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有什麽事,大可以去自己的商鋪求助。


    思量著要以大局為重,紫蘭也隻好點頭答應。


    隻是令他驚訝的事,沒想到才短短的三年,三公主日日夜夜都在期盼等待的人。


    卻早已心有所屬,現在連孩子都有了。


    紫蘭在唏噓的同時,先前對三樹迴來抱有希望的心情,覺得自己那升起的心緒,被跌到了穀底。


    害怕三樹也和世子殿下一樣,心有所屬。


    畢竟這三年說短不短,說長不長。


    人心這個東西是,最經不起考驗。


    他趁白夢曇不注意時,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專屬的位置那裏,放著一張女子的手絹,雖然手絹的上麵,繡的不知是鴛鴦還是鴨子,但紫蘭卻知上麵表達的意思。


    “請三公主放心,我立馬去辦好次事。”紫蘭等著那些侍女們離開後,翻身跳下了屋頂。


    潛伏進房間,在林均研低頭的同時,他趁其不備一掌朝她的脖頸處,劈了下去。


    林均研跟著昏倒在地。


    白夢曇見人已經昏迷,也順勢進屋,讓紫蘭將林均研頭上的木簪,取了下來。


    摸了摸小心翼翼,揣進了自己的懷裏。


    這個過程紫蘭全看在眼裏。


    就算是現在世子殿下的眼裏,已經沒有了三公主的存在。


    可對於白夢曇來說,他曾經送給她的東西,她依然是愛護有加。


    白夢曇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看了看屋外並無他人後,對著屋裏的紫蘭招了招手。


    “紫蘭後麵的事,就能看你了。”


    在確定紫蘭已經成功的,把林均研帶迴暗道的密室裏關了起來。


    而由紫蘭先喬裝成林均研的身份,乖乖的留在了這間房裏。


    白夢曇穿著黑色的鬥篷,盡量將自己的臉埋進了,鬥篷的帽子裏。


    在燕北士兵的巡邏中,躲了過去。


    最後總算是來到了,鎮北候的府邸。


    可麵對著氣焰囂張,守在門外的士兵。


    白夢曇開始有一些膽怯,不過為了北齊國的未來。


    也為自己的父親不再受,夏焱烈的威脅。


    白夢曇在鎮北候的府邸外麵,來來迴迴的轉了好幾圈。最後在一處堆滿雜草叢生的地方,找到了一個洞。


    這個洞不管怎麽看,都不像是人進去的地方。


    但為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白夢曇也管不了那麽多。


    精致的小臉上寫著堅持,挽上衣袖褲腳蹲下身去,從那個洞子裏爬了出來。


    她原本以為沒有誰會發現她進來。


    但在她進來時,第一眼看到的人,正是三石。


    三石正拿著一把劍對著,洞邊上的大樹亂砍,像是在發泄心中不滿。


    要不是他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從洞子裏爬出來的人是白夢曇,他那把劍就真的白夢曇的腦袋上砍了下去。


    好在的是,他在千鈞一發之及收住了手。


    “三……三公主……你到這裏來了?”三石深黑的眼眶放大,一臉吃驚的望著白夢曇。


    白夢曇尷尬的,對著三石傻笑。


    可能是這洞口太過於狹窄了,白夢曇怎麽用力想爬進來,但下半身就是被卡在了那個洞口的位子上麵。


    三石似乎有看出了,她的困境,伸出手拉著白夢曇的雙肩,用力拉扯著。


    這個時候,有幾個士兵走了過來,像是想看三石在幹什麽。


    “三石少尉,你這是在幹嘛?”有一個子偏矮的士兵最先開口。


    三石立馬轉過身來,用自己的身體將,洞口外的白夢曇給擋住,還不忘拔了一根牆邊的雜草,憨憨笑著。


    “我沒事,就是見這裏的雜草太多,拔一拔。”


    這幾個士兵相互看了一眼,對於三石的迴答,疑惑著奈何,三石是他們的頭。


    哪怕是他腦袋秀逗了,他們也不敢多說一句。


    隻是順著問道“那要不要屬下們,幫你一起拔草。”


    三石額間冷汗都快要冒出來了,笑容越發的難看擺手道。


    “這些雜草,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你們該去忙什麽,就忙去吧不用管我。”


    這幾個士兵也不過就是,禮貌性的問一下,自然沒打算真心的想幫三石。


    得到他的拒絕後,禮貌性的打過招唿就,離開了。


    三石長歎了一口氣,用力好不容,這才把白夢曇從洞子裏拉了出來。


    癱坐在地上,大喘著氣。


    “三公主,你在北齊的皇宮裏,待得好好的,為何要來這裏?”


    還沒等白夢曇迴應,三石連忙反應了過來。


    偷偷摸摸的拉著,白夢曇往他的房間裏跑去。


    關上了房門。


    又翻箱倒櫃的,找出幾件比較小的士兵服,讓白夢曇趕緊換上。


    他到門口裏去站崗。


    平日裏看著三石,不懂世俗的樣子,沒想到在關鍵的時候,還真能派上用場。


    白夢曇換上了士兵服,敲了敲門。


    三石觀察了自己的門外,別無他人過後。


    這才進了門。


    穿上士兵服的白夢曇,要是不仔細瞧她,到也像是一個小兵。


    “冒然讓三公主換上這一身,也是情非得意。”三石對著白夢曇行禮到。


    白夢曇看著三石一心在掩護著自己,又怎能不知道他的好意。


    迴禮道“三石要不是你,隻怕是我早就被燕北兵們給發現了。”


    三石那能敢受,白夢曇的迴禮連忙,將她給攙扶起來。


    撓著頭道“三公主多慮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隻是……現在的局勢如此的複雜,世子殿下那裏又還沒……。”


    白夢曇沒等三石說完,怕他會拒絕讓自己去見夏夜藤。


    搶話道“三石,你能帶我去見世子哥哥嗎?”


    “三公主,夜王殿下那裏,要不你改日再見好嗎?”三石臉上顯得為難。


    要知道今晚,夏焱烈來找夜王殿下喝酒,他就知道這個太子來著不善,多半又想從夜王殿下的嘴裏打探出什麽話來。


    可偏偏他家主子念記舊情,也沒有拒絕,這個太子自從夏夜藤迴到燕北皇宮過後。


    就想方設法的,多次利用他家的主子為他辦事,主子明知他城府極深。


    卻心甘情願的幫他,要是沒夏夜藤的幫助,就憑他手中的勢力,想要當上太子也怕是沒那麽容易。


    白夢曇得到了三石的拒絕,這讓她更堅定了。


    三石多半是怕她的出現會打攪到,他主子和林均研的關係,所以這才委婉的讓她迴避。


    但既然她自己已經,來都來了這裏,豈會因三石一句話就被打發掉的人。


    “三石那我聽你的,改日再來見世子哥哥現在還要麻煩你帶我出去。”


    見不白夢曇這麽爽快的答應,三石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要知道夏夜藤一旦知道,他把白夢曇給帶進府裏,不扒掉他一層皮那還得了。


    就在三石,把白夢曇帶到院子裏的時候。


    白夢曇趁其不備,對著遠處大叫了一聲“三石你看三樹在那裏。”


    “三樹。”三石皺眉出於本能的,望了過去。


    可那裏根本就沒有,三樹的身影。


    一迴頭,白夢曇就不見了。


    三石心裏暗叫了一聲不好,但已經來不及了。


    白夢曇在鎮北候府裏,來迴轉悠著。


    隻要一逮到侍女,就會問上一句,“夜王爺去那裏了。”


    在侍女們的指引下,白夢曇來到了一處後花園裏。


    這個時候,夏夜藤和夏焱烈正坐在一八角亭裏,兩人相互的喝著酒。


    白夢曇躲在一牆角。


    想要偷聽夏焱烈和夏夜藤的對話。


    “這次能成功的拿下,齊都城還全仰仗皇兄你的幫忙。”說著夏焱烈的桃花眼裏,微眯著為夏夜藤倒著酒。


    夏夜藤並沒拒絕,他的示好。


    可也沒再多說一句話。


    在夏焱烈的眼裏,夏夜藤老是不怎麽愛說話。


    這讓陪夏夜藤喝酒的,夏焱烈百般的無聊。


    就在夏焱烈隨意打望著四周,一眼就發現了白夢曇的身影。


    對著他嬌小的身板,招了招手道。


    “你過來為夜王殿下,倒一下酒。”


    白夢曇先是懷疑的張望著,確定這裏隻有她一人後。


    盡量低著頭,不讓眼前的這兩人發現她的身份。


    但在她伸出手為夏夜藤倒酒的同時,她手上的金鐲卻早已出賣了她。


    夏夜藤淡定瞟了一眼白夢曇,穿著士兵的衣服,把她為自己倒上的酒水,一飲而盡。


    夏焱烈眉眼含笑問著“大皇兄,你說那白辰逸要是嫁女兒,北齊國能拿多少的嫁妝出來,還有那個白夢曇據說你曾經和她的關係似乎不錯,但從昨天來看,她好像並不怎麽搭理你,可皇兄你卻還想著幫她。”


    夏焱烈可不是傻子,夏夜藤說白夢曇有隱疾時,他就猜出了什麽。


    他當時並沒有計較,也不過是不想和夏夜藤的關係鬧僵,到時候他得不償失,那就真的不劃算了。


    不過是區區一個女人而已,要隻是夏夜藤喜歡,他大可以拿去便是。


    這次偷襲齊都城,他們想要的也隻是北齊國庫裏的銀子。


    從現在燕北國的形式來看,想要完完全全的一統中原。


    銀子可是少不了的,北齊雖然能勉強與燕北抗衡,但一時半會,他們卻不能將這麽大的餅給全部吞下肚。


    所以隻能先動搖,北齊國的根基,金錢可是一個國家的根本。


    要是沒了錢,北齊國也很難維持下去。


    國庫一旦空虛,已北齊國的現狀,必定不斷的加重稅收,惹來民怒,到時候就算是,他們燕北國不動北齊國。


    北齊國也會內亂不斷,虧不成軍。


    許家軍哪怕是再厲害,也注定救不了這個沒落的國家。


    白夢曇在聽到夏焱烈與夏夜藤的談話的同時,倒著酒水的手,盡出了神差點將,夏夜藤麵前的酒杯盛滿溢出來,好在的是夏夜藤及時出聲,這才沒灑滿一桌子。


    “這裏不需要你伺候,你先下去吧。”他揮著手,想要趕走白夢曇。


    夏焱烈見白夢曇手腳蠢笨,對她也開始嫌棄起來。


    “滾滾,連一酒都倒不好一邊去。”白夢曇連忙賠著不適。


    退到了一邊,慶幸著現如今北齊國真正的財富,全都掌握在她和蕭庭軒的手裏麵,而國庫裏麵的也不過就是北齊國的翎毛一腳,既然夏焱烈他想要拿去就隨便他


    “北齊國看似富裕,但白辰逸仁慈,三年前單是為了蘇汗賑災,就花費了北齊國不少的財力,再加上這三年來北齊國的局勢動蕩不安,怕是會另太子殿下你失望。”


    夏夜藤不是好酒的人,可今日的酒不知為何卻散發著淡淡的曇花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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