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因為……人家找不到你,所以才這樣的……”白夢曇委屈著,嘀咕道。


    夏夜藤手中的動作,在她說話間停頓了下來。


    “今天鬼穀閣裏有事,我才來晚了。”


    又繼續幫她把傷口給包紮好。


    白夢曇盯著,自己被夏夜藤包紮好的傷口,小臉人堆滿了笑意。


    此時三石、三樹聞聲趕來。


    兩人焦急的問著“世子殿下你的傷勢,怎麽樣了?”


    白夢曇被夏夜藤這一質問,盡然忘記了。


    夏夜可是被許家的暗衛,給活生生抬進紫萱殿裏的。


    “世子哥哥,你的身體怎麽樣了?”


    夏夜藤臉色依舊蒼白,可為了不讓白夢曇擔心,強顏歡笑對她招著手。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嗎?”


    房間裏的三人麵麵相覷的,同時點頭道“像。”


    夏夜藤瞬間無語。


    這三人能不能,不這麽老實。


    在白夢曇的糾纏之下,夏夜藤隻好勉為其難的服下,三樹熬好的湯藥。


    這段時間,白夢曇在鳳儀殿和紫萱殿裏兩個地方,來迴的走動著。


    不過眼看著,夏夜藤和她母後的情況都有所好轉。


    白夢曇的心情自然是好了不少。


    瞧著在過一周的時間,就是白辰逸三十的壽辰。可眼下後宮之中許皇後剛生產完,蕭貴妃又還未蘇醒。


    宮中別的嬪妃又難等大雅之堂,白夢紗作為長公主,壽宴大典操辦之事,理應落在她的身上。


    但在白夢曇的一再推薦之下,壽宴大典的事轉手到了白夢絡的手裏。


    白夢絡原本是想推辭的,誰叫白夢曇一直在勸說她。


    “隻要父皇開始重用二皇姐你,手中有權利夾持,那二皇姐你和大表哥之間的婚事,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白夢絡被她給說動了,隻好答應了下來。


    白夢曇前世見識過,她二皇姐的勢力,這次壽宴大典的成功,定能讓父皇對二皇姐另眼相相,說不定她在推波助瀾一下,大表哥的婚事,也就有了做落。


    公主配將軍,那可是天作之合的一對,說不定還能成為一段佳話。


    白夢曇想想心裏,就美滋滋的。


    而白夢紗那裏,可沒有這麽好的心情。


    她極力平撫著自己心中的怒活,質問道“你不是說這一次不會有問題嗎?為什麽皇後到現在,都還好好的活著,現在父皇還獨寵她一人不說。白夢曇一天還得意洋洋!就連屬於我的位子,也被那該死的白夢絡搶了去。”


    這口惡氣白夢紗的確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屏風後麵的聲音傳來。


    “長公主,息怒微臣還有辦法。”


    那人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自己手臂的傷口。


    這次為了暗算許皇後,他付出的代價也不少,派去鬼市的手下,都被夏夜藤等人全數殺光。


    到最後自己給許皇後下的藥,反到是助了她的一臂之力。


    白夢紗輕哼一聲,譏諷著“你的辦法,也不過是想平借蕭家的勢力。”


    “話雖如此,難道長公主你就不想成為一人之上的王,現在陛下的性命可以全握在微臣的手裏。”


    “你說過的,不會動父皇分毫。”白夢紗朱唇下咬惱怒著。


    “要是長公主不想與微臣合作,那微臣也就隻有出此下策。”


    屏風後的那個人,陰笑著威脅。


    “你知道惹怒我,會是什麽下場。”白夢紗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長公主你可不要忘了,現在除了為臣能幫你,此時的蕭家可沒有你立足之地。”


    “你……”


    白夢紗還想說什麽,可她也明白失去母後,失去蕭家的她勢力,她自己手中的力量太過於單薄。


    好在的是蕭庭軒,這一張王牌還在她的手裏握著。


    一句一字道“蕭、庭、軒,我會給你帶來。”


    隻聽屏風後麵,傳來了那個人爽朗的大笑聲。


    “那微臣等候,長公主的佳音。”


    陣風吹過。


    白夢紗知道,那個人走了。


    自從上次蕭景然被,蕭庭軒扳倒過後,蕭庭軒借著那一次機,在朝廷裏混得是風生水起,可說是好不恰意。


    成功取代了,曾經蕭景然禦史一職,就連朝中左右丞相對蕭庭軒也都是讚不絕口。


    而以往偏房裏瞧不起,蕭庭軒的一幹人等,也開始對蕭庭軒馬首是瞻。


    誰叫他手裏可是掌握著,北齊國一大半的經濟命脈。


    隻要和蕭庭軒有過來往的人,都想從他手裏分得一小部分資源,也夠他們吃上一輩子的了。


    白夢紗原本也是不屑,與蕭庭軒為伍的。


    但現目前的情況,逼她不得,不去找蕭庭軒幫忙。


    白夢紗妖媚的眼眸裏,帶夾雜著深深的恨意。


    咬牙切齒道“白夢曇你不是正得意嗎?那我就讓你嚐嚐什麽叫背叛的滋味。”


    深夜的聚軒茶樓裏。


    雅間裏,麵對麵坐著一男一女。


    蕭庭軒神色淡定的喝著杯中的茶水,對著白夢紗再沒有曾經那般偽善的笑容。


    俊美儒雅的麵孔,冷落冰霜不耐煩的看了一眼白夢紗。


    “不知長公主,深夜來蕭某這裏有何貴幹?”


    要是從前,白夢紗絕對不會,像這樣如此平易近人的與蕭庭軒說話。


    “二哥哥你和我同是兄妹,難道二哥哥你得勢了,就不再理會自家的妹妹。”白夢紗殷勤的正想為蕭庭軒滲茶。


    不過被蕭庭軒給避開了。


    隻見白夢紗懸在半空中的茶壺,茶水倒在了桌上,順著桌麵流到地麵。


    蕭庭軒冷嘲著“蕭某可不知,自己有長公主這樣的一位妹妹。”


    白夢紗咬唇忍著怒意,繼續麵帶著微笑,尷尬的放下手中茶壺。


    “二哥哥你看我這手,抖的連茶都倒不好了。”


    “這茶蕭某自會倒,有勞長公主費心了。”


    “要是長公主沒什麽事,那蕭某就先行告辭。”說著蕭庭軒的俊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起身就打算離去。


    要不是還看在蕭貴妃的麵子上,蕭庭軒是連見也不願意,再見白夢紗一麵的。


    現在能出一趟皇宮,對於白夢紗來說,難上加難,她可是拿出了自己一大部分的首飾,好不容易買通侍衛放她出來。


    白夢紗連忙起身,不顧形象的攔在了蕭庭軒的麵前。


    “二哥哥請留步,你難道不想知道她現在,在那裏嗎?”


    這句話成功引起了,蕭庭軒的注意。


    他一直都想知道,那個女孩在那裏,可白夢紗卻瞞著不願意告訴他。


    這也是當初,蕭庭軒為何甘願,在蕭雪梅手底下賣力的其中的一個原因之一。


    隻是那時的被白夢紗,警告過自己,他根本就配不上那個女孩。


    所以蕭庭軒抱著隻要她,安好的心態。忍受著對他的思念,沒在向白夢紗麵前,提過關於那女孩的任何一件事情。


    “隻要她現在過的好,知不知道她在那裏,又有什麽區別。”他淡定的迴答,試著不讓白夢紗察覺他的心思。


    可從蕭庭軒停下腳步的那一刻,白夢紗就知道她贏了。


    妖媚的臉蛋上勾起,得逞的笑意。


    “現在的蕭二哥哥,你有權有勢,不知是齊都城裏多少的,千金小姐擠破頭也要想嫁的對象。”


    “想必你心儀的那個女子又怎會,不對二哥哥你動心。”


    “蕭某自有自知之明,官宦之家的女子又怎敢高攀。”


    “官家之女,又怎能配的上二哥哥你呢!我說的那個人那可是當朝的三公主,白夢曇。”白夢紗壞笑著,揭開蕭庭軒內心的傷疤。


    “你在說什麽?”蕭庭軒瞬間,步伐紊亂。


    身子不自主的向,後方的桌子上靠去。


    時間拉迴,到過去。


    蕭庭軒十歲前。


    對於才失去母親,又沒有父親庇護的蕭庭軒來說,在蕭家的日子如履薄冰。


    這一天蕭家人去寺廟祈福。


    蕭庭軒跟著下人們,也一同前去。


    大人們都到前院祈福去了,而孩童們則是留在了寺廟外的壩子裏玩耍。


    自母親去世後,蕭庭軒在外掛著,蕭二公子的名號。實則在蕭家幹的都是,同下人一樣的活。


    就連能去學堂上學,也是他母親生前,去老太君那裏求了,好久才勉強讓他,去蕭家偏院的學堂裏上學。


    忙完了手裏的活,蕭庭軒拿著一本詩書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裏看了起來。


    這時候一名蕭家裏,偏房的子弟,趾高氣昂的帶著一幫人走了過來。


    一把搶過了,蕭庭軒手裏的書,對著他命令道“少爺我想吃樹上的桃子,你趕緊去給我摘下來。”


    “把書還給我。”


    蕭庭軒本能的想伸手去,奪過那偏房裏的子弟手中的書。


    無可奈何他的身高遠遠比,那偏房裏的子弟矮了半個頭。


    偏房裏的那個子弟,一把將蕭庭軒給推倒在地,辱罵他“不就是個伶人之子,外人叫你一聲蕭二公子,你還真把自己給當成了,少爺不成。”


    “你就是個一娘生,沒娘養的野種,還妄想讀書,考取功名的可憐蟲。”


    “呸,真是白日做夢。”


    說著毫不留情的,把那本詩書在蕭庭軒的麵前,給撕成了碎片。


    著徹底的惹怒了蕭庭軒,要知道那本詩書,是他生母攢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銀子,才為他買的。


    母親生前常說,男兒誌在四方,讀書雖不是為一的出路。


    但讀萬卷書行萬裏路,多讀書自然是有好處的。


    他曾答應過母親,將來一定要考取功名,帶她離開蕭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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