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你這是要留下他。’’白夢曇有些傻眼得,指著白夢絡問。


    此人其貌不揚,她大表哥胃口難免也太重了些,但思前想後,要真是她手底下的人就這長相送了也就送了,可問題是他可是二皇姐手下的。


    要是二皇姐怪罪下來到時候,該怎麽辦?


    白夢曇身邊有那些人,夏夜藤自然是再清楚不過,而此時許淩羽所討要得這個人,他一眼就看出了,是昨天傳信來得,那名毫無分寸的暗衛。


    隻是如此不好調教的人,許淩羽居然也會來了興趣,他是真心得佩服。


    同時也還不忘添油加醋一把,幫幫許淩羽,讓他身邊多一個麻煩,何樂而不為了。


    ‘‘三公主,不會是連一個下人也舍不得吧!又不是向你討要珠珠,何必這般小氣。’’夏夜藤說得何情何理。


    珠珠害怕自己會被送走,就算是要將她送給小許將軍也不行,她說好要照顧三公主一輩子的。


    連聲哀求道‘‘不、不,三公主不要送了珠珠。’’


    ‘‘是誰說要送人呀!’’此時帳門外一個高傲的聲音響起。


    白夢紗一身華服,穿得像一枝花孔雀一樣得,走進了帳篷。


    佳樂也跟在一旁猶豫地,斜視了一眼愁著小臉的珠珠。就憑珠珠這樣也能伺候,在小許將軍身旁。


    難民營和軍隊是挨在一起的,以方便照顧蘇汗落難的百姓們,免於受到山賊及野獸們的迫害。


    白夢紗一大早就聽見,下人們討論著許淩羽一夜未歸,大清早就抗了個男人迴營,而且那男得還長得極其醜陋無比。


    她可真沒想到堂堂的鎮西將軍手下的,中將會喜歡上一個男人。相比讓霍佳樂和他在一起,斷袖之癖更加能吸引人們的眼球。


    就是想好好瞧瞧,她這個好妹妹,以命相搏要救的男子,帶迴來的男人到底是長什麽樣子。


    沒想到自己一來就撞上了此等好事,許淩羽居然還想要白夢曇,把那醜男讓給他。


    沒差點讓人給笑話死。


    她也不防發發善心,去幫一把,這個小許將軍,好讓他順利的抱得醜男歸。雖說他老是和自己做對,但看著長相怪異坐在他身旁的男子,也不是個等閑之輩。


    這下軍營裏有好戲可看了。


    ‘‘三皇妹,既然珠珠都不願意,不就是一個手下,小許將軍說要,你大方一點送給他便是。’’白夢紗一手扇著團扇輕笑著說。


    白夢曇不悅的,怒視了她一眼,嬌小的外表下,氣勢卻半點不輸人。


    ‘‘大皇姐這是我和小許將軍的事,你還是少管為妙,都這個時辰了,你說要是我把你此時並未像蘇汗百姓布食之事,稟報給了父皇,你說他會怎麽樣?’’


    白夢紗手中搖晃的折扇,瞬間停了下來,惡狠狠地對視著白夢曇,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起身道‘‘我們走。’’


    見白夢紗又浩浩蕩蕩的,帶著她手下的一群人離開。


    她沒想過反將一軍白夢曇,自己會因為第一天在難民營引起暴動的事,昨天被許淩羽上書狀告給了父皇道明了那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害她昨晚連夜趕迴宮被叫去,訓示了一番後,抄寫了一夜的道德經。


    使她心中難免有些忌憚,她也想當過父皇的好女兒,像白夢曇一樣沒心沒肺的活著,不管做錯了什麽事,都能被父皇很好的掩蓋下去。


    可是她知道不會,這樣的機會永遠都不會落在她的身上,隻要她有一點點的過錯,都會被白辰逸無限放大。


    等白夢紗走後,白夢曇強不過大家的七嘴八舌,隻有暫且答應許淩羽,把男裝的白夢絡留在他身邊。


    這時佳樂,將自己煲好的雞湯盛了出來,一一分給在場的大家。


    珠珠從她一進來,就等著這一刻。


    直到雞湯遞到許淩羽麵前時,許淩羽接過雞湯像是記起了什麽,傳令下去。


    有兩個士兵正抱著剛洗好的狼皮進來,狼皮的皮毛上麵,還在不斷地滴趟著水。


    ‘‘這是我今早殺的幾匹狼,想到郡主你前些天,曾告訴過我,蘇汗的冬季異常寒冷,正好把這狼皮拔下來,郡主你看,是否能為你自己做一件大氅。’’


    佳樂看著那些濕淋淋的狼皮,頓時羞紅了臉頰,連帶得耳根也跟著紅了起來。


    弱弱道‘‘有勞小許將軍,上心了。’’


    她沒想過許淩羽會將她的一句口頭話,給放在心上,責怪自己剛剛還在生珠珠的悶氣。


    見自己大表哥能為女子如此上心,喝著雞湯的白夢曇給許淩羽使了個小眼神,起哄到‘‘大表哥我也冷,好久你也為曇兒殺幾匹狼好不好。”


    許淩羽給她翻了個白眼,挖苦著‘‘你那些毛皮大氅,扔掉的都比我送佳樂郡主的多。’’


    許淩羽說著無意聽者有心,正在興頭上得佳樂聽他這一說,怎麽感覺自己似乎是連撿白夢曇扔掉的破爛都不如。可這些狼皮畢竟是許淩羽親手為她拔下來的,扔掉她也是萬萬不願意。


    一旁沉默不語的夏夜藤怎能,見白夢曇與別的男子在他麵前打情罵俏,礙他著的眼。


    故意插入話提‘‘三公主想要皮毛一句話的事,飛禽走獸隻要是你想要的,臣現在就去給你抓來。’’


    笑得正嗨的,白夢曇卑鄙得瞟了他一眼‘‘喬將軍,我剛那是幽默,你懂不懂,誰說要毛皮了。’’


    被白夢曇對懟著的,夏夜藤薄唇上翹,邪魅之色盡顯眼底,看來白小三,他是一天沒管她,就開始上房揭瓦了。


    帳篷裏一群人有誰有笑,大家都沒注意到從一開始,就原封不動坐在哪裏不能言語的白夢絡。


    看著許淩羽將那些,他好不容易斬殺帶迴來的狼皮,親手送給佳樂時。她似乎聽到了自己心碎得聲音。


    本來她也不該奢望什麽,看來人心還是貪念的。


    等送走了大家後,許淩羽抱歉的為白夢絡解開身上得穴道。


    換來的是,白夢絡惡狠狠的眼神“我有說過在你手下當差嗎?”


    她揉著自己,幾乎快要僵硬的關節,毫不客氣得說。許淩羽到覺的委屈,自己好心救了她不說,還一路上被他給嫌棄,要不是看他身手不錯的份上,他有是個惜才之人,這才決定留下他。


    許淩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請了一尊大神迴來。


    昨天夜,天色太黑白夢絡也沒好好,參觀一番許淩羽所住的帳篷,上一次被他帶進來又心急為了救白夢曇出宮,也沒來得急細看。


    帳篷內到是寬敞舒適,是用特製的木架構成,呈天幕狀。其圓形頂尖有天窗,可通風、采光,即便搭建。一張再普通不過的木床,和一架勉強能算得上吃飯地桌子。


    她真沒想過,身為一名將軍帳中也是這般地簡單,但很整潔。


    不由使她對許淩羽的氣焰,又收斂了不少。


    “要我在你的手下當差也可以,但我有兩個要求。”


    “但說無妨。”區區一個暗衛,許淩羽料他也不會提什麽過分的要求。


    “第一我的餉銀不會比當暗衛時少,第二我喜靜想一個人住一間。”


    許淩羽思考了一番道“餉銀是沒的問題,但這軍營裏,著實分不出單獨的一間房。”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來了。”白夢絡使著小性子道。


    許淩羽怎能就此放過,一個大膽的主意在他腦海裏閃過,壞笑著一把拉過白夢絡四目相對“要是不嫌棄,睡我的軍帳可否。”


    “好。”男色在前,白夢絡盡然不假思索的迴答到。


    她當時到底在想什麽去了,就因為許淩羽的臉靠自己太近,清醒過來時,自己後麵腸子都悔青了。


    還好的是,許淩羽給了她足夠的時間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白夢絡從小就有一個心願,想要去齊林山拜訪,虛空門道長為母後祈福禱告,祈禱北齊國國泰民安,吃齋數月。


    相傳齊林山的山神祈福是最靈驗的。以前她年齡小,許皇後不願,現在她還有一年就到立了笄之時,外加她有武藝傍身,就算離都也大可放心。


    許皇後雖然不舍,但一想到這次白夢曇從蘇汗迴來後,也許就要和許淩羽定親。想想自己始終是虧欠了自己二女兒的,遍隻好答應。


    這些天,軍營裏除了。白夢紗偶爾過來挑釁以外,日子到也還算過的平穩,隻是白夢曇被許皇後下命不許離開,軍營半步,白夢曇每日都望著天空發呆,希望有一隻飛到天的鴿子,會是夏夜藤給她帶來的信鴿。


    夏夜藤剛和許淩羽商討過,送往蘇汗的物質要是走陸陸少說也要一個月之多,而且他們帶的老弱病殘重多,真樣遇到了山賊,就算是他們手中有五萬精兵,有些時候也顧忌不了那麽多。


    要是走水路,離蘇汗最近的能通水陸的地方,又是在遼國的邊境,大軍入境。


    遼國雖說是小國,但也難免不會引起兩國之間的矛盾。但水陸能很快的減少迴蘇汗的時間,隻用小半月他們就能順利的迴到蘇汗。


    他現在要考慮的,是用什麽方法能在遼國毫無戒備的情況下,在遼國境內停靠船隻。還有能裝下五萬軍隊的,大船他們又該不那裏弄來。


    雖然很麻煩,但他還是動用了鬼穀閣的力量,去尋找船隻。


    走在迴帳篷的路上,夏夜藤老遠就瞧見,白夢曇坐在石頭上,一手撐著下巴,發呆的望向天空。


    他也跟著向天上看去,除了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這天上也沒什麽看似。


    他趁白夢曇不注意,突然從她的背後竄出來,大叫到“三公主,再看什麽了?”


    白夢曇立馬被他嚇的不輕,生氣的揮著小拳頭,拚命地向他打來,可這點力氣,打在夏夜藤的身上,對他來說真的是不痛不癢。


    “喬燕,你發什麽神經。’’白夢曇氣急敗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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