她身變歪歪倒倒的夏夜藤,就像是見了鬼一樣,撒腿就跑了。


    白夢曇連續喚了好幾個人,可那些士兵都是一樣,見她就跑。


    白夢曇納悶著,到底是怎麽了?為何這些人一見了她,或者說是。


    一見到喝醉酒的夏夜藤,連他這個夜王爺的身份都不畏懼了,像是在逃命一般。


    但要是沒人為白夢曇帶路,她怕是真找到了天亮,未能找到世子哥哥的房間。


    情急之下,白夢曇也管不了那麽多。


    見到一個人,她就用自己金鐲上的金絲線纏住,對方的腰。


    要知道她在北齊國的,這三年裏。可不是一無所獲,對於夏夜藤送她的金鐲,她完全能運用自如。


    在箭術上的造詣,也是非同一般。


    那個突然被金絲線,所栓住的士兵,臉色尷尬的對著夢曇笑著。


    “兄弟大家都是,同為夜王殿下手裏麵的人,你也知道夜王喝醉酒的怪癖是什麽,你還是先放了我吧!”


    怪癖白夢曇以前,可從沒見識過夏夜藤喝醉酒過後的樣子,自然也不知道他喝醉酒會發生什麽事。


    不過聽麵前的這個人說,似乎夏夜藤喝醉酒後會發生什麽,都是公開的秘密。


    要是她再冒然去問,隻怕是會引起別人懷疑。


    為了大局著想,白夢曇暫且先讓那個士兵,把夏夜藤給領迴房間裏。


    就算是世子哥哥真要做出什麽,怪異的事情來。


    總不會把她給,生吞活剝了吧!


    在那個士兵的幫助之下,白夢曇好不容易這才將夏夜藤給,抬上了床。


    她正想讓那士兵,幫自己去打一點水,為夏夜藤擦一擦臉。


    就見那個剛被她,鬆開身的士兵一溜煙的,消失在房門外的黑夜中。


    白夢曇無奈的隻好自己,去門外的井邊打了一盆水迴來。


    這個時候,天空中電閃雷鳴,看著個樣子,過不了好久,必定會下一場大暴雨。


    白夢曇趕緊把,房門給關的嚴嚴實實的。


    用帕子為夏夜藤細心的擦拭著,他臉頰。


    嘴角落出久違的笑容。


    她已經有三年沒在見過,自己的世子哥哥了。


    現在能夠,如此近距離的看清楚他的臉,白夢曇到還要感謝夏焱烈的攪和。


    她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為他,擦拭著臉頰,深怕自己會打擾到,夏夜藤的好夢。


    直到她的手不小心,觸碰到夏夜藤另外半邊臉上,金色的修羅麵具時。


    白夢曇的手一把被他給抓住。


    夏夜藤眯著眼,喃喃著“熱、熱。”


    說著他用另一隻,未抓住白夢曇的手,解開了自己的衣領。


    白夢曇瞪大眼,無意中瞟到了夏夜藤完美的鎖骨時。盡然會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臉紅的不要不要的,可視線卻又不願意從夏夜藤的身體上移開。


    在她沒注意之時,夏夜藤抓著她的手,用力一拉。


    趁白夢曇措不及防時,夏夜藤翻身上去。


    兩人之間麵對著麵,白夢曇此時能夠很清楚的聽見,自己狂跳的心髒聲。


    心中呐喊,我該怎麽辦。


    她現在要是一用力的推開,夏夜藤以他此刻的體位,定然是會被摔倒在地。


    可要是不把他給推開,那自己的處境難免了尷尬。


    就在白夢曇為難之時。


    夏夜藤深邃微帶紫色的眼眸,對著她傻笑著,用世間最溫柔的聲音,說著“你好麽美。”


    這一刻對白夢曇來說,時間就像是靜止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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